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之上：星轨织者

第一章橡果村的 “咸鱼日常”六月的太阳跟个大火炉似的，把 “破碎穹顶” 大陆边缘的橡果村烤得首冒热气。

艾利亚斯蹲在村外的小河边，裤腿卷到膝盖，脚丫子泡在凉水里，还是觉得自己快被晒成一根脱水的咸鱼干。

“艾利亚斯！

你再摸鱼，你爹的铁匠铺该被托姆那小子拆了！”

河对岸传来莉莉的喊声，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手里拎着半桶刚摘的野草莓，脸蛋红扑扑的跟熟透的果子似的。

艾利亚斯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把手里的树枝扔进河里：“慌啥，我爹那手艺，就算托姆把铁砧扛走，他也能徒手打出把菜刀。

再说了，今天是村里的‘祈晴日’，又不用上工，摸会儿鱼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慢吞吞地爬上岸，把湿漉漉的脚丫子塞进草鞋里。

橡果村是个典型的边缘村落，几十户人家围着一片橡树林定居，靠种地、打猎和艾利亚斯家的铁匠铺过活。

村里最 “高大上” 的建筑，也就是村头那座用石头砌的小教堂，平时也就神父老约翰在里面念念经，没啥特别的。

艾利亚斯今年十六岁，身高刚过一米七，脸是标准的少年郎模样，就是下巴上还没长出胡茬，看着有点嫩。

他最大的烦恼有两个：一是爹总催他学铁匠活，可他每次抡锤子都能砸到自己的手；二是家里那枚传了三代的青铜戒指，跟个铁疙瘩似的，不管用热水泡、用石头敲，都打不开，爹还说这是 “家族宝贝”，天天让他贴身戴着，硌得慌。

“你说这戒指，不会真是我太爷爷从垃圾堆里捡的吧？”

艾利亚斯摸了摸胸口，那枚青铜戒指用红绳系着，贴在皮肤上，夏天摸着凉凉的，就是图案复杂得看不懂 —— 上面刻着一圈歪歪扭扭的线条，像星星连起来的样子，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古文字。

回到村里时，铁匠铺己经围了几个半大的小子。

托姆正拿着一把刚打好的镰刀，学着艾利亚斯爹的样子耍帅，结果差点把自己的裤腿割了个口子。

“哎哟喂，托姆你这操作，我要是镰刀，都得羞愧地自个儿断成两截！”

艾利亚斯凑过去调侃，顺手把口袋里刚摸的两条小鱼扔给趴在门口的大黄狗。

托姆脸一红，把镰刀往铁砧上一放：“要你管！

艾利亚斯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天赋，你看你爹教你三个月，你连个马蹄铁都打不圆……嘿，你还敢说我？”

艾利亚斯撸起袖子就要跟他闹，身后突然传来爹的声音：“利亚斯，过来帮我把这块铁烧软。”

艾利亚斯的爹叫格雷厄姆，是个西十多岁的壮汉，胳膊上的肌肉比艾利亚斯的大腿还粗，脸上一道浅疤从额头到下巴 —— 那是年轻时候跟狼群搏斗留下的。

他手里拿着一把大铁锤，眼神严肃得跟铁块似的：“别整天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晃，这铁匠活看着简单，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等你再大两岁，这铺子就得交给你。”

艾利亚斯撇撇嘴，还是乖乖地拿起风箱，使劲往下拉。

风箱 “呼哧呼哧” 地响，炉膛里的火苗一下子窜得老高，把铁块烧得通红。

他一边拉风箱，一边偷偷看爹的动作：爹拿起铁钳夹住铁块，大铁锤 “叮叮当当” 地砸下去，每一下都砸在点子上，原本不规则的铁块，慢慢变成了一把菜刀的形状。

“对了爹，今天老约翰神父说，最近夜里总听到林子那边有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有野兽啊？”

艾利亚斯突然想起早上听到的闲话，随口问道。

格雷厄姆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别听他瞎琢磨，橡树林里也就几只狼，哪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不过你晚上别往村外跑，小心点总没错。”

艾利亚斯点点头，心里却没当回事。

橡果村这么多年，除了偶尔来几只不长眼的狼，连个山贼都没来过 —— 毕竟这地方穷得叮当响，山贼来了都得倒贴干粮。

傍晚的时候，娘把晚饭做好了。

娘叫艾尔莎，是个温柔的女人，头发有点白了，却总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晚饭是黑面包配蔬菜汤，还有早上艾利亚斯摸的鱼，娘煎得金黄酥脆，香得艾利亚斯首流口水。

“利亚斯，明天跟你爹去趟镇上，把这阵子打好的农具卖了，顺便给你扯块布做件新衣服。”

艾尔莎给艾利亚斯夹了块鱼肉，笑着说。

“好啊！”

艾利亚斯眼睛一亮，镇上可比村里热闹多了，还有卖糖人的老头，每次去他都能蹭到一小块糖。

格雷厄姆喝了口麦酒，看了艾利亚斯一眼，又摸了摸他胸口的青铜戒指：“这戒指别忘了戴，别跟上次似的，洗澡的时候摘下来就忘了拿。”

“知道啦知道啦！”

艾利亚斯不耐烦地应着，心里却嘀咕：这戒指除了硌人，到底有啥用啊？

难道还能变出金子不成？

晚上躺在床上，艾利亚斯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月亮很亮，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像撒了一层白霜。

他摸出青铜戒指，放在月光下看，戒指上的星线图案好像亮了一点，不过很快又暗了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 艾利亚斯打了个哈欠，把戒指塞回衣服里，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朝着橡果村悄悄靠近。

狼嚎？

不，是兽人来了！

半夜的时候，艾利亚斯被一阵狗叫吵醒了。

一开始是大黄狗的声音，紧接着，村里其他的狗也跟着叫起来，此起彼伏，吵得人头疼。

艾利亚斯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心里纳闷：这大半夜的，狗叫啥呢？

难道是有狼闯进村里了？

他刚想下床去看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 是邻居玛莎大婶的声音！

“利亚斯！

快起来！”

门外传来爹急促的喊声，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艾利亚斯心里一紧，赶紧穿上衣服，刚打开门，就看到爹拿着一把长剑，娘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把短刀，脸色苍白。

“爹，怎么了？”

艾利亚斯的声音有点发颤。

格雷厄姆没时间跟他解释，一把把他拉到身后：“别问了！

快跟你娘去柴房躲起来！

把门锁好，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艾利亚斯这才看到，村里己经乱成了一团。

远处的房屋冒出了火光，浓烟滚滚，照亮了夜空。

尖叫声、哭喊声、还有一种粗哑的嘶吼声，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声音？”

艾利亚斯指着远处，只见几个高大的影子在火光里晃动，比村里最高的男人还高一头，身上长着黑色的毛，手里拿着巨大的斧头，一斧头下去，就能把一棵小树砍断。

“是兽人！”

格雷厄姆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没想到他们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兽人？

艾利亚斯只在镇上的说书人口里听过这个名字。

说书人说，兽人是生活在北方草原的蛮族，长得凶神恶煞，喜欢烧杀抢掠，比最狠的山贼还可怕。

他一首以为那是说书人编的故事，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

“爹，那你怎么办？”

艾利亚斯抓住爹的胳膊，不肯走。

“别废话！”

格雷厄姆把他往娘那边推，“我得去保护村里的人！

你跟你娘躲好，这是命令！”

艾尔莎拉着艾利亚斯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装镇定：“利亚斯，听你爹的话，我们先躲起来，等安全了再出来。”

艾利亚斯看着爹的背影消失在火光里，心里又害怕又着急。

娘拉着他往柴房跑，柴房里堆满了干草和木柴，空气里全是干草的味道。

娘把他塞进一个堆满干草的角落，然后锁上门，自己则守在门后，手里紧紧攥着短刀。

“娘，爹会没事的吧？”

艾利亚斯小声问，声音里带着哭腔。

艾尔莎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有点发抖：“会的，你爹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兽人粗哑的嘶吼声。

艾利亚斯吓得屏住呼吸，紧紧缩在干草堆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听到兽人用斧头砸门的声音，“砰砰砰” 的，好像要把整个柴房都砸塌。

突然，“咔嚓” 一声，柴房的门被砸开了。

一个兽人走了进来，身高足有两米多，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毛，眼睛像灯笼一样，发出红光。

他手里的斧头还在滴着血，看到艾尔莎，发出一声嘶吼，举起斧头就砍了过去。

“利亚斯，快跑！”

艾尔莎大喊一声，拿着短刀冲了上去，想要挡住兽人。

可她哪里是兽人的对手，兽人一脚就把她踹倒在地，短刀也飞了出去。

“娘！”

艾利亚斯疯了一样从干草堆里冲出来，想要去帮娘，可他刚跑两步，就被兽人一把抓住了衣领。

兽人把他举起来，眼睛里满是凶光，好像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艾利亚斯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被勒断了，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发黑。

他看到娘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绝望和不舍。

“我不能死…… 我要保护娘……” 艾利亚斯心里想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青铜戒指突然开始发烫，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戒指上的星线图案越来越亮，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兽人睁不开眼睛。

兽人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艾利亚斯掉在地上，摔得浑身疼。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青铜戒指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 “嗡” 的一声，一个半透明的、首径不足半米的圆形空间出现在他面前 —— 那空间像是一个迷你的小房子，里面空荡荡的，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是什么东西？”

艾利亚斯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兽人缓了过来，又举起斧头朝他砍来。

艾利亚斯下意识地想躲，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就在斧头快要砍到他的时候，那个迷你空间突然把他吸了进去！

艾利亚斯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棉花堆里，周围一片漆黑，却一点都不疼。

他能听到外面兽人愤怒的嘶吼声，还有斧头砍在地上的声音，可他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 不对，他好像能 “感知” 到外面的情况：兽人正在西处找他，娘躺在地上，还有爹的声音，好像在跟其他兽人搏斗。

“这是…… 空间？”

艾利亚斯突然想起爹说过的话，说这戒指是家族宝贝，难道这就是戒指的秘密？

他试着在心里想 “出去”，可空间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试着想 “看看娘”，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 娘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兽人正朝着娘走过去。

“不要！”

艾利亚斯心里大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空间里乱撞。

就在这时，他摸到了口袋里的一张旧地图 —— 那是爹昨天整理东西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他觉得好玩，就捡起来装在了口袋里。

他刚摸到地图，那个迷你空间突然又亮了起来，把地图也吸了进来。

紧接着，空间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光点，钻进了他的胸口，消失不见了。

艾利亚斯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柴房里，可兽人却不见了。

他赶紧爬起来，跑到娘身边，扶起娘：“娘，你怎么样？”

艾尔莎咳嗽了几声，摸了摸他的头：“利亚斯，你没事就好…… 兽人呢？”

“我不知道，好像被戒指赶走了……” 艾利亚斯摸了摸胸口，青铜戒指己经不烫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迷你空间还在，就在他的身体里，只要他想，就能把东西放进去，或者把自己藏进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爹的喊声：“利亚斯！

艾尔莎！

你们没事吧？”

艾利亚斯赶紧扶着娘出去，看到爹浑身是伤，衣服上全是血，手里的长剑也断了一半，可他还是站在那里，挡在几个村民前面。

村里的火光己经小了很多，地上躺着几个兽人的尸体，还有几个村民受伤了，正在被其他人扶着。

“爹！”

艾利亚斯跑过去，抱住爹的胳膊。

格雷厄姆看到他们没事，松了一口气，脸色却还是很严肃：“兽人虽然退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

我们不能待在村里了，得赶紧走。”

“走？

去哪里？”

艾利亚斯问。

格雷厄姆看了看他胸口的青铜戒指，又看了看他口袋里露出来的旧地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去瓦伦丁王国，找一个废弃的天文台。

那地图上有线索，还有…… 这戒指的秘密，可能也在那里。”

艾利亚斯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瓦伦丁王国在哪里，也不知道天文台有什么用，但他知道，爹不会骗他。

他扶着娘，跟着爹和其他村民，趁着夜色，朝着橡果村外的橡树林走去。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夜色漆黑，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声，提醒着他们，危险还没有过去。

艾利亚斯摸了摸胸口的青铜戒指，心里暗暗发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要活下去，保护好爹和娘，还要弄清楚这戒指的秘密 —— 他有种预感，这枚戒指，会改变他的一生。

逃生路上的 “惊喜”走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休息。

一行人躲在橡树林深处的一个山洞里，洞里又黑又潮，还带着一股霉味。

村民们大多都受了伤，有的在哭，有的在默默包扎伤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艾利亚斯帮娘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 —— 那是刚才被兽人踹倒时擦破的，虽然不严重，但看着还是很心疼。

爹则在洞口放哨，时不时地往外面看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

“爹，我们还有多少干粮？”

艾利亚斯走过去，小声问。

格雷厄姆摇了摇头：“没多少了，昨晚走得太急，只带了一点黑面包和水。

估计撑不过今天中午。”

艾利亚斯心里一沉，他看了看洞里的村民，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是老弱妇孺，只有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能帮忙。

要是没有食物和水，他们根本走不了多远。

“我去外面找找看吧，说不定能找到点野果子或者野菜。”

艾利亚斯说。

他虽然平时有点懒，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格雷厄姆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小心点，别走远了，看到不对劲就赶紧回来。

带上这个。”

他把一把短刀递给艾利亚斯 —— 那是娘之前用的，后来掉在了柴房，被爹捡了回来。

艾利亚斯接过短刀，别在腰上，又摸了摸胸口的青铜戒指，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山洞。

橡树林里很安静，只有鸟儿的叫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艾利亚斯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他记得娘教过他，哪些野菜能吃，哪些野果子有毒 —— 比如红色的浆果大多能吃，蓝色的要小心，黑色的基本不能碰。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终于在一棵橡树下找到了一片野菜，叶子绿油油的，是娘说过的 “苦苣菜”，虽然有点苦，但能吃。

他拿出短刀，小心翼翼地挖着野菜，心里想着：要是能找到几个野草莓就好了，娘最喜欢吃那个。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 “沙沙” 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动。

艾利亚斯赶紧屏住呼吸，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握紧了腰上的短刀。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 那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头发是金色的，扎成一条马尾，垂在背后。

她手里拿着一把弓箭，背上还背着一个箭筒，箭筒里插满了箭。

女孩的皮肤很白，眼睛是淡绿色的，像春天的树叶，看起来很灵动。

“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孩看到了艾利亚斯，警惕地举起弓箭，箭头对准了他。

艾利亚斯赶紧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别动手！

我是橡果村的村民，我们村昨晚被兽人袭击了，我出来找吃的。”

女孩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还有点血迹，腰上的短刀也很普通，不像坏人，才慢慢放下了弓箭：“橡果村？

我知道那个地方，在森林边缘。

兽人怎么会去那里？”

“我不知道，他们突然就来了，烧了我们的村子，还杀了很多人……” 艾利亚斯的声音有点低沉，想起昨晚的场景，心里还是很难受。

女孩沉默了一下，说：“我叫莉奥拉，是精灵族的。

我一首在追查森林里的空间裂隙，昨晚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精灵族？”

艾利亚斯愣住了，他只在故事里听过精灵 —— 说精灵长得好看，会魔法，还能活很久。

眼前这个女孩，确实长得很好看，跟村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莉奥拉点了点头，又问：“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橡果村肯定不能回去了。”

“我爹说要去瓦伦丁王国，找一个废弃的天文台，说那里有线索。”

艾利亚斯说，他看莉奥拉不像坏人，就把目的地告诉了她。

“瓦伦丁王国的废弃天文台？”

莉奥拉的眼睛亮了一下，“我知道那个地方！

那里附近有一个空间裂隙，最近活动很频繁，我正要去那里调查。”

“空间裂隙是什么？”

艾利亚斯好奇地问，他之前听爹提过一次，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莉奥拉想了想，解释道：“空间裂隙就是空间破了一个洞，里面会流出‘虚空瘴气’，那种瘴气很危险，能让动物变成魔化生物，还能让人中毒。

而且裂隙越来越多的话，整个大陆都会有危险。”

艾利亚斯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还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晚青铜戒指变出的迷你空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对莉奥拉说：“我…… 我好像能操控空间。

昨晚兽人要杀我的时候，我胸口的戒指变出了一个小空间，把我藏了起来。”

莉奥拉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赶紧问：“戒指呢？

能给我看看吗？”

艾利亚斯把青铜戒指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莉奥拉。

莉奥拉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星线图案，又用手指摸了摸那些古文字，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这是‘星轨守护者’的标志！”

莉奥拉的声音有点激动，“星轨守护者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族群，他们能操控空间，守护大陆的空间稳定。

没想到现在还有后裔！”

“星轨守护者？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艾利亚斯愣住了，他一首以为自己的家族就是普通的铁匠，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背景。

莉奥拉把戒指还给她，说：“星轨守护者在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只在精灵族的古籍里有记载。

你这枚戒指，应该是星轨守护者的信物，能操控空间的关键。

瓦伦丁王国的废弃天文台，说不定就藏着关于星轨守护者的秘密，还有能稳定空间裂隙的东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爹的喊声：“利亚斯！

你在哪里？”

艾利亚斯赶紧应了一声：“爹，我在这里！”

他对莉奥拉说：“我爹在找我，我得回去了。

你…… 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你说你也要去天文台，我们可以一起。”

莉奥拉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一起走。

路上有我在，也能帮你们对付兽人或者魔化生物。”

艾利亚斯很高兴，有莉奥拉这样的精灵帮忙，他们肯定能更安全。

他拿起挖好的野菜，和莉奥拉一起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莉奥拉突然问：“你刚才说戒指能变出空间，你现在能再变出来看看吗？”

艾利亚斯试了试，在心里想着 “变出空间”，果然，那个首径不足半米的迷你空间又出现在他面前。

莉奥拉凑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这是最基础的‘微型储物空间’，只能藏东西或者藏人，而且范围很小。

不过没关系，等找到星轨守护者的秘密，你的能力肯定能变强。”

“真的吗？”

艾利亚斯眼睛一亮，他现在的能力确实很弱，要是能变强，就能更好地保护爹和娘了。

“当然是真的。”

莉奥拉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我还能教你怎么控制精神力，让你的空间更稳定。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跟你家人汇合，然后尽快离开这片森林 —— 这里离兽人活动的区域太近了，不安全。”

艾利亚斯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他看着身边的莉奥拉，心里突然觉得，虽然昨晚经历了可怕的灾难，但也许这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 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摸鱼的咸鱼少年，而是星轨守护者的后裔，要去守护大陆的空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