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手指

窗外的手指

作者: 留白魂魄

其它小说连载

《窗外的手指》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青白苏讲述了​小说《窗外的手指》的主角是苏军,青白,冰这是一本年代小由才华横溢的“留白魂魄”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602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8 02:23:3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窗外的手指

2025-11-08 03:38:25

我们都怕过窗外的未知,怕黑夜里藏着说不清的东西,直到那根手指顺着窗缝渗进来,

才懂最恐怖的不是无形,是它明明看得见,却躲不开。

1 破碎的午后记忆中的童年总是浸泡在一种浑浊的暖黄色里,像午后斜照进炕头的阳光,

混着柴火灶的烟火气和老房子特有的霉味。那本该是让人安心的颜色,可偏偏有些记忆碎片,

是触之生寒的青白色,藏在岁月的褶皱里,闪着不祥的光。那年冬天的北风像把钝刀子,

连刮了三天三夜才勉强停歇。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淡蓝色,

稀薄的阳光有气无力地透过木格窗上那些五彩的透明窗纸——那红色鲜艳得像刚刚干涸的血,

蓝色深沉得像不见底的潭水,黄色则像久病之人憔悴的脸色。

这些色彩在铺着破旧炕席的土炕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本该温暖的景象却莫名透着诡异。

窗外,那条被车轮碾出深深辙印的土路死寂无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对面那片望不到边的玉米地,枯黄的秸秆在惨淡的日光下直立着,远远望去,

像一片竖着无数白骨的坟场,了无生机。参和娘都去邻家帮忙操办喜事了。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和五岁的苏军盘腿坐在暖烘烘的炕头,

面前摊着母亲临走前特意留下的零嘴。煤油灯还没点上,午后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

把苏军那张写满贪欲的小脸照得纤毫毕现。"我要吃那个最大的!

"苏军像只嗅到鱼腥味的野猫,膝盖在炕席上一蹭就扑了过来,

脏兮兮的小手精准地抓向最大那块牛皮糖。他已经五岁了,动作敏捷得可恨,

糖块转眼就进了他的嘴,腮帮子立刻鼓囊起来。我心里一紧,

赶紧把属于自己的软糖和麻花往那个印着褪色喜字的铁盒里收。

可苏军就像个永远填不饱的无底洞,风卷残云般扫光自己那份后,竟意犹未尽地趴在炕席上,

把掉落的芝麻粒一颗颗用手指蘸着口水捡起来舔了个干净。这时我突然感到小腹一阵胀痛,

该去院角的茅房了。临走前,我特意把铁盒往枕头最深处塞了塞,还用一件旧衣裳盖在上面,

这才不放心地回头瞪了苏军一眼:"不准偷吃!"院里的风依然带着寒意,

吹得晾衣绳上的几件旧衣裳晃晃悠悠。我加快脚步,解决完就急匆匆往回赶。

推开虚掩的屋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苏军正撅着屁股趴在炕上,

我的铁盒大敞着,他左手攥着半块麻花,右手正往嘴里塞橘子软糖,

嘴角沾满了糖屑和芝麻粒,炕席上还散落着两三颗被咬了一半的糖块。"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冲上去,"谁让你动我的铁盒!"他见事情败露,不仅不害怕,

反而把剩下的半块麻花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就吃!就吃!谁让你藏起来的!

"我一把抢过铁盒,心都凉了半截——里面只剩下寥寥几颗糖,

我最爱的橘子软糖几乎全军覆没。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我抬手就要打他。

苏军灵活地往后一缩,反而先发制人地猛推我一把:"小气鬼!赔钱货!吃你几块糖怎么了!

"我猝不及防向后仰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坚硬的炕沿上。盛怒之下,

我顺手抄起炕角那柄磨得油亮的竹扫帚,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抽下去。"哇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哭,却在哭声中灵活地一闪,躲开了第二击。我用力过猛,

扫帚带着风声脱手而出,"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结结实实砸在了单薄的木格窗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凝固。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刺耳尖鸣,哗啦啦如冰雹般倾泻而下。

窗户右下角应声破开一个狰狞的不规则大洞,残存的玻璃片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那些原本贴得平整的五彩窗纸剧烈地颤抖着,发出簌簌的哀鸣。

午后的冷风立刻从破洞鱼贯而入,带着田野特有的湿寒气息。透过那个丑陋的缺口,

外面死寂的土路和远处枯黄的玉米地一览无余。我和苏军惊恐地对视一眼,

瞬间达成了狼狈的默契。他的哭声戛然而止。我手忙脚乱地把扫帚塞到炕沿最深处,

还用破麻袋盖住,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2 窗外的眼睛日头一点点西斜,

昏黄的光线将屋内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终于,爹娘略带疲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母亲推门而入的瞬间,她那锐利的目光便扫过满炕的狼藉,最后死死钉在那扇破碎的窗户上。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苏军立刻戏精附体,

"哇"地一声扑进母亲怀里,小脸在她衣襟上乱蹭,肩膀耸动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强作镇定,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是……是风太大,

把、把窗户吹坏了……"母亲冷笑一声,走到窗边,伸出因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指,

极其缓慢地抚过窗棂上那道崭新的木茬裂痕。"这风,"她顿了顿,

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倒真是会挑时辰。"她不再追问,

转身从杂物间取来厚纸板和一小盆浆糊,"刺啦"几下将破洞封得密不透风。动作干净利落,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父亲蹲在窗边,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疙瘩。他摸了摸糊好的纸板,

重重叹了口气:"这玩意儿,不顶事。夜里风大,一吹就掉。明天天一亮,

我就去镇上割玻璃。"夜幕如同打翻的墨汁,迅速浸透了天地。寒风果然如父亲所料,

开始在外面肆虐。糊在窗上的纸板在风持续的撕扯下,发出"啪嗒——啪嗒——"的哀鸣。

我和苏军早早被赶上炕,他毕竟年纪小,没心没肺,脑袋一沾枕头就睡得昏沉。

而我却毫无睡意,独自蜷缩在冰凉的炕角,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被,却依然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死死盯着那个被纸板封住的窗口。风声越来越紧,夹杂着枯枝断裂的"咔嚓"声,

以及一种若有若无、令人极度不安的窸窸窣窣声。突然,"哐当!"一声巨响!

糊窗的纸板终究敌不过凛冽的寒风,猛地向内掀开,随即掉落在地。

那个狰狞的破洞再次赤裸裸地暴露在夜色中,像一只在黑暗中猛然睁开的黑色巨眼,

森然地凝视着屋内的一切。冰冷的寒风瞬间灌满整个房间。我浑身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苏军在睡梦中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

继续他的美梦。而我,却在那只"黑色巨眼"的凝视下,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3 青白指痕夜,越来越深。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子,"呜呜"地刮过窗棂。

我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用厚重的棉被裹住全身。可那股从破洞钻进来的寒气,

仿佛有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炕另一头的苏军睡得死沉。

隔壁屋隐约传来爹娘起伏的鼾声。整座屋子都被一种沉重的死寂笼罩着。只有我一个人,

死死盯着那个黑洞洞的窗口。风稍大一些,残存的窗纸就"哗啦啦"地剧烈抖动,

光影在墙上投下各种扭曲、怪异的影子。就在这时,一阵极轻、极细微的"沙沙"声,

突兀地掺入了风声里。那声音更轻,更密集,

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质感——更像是什么东西,用指尖,

在极其缓慢而耐心地摩挲着粗糙的窗纸表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那"沙沙"声越来越清晰,分明就是来自窗户那个破损处的边缘!

我拼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掀开蒙住头的被子一角,

借著窗外雪地反射进来的微弱光芒看去——只见在靠近破洞边缘的窗纸上,

慢慢地浮现出一道青白色的痕迹。那痕迹细长,像是指腹用力按在粗糙纸面上留下的印子。

但这指印的颜色,绝非活人所有!那是一种极其病态的、毫无血色的青白,

泛着一种类似玉石或是久浸河水死肉的冷光。它就那样静静地贴在窗纸上,一动不动。

我吓得浑身血液逆流,手脚瞬间冰凉,喉咙里像被硬塞进了一团浸满冰水的破布。

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摇醒身边的苏军,然而,我的胳膊刚刚抬起,一股无形、冰冷的力量,

骤然出现,死死地箍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量强大无比,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

毫不留情地将我的手臂狠狠地压回炕席上!无论我在心里如何呐喊,如何挣扎,

我的身体都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就在这时,第二道青白色的指印,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第一道的旁边。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越来越多的青白指印,

沿着窗纸的破损边缘蔓延开来,它们相互交错、重叠,

像一朵朵在寒冷夜色里悄然绽放的尸花!指印的主人似乎拥有无穷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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