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蒋舟,一个跑腿小哥。一单深夜的跑腿,我被卷入了一桩诡异的富婆失踪案。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监控视频里,我“亲手”将她拖走。我百口莫辩,被当成头号嫌疑人。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失踪的女客户,似乎……缠上了我。她的声音,
总在我耳边响起。而住在她隔壁的那个神秘女人,好像也能听到。1我叫蒋舟,一个跑腿的。
干我们这行,就是拿时间换钱,风里来雨里去。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接到个单子。
同城急送,备注写着“活物,轻拿轻放,加急费两百”。地址是城东的“观澜府邸”,
有钱人住的地方。我骑着我的破电驴赶到时,门口保安拦住了我。“干什么的?
”“送个东西。”我把手机订单给他看。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带着点瞧不起。
这眼神我看多了,习惯了。放行后,我找到18栋A座1101。门开了,
一股很好闻的香味飘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人,三十多岁,穿着真丝睡袍,身材保持得很好。
她就是下单的方姐,方静。“东西呢?”她声音有点懒。我把一个巴掌大的保温箱递过去。
“方姐,你点的东西。”她接过去,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我。“辛苦了。
”“应该的。”我拿了钱,转身就走。全程没超过三十秒。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就是个普通的夜晚,一个普通的订单。但三天后,两个警察找到了我租的房子。“蒋舟?
”“是我,警察同志,有事吗?”“方静失踪了,你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
”我脑子嗡的一声。方静,1101那个女人。“我就是给她送了个东西,三十秒都不到。
”“跟我们走一趟吧。”他们的态度很坚决,我没法拒绝。在审讯室里,
他们给我放了一段监控视频。视频里,我站在1101门口,方静开了门。然后,
画面里的“我”,突然冲进去,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屋里。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我看着视频,手脚冰凉。那个人,穿着和我一样的跑腿制服,骑着和我一模一样的电驴,
连侧脸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那不是我。我发誓,绝对不是我。“我没做过!
”我吼了出来。“视频会说谎吗?”一个年轻点的警察冷笑。“这是伪造的!是有人陷害我!
”“谁会陷害你一个跑腿的?”我答不上来。是啊,谁会花这么大功夫,陷害我一个穷光蛋?
他们把我关了48小时,什么都问不出来,证据也只有那段视频,只好先把我放了。
我成了杀人嫌疑犯。这事很快就传开了。公司把我开除了。房东让我滚蛋。我走到哪,
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看,就是他,杀了那个富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成了过街老鼠。我最好的朋友,发小陆凯,是唯一还相信我的人。他是个电脑高手,
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上班。“舟子,这视频肯定有问题,我帮你看看。”他把视频拷贝过去,
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摇了摇头。“舟子,这视频……天衣无缝,
没有任何剪辑和修改的痕迹。”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连陆凯都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希望?
难道,我真的要背这个黑锅一辈子?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一个人走在回新租的地下室的路上。午夜的风很冷。就在我经过一个没人的巷子时,
我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就在我耳边。“蒋舟……”我猛地回头。
巷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东西……我的东西……”这次我听清了。是方静的声音。
是那个只跟我说了两句话的女人,方静的声音。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2我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地下室,用背抵着门,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个声音,
方静的声音,一直在脑子里回荡。“东西……我的东西……”什么东西?我送的那个保温箱?
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一晚上没睡。天一亮,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决定回观澜府邸看看。
警察在1101门口拉了警戒线,我进不去。我只能在楼下转悠。我想不通,
如果方静真的死了,为什么会缠上我?难道她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了一整天,像个傻子。傍晚的时候,一个女人从18栋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戴着一个很大的耳机,脸色有点苍白。我见过她。
那天警察带我来指认现场的时候,她从隔壁1102出来过。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视线,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然后她就走开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她走进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和一盒牛奶。我走进去,
也拿起一瓶水,在她旁边排队。“你好。”我鼓起勇气开口。她摘下耳机,看着我,没说话。
“我叫蒋舟,之前警察……”“我认识你。”她打断我,“新闻上都看到了。
”她的声音很特别,干净,清脆,像是泉水滴在石头上。当声优的,声音都这么好听吗?
后来我才知道,她确实是声优。“我不是凶手。”我急切地说。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怀疑,
也没有相信,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知道。”她忽然说。我愣住了。“你知道?”“嗯,
”她点点头,“因为人还在。”我脑子又嗡的一声。“什么意思?方静她……没死?
”“我不知道。”她付了钱,拿起东西准备走,“我只是有时候,能听到她的声音。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你也听到了?”她停下脚步,回头看我,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你也听到了?”她反问。我们两个就这么站在便利店门口,
像两个疯子。她叫许萤。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咖啡馆坐下。她说,她是一名声优,
对声音特别敏感。方静失踪那天晚上,她就在家里。大概午夜的时候,
她听到了隔壁传来争吵声,还有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但很快就安静了。
她当时以为是小两口吵架,没在意。可从那天起,她就总能在夜里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像是指甲刮墙壁的声音,还有很轻的哭声。”“有时候,还能听到她在说话。
”许萤看着我说。“说什么?”我追问。“她说……冷。”我打了个寒颤。“警察问你了吗?
”“问了,”许萤说,“我说了我听到的,但他们说我精神紧张,出现了幻听。”也对,
这种事,警察怎么会信。“那你为什么相信我?”我问。“因为你听到的,和我不一样。
”她说。“不一样?”“她跟你说‘东西’,”许萤看着我的眼睛,“却跟我说‘冷’。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是鬼,”许萤一字一句地说,“她可能还活着,
被困在某个地方,试图向不同的人,传递不同的求救信号。”我的心猛地一跳。方静,
还活着?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如果她还活着,
那段监控视频就是假的。陷害我的人,就是绑架她的人。“我送的那个保温箱,
”我立刻想到了关键,“她说的东西,肯定就是那个!”“里面是什么?”许萤问。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客户信息是保密的。”“能查到发货人吗?”“查不到,
是匿名发的。”线索,又断了。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但我心里乱成一团麻。“你相信我?”我又问了一遍,还是觉得不真实。“我相信我的耳朵。
”许萤淡淡地说。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看着我。“帮你,也等于帮我自己。
”“为什么?”“我不喜欢隔壁住了个‘鬼’,很吵。”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想笑。心里的石头,好像轻了一点。
在这个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杀人犯的世界里,居然有一个人,因为一个“鬼”,选择相信我。
这感觉,太他妈操蛋,又太他妈暖了。3从咖啡馆出来,我和许萤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说她会留意隔壁的动静,有任何发现会告诉我。我回了地下室,脑子里全是许萤的话。
方静还活着。这个可能性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把那段栽赃我的视频,翻来覆覆地看。
陆凯说视频天衣无缝,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可我一个门外汉,能看出什么来?第二天一早,
陆凯给我打了电话。“舟子,在哪呢?哥们过来看看你。”他提着一堆吃的喝的,
找到了我那间又小又潮的地下室。“操,你怎么住这种地方?”他皱着眉头。
“房东把我赶出来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把东西放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
兄弟,都会过去的。我已经托了关系,找了个厉害的律师,一定能帮你洗清冤屈。
”我心里一暖。“谢了,凯子。”“咱俩谁跟谁。”他坐在小马扎上,点上一根烟。
“视频我昨天又看了几遍,还找了我们公司的技术大牛,真的……看不出问题。
”他的话又给我浇了一盆冷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犹豫着说,“方静……其实没死?
”陆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舟子,你想什么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多天了,
怎么可能还活着。”他弹了弹烟灰,继续说:“你别胡思乱想了,这案子现在全城关注,
警方压力也大,肯定会想办法尽快破案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我没说话。
我没办法告诉他,我听到了方静的声音,还有一个叫许萤的女人也听到了。
他只会觉得我疯了。“对了,”陆凯像是想起了什么,“方静的社会关系,警察查了吗?
她有没有仇家之类的?”“不清楚,警察不会跟我说这些。”“也是。”陆凯掐灭烟头,
“行了,你也别老憋在这儿,出去走走。钱够不够花?不够我这有。”他说着就要掏钱包。
“够了。”我拦住他。他没再坚持,又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心里五味杂陈。他是唯一关心我的人,但我却对他有所隐瞒。我感到一丝愧疚。
可直觉告诉我,许萤说的是对的。我必须自己查下去。我拿出手机,
开始搜索关于方静的一切信息。她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老板,单身,很有钱。
网上关于她的新闻不少,都是商业上的成功案例,看不出有什么私人恩怨。
我又开始查那个保温箱。那种箱子通常用来运输一些需要恒温保存的特殊物品,比如药品,
或者……生物样本。生物样本?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正想着,手机响了。是许萤。“你现在方便来一趟观澜府邸吗?”她的声音有点急。
“怎么了?”“我好像……又听到声音了。”4我立刻打车赶往观澜府邸。
许萤在小区门口等我,脸色比昨天更差。“这次是什么声音?”我跟着她往里走。
“不是哭声,也不是说话声。”她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分辨。“是……滴水声。”“滴水声?
”“对,很有规律,嗒……嗒……嗒……”我们进了电梯,空气安静得可怕。许萤说,
声音是从今天下午开始的,断断续续,一直没停。到了11楼,我们站在1102的门口。
许萤把耳朵贴在门上。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耳朵贴在1101冰冷的防盗门上。
什么都听不到。“你确定有声音?”我小声问。“确定。”她闭着眼睛,“声音很微弱,
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出来的。”“墙里面?”我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许萤睁开眼,看着我,
点了点头。这个猜测让我俩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们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如果方静真的被困在墙里……不,不可能。谁会这么干?
这得是多大的工程?“报警吗?”我问。“没用,”许萤摇头,“警察只会觉得我们是疯子。
”我们陷入了沉默。滴水声还在继续,只有许萤能听见。那规律的“嗒……嗒……”声,
像是在为谁倒计时。“得想办法进去看看。”我说。“怎么进?门锁着,还有警戒线。
”我看着那把坚固的电子锁,忽然想起了陆凯。他是网络安全专家,开这种锁,
对他来说应该不难。但我要怎么跟他解释?说我听到了墙里的滴水声?
他肯定会把我直接送进精神病院。我心里天人交战。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陆凯。
“舟子,我刚得到一个消息,可能对你不利。”他的声音很严肃。“什么消息?
”“警察在方静的指甲缝里,检测到了皮屑组织,经过DNA比对……”他顿了顿。
“是你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我碰都没碰过她,怎么会有我的DNA?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舟子你先别激动,”陆凯在那边说,“你仔细想想,
那天送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肢体接触?不小心的那种。”我想了半天。没有,绝对没有。
我连她的手都没碰到。“没有!”“那就奇怪了……”陆凯的声音也充满了困惑,“舟子,
这下事情有点麻烦了。人证视频物证DNA都有了,你的处境很危险。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慢慢收紧。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凯子……”我声音都开始发抖,“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你说。
”“观澜府邸18栋A座1101的电子锁,你能打开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几秒,
陆凯才开口。“舟子,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破坏案发现场是重罪!
”“我必须进去看看!”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凯子,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感觉我就要被冤枉死了!”陆凯又沉默了。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是在把他拖下水。
“……我知道了。”他最后还是松了口,“晚上十二点,在小区门口等我。记住,
只有这一次。”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许萤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你朋友?
”“嗯,我发小。”“他可靠吗?”我愣了一下。“当然,他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
”许萤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复杂。我当时没读懂。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5晚上十一点五十,
我和许萤在观澜府邸后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等着。夜很深,连虫鸣声都听不见。
许萤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你为什么要帮我到这个地步?
”我忍不住问。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我说过,我不喜欢邻居是‘鬼’。”她看着远处说。
这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其实,”她忽然转过头,看着我,“我姐姐,也是失踪了。
”我愣住了。“三年前,她也是这样,凭空消失了。警察查了很久,什么都没查到,
最后成了悬案。”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悲伤。“从那以后,
我就总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她说,“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一句:“对不起。”“没什么,”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
不能再有一个人像我姐姐一样,不明不白地消失。”我明白了。她帮我,
是在帮三年前的自己。十二点整,一辆黑色的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后门。陆凯从车上下来,
也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帽子和口罩。他看了许萤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她是谁?
”“我朋友,许萤。”我介绍道。“舟子,这事不是开玩笑的。”陆凯把我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她信得过。”我坚持。陆凯没再说什么,
只是皱了皱眉。我们绕到18栋后面,避开了所有监控。楼道里,感应灯亮起,又熄灭。
气氛紧张得让人心跳加速。1101门口,警戒线还在。
陆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我看不懂的设备。
他把几根线接在电子锁的数据口上。电脑屏幕上,一排排代码飞速滚动。我紧张地看着他,
手心里全是汗。许萤则闭着眼睛,把耳朵贴在墙上。“还在响。”她轻声说。
陆凯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锁的防火墙挺厉害。
”他自言自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只听“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陆凯迅速收起设备。“快,
我们只有五分钟。”我们钻过警戒线,闪身进了屋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差点吐出来。陆凯打开手机手电筒。
屋里一片狼藉,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地毯上,有一大片深色的痕迹,应该是血。
“分头找!”我说。我们三个人散开,在屋子里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我去了卧室,
陆凯去了书房,许萤则站在客厅中央,闭着眼睛,像是在聆听什么。卧室里也很乱,
衣柜的门大开着,衣服被扔了一地。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
我忽然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方静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男人,
笑得很灿烂。看清他脸的一瞬间,我如遭雷击。照片上的男人,是陆凯。我最好的兄弟,
陆凯。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怎么会是他?他们……认识?陆凯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拿着相框,走出卧室。客厅里,陆凯正蹲在地上检查什么。
许萤指着客厅和餐厅之间的一面墙,脸色惨白。“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陆凯站起身,朝我走过来,脸上带着疑惑。“舟子,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
”我举起手里的相框。他的目光落在相框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6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我和陆凯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哦,这个啊。”他挤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
“我忘了跟你说,方静……是我之前的客户。”“客户?”我不信。照片上,
他们俩的姿态很亲密,方静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绝对不是普通客户会有的样子。“对,
客户。”他强调了一遍,“这张照片是上次我们公司团建时拍的,她也去了,就是个误会。
”这解释太苍白了。我看着他,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变得很陌生。“时间快到了,快走!
”陆凯看了一眼手表,催促道。他伸手想拿走我手里的相框。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许萤突然开口了。“墙里……有东西。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指着那面墙,
对陆凯说:“你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陆凯的眼神变了。他死死地盯着许萤,那眼神,
像刀子一样。“你是什么人?”“我是她邻居。”许萤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别装神弄鬼的!”陆凯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是不是装神弄鬼,
砸开看看就知道了。”许萤说。我看着陆凯,心里那个可怕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视频是他做的。DNA也是他搞的鬼。他跟方静的关系,绝对不只是客户那么简单。
他陷害我,就是为了掩盖什么。“凯子,”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干涩,“告诉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舟子,你别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他指着许萤,
“她就是想挑拨离间!”“那张照片怎么解释?”“我都说了是误会!”他开始不耐烦了。
“够了!”我大喊一声。我走到那面墙边,捡起地上一根断掉的金属椅腿。“让开!
”我用尽全身力气,朝那面墙砸了下去。“砰!”墙皮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蒋舟你疯了!”陆凯冲过来想拦我。我推开他。“砰!砰!砰!”我疯了一样地砸着墙。
许萤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终于,墙被我砸开了一个洞。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从洞里涌了出来。陆凯的脸色,彻底变成了死灰色。我用手机照向洞里。洞不深,
里面塞满了隔音棉。而在隔音棉的下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伸出手,
颤抖着,把那个塑料袋拽了出来。袋子很沉。我解开袋口。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我腿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