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再撑一下!我这就叫救护车!”我浑身是血地抱着他,
可他胸口的窟窿却怎么也堵不住。“柱子...别白费力气了...记住,去天海市,
找一个叫林清涵的女人...她是青峰集团的总裁,也是...你嫂子,哦不,
是你的未婚妻...保护她...替我...活下去...”表哥说完这句话,脑袋一歪,
彻底没了声息。我脑子嗡的一声,未婚妻?集团总裁?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只是个想回村种地的,怎么突然就要给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卖命了?还有,
到底是谁杀了表哥?!
第一章 表哥的临终遗言“柱子……快……快过来……”我刚从地里回来,一身的泥,
就听见邻居王婶撕心裂肺地喊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扔下锄头就往表哥家冲。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推开虚掩的门,整个人都僵住了。表哥李虎,
那个能徒手打死野猪的男人,此刻浑身是血地倒在堂屋的地上。他的胸口,
一个黑洞洞的枪眼,正咕噜咕噜地往外冒血。“表哥!”我冲过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谁干的?王八蛋,是谁干的!”我的手死死按住他的伤口,
可那血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染红了我的手,我的衣服,还有冰冷的地面。“咳咳……柱子,
别……别白费力气了……”表哥的脸白得像纸,嘴里不断涌出鲜血。他抓住我的手,
力气出奇地大。“哥,你撑住,我叫救护车,我送你去医院!”我掏出手机,
手抖得连解锁都做不到。“来不及了……听我说……”表哥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有恐惧,
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托付。“柱子,哥对不住你……把你……也拖下水了……”“哥,
你别说这些屁话!你不会有事的!”我吼着,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手狠狠攥住,
疼得喘不过气。从小我就是个孤儿,是表哥一家把我拉扯大的。对我来说,他就是我亲哥。
我退伍回来,只想守着他,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在村里种种地,养养鸡。可现在,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表哥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吼了一声。我愣住了。
“我……我不是什么包工头……我的身份……不能告诉你……”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咳一下,都带出大块的血沫。“天海市……去天海市,
青峰集团……找……林清涵……”“她……她是你嫂……不,
是你的……未婚妻……”我脑子嗡的一下,彻底懵了。啥玩意儿?未婚妻?
我一个二十多年没拉过女孩子手的光棍,哪来的未婚妻?还是什么集团的?“哥,
你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糊涂了?
“没……没有……这是……我们两家老爷子……早就定下的……”表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死死地塞进我手里。那是一个用红绳穿着的玉佩,触手冰凉,上面雕着一条龙。
她爷爷……认得……”“到了天海市……打这个电话……”他又塞给我一张被血浸湿的纸条,
上面的号码已经有些模糊。
……算哥求你了……替我……活下去……也……也替我……守护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抓着我的手也慢慢松开。“哥?哥!”我疯狂地摇晃他,可他再也没有了反应。眼睛里的光,
彻底熄灭了。李虎,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死在了我的怀里。我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
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未婚妻?林清涵?青峰集团?还有,那些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表哥?一个个问题像是炸弹,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我不是傻子。
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对死亡和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表告胸口的枪伤,绝对是专业的。
一击毙命,不留任何余地。这说明,对手是职业杀手。表哥一个常年在工地上的包工头,
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还有他说的身份……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龙形玉佩和那张血淋淋的电话号码。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柱子,柱子你没事吧?”王婶在门口探头探脑,吓得不敢进来。
我慢慢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王婶,麻烦你,帮我报警。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警察很快就来了。拉警戒线,勘查现场,做笔录。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他们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你叫什么名字?”“陈柱。
”“死者是?”“我表哥,李虎。”“你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有气吗?”“有。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沉默了。我能说什么?说我表哥不是包工头,他有个神秘身份?
说他给我安排了个总裁未婚妻,让我去保护她?说他被职业杀手干掉了,
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女人?警察只会当我是悲伤过度,精神失常。“他让我……好好活着。
”我最终只说了这一句。警察没再多问,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节哀。我懂,
在他们眼里,这可能就是一起普通的仇杀或者激情杀人。但我不信。表哥临死前的眼神,
那种恐惧和决绝,绝对不是普通的混混或者仇家能带给他的。处理完表哥的后事,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天里,我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我一遍遍地回想和表哥在一起的日子。他比我大十岁,我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他去掏鸟窝,我就在树下给他望风。他去河里摸鱼,我就在岸上给他收鱼。村里有人欺负我,
他能拎着板砖追着人家打三条街。后来我去当兵,一走就是好几年,每次打电话回来,
他都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安心。他说他在城里当包工头,赚了不少钱,等我退伍回来,
就给我娶媳"妇。我一直以为,他就是那个大大咧咧,讲义气,有点小钱的表哥。
可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不了解他。第四天,我走出了屋子。镜子里的我,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像个野人。但我眼神里的迷茫和悲伤,已经被一种冰冷的东西取代。是杀气。
我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我本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它了。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个背包,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我全部的退伍金。最后,我把那块龙形玉佩贴身戴好,
将那张血染的电话号码小心地放进内侧口袋。哥,你放心。不管那个林清涵是谁,
不管天海市是什么龙潭虎穴。我陈柱,接下你的遗言了。你的仇,我来报。你要我守护的人,
我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我来到表哥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哥,我走了。
等我把事情办完,再回来看你。”没有丝毫留恋,
我转身走出了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山村。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又从县城转车去了市里,最后买了一张去天海市的火车票。绿皮火车哐当哐当,
载着我驶向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车厢里很嘈杂,有孩子的哭闹声,有大人的叫卖声,
还有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山峦。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海市。林清涵。还有,那些杀了我表哥的杂碎。等着我。我陈柱,
来了。第二章 这保安是来搞笑的吗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我终于到了天海市。走出火车站,
我整个人都傻眼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到处都是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这地方,
跟我从小长大的小山村,简直是两个世界。我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
穿着一身地摊上买的迷彩服,脚上一双解放鞋,站在这繁华的都市里,
就像个误入瓷器店的土牛。周围的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我倒是不在乎。在战场上,
比这更奇怪的眼神我见多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表哥说的那个青峰集团。我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青峰集团。”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轻蔑。“小兄弟,
去那地方干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我找人。”我言简意赅。司机没再多问,
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了滚滚车流。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前。
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挂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青峰集团。“到了,
车费八十六。”我付了钱,下了车,站在大楼底下,仰着头,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
真他娘的高啊。这得有多少层?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那点不自在,
迈步朝着大楼金碧辉煌的大门走去。“先生,请留步,请问您有预约吗?”刚走到门口,
我就被两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保安拦住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警惕和审视。我能理解。
我这身打扮,确实跟这里格格不入。“我来找人。”“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其中一个保安面无表情地问。我犹豫了一下。直接说找你们总裁林清涵?
估计他们会把我当成疯子或者骚扰狂,直接轰出去。我想了想,
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血染过的纸条。上面的电话号码,我已经记在了脑子里。我走到一边,
用我那台老掉牙的诺基亚,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心里一动。这声音,
听起来像个久居上位的人。“你好,我叫陈柱,是李虎让我打这个电话的。”我压低了声音。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你就是柱子?”“是。”“东西带来了吗?”“带来了。
”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你现在在哪?”“青峰集团楼下。”“等着。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了。我有点懵。这就完了?让我等着?等什么?我收起手机,
重新走回大门口,靠在一根柱子上,默默地等待。那两个保安还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我,
生怕我搞出什么乱子。大概过了十分钟,大楼的旋转门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是陈柱先生吗?
”他的语气很客气,但眼神却像X光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是。”“跟我来吧,
林董在等你。”林董?难道不是林清涵?是她爹?我心里犯着嘀咕,跟着他走进了大楼。
大厅里铺着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头顶是璀璨的水晶吊灯,
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惊讶和鄙夷的神色。
“这人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菜市场在隔壁街。
”“你看他那包,都洗掉色了,真是土得掉渣。”我听着这些议论,面不改色。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老子在泥潭里打滚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中年男人带着我坐上了专用电梯,一路直达顶层。电梯门打开,是一条安静的走廊。
他把我带到一间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请进。”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我心头一跳。
这声音……有点好听。中年男人推开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走了进去。
办公室大得吓人,一整面墙都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天海市的景色。一个女人背对着我,
站在窗前。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职业套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
露出一段雪白优美的脖颈。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你就是陈柱?
”她转过身来。我呼吸一滞。我艹。仙女下凡吗?眼前的女人,美得不像话。瓜子脸,
柳叶眉,一双丹凤眼清冷如月,偏偏眼角又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魅惑。琼鼻樱唇,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高贵、清冷的气质,
让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这就是林清涵?我那个素未谋面的总裁未婚妻?表哥,
你这眼光也太毒了吧!“看够了吗?”林清涵皱起了眉头,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用这种赤裸裸的眼神看她。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一身廉价的迷彩服,
满是泥点的解放鞋,还有那股子从乡下带来的土气。简直让她生理性不适。“咳咳。
”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就是林清涵?”“是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爷爷让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别的?
”她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仿佛我就是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我有点不爽。
虽然我穿得是土了点,但老子也是凭本事吃饭的,用不着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我不要钱。”我说。林清涵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哦?那你要什么?
别告诉我你是来谈感情的,我没那个时间。”我从脖子上取下那块龙形玉佩,递了过去。
“我表哥,李虎,临死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让我保护你。”林清...涵看到玉佩,
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保护我?就凭你?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需要你一个乡巴佬来保护?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只知道,
我答应了我哥。他让我保护你,我就得做到。”“呵,真是可笑。
”林清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身边的保镖,都是从世界顶级的安保公司请来的,
个个都是精英。你?你会什么?种地还是养猪?”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握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嘴巴真毒。要不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我真想让她知道知道,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会杀人。”我淡淡地说。林清涵的瞳孔猛地一缩。她从我的眼神里,
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冷刺骨的杀意。那不是装出来的。那是一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
才会有的眼神。她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动摇。这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她是谁?她是林清涵,是执掌着千亿集团的女王。
她怎么可能被一个乡巴佬吓住。“好,很好。”她深吸一口气,恢复了那副冰山总裁的模样,
“你想留下来是吧?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青峰集团的员工了。”我心里一喜,
以为她想通了。“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里的讥讽更浓了,“总裁办公室不需要保镖。
安保部那边,最近正好缺个打杂的。你就去那里报道吧。”“月薪三千,包吃住。
什么时候不想干了,随时可以滚蛋。”她说完,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让张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愣住了。打杂的?月薪三千?我堂堂一代兵王,
枪林弹雨里杀出来的精英,你让我去当个打杂的?这娘们,是在羞辱我!
第三章 你被开除了很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阿玛尼的西装,
手腕上戴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头发抹得锃亮,苍蝇站上去都得劈个叉。“林总,您找我?
”男人一进来,眼睛就黏在了林清涵身上,那眼神里的贪婪和欲望,毫不掩饰。
但当他看到我时,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林总,这人是?”“张伟,
这是新来的同事,陈柱。”林清涵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我爷爷介绍来的。从今天起,
他就在你们安保部了,你给他安排个活儿。”“安保部?”张伟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
差点没笑出声。“林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安保部招的都是退伍军人,
最差也得是体校毕业的。就他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了,能干什么?”他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我心里冷笑。小身板?老子这身板,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你信不信?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清涵的声音冷了下来,“这是命令。给他安排个最清闲的岗位,
别让他给我惹麻烦。”“最清闲的岗位?”张伟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林清涵的意思。
这是想把这土包子养起来,让他自生自灭啊。“明白了林总。
”张伟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位……陈先生,
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他特意在“陈先生”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充满了戏谑。“出去吧。
”林清涵挥了挥手,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烦。“是是是。”张伟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他走。我没动。我看着林清涵,
把那块玉佩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我哥说,你会需要我的。”林清涵看都没看那玉佩一眼,
只是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出去。”我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转身走了出去。行,林清涵。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来保护你。我跟着张伟走出了办公室。
一离开林清涵的视线,张伟脸上的谄媚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傲慢和不屑。
“小子,你叫陈柱是吧?”他斜着眼看我,“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能让林董亲自把你塞进来。”“不过我告诉你,安保部是我张伟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
是虎你得卧着,听明白了吗?”我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跟这种傻逼,
多说一个字都浪费口水。“嘿,你还挺横?”见我没反应,张伟顿时火了,
“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还敢跟我甩脸子?”他伸出手指,就想戳我的胸口。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我衣服的瞬间,我脚下轻轻一绊。“哎哟!”张伟整个人重心不稳,
一个狗吃屎,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那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手表,
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我的表!
”张伟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心疼地看着自己那块已经裂了屏的爱表。
“你……你他妈的敢绊我!”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张经理,
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站在这儿动都没动,是你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大家可都看着呢。
”周围路过的员工,都捂着嘴偷笑。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我是故意的,但他没证据。“你……你给我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
一瘸一拐地朝电梯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心里冷笑。就这点道行,还想跟我玩?
张伟把我带到了地下一层的安保部。这里跟楼上的光鲜亮丽完全是两个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烟味。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看手机,
有的在吹牛。看到张伟带着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看什么看!
都干活去!”张伟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然后他指着我,对那群保安说:“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新来的同事,陈柱。林总特意关照过的,以后大家多‘照顾照顾’他。
”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特别重。那群保安都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张伟的意思。
一个个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笑。“行了,陈柱是吧?
”张伟不耐烦地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储物柜,“那是你的柜子。制服在里面,赶紧换上。
”“至于你的工作嘛……”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咱们安保部监控室旁边那个杂物间,好久没打扫了。今天,你就负责把它打扫干净吧。
”“什么时候打扫干净了,什么时候下班。”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然后就哼着小曲,扭着屁股走了。其他保安也冲我挤眉弄眼,
然后就各自散开了。我打开储物柜,里面果然有一套崭新的保安制服,
还有一个拖把和一个水桶。我换上制服,拎着工具,找到了那个所谓的杂物间。推开门,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桌椅、纸箱,还有厚厚的一层灰。这哪是杂物间,
这简直就是个垃圾场。让我一个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这是存心要整我啊。
我把拖把和水桶往地上一扔,没打算动手。开什么玩笑。老子是来当保镖的,
不是来当清洁工的。我一屁股坐在一个还算干净的纸箱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悠哉悠哉地抽了起来。我就不干,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开除。
反正表哥的遗言是让我保护林清涵,又没说非得在她的公司里。
到时候我在她家小区门口租个房子,天天盯着她,一样能保护。我正美滋滋地想着,
杂物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陈柱!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谁让你在这抽烟的!
”张伟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里是禁烟区!你是不是想死啊!”张伟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吹在他脸上。“哦,没看到禁烟标志。”“你还敢顶嘴!”张伟气得脸都绿了,
“把烟给我掐了!还有,这地为什么还没打扫?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想干了。
”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这份工作,小爷伺候不了。”“你说什么?
”张-伟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老子不干了。”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你现在就可以去跟林清涵说,我被你开除了。”说完,我就准备走人。“站住!
”张伟吼道,“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青峰集团当什么地方了?
”“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腿!”他身后的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步,
摩拳擦掌,一脸的凶相。我笑了。“就凭你们两个?”我指了指那两个保安,
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小子,你太狂了!”其中一个保安怒了,
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朝着我的面门砸了过来。速度很快,力道也很足。普通人要是挨上这一拳,
估计得当场昏过去。但在我眼里,他的动作慢得就像蜗牛。我头微微一偏,轻松躲过。同时,
我右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一拧。“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那个保安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都跪了下去,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另一个保安见状,愣了一下,然后怒吼着朝我冲了过来,一个飞踹踢向我的胸口。
我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在他腿快要踢到我的时候,我猛地抬起右腿,后发先至,
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砰!”又是一声骨裂的闷响。
那个保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抱着腿倒在了地上,疼得直打滚。整个过程,
不到三秒钟。张伟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看着在地上哀嚎的两个手下,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我,吓得两腿发软,裤裆一热。
他居然……尿了。我嫌恶地皱了皱眉,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你……你别过来……”张伟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拍了拍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张伟疯狂点头,
像个捣蒜的锤子。“可以可以……您请,您请……”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我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了,
记得去跟你们林总说一声。”“我,陈柱,被你开除了。
”第四章 车神附体救总裁我脱下那身憋屈的保安制服,换回自己的迷彩服,
背上我的帆布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青峰集团。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
心里一阵舒爽。妈的,总算出了一口恶气。那个叫林清涵的女人,虽然长得跟天仙似的,
但那脾气,真是臭得可以。还有那个叫张伟的傻逼,活该!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
工作是没了,但表哥的遗言还在耳边。保护林清涵。我总不能真的跑去她家小区门口蹲点吧?
那不成变态了?我找了个路边的花坛坐下,点了根烟,开始思考人生。要不,
再给那个老头的电话打一个?就说他孙女把我给开了。不行不行,那也太丢人了。
我陈柱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住下,
再填饱肚子。我身上的钱不多,得省着点花。我正琢磨着去哪找个便宜的旅馆,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从青峰集团的地下车库里开了出来。我一眼就认出,
那是林清涵的车。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司机,看起来很稳重。林清涵坐在后座,
正低头看着文件,那张绝美的侧脸,还是那么冷冰冰的。我心里一动。跟着她!
看看她住在哪里,周围环境怎么样,安保措施如何。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立刻起身,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奔驰。”司机一愣,“小兄弟,
你这……玩跟踪啊?”“让你跟就跟,废什么话,钱少不了你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扔在副驾驶座上。司机一看有钱,眼睛都亮了,
立马一脚油门跟了上去。“好嘞,您坐稳了!”林清涵的车开得不快,一直很平稳。
天海市的交通有点堵,车子走走停停。我坐在出租车里,远远地吊着,心里盘算着。
看这方向,是去城东的富人区。看来这娘们住的地方还挺高级。
就在车子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准备左转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辆黑色的无牌面包车,
突然从侧面猛地冲了出来,完全无视红灯,疯了一样地朝着林清涵的奔驰车撞了过去!
“我艹!”我的出租车司机吓得猛打方向盘,发出一声尖锐的刹车声。
“这他妈是不要命了啊!”我的瞳孔瞬间收缩。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这是蓄意谋杀!那辆面包车的速度和角度,都计算得极其精准,就是冲着奔驰车的后座去的!
那里,坐的正是林清涵!“师傅,快!撞上去!”我对着出租车司机大吼。“啊?
撞……撞哪?”司机吓傻了。“撞那辆面包车的车尾!快!”我没时间解释了。
林清涵的司机显然也发现了危险,正在猛打方向盘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两辆车的距离在飞速缩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直接扑到驾驶座,一把推开司机,
自己踩下了油门!出租车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咆哮,像离弦的箭一样,
朝着那辆面包车的屁股狠狠地撞了过去!“砰!”一声巨响!我们的出租车头,
精准地撞在了面包车的右后轮上。巨大的冲击力,让面包车的车身猛地一偏。
它原本撞向奔驰后座的轨迹,发生了一丝偏移。“吱——嘎——”“轰!”面包车的车头,
擦着奔驰车的车尾,狠狠地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整个车头都瘪了进去,冒起了黑烟。
而林清涵的奔驰车,虽然也被剐蹭得不轻,后保险杠都掉了,但最关键的后座位置,
却安然无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你……你干什么!你疯了!
”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回过神来,抱着头对我尖叫。他的车头也撞得稀巴烂,
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我没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已经报废的面包车。车门被推开,
从里面跳下来三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
看到奔驰车里的人没事,他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其中一个男人,
恶狠狠地瞪了我这边一眼,然后一挥手。“妈的!动手!直接砍死!”三个人提着刀,
就朝着林清涵的奔驰车冲了过去!奔驰车里,林清涵的司机已经吓傻了。
林清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她看着窗外提刀冲过来的三个暴徒,
那张一直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和无助。“妈的!”我低骂一声,
推开车门就冲了下去。“小子,你别去!他们有刀!”出租车司机在后面喊。我去你妈的刀!
老子连枪林弹雨都不怕,还怕你几把破砍刀?我冲到奔驰车前,
正好挡在了那三个暴徒和车门之间。“滚开!”领头的那个暴徒见我挡路,二话不说,
一刀就朝着我的脑袋劈了过来。刀锋凌厉,带着风声。这是真下死手啊。我眼神一冷,
侧身躲过。同时,我的右腿如同鞭子一样,狠狠地扫在了他的小腿上。“咔!
”又是一声骨裂声。那暴徒惨叫一声,手里的刀都握不住了,抱着腿就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暴徒见状,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朝我夹击过来。两把砍刀,
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车里的林清涵,紧张地捂住了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到我为了救她,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看到我面对三个持刀的暴徒,没有丝毫退缩。
这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被她看不起,被她羞辱的乡巴佬,
居然……在用命保护她。我看着左右夹击过来的两把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出来混?在左边那把刀快要砍到我肩膀的时候,
我身体猛地向下一沉,一个标准的铁板桥,刀锋贴着我的鼻尖划过。同时,我双手撑地,
双腿如同剪刀一般,绞住了右边那个暴徒的双脚。用力一拧!“啊!
”右边的暴徒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顺势一个翻身,
躲开了左边暴徒的第二刀。然后,我从地上弹起,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了他握刀的手腕上。
“哐当!”砍刀掉在了地上。那个暴徒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砰!”他眼珠子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三个持刀的暴徒,两个断了腿在地上哀嚎,一个直接被打晕。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群众,
一个个都看傻了。“我靠!这哥们是拍电影的吧?”“功夫!这是中国功夫!”“太帅了!
一打三啊!”我没理会周围的惊叹,走到奔驰车旁,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了林清涵那张惊魂未定的俏脸。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震惊,有疑惑,
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感激。“你……没事吧?”她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我没事。”我看着她,咧嘴一笑,“不过,你好像有事。”“现在,你还需要我保护吗?
”第五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清涵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在她眼前不断回放。这个衣着土气,行为粗鲁的男人,
居然在最危险的时刻,像个天神一样挡在了她的面前。那干净利落的身手,
那面对刀锋时冷静的眼神,
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三个暴徒的强大实力……这真的是那个被她安排去扫杂物间的乡巴佬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不,不可能!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开着出租车一路跟着自己,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相救……这一切,
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清ahn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努力想维持自己的镇定,但那双美眸里的惊疑却出卖了她。“我说了,我是来保护你的。
”我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刚刚的打斗虽然轻松,
但还是让我有点兴奋。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你跟踪我?”林清涵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警惕。“不算跟踪吧。”我吐了个烟圈,“我就是想看看你住哪,
方便我开展工作。没想到,工作这么快就来了。”我指了指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两个暴徒。
林清涵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胃里一阵翻涌。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他们……是什么人?
”“这得问你了。”我耸了耸肩,“商场上得罪什么人了?下手这么狠,这是想要你的命啊。
”林清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不是傻子。青峰集团最近正在竞标一个上百亿的大项目,
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天海市的另一个商业巨头,赵氏集团。赵氏集团的董事长赵天龙,
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道是他?“喂,想什么呢?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警察马上就来了,这里交给他们处理。
我先送你回家。”“你送我?”林清涵一愣。我指了指驾驶座上那个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话都说不清楚的司机。“你觉得他现在还能开车吗?”林清涵看了一眼自己的司机,
叹了口气。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王叔,你没事吧?你先打车回去休息,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她对司机说。然后,她转向我,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上车。
”说完,她就自己坐回了后座。这是……同意我送她了?我笑了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然后大摇大摆地坐进了奔驰车的驾驶座。真皮座椅,手感就是不一样。
比我那辆破出租车舒服多了。我熟练地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在周围群众的惊叹声和警笛声中,扬长而去。车里很安静。林清涵坐在后座,通过后视镜,
偷偷地打量着我。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神秘了。他开车的手法很娴熟,甚至可以说专业。
过弯,变道,加速,都平稳得不像话。完全不像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当过几年兵。”我随口答道。
“什么兵?”“炊事兵。”林清涵:“……”她觉得我是在敷衍她。
炊事兵能有这么好的身手?炊事兵能有这么冷静的心理素质?炊事兵能有那种杀人般的眼神?
骗鬼呢!“你不用骗我。”林清涵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你不说实话,
我们的合作没有必要进行下去。”“合作?”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笑了,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了吗?我以为我是你的下属,那个月薪三千的杂物间清洁工。
”林清涵的脸一红。她知道我在讽刺她。“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她居然……道歉了。
这让我有点意外。我以为像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错误的。
“我为我之前的态度,向你道歉。”林清涵的声音很轻,但很真诚,
“我不知道你……你这么厉害。”“现在知道了?”“嗯。
”“那我的工作……”“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兼职司机。
”林清涵很快就进入了总裁状态,“薪水你开,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哦?”我眉毛一挑,“这么大方?”“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这是你应得的。”林清涵说,
“而且,我需要你的保护。”她很清楚,今天这次袭击,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赵天龙既然已经动手了,就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身边的那些保镖,虽然看起来专业,
但真到了这种生死关头,能不能靠得住,还是个未知数。但陈柱不一样。
他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和胆识。“薪水什么的都好说。”我说,“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我要住你家。”林清涵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