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迷途遇险“你是什么人？”冰冷的枪尖几乎贴着宁澈的喉咙。枪身上，
代表“锐利”的符文亮了一下。宁澈的眼睛有点热。他能看懂那光。“我…迷路了。
”他举起手。那个骑在马上的护卫长，视线在他破烂的T恤和牛仔裤上扫过。“这片黑森林，
没人会迷路。”护卫长的声音更冷了。“除非是想死。”宁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指了指自己身上被树枝刮破的口子。“商队被魔狼冲散了，就我一个活的。”他撒了谎。
没有商队。只有一块石头，一声野兽的咆哮，和他脖子自己拧了一下。护卫长没说话，
只是盯着他。宁澈能“看”到，对方身上代表“怀疑”的符文线条，正在减弱。取而代之的，
是“同情”。“上车吧。”护卫长收回了长枪。“跟我们去王都。
”宁澈被扔上了一辆装满皮草的货车。他缩在角落，闭上眼。视野里，这个世界正在分解。
万物都由发光的线条构成。刚才那头扑过来的怪物，三米高，剑齿，
脑子里莫名其妙就跳出了“剑齿魔狼”这个词。它的喉咙里，
有一根代表“恐惧”的线条在发光。宁澈只是模仿那个形状，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但那头野兽，前爪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沟，刹住了。看他的眼神，变了。然后，
它夹着尾巴跑了。宁澈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皮肤下。微弱的，代表“生命”的线条在流动。
“我…穿越了？”他喃喃自语。脖子上的吊坠，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冰凉。但眼睛，滚烫。
这双眼睛，能看穿，能复制。他试着去看旁边的一棵树。
“生长”、“吸收养分”、“光合作用”。他伸出指尖，
尝试复制那个最简单的“光合作用”符文。一小撮柔和的光，亮起，然后灭了。宁澈的心脏，
猛地跳了一下。逆天的天赋。他朝着魔狼逃走的反方向走，直到听见马蹄声。现在，
他在这辆颠簸的马车上。去王都。一个他只在记忆碎片里听过的名字。亚兰大陆。他来了。
2 符文王都王都的城墙，很高。宁澈靠在车厢边上，眯着眼。巨大的白色岩石，
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阳光下，那些符文组成一个巨大的光罩，把整座城都扣在里面。
“这就是符文…”他渴望理解这股力量。城门口，卫兵用水晶棒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侦测”、“身份识别”。宁澈看懂了水晶棒上的符文。轮到他时，
水晶棒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嗡鸣。卫兵皱眉。“空白者？没有魔力亲和度。
”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鄙夷，同情，幸灾乐祸。在这个世界，空白者，
是残疾的一种。宁澈心里一沉。那他的“回源之眼”算什么？商队老板递过去一个钱袋。
卫兵的脸色缓和了。“进去吧。空白者在王都，可不好混。”宁澈低着头，走进了城门。
拳头，攥得很紧。王都的繁华超乎想象。飘着“轻浮”符文的马车，
挂着“吸引顾客”符文的店铺，甚至小贩卖的冰块上，都刻着“制冷”符文。世界，
建立在符文之上。宁澈的眼睛不够用了。他贪婪地记录，分析。他看到，
普通人身上的符文线条很暗淡。而那些穿着法师袍的人，身上流转着明亮的能量。
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学习的机会。“中央魔法学院”。这个词，
从路人的聊天里飘进他耳朵。大陆最顶尖的学府。每年招收插班生，不看出身，只看天赋。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扎了根。他要去考试。可他是“空白者”。
他走进一家偏僻的符un道具店。“老板，有能临时提升魔力亲和度的东西吗？
”昏昏欲睡的老人，睁开一只眼。“辉光药剂。让你半天内看起来像个三级法师。样子货，
只能应付检查。”“要了。”宁澈花光了身上最后几枚银币。喝下那瓶蓝色的药剂。
身体里暖洋洋的。他用“回源之眼”看自己，皮肤下，果然多了一些虚假的能量线条。应该，
能混过去。中央魔法学院，在王都东侧。像一座飘在天上的城堡。宁澈站在门口，吸了口气。
报名处。一个戴单片眼镜的瘦高男人。“姓名？”“宁澈。”“魔力亲和度等级？
”宁澈没说话，伸出手。男人拿起一块检测水晶，放在他手心。水晶亮了。三级的光芒。
男人推了推眼镜。“三级，不错。不过，想当插班生，光有亲和度可不够。”“明天，
实战测试。”“祝你好运，小子。”宁澈拿到了自己的考试编号。他知道，挑战现在才开始。
他要用这双眼睛，在所有天才面前，杀出一条路。3 复制天才露天竞技场。几百个考生。
大部分都穿着华丽的法袍。宁澈一身朴素的亚麻衣，混在人群里。他只是安静地看。
用“回源之眼”扫描着每一个人。火焰，水流，厚土。这些，都是他的素材。
测试规则很简单。三人一组，车轮战。站到最后的，通过。宁澈被分在最后一组。对手，
一个壮硕的少年，浑身都是强化肌肉的符文。另一个，娇小的少女，指尖跳着电弧。“嘿，
空白者，认输吧。”壮硕少年很不屑。宁澈的“辉光药剂”效果刚过。
他又变回了“普通人”。少女看着他，有点同情。“对不起，这是规则。”哨声响了。
壮硕少年脚下一踏。一个“冲击”符文亮起。他整个人冲向宁澈。风声呼啸。宁澈的视野里，
对方的能量都集中在右拳。一个纯粹的“力量”符文组合。他没躲。只是抬起了右手。
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解构，复制。电光火石。宁澈的拳头也亮了。同样的光芒。
同样的力量。他没学过斗气。但他复制了“力量”这个概念。“砰！”一声闷响。
壮硕少年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感觉自己打在了一座山上。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手臂发麻，
退了好几步。“怎么可能？”这个空白者，怎么可能挡住他的“碎岩拳”？
旁边的少女也惊呆了。全场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都钉在宁澈身上。“你…你不是空白者？
”宁澈没回答。他只是握了握拳。复制来的力量，正在飞速消散。消耗很大。
额头渗出了冷汗。但他必须赢。他看向那个少女。一个“麻痹”符文正在她指尖凝聚。
宁澈抢先一步。他张开嘴，模仿那个“麻痹”符文的振动频率，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嗡鸣。
空气震动。少女身体一僵。指尖的电弧瞬间熄灭。她动不了了。这一手，
是复制了魔狼“威慑”的变体。用声音，传递符文的意图。裁判看傻了。他吹了吹哨子，
有点不确定地宣布。“呃…宁澈，胜。”观众席上。一位白色导师长袍的老者，推了推眼镜。
“有趣的复制方式。不是通过魔力，而是直接模拟符文的本源波动。
”他看向身边一个黑发少女。“月瑶，你看清了吗？”那个叫秦月瑶的少女，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很亮。“他不是在‘用’符文。”“他是在‘成为’符文。”“哪怕只有一瞬间。
”秦月瑶的语气里，全是惊奇。宁澈的名字，第一次，被学院高层听到了。
4 特招风波“他作弊！”“他一定是用了禁用的符文道具！”抗议声四起。
一个白胡子老法师，学院的副院长，亲自下场。他让宁澈再次站上检测水晶。这一次，
水晶黯淡无光。“空白者”的属性，暴露了。全场哗然。“骗子！赶出去！”副院长皱眉，
看着宁澈。“小子，解释一下。”宁澈沉默。怎么解释？说我的眼睛能复制一切？
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吧。“我…运气好。”这个回答，谁都不满意。场面快失控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愿意为他作证。”秦月瑶从贵宾席上走了下来。她一出现，
周围都安静了。她是院长最得意的学生，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古老守护者家族的继承人。
她的话，分量很重。秦月瑶走到宁澈身边，对副院长说：“老师，他没有作弊。
”“他的能力很特殊，不符合任何已知的施法理论。”“但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是真实的。
”“或许，我们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展示更多。”副院长沉吟着。他信任自己的学生。
他看向宁澈。“小子，想证明自己吗？”宁澈抬头，点头。“好。”副院长一挥手。
“最终测试。你，对上秦月瑶。”所有人都惊呆了。让一个插班生，对上学院最强的天才？
这不是测试，是羞辱。秦月瑶也愣了。“老师，这…”“月瑶，你懂得分寸。
”副院长的语气不容置疑。宁澈的心沉了下去。秦月瑶。他刚才“看”过。
这个少女身上的能量线条，比其他人复杂百倍。而且，充满了一种“韵律”。这怎么打？
但他没退路。“我接受。”声音不大，但很稳。竞技场上，只剩下他和秦月瑶。“你小心了。
”秦月瑶对他说道。是提醒，不是嘲讽。她伸出右手，手指在空中划过。
优美的符文在她指尖成型。风元素汇聚，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青色光环。“风切之环！
”秦家的招牌绝技。光环脱手。带着尖锐的呼啸，斩向宁澈。宁澈的视野里，
这个“风切之-环”由上百个符文构成。彼此完美嵌合。能量循环不息。一个艺术品。
复制它，太难了。但他别无选择。光环及身的瞬间。宁澈的“回源之眼”开到了极限。
大脑像一台超级计算机，疯狂解析着每一个符文的结构。他伸出双手，在身前同样划动。
动作很笨拙。充满了模仿的痕迹。但是，一个一模一样的“风切之环”，在他手中缓缓成型。
光芒暗淡。边缘也不稳定。但结构，分毫不差。宁澈将这个复制品推了出去。
两个光环在空中相撞。没有爆炸。它们相互穿透，然后同时消散。完美抵消。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复制了秦月瑶的“风切之环”？那个结构极其复杂的家族绝技？
秦月瑶也收起了攻击。她看着宁澈，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副院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胡子都在抖。“成功了！宁澈！你被中央魔法学院特招了！”“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院的学生！”宁澈赢了。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他知道。
这只是开始。5 灵魂之眼宁澈入学，在学院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空白者”，
靠复制秦月瑶的绝技，成了特招生。嫉妒，质疑，好奇。但秦月瑶的态度，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主动找到了宁澈。图书馆。宁澈正在疯狂地读符文理论。
他像一块干海绵，吸收着一切知识。“你好。”声音在耳边响起。宁澈抬头，是秦月瑶。
“你好，秦学姐。”“不用这么生分。我叫秦月瑶。能坐这里吗？”“当然。”秦月瑶坐下，
看着宁澈面前摊开的《基础符文论》。她笑了。“在补基础？”“嗯。
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可你的能力，超越了绝大多数理论。”秦月瑶直接切入重点。
“那天，你复制了我的‘风切之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宁澈沉默了一下。
他觉得秦月瑶不一样。她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纯粹的求知。他决定冒险。
“我的眼睛…能看到符文的本质结构。”他低声说。“就像看一张设计图。
”秦月瑶的眼睛亮了。“回源之眼？”宁澈一愣。“你…知道？
”“在我家族的古籍里有过记载。一种传说中的瞳术，能看穿万物本源。
我一直以为那是神话。”秦月瑶的语气里全是兴奋。她非但没怕，反而更好奇了。“那么，
能再请你演示一次吗？”她拿出一张空白的符文纸和一支笔。
“画一个最简单的‘光明’符文。”宁澈接过笔。他的“回源之眼”扫过秦月瑶。
她身上有微弱的光元素亲和度。他“看”到了那个“光明”符文的雏形。他提笔，
在纸上画了下来。一个完美的“光明”符文出现。散发出柔和的光。“你复制了我的。
”秦月瑶立刻看出来了。“是。”“但是，”她话锋一转，“你的符文，只有‘形’，
没有‘意’。”她拿起宁澈画的符文纸，又拿笔在旁边画了一个同样的。两个符文一模一样。
但秦月瑶画的那个，光芒要明亮、温暖得多。“区别在这里。
”她指着符文中心一个微小的转折。“你的转折，只是一个转折。”“而我的转折，
在落笔的瞬间，注入了我的精神力，我对‘温暖’和‘希望’的理解。”“这就是‘意’。
”她看着宁澈，很认真。“你的能力是复制‘骨架’，但真正的力量，来源于‘灵魂’。
”“你需要学的，不是如何画符文，而是如何理解符文。”宁澈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他复制的“风切之环”威力那么弱。他只复制了“形”，没有复制她对风的理解。
“你能教我吗？”宁澈问得很诚恳。秦月瑶笑了。像一朵白莲花。“当然。我对你这种能力，
可是好奇得不得了。”“从今天起，我们是朋友了。”她伸出手。宁澈握住了。温暖，柔软。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第一个真正的朋友。一个愿意引导他，而不是利用他的朋友。
“你的符文有形，我直接复制，但这还不够。我要学的，是它的灵魂。
”宁澈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他的目标。也是他对秦月瑶的承诺。
6 感知新生在秦月瑶的帮助下，宁澈的进步很快。她没教他高深的法术。她带着他，
从最基础的感知开始。“闭上眼睛，不要用你的回源之眼。”秦月瑶的声音很轻。
“用心去感受风。”“它不是一堆线条，它是自由的，是抚过你脸颊的温柔。
”宁澈盘膝坐在后山。他闭着眼，屏蔽掉眼睛带来的直观信息。起初很难。
视野里全是各种线条。但渐渐地，他开始放松。他感觉到了风。不再是流动的空气符文，
而是一种真实的触感。他感觉到了阳光。不再是光元素的组合，而是一种温暖。“很好。
”秦月瑶的声音传来，“现在，尝试将你的‘意’融进去。让风，成为你的一部分。
”宁澈尝试着。他将自己对自由的向往，融入对风的感知中。他伸出手。
一片落叶飘到他手心，然后随着他的意念，轻盈地飞舞。他睁开眼，全是喜悦。他做到了。
不是复制，而是用自己的“意”，去驾驭风。秦月瑶在一旁微笑着点头。
宁澈的“回源之眼”，也在这个过程中悄然进化。当他理解了一个符文的“意”之后，
他再去看，看到的就不再是冰冷的线条，而是一个充满了生命力的完整符号。他的二勾玉，
不知不觉中，点亮了。现在，他能更快速、更精准地复制单体符文。而且，
他开始尝试复制更复杂的符文组合。这天，他在炼金术工坊外，
看到一个高年级学长在制作“爆裂符”。一次性的攻击道具。
学长将“火”、“风”、“压缩”和“爆发”四种符文，以特定结构组合，封印在符文纸里。
宁澈的“回源之眼”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等学长离开后，他找来材料，开始尝试。第一次，
失败。符文纸烧了。第二次，失败。能量泄露，差点炸了手。但他没气馁。他的脑子里，
有完美的“设计图”。缺的只是熟练度。第三次，第四次……终于，
一张完整的“爆裂符”在他手中成型。虽然威力比学长的弱，但成功了。他第一次，
复制了带有“工艺”性质的东西。这天晚上，秦月瑶找到了他。“学院有个任务。
”她的表情有些严肃。“王都郊外一个农场，最近频繁遭到魔兽袭击。
任务部希望我们去调查一下原因。”“任务？”“学院会定期发布任务，让学生接触实战，
赚取学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当然。”宁澈立刻答应了。他需要一次实战，
来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第二天，两人坐上了去郊外的马车。
秦月瑶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劲装，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宁澈也换上了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衣。“做好准备。”秦月瑶看着窗外。
“农场的能量波动很混乱。恐怕，这次的魔兽不简单。”宁澈点头。他闭上眼。
他的“回源之眼”中，世界已经变成了符文的海洋。他准备好了。
7 凋之疫农场里一片死寂。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焦糊味。宁澈和秦月瑶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周围的农田一片狼藉，房屋被毁，墙上有巨大的爪痕和烧焦的痕迹。
“幸存者都安置在镇上了。”秦月瑶说，“我们来晚了。”宁澈没说话。
他的“回源之眼”在仔细扫描整个区域。他看到了很多残留的符文。火球，土矛。
是农场主们抵抗时留下的。但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些属于魔兽的符文。“它的符文…很奇怪。
”宁澈皱眉。“怎么说？”“它身上的能量，充满了‘衰败’和‘掠夺’。这不正常。
”宁澈描述着他看到的东西，“它好像不是在捕食，而是在…吸取生命力。
”秦月瑶的脸色变了。“吸取生命力？被诅咒的生物？”两人继续往里走。
在一片被夷为平地的谷仓前，他们停下。废墟中央，躺着一具巨大的野兽尸体。像一头巨熊，
但皮肤是灰色的，多处溃烂，流着黑色的脓水。“就是它。”秦月瑶握紧了法杖。
宁澈走上前，蹲下身。巨熊死了。但他依然能看到它体内残留的符文结构。
那些“衰败”和“掠夺”的符文，已经侵蚀了它的核心。它不是被杀死的，
是自己耗尽了生命。“你看这里。”宁澈指着巨熊的腹部。那里的皮肤下，有东西在发光。
秦月瑶用魔法小心地切开。一个拳头大小、灰黑色的晶体，出现在血肉中。
晶体上布满了扭曲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这是…凋零之晶。”秦月瑶失声惊呼。
“古籍里记载过的禁忌之物！‘凋零之疫’的源头！”“凋零之疫？
”宁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一种传说中的灾难。”秦月瑶的声音在抖，“被感染的土地，
会失去所有生命力，变成灰色死域。所有符文，都会失效。
我们以为这只是传说…”话音未落。那颗凋零之晶突然光芒大盛！一股强烈的衰败气息爆发，
瞬间席卷了整个农场。地面干裂，青草枯萎，变成灰色。
空气中充满了“死亡”与“终结”的符文波动。“不好！它要感染这里！”秦月瑶脸色大变，
立刻吟唱咒语。一个巨大的“净化”法阵在她身前展开。
圣洁的光芒试图抵抗那股灰色的气息。但没用。“净化”的符文一碰到灰色气息，就被消解，
同化。秦月瑶被震得后退几步，脸色苍白。“我的魔法…对它无效！
”宁澈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那股灰色气息在侵蚀他。他皮肤下的生命符文都变得迟滞。
他的“回源之眼”却看得更清楚了。他看到，那些灰色的气息，
是由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崩坏”符文构成。它在瓦解这个世界正常的秩序。
“月瑶，退后！”宁澈大喝一声。他冲到前面，直视着那颗悬浮的凋零之晶。他的双眼，
三勾玉在疯狂旋转！他要看穿这“崩坏”符文的本质！“宁澈！不要！
那东西会吞噬你的灵魂！”秦月瑶急了。但宁澈已经听不见了。他的全部心神，
都沉浸在对“崩坏”符文的解析中。混乱，无序，却又带着某种诡异的逻辑。它在破坏，
不是创造。宁澈的大脑像要被撕裂。但他没有放弃。他看到了。在无数混乱的符文深处，
有一个微小的核心。一个代表着“终结”的基础符文。“如果…我把它复制下来，会怎么样？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他伸出右手，对准了那颗凋零之晶。他开始模仿，
复刻那个“终结”符文。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对抗这场灾难！
8 终结符文当宁澈开始复刻“终结”符文时，世界静止了。“回源之眼”中，
那个灰黑色的“终结”符文，像一个黑洞。吞噬一切。光、热、生命、能量。宁澈的身体，
也开始出现反应。他的皮肤上浮现出灰色的纹路，生机在快速流失。他的一缕头发，变白了。
复制这个符文的代价，就是被它同化。“宁澈！停下！”秦月瑶的声音带着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