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驰,一个跑腿的。每天的工作,就是给各种人送东西。文件,咖啡,
或者一束被嘱咐要准时送到的玫瑰。他们叫我“小江”,夸我老实、肯干。
文琙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位身价上亿的女总裁,
习惯了我为她风雨无阻地送来她指定那家店的胃药,
习惯了我在她未婚夫发怒时像个木头一样站在旁边,也习惯了在深夜加班后,
能看到我骑着电瓶车停在大厦门口,只为送一份“顺路”的热粥。她觉得我是个单纯的好人,
是她冰冷世界里一点无害的暖光。她的未婚夫赵衡觉得我是个碍眼的苍蝇,
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他们都对。也都错了。他们不知道,每一次“偶遇”,
每一个“巧合”,每一句无心之言,都是我写好的台词。他们更不知道,我接近文琙,
不是为了她的钱,也不是为了她的爱。我只是个复仇者。而她,
是我送给赵衡的……最后一份“礼物”。1.第一章:那份不该存在的订单我叫江驰。
是个跑腿的。口袋里揣着两部手机,一部接单,一部……看戏。“叮咚。”接单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出一个熟悉的地址——环球中心A座,顶楼,文琙的办公室。
订单内容:城南“安记粥铺”的皮蛋瘦肉粥一份,备注是“加急,不要葱姜蒜,
必须在半小时内送到。”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外面下着雨。从我这里到城南,
再到环球中心,半小时。不可能的任务。但我还是接了单。
我跨上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电瓶车,冲进了雨里。雨水打在头盔上,噼里啪啦的。
冷风往脖子里灌。我脑子里很平静。因为这个订单,本就不该存在。安记粥铺,
晚上十点就关门了。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一个外卖平台能从那里下一碗粥出来。
但我的手机上,它就是出现了。是我自己,用另一部手机,通过一个自己写的程序,
给自己下的单。订单的费用,也是我自己付的。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在深夜十一点,
冒着大雨,出现在文琙办公室的完美理由。没有什么比一个“不可能完成”的跑腿订单,
更能体现一个人的“诚恳”与“笨拙”。十五分钟后,我拎着一碗自己在家熬好的粥,
出现在环球中心楼下。保安拦住了我。“干什么的?”“送外卖。”我把手机订单给他看。
保安皱着眉:“这个点还送?顶楼文总的?”“是。”“文总没说有外卖啊。
”他掏出对讲机,准备呼叫前台。我知道,他只要一呼叫,我就上不去了。
文琙的前台不会放一个没有预约的外卖员上顶楼。所以我看着电梯间的方向,
嘴里轻轻念叨了一句。“该响了。”话音刚落。保安的对讲机里传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滋啦滋啦的。紧接着,大厅里一个应急灯闪了两下,“啪”地一声,灭了。保安愣了一下。
“他妈的,线路又出问题了。”他烦躁地拍了拍对讲机。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秒,
我旁边电梯的门,“叮”一声,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焦急地走出来,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对,数据马上发你,服务器刚才跳闸了,
真他妈倒霉……”电梯门没有关。我拎着粥,就这么走了进去。保安还在跟他的对讲机较劲,
根本没注意到我。我按下了顶楼的按钮。电梯平稳上升。我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上,
映出自己的脸。一张很普通的脸,淋了雨,有点狼狈。眼神里,却没什么情绪。
我在心里对了一遍“剧本”。见到文琙,我该怎么说?要有点紧张,有点局促,
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要把粥递过去,然后憨厚地笑一笑,说:“您的粥,
超时了真不好意思,平台那边您别给差评。”然后,我就等着。等另一个人出现。赵衡。
文琙的未婚夫。根据我的计算,他会在十分钟后到达。他会看到我,一个卑微的跑腿小哥,
在深夜,和他高贵的未婚妻待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他会发怒。他会羞辱我。
他会把那碗粥打翻在地。这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都要从一碗打翻的粥开始。
那是复仇的第一幕。电梯门开了。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局促和讨好,
走了出去。2.第二章:你的手,只能我碰顶楼的走廊很安静。
能听见我自己湿漉漉的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点光。
我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请进。”一个清冷的女声。我推开门。
文琙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揉着眉心。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很疲惫。她抬眼看了我一下,
眼神里有点疑惑。“你是?”“文总,您……您好。”我把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点结巴,
“我是跑腿的,您的粥。”我把手里的粥举了举。文琙愣住了。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我没点粥。”“啊?”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慌张无措,
“可……可是订单上就是您的电话和地址啊。”我赶紧掏出手机,
把那个伪造的订单递过去给她看。“您看,安记粥铺……”文琙凑过来看了一眼,
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很聪明,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安记十点就关门了。
”“我……”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像是被人当场揭穿了谎言,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看有单就接了。
我……我到了那边店都关了,怕您饿着,又怕您给差评,就……就自己找了家还没关门的店,
买了一份……”我说得语无伦次,头都快低到胸口了。这番表演,我练了很久。
一个老实巴交,为了一个好评而手足无措的底层打工人形象。最容易让人放下戒心。果然,
文琙的眼神柔和了一点。她看着我身上还在滴水的衣服,和手里那碗热气腾腾的粥,
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很淡的表情,说不清是什么。“多少钱?我转给你。”“不不不,
不用了!”我赶紧摆手,“是我搞错了,怎么能让您付钱。那个……文总,您趁热喝,
我就……我就先走了。”我说完,转身就要走。装作任务完成,不求回报的样子。“等等。
”文琙叫住了我。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来,很好闻。
“你叫什么名字?”“江驰。”“江驰……”她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坐下歇会儿吧,外面雨大。”我受宠若惊地看着她,连连摇头。“不了不了,
我……我身上脏。”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欲拒还迎。她越是让我留下,赵衡出现的时候,
场面就越是“解释不清”。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赵衡来了。
比我预计的,早了两分钟。他穿着一身名牌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进门,
目光就跟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然后,他看到了我手里的粥,
和我与文琙之间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文琙,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文琙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赵衡冷笑一声,指着我,“我再不来,是不是就有人要登堂入室了?
三更半夜,一个外卖员,在你办公室里?你们在干什么?”他的话很难听。
文琙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赵衡,你说话注意点。”“我注意点?”赵衡几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股酒气。他盯着我手里的粥,眼神里的厌恶和鄙夷不加掩饰。
“哪来的野狗,也敢往这里凑?”我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像是被吓坏了。
但我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他。他的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我知道,下一秒,
他会做什么。“滚出去!”赵衡突然伸手,一把朝我手里的粥打过来。
我“恰好”一个没拿稳。“啪!”滚烫的粥,大半泼在了赵衡昂贵的西装上,一小半,
溅在了我的手背上。瞬间一片通红。“啊!”我疼得叫了一声,蹲了下去。“你他妈找死!
”赵衡彻底被激怒了,抬脚就要踹我。“够了!”文琙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赵衡,你发什么疯!”“我发疯?”赵衡指着自己的衣服,又指着我,
“你为了这么个东西护着我?文琙,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文琙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和蹲在地上疼得发抖的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歉意。她转过身,
想拉我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胳膊了。
但赵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准碰他!”赵衡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阴冷。“你的手,
只能我碰。”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小子,我记住你了。
以后别让我在这个城市再看见你。”我蹲在地上,低着头,嘴角,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微微向上勾了一下。赵衡。我当然不会离开。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就是要让你看见我。一次又一次地看见我。直到你亲手,把我送到你的女人身边。
3.第三章:每一滴雨,都有目的那一晚之后,我消失了几天。不是真的消失。
我只是没再去环球中心附近跑单。我在等。等一个信号。一个文琙主动来找我的信号。
我知道她会的。以她的性格,骄傲、自律,从不亏欠别人。那天晚上,赵衡那样羞辱我,
还打翻了那碗粥,她心里肯定过意不去。她一定会想办法补偿我。这几天,我照常接单送货。
只是接的单,都很有意思。比如,给城东一家律师事务所送一份加急文件。又比如,
给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的一个病人送一份午餐。再比如,去一家高端宠物店,
取一只刚做完护理的布偶猫,送回它主人家。这些订单,看似毫无关联。但送达的地点,
都在文琙接下来几天要去的地方。这是我的习惯。在“剧本”正式上演前,
我要反复勘察“舞台”,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在掌控之中。光线,角度,人流,
甚至是哪个路口的红绿灯时长。都要分秒不差。第四天下午,信号来了。
我那个专门用来看戏的手机上,一个加密APP弹出了提醒。“目标进入‘金鼎轩’茶楼,
三号包厢。”这是我花钱雇的一个私家侦探,帮我盯着文琙的行程。我拿起接单手机。果然,
几秒钟后,一个来自“金鼎轩”的跑腿订单跳了出来。取一件落在茶楼的西装,
送到“博瑞律师事务所”。下单人,未知。但我知道,这是文琙的秘书下的单。那件西装,
是文琙的。她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律师,谈一份并购合同。而我,
会在她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我骑上电瓶车,去了金鼎轩。
茶楼的经理已经把西装打包好了,递给我。“小哥,麻烦快一点,客人等着急用。”“好嘞。
”我接过西装,转身出门。天空灰蒙蒙的。我知道,半小时后,会有一场雷阵雨。
时间刚刚好。我没有直接去律师事务所。我绕了个圈子,先去了一个地方。
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我把电瓶车停在一个单元楼下,拎着西装上了楼。楼道里很黑,
墙皮都脱落了。我走到三楼一户人家的门口,门上贴着褪色的福字。我把西装外套的衣领,
轻轻地在门把手上蹭了一下。蹭上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铁锈。然后,我才下楼,骑上车,
朝律师事务所赶去。我到的时候,雨刚好下起来。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瞬间就把地面打湿了。
我把车停在律所门口的屋檐下,抱着西装,等在门口。几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路边。文琙的秘书撑着伞,从车上下来,快步跑向我。“是江驰吧?
西装呢?”“这儿呢。”我把西装递给她。“谢谢你了,多少钱,我付一下。”“不用了,
文总上次……那个,我还没谢谢她呢。”我憨厚地笑着。秘书愣了一下,
显然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同情。“行,那我先进去了,
文总在里面等着呢。”她刚要走。我叫住了她。“那个……美女。”“嗯?
”“我看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您和文总,等会儿怎么走?这里不好打车。”我说的是实话。
这条路是单行道,又是下班高峰,一旦下起暴雨,出租车根本不会开进来。
秘书皱了皱眉:“没事,我们有司机。”“哦哦,那就好。”我挠了挠头,
像个多管闲事的傻小子。秘书没再理我,转身进了律所。我没有走。我穿上雨衣,
就靠在电瓶车上,看着门口。我知道,司机来不了。因为在十五分钟前,
司机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老婆在家切菜切到了手,他现在正往医院赶。那个电话,
当然也是我安排的。一个虚拟号码,一个变声器。很简单。暴雨越下越大。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律所的玻璃门后,我能看到文琙和她的秘书,
正焦急地看着外面,不停地打电话。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们显然是放弃了。文琙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那种掌控之外的烦躁。就在这个时候。我推着我的破电瓶车,走到了玻璃门前。
我隔着雨幕,看着里面的那个女人。然后,我举起手,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最淳朴,
最无害的笑容。我知道。她没有别的选择了。每一滴雨,都是我的道具。这场暴雨,
是我为我们的第二次“偶遇”,精心设计的舞台背景。4.第四章:她车里的味道,
很好闻文琙最终还是上了我的电瓶车。当然,不是她直接坐上来。是我用了一个很笨的办法。
我从我那个巨大的跑腿箱里,翻出了一件全新的,带着标签的雨衣,还有一把伞。
我对她说:“文总,要不……我送您到路口吧?到主干道上就好打车了。
”她的秘书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的破车。“这怎么坐?”文琙也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有洁癖。
让她坐我这辆不知道拉过多少东西的电瓶车后座,对她来说是种折磨。
所以我又说:“您撑着伞,穿着雨衣,就不会淋湿了。我……我车座刚擦过,干净的。
”我说着,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后座。那块布,
是我早上刚用消毒液洗过的。文琙看着我的动作,又看了看外面丝毫没有要停的雨势,
最终还是点了头。“麻烦你了。”她的声音很轻。秘书还想说什么,被文琙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撑开伞,先护着文琙走到车边。雨太大了,伞根本不管用。她的裤脚和鞋子,还是湿了。
我能看到她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上车很不方便。我没敢扶她,
只是把车稳住。“您慢点。”她扶着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坐了上来。隔着薄薄的衬衫,
我能感觉到她手指的冰凉。她坐得很僵硬,身体和我保持着一个刻意的距离。我知道,
这是她的极限了。“坐稳了,文总。”我发动了车。电瓶车发出“嗡”的一声,
缓慢地驶入了雨中。雨点疯狂地砸在我们的雨衣上。我骑得很慢,很稳。
专门挑那些积水少的地方走。从律所到主干道,不过五分钟的路程。但我感觉很长。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气,钻进我的鼻子里。很好闻。
我的后背,能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微弱的热量。她始终没有碰到我。但那个距离,
已经足够危险,也足够暧昧。到了路口。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公交站台下。这里的雨小一些。
“文总,到了。”“嗯。”她从车上下来,动作有点狼狈。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刚好开过来。
我伸手拦了下来。“师傅,去环球中心。”文琙的秘书也从后面打车跟了上来。
文琙拉开车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今天,谢谢你。”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神很认真。“还有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看厚度,至少有两千。
“这个你拿着,算是……补偿。”我连忙摆手,把钱推了回去。“文总,您太客气了。
我……我就是顺路。真的不用。”我表现得像个被金钱侮辱了尊严的老实人,脸都涨红了。
“拿着。”她的语气不容拒绝。“我不要。”我梗着脖子,态度很坚决,
“您要是真过意不去,下次……下次有跑腿的活儿,还找我就行。”我看着她的眼睛,
说出了我真正的目的。文琙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她好像想从我这张过于憨厚的脸上,
看出点什么。但最后,她什么也没看出来。她收回了钱,点点头。“好。我记住你了,江驰。
”她上了车。出租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车流里。我站在雨里,脸上的憨厚和局促瞬间消失了。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A计划完成。启动B计划。”然后,我抬起手,
闻了闻我的肩膀。那上面,还残留着她扶过之后,留下的一点点香气。我笑了。文琙。
你记住我了。这就够了。很快,你就不只是记住我了。你会开始依赖我。离不开我。
就像一个瘾君子,离不开他最后的毒品。5.第五章:她的猫,比她诚实B计划的核心,
是渗透。不是对我,而是对她。文琙的生活,像一个被精确计算过的时钟。两点一线,公司,
家。身边的人,除了秘书,就是司机,还有钟点工。无懈可击。但人不是机器。只要是人,
就有弱点,有情感的缺口。文琙的缺口,是她的猫。一只叫“雪球”的布偶猫。
是她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唯一的情感寄托。这个信息,是我从那个私家侦探那里买来的。
很贵,但很值。所以,我的下一个“舞台”,选在了她家。哦不,是她家楼下。
机会很快就来了。周六,文琙不用上班。按照惯例,她会亲自带雪球去宠物店做护理。
而那家宠物店,恰好是我的“老客户”。我提前一天,就跟宠物店老板打好了招呼。
我说我有个朋友,新开了一家猫舍,有一批品相特别好的布偶,问他有没有兴趣。
老板当然有兴趣。我们约好了时间,就在周六下午,文琙会带着雪球去做护理的那个时间点。
周六下午三点。我拎着一个空的猫包,准时出现在宠物店门口。几分钟后,
文琙的车停在了路边。她抱着雪球,从车上下来。今天她穿得很休闲,一件白色的针织衫,
一条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挽着。少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我假装刚到,
和她“偶遇”了。“文总?”我一脸惊喜地叫她。她看到我,也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江驰?你怎么在这儿?”“我……我来送个东西。
”我指了指手里的猫包,“我朋友的猫。”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我们一前一后地进了宠物店。老板迎了上来,热情地接过文琙手里的雪球。“文总来啦!
雪球今天看着精神不错啊。”然后他又看向我。“小江,你可算来了,猫呢?快给我看看。
”我打开猫包,里面当然是空的。我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王哥,不好意思,
我朋友那边临时有点事,说……说晚点再送过来。”“搞什么啊。”老板有点不高兴。
我连连道歉。文琙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的对话。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猫包上。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猫包,但是内侧,我用荧光笔画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猫爪的图案。
那个图案,和她助理钱包上的挂件,一模一样。这当然不是巧合。我早就调查过,那个挂件,
是她助理最喜欢的一个动漫周边。而文琙,对她这个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助理,很信任,
也很关心。她一定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她不会说破。她只会觉得,这又是一个“巧合”。
一个让她觉得,我和她身边的人,有着某种奇妙联系的巧合。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宠物店里,另一只寄养的狗,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挣脱了绳子,冲着雪球叫着扑了过去。
雪球受到了惊吓,“喵”地一声,从老板怀里跳了下来,钻进了旁边的货架底下。
所有人都慌了。老板和店员赶紧去抓那只狗。文琙急得脸色都白了,蹲下去叫雪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