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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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急诊科外的遮阳棚上。苏沐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这是她今晚的第十六个小时值班。医院走廊的荧光灯在她疲惫的眼底投下青白的阴影,

消毒水的气味早已渗透进她的每一寸肌肤。"苏医生,刚接到电话,一辆救护车五分钟到,

车祸重伤,多处骨折,疑似内脏出血。"护士小张急匆匆地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听说是霍氏集团的那位。"苏沐晴的手指微微一顿。霍氏集团——这座城市的经济命脉,

而它的掌舵人霍沉渊,更是商界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阎王"。

她只在财经杂志上见过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得能穿透纸面。"准备手术室,

叫醒王主任。"她迅速起身,白大褂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王主任去外地开会了,

今晚只有您..."苏沐晴的脚步猛地停住。她只是个住院医,

按规定不能主刀这种级别的手术。但救护车的鸣笛声已经由远及近,时间就是生命。

"准备肾上腺素和血浆,通知血库备足O型血。"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急诊室的门。

救护车后门打开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担架上的男人西装早已被血浸透,

苍白如纸的脸上沾满碎玻璃,但依然能辨认出杂志上那种凌厉的轮廓。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血压低到危险值。"血压60/40,心率45,

血氧82%..."护士快速报着数据。苏沐晴的手稳稳地探向他的颈动脉,

触到一片黏腻的冰凉。"开放性气胸,心包填塞,立刻穿刺减压!"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仿佛不是她自己在说话。银色的针头刺入男人胸膛的瞬间,一股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溅在她雪白的衣领上。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缓慢回升。"送手术室,立刻!"无影灯下,

苏沐晴的世界缩小到只剩下这片血腥的战场。男人的肋骨断了三根,其中一根刺穿了肺叶,

脾脏破裂,腹腔内积血超过1500ml。手术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精准地避开每一处致命区域。"苏医生,他的血压又掉了!""再加两个单位血浆。

"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护士急忙替她擦去。"电凝钳...不,换超声刀。

"手术持续了六个小时。当最后一针缝合线打完结,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苏沐晴的双腿麻木得几乎站不稳,后背的手术衣湿透又干透了好几回。"他活下来了。

"麻醉师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这种伤势,我以为..."苏沐晴没有回答。

她望着监护仪上平稳的波形,

突然注意到男人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刻意划出来的。

一个会在这种位置自残的人,内心该有多痛苦?三天后,苏沐晴正在值班室写病历,

护士长神色古怪地推门进来。"苏医生,VIP病房的那位...醒了。"护士长欲言又止,

"他点名要见你。"苏沐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一下。这三天她刻意避开了那个病房,

既不想邀功,也不愿与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有太多交集。推开VIP病房厚重的木门,

消毒水的气味被昂贵的龙涎香取代。病床上的男人半靠着枕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

但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已经恢复了锐利,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霍先生。

"苏沐晴站在离床两米远的地方,声音平静,"您恢复得比预期好。

"霍沉渊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过她全身,最后停在她胸前的工牌上。

"苏沐晴..."他念出这个名字的语调让她的后背窜上一阵寒意,

"你知道你违反了多少条医院规定吗?"苏沐晴的指尖微微发凉。

她当然知道——住院医无权主刀这种手术,更不该在主任不在时擅自决定治疗方案。

"当时情况紧急,如果等—""你救了我的命。"霍沉渊打断她,

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弦,"但同时也让我欠了你一条命。我不喜欢欠债。

"他从床头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苏沐晴低头一看,是一份雇佣合同,

标题赫然写着《私人医生聘用协议》。"年薪是你现在的五倍,

附加一套市中心公寓的使用权。"霍沉渊的语气不容置疑,"签了它。"苏沐晴的喉咙发紧。

"霍先生,我很感谢您的赏识,但我热爱急诊科的工作,而且—""你弟弟苏沐阳,

"霍沉渊突然说,眼神变得危险,"上周在金沙**输了二百八十万,

现在躲在高利贷找不到的地方。"苏沐晴的脸色瞬间煞白。这件事她瞒了所有人,

连医院同事都不知道她有个嗜赌成性的弟弟。"你怎么...""签了这份合同,

债务一笔勾销。"霍沉渊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讨论天气,"否则,

我不能保证那些追债的人会对他做什么。"苏沐晴的手指颤抖起来。她想起上次见到弟弟时,

他脸上那些淤青和恐惧的眼神。父母早逝后,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什么是我?

"她艰难地问,"霍氏可以聘请任何顶尖的医疗专家。

"霍沉渊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那道疤痕上,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因为你看到我快死了,第一反应是救人,而不是查我的银行卡余额。"他抬起眼,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苏沐晴读不懂的情绪:"我需要一个不会对我撒谎的医生。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某种倒计时。苏沐晴拿起笔,

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面的瞬间,她感觉自己也签下了一份卖身契。

"明智的选择。"霍沉渊满意地收起合同,"给你三天时间交接工作。周五晚上,

司机会去医院接你。"苏沐晴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霍沉渊低沉的声音:"对了,

苏医生,欢迎来到地狱。"门关上的瞬间,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姐姐,救救我...他们找到我了...

苏沐晴靠在冰冷的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她不知道刚刚的决定是对是错,

但有一件事她很确定——那个叫霍沉渊的男人,远比传闻中更加危险。而她现在,

已经无处可逃。周五傍晚,雨又下了起来。苏沐晴站在医院门口,

望着手中那张被攥得发皱的辞职信。三天前递交辞呈时,

院长眼中的震惊和惋惜还在她眼前挥之不去。"急诊科失去了一位未来之星。

"老院长叹息着说,"但霍沉渊开出的条件,确实没人能拒绝。"她苦笑了一下。

没人知道这份"工作"的真正代价。一辆纯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地滑到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苏医生,霍先生派我来接您。"司机彬彬有礼地下车为她撑伞,

但眼神冷漠得像在打量一件货物。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苏沐晴脚边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

她深吸一口气,钻进了后座。真皮座椅冰凉得像没有温度,车内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檀香,

让她想起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车子穿过雨幕,驶向城北的富人区。

窗外的景色从拥挤的街道变成开阔的林荫道,最后是一段陡峭的私家山路。

当车子拐过一个急弯,霍宅突兀地出现在视野中时,苏沐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那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座宫殿——巴洛克风格的巨大建筑,

尖顶和浮雕在雨中显得阴森而华丽。铁艺大门自动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像是某种不祥的警告。"到了。"司机简短地说,将车停在喷泉前。

苏沐晴的手指在车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秒。从这里开始,她的生活将不再属于自己。

推开沉重的橡木大门,迎接她的是一位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我是管家林姨。

"老妇人的声音像她的表情一样刻板,"霍先生在书房等你。请跟我来。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回响。苏沐晴跟着林姨穿过长长的走廊,

两侧墙上挂满了价值连城的油画,却没有一张家庭照片。整个房子散发着一种冰冷的华丽,

像一座精心设计的博物馆。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霍沉渊的背影出现在落地窗前。

他穿着一件黑色丝质衬衫,肩膀的线条凌厉如刀削,左手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窗外雨势渐大,水珠在玻璃上蜿蜒如泪。"你迟到了七分钟。"他没有转身,

声音比雨水更冷。苏沐晴看了一眼手表——正好六点。"约定的时间是六点,霍先生。

"霍沉渊缓缓转身,眼神危险地眯起。这是他车祸后第一次站起来,

近一米九的身高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苏沐晴注意到他右手仍拄着一根黑檀木手杖,

但丝毫不减与生俱来的威严。"在我的世界里,准时就是迟到。"他走近几步,

苏沐晴闻到了威士忌混合着淡淡药膏的气息,"提前十五分钟是基本礼仪。

""那是你的世界。"苏沐晴抬起头直视他,"在医院,每一分钟都有人在生死线上挣扎,

我的时间观念是救人,不是讨好老板。"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林姨倒抽一口冷气,

匆匆退了出去。霍沉渊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深不见底的黑。

他忽然伸手捏住苏沐晴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反抗。"第一天就顶撞雇主,苏医生好胆量。

"苏沐晴没有退缩。"我说过,我是医生,不是你的私人所有物。""是吗?

"霍沉渊冷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那份合同甩在桌上,

"第三条第二款: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合理的医疗安排。不服从命令算违约,

违约金...让我看看,是你弟弟债务的十倍。"苏沐晴的胸口剧烈起伏。

合同上确实有这么一条,但当时她太着急救弟弟,没仔细看细则。"现在,

"霍沉渊坐回皮椅,交叠起修长的双腿,"给我检查伤口。"他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纽扣,

露出包扎着绷带的胸膛。苏沐晴强迫自己进入专业状态,小心地揭开纱布。

车祸造成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但她注意到旁边有几道更旧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恢复得不错,但您喝酒会影响愈合。"她专业地评估着,重新包扎好伤口,

"建议戒酒至少两周。"霍沉渊讥讽地挑眉:"这也是合同内容?""这是医瞩。

"苏沐晴冷静地回答,"如果您想要一个只会说'是'的医生,不如去买个机器人。

"一阵沉默。出乎意料的是,霍沉渊突然低笑出声。"有意思。"他啜了一口威士忌,

"带苏医生去她的房间,林姨。晚餐七点半,我不喜欢等人。"苏沐晴跟着管家上到三楼。

她的"房间"实际上是一套豪华套房,包括卧室、书房和一个带***浴缸的浴室。

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美得令人心碎。"霍先生住在哪里?"她试探性地问。

林姨指向走廊尽头一扇黑色雕花门。"主卧在那里。未经允许不得进入。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还有四楼的阁楼,永远不许上去。""为什么?

""这里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为什么。"林姨冷冷地说,"晚餐前你有四十分钟洗漱。

衣柜里有准备好的衣服。"衣帽间里挂着一排崭新的当季高定,

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一应俱全。苏沐晴随手翻看标签——全是她的尺码。

这种被调查得一清二楚的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她选了最保守的一套米色套装,匆匆冲了个澡。

热水冲不去那种被囚禁的感觉。晚餐在一间足以容纳二十人的宴会厅进行,

却只摆了两个人的餐具。霍沉渊已经坐在长桌尽头,换了一身暗红色丝绒西装,

在烛光下像一尊冷酷的雕像。"坐。"他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菜品一道道上来,

法式鹅肝、松露汤、神户牛排...每一道都精致得像艺术品,但气氛压抑得让人毫无食欲。

"你的医疗档案我看过了。"霍沉渊切开带血的牛排,"哈佛医学院最优等毕业,

27岁就成为三甲医院最年轻的住院总医师。为什么选择急诊科?那里又累又没钱。

"苏沐晴轻轻放下叉子。"急诊科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富人穷人,好人坏人,

在死神面前都一样。我喜欢这种公平。"霍沉渊的刀叉停顿了一瞬。"幼稚。"他评价道,

但语气中的锋芒似乎减弱了些。晚餐后,

霍沉渊带她参观了一个设备堪比三甲医院的小型医疗室。

"你的主要工作是管理我的健康状况。"他说,"我有严重的失眠症,

每天睡眠不超过三小时。过去两年换了十七个医生,都没用。"苏沐晴检查着药柜里的药物,

眉头越皱越紧。"***、佐匹克隆、唑吡坦...您几乎用过所有种类的镇静剂。

""它们的作用还不如一杯威士忌。"霍沉渊靠在门框上,突然话锋一转,"明天上午九点,

我需要你陪同参加董事会。"苏沐晴惊讶地抬头:"这不在医疗范畴内。

""我需要医生在场。"霍沉渊的眼中闪过一丝苏沐晴读不懂的情绪,

"最近有人试图在董事会制造麻烦。车祸不是意外。"这句话像一块冰滑入苏沐晴的胃。

"你是说...有人想杀你?""聪明。"霍沉渊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医生了?"当晚,

苏沐晴躺在陌生的大床上辗转难眠。凌晨两点,她决定去医疗室拿点助眠药。走廊静得可怕,

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地毯上沉闷地回荡。经过霍沉渊的卧室时,她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嘶吼声,

像是某种受伤的野兽。出于医者本能,她轻轻推了推门——没锁。房间内一片漆黑,

只有浴室透出微弱的光。霍沉渊蜷缩在浴缸里,赤膊上身,双臂抱膝,

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他浑身颤抖,

眼中充满苏沐晴在医院见过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才有的那种空洞恐惧。"出去。

"他嘶哑地说,但毫无威慑力。苏沐晴没有动。"您需要帮助。

""我说了出——"一阵剧烈的颤抖打断了他的话。苏沐晴走近浴缸,

惊讶地发现里面全是冰水。霍沉渊的嘴唇已经发青,显然已经泡了很长时间。

"这会要了你的命!"她急忙去拉他,却被一把推开。"我每天..."霍沉渊的牙齿打颤,

"只有这样...才能睡着一会儿..."苏沐晴果断关了冷水,打开热水龙头。

"您需要温暖,不是冰冻。相信我,我是医生。"她扯下浴巾裹住他,

触手的皮肤冰凉得不像活人。霍沉渊挣扎了一下,但虚弱得反常。

苏沐晴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了的威士忌瓶和几片药片包装。

"你混合了酒精和安眠药?"她震惊地问,"那会抑制呼吸中枢,可能导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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