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崽改嫁豪门!竹马他酸成柠檬精!

带崽改嫁豪门!竹马他酸成柠檬精!

作者: 爷不喜欢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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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3 04:50:26

滚烫的咖啡泼在手背上,我“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抱歉抱歉!

”对面的男人连忙递过纸巾,语气带着刻意的温和,“沈小姐没事吧?”我胡乱擦着手,

根本顾不上疼。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相亲对象是江聿风,真正的豪门,

江氏集团的掌舵人。我妈托了拐了十八道弯的关系才搭上这根线。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昂贵和距离感。看我的眼神,

平静得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没关系,江先生。”我挤出笑容,

把烫红的手背藏到桌下。“沈小姐的条件,介绍人提过。”江聿风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海归硕士,目前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做中层管理,形象气质符合要求。”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身边安静玩着儿童平板的小男孩。“最重要的是,令郎很乖巧。

我对孩子没有偏见,相反,江家需要一位成熟、能打理家庭的女主人。你的经历,

反而是加分项。”他像是在谈一桩生意。我喉咙发干。阳阳是我唯一的软肋,

也是我必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的原因。五年了,单亲妈妈的日子,

钱永远是勒紧喉咙的那根绳。阳阳马上要上小学,学区房,兴趣班,哪一样都是无底洞。

我需要钱。需要安稳。“江先生能这样想,我很感激。”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那么,

沈小姐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有什么具体期望?或者说,对物质条件方面,有要求吗?

”江聿风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初步意向,你可以先看看。

”是一份婚前协议的草稿。密密麻麻的条款,冰冷的数字。我盯着那些零,有点眼晕。

“妈妈,”阳阳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脸仰着,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

“这个叔叔以后就是我的新爸爸了吗?”空气瞬间凝固。

江聿风脸上那点程式化的温和消失了,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尴尬得脚趾抠地,

赶紧捂住阳阳的嘴:“阳阳,别乱说!”“呵。”一声清晰的冷笑,

像冰锥一样刺破了这份尴尬的寂静。我猛地抬头。咖啡馆角落的卡座里,一个男人靠着椅背,

姿态闲散,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身上,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

他手里端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身上。贺屿。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四年零七个月。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

轮廓更深,眉眼更锐利,周身弥漫着一种沉郁又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只是那双曾经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

脚步声敲在地板上,也敲在我心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我摇摇欲坠的体面上。

他走到我们桌边,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完全无视旁边坐着的江聿风,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又扫了一眼我旁边的阳阳,最后定格在我烫红的手背上。“沈知意,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磨砂般的质感,每个字都像在齿间碾过,“几年不见,

你的眼光,倒是‘进步’不少。”“贺屿!”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声音尖得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

”贺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毫无温度。他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压迫感十足地逼近我,“我只是碰巧路过,碰巧看到我的前女友,

正在兴致勃勃地给我儿子找后爹。”轰!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我眼前发黑,

几乎站不稳。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彻骨的冰冷。

“你胡说什么!”我失声尖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旁边的江聿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眼神锐利如鹰隼,在我和贺屿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阳阳那张写满懵懂的小脸上。

阳阳被我的尖叫吓到了,小脸煞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妈妈……”“我胡说?

”贺屿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戾气和…痛楚?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沈知意,当年你跑得可真够快,

快得连我儿子出生都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他从西装内袋里,

慢条斯理地抽出一份折叠的文件,“啪”地一声甩在铺着婚前协议草稿的桌面上。

白色的A4纸上,抬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异常刺眼——DNA亲权鉴定报告书。结论那一栏,

清晰地印着:支持贺屿是沈沐阳的生物学父亲。周围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咖啡馆里细碎的交谈声、杯碟碰撞声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阳阳压抑的抽泣声。“需要我念给你听吗?”贺屿的声音淬着冰,

每一个字都像冰雹砸下来。江聿风脸色铁青,那份婚前协议草稿被他捏得皱成一团。

他倏地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审视,有被愚弄的愤怒,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沈小姐,”他的声音恢复了最初的冰冷和疏离,

“看来你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们改天再谈。”他甚至没有再看贺屿一眼,

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就走,背影挺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知道,

这场用尽我所有勇气和算计才搭上的“相亲”,完了。彻底完了。

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攫住了我,比刚才被泼咖啡时更甚百倍。“江先生!

江先生你听我解释!”我下意识想追上去,手腕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攥住。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解释?”贺屿的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

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你打算怎么解释?

解释你是怎么偷偷生下我的儿子,然后背着我给他找个后爹?”他猛地将我拽到他面前,

迫使我的脸几乎贴上他的胸膛,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冷冽须后水的味道强势地入侵我的感官,

瞬间将我的记忆拉回五年前。也是这个味道。在那个混乱疯狂的夜晚之后,我醒来时,

身边空空荡荡,只有枕头上残留着这个气息。然后,就是他不告而别、彻底消失的消息。

“放开我妈妈!”一个带着哭腔的小小身影猛地扑过来,用尽全力捶打着贺屿的腿。是阳阳。

他小小的脸上满是泪水,却倔强地瞪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用他全部的勇气在保护我。贺屿的身体猛地一僵。他低头看着那个奋力捶打自己的小小人儿,

那张酷似他小时候照片的脸庞,

那双此刻盛满恐惧却依旧勇敢瞪着他的眼睛…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和冰冷,

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骤然碎裂开一道缝隙,泄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无措,

还有一丝…狼狈的心疼?他钳制着我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阳阳不怕!妈妈没事!

”我趁机挣脱他,一把将儿子紧紧护在怀里,像护崽的母兽,充满敌意地盯着贺屿,

牙齿都在打颤,“贺屿,你到底想怎么样?”贺屿看着我们母子抱在一起防备他的样子,

眼神暗沉得可怕。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汹涌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郁。“我想怎么样?”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语气平静得诡异,

却比刚才的暴怒更让人心头发寒。他弯腰,捡起桌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慢条斯理地折好,

重新放回口袋。然后,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我怀里的阳阳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才缓缓移回到我惨白的脸上。“沈知意,”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我的儿子,

当然要认祖归宗。”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江聿风离开的方向,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占有欲的弧度。“至于你,”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想带着我儿子改嫁?除非我死。”我的世界,

在他斩钉截铁的宣判中,彻底崩塌了。接下来的一周,是兵荒马乱。贺屿的动作快得惊人。

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第二天就出现在阳阳的幼儿园门口。开着一辆极其招摇的黑色库里南,

就那么横在路边,引得接孩子的家长频频侧目。我牵着阳阳刚出园门,他就径直走了过来。

“阳阳。”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但那张冷峻的脸和强大的气场还是让阳阳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

贺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随即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巨大的、包装精美的奥特曼模型礼盒。最新款,限量版。

阳阳在商场橱窗前眼巴巴看了无数次,我咬牙都没舍得买。小家伙的眼睛瞬间亮了,

但小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眼神在我和贺屿之间犹豫地瞟。“拿着。

”贺屿把盒子塞进阳阳怀里,动作有些生硬,“给你的。

”阳阳抱着快有他半个身子高的盒子,仰头看我,小声问:“妈妈,可以要吗?

”我看着贺屿那双紧盯着儿子的眼睛,里面翻滚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渴望,心头堵得厉害。

“阳阳说谢谢。”我哑声说。“谢谢…叔叔。”阳阳小声说,依旧不肯叫别的。

贺屿对这个称呼明显不满,眉头蹙起,但没说什么。他站起身,

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找个地方谈谈。关于阳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拉着阳阳想绕过他。“沈知意,”他挡住去路,声音低沉,“你可以恨我,

但阳阳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利参与他的成长。你躲不掉。”他拿出手机,点开屏幕,

一张清晰的幼儿园课程表照片出现在我眼前。他甚至知道阳阳明天上午有户外活动课!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我意识到,这个手握庞大财富和资源的男人,想要介入我们的生活,

易如反掌。我那些微弱的抵抗,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最终,

我们坐在了幼儿园附近一家安静的亲子餐厅角落。阳阳被游乐区吸引,时不时往那边张望。

“说吧。”我戒备地看着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贺屿的目光追随着在海洋球池里玩耍的儿子,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看了很久,

才转回来看向我。那柔和褪去,只剩下沉沉的审视和…一丝压抑的痛苦?“当年,”他开口,

声音干涩,“为什么走?为什么怀孕了不告诉我?”这个问题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脏最痛的地方。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为什么?”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眼眶发热,“贺屿,这话该我问你吧?”“什么意思?

”他眉头紧锁。“五年前,三月十七号晚上,皇朝酒店,1208房。”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报出那个刻在我骨髓里的时间和地点,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你忘得可真干净!

那晚之后,你人呢?我醒来的时候,你在哪儿?之后整整两个月,你在哪儿?

”贺屿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那晚…是你?”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不然呢?”我冷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贺大少爷,你以为是谁?

你当时醉得人事不省,抱着我不放,嘴里喊的又是谁的名字?”贺屿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像是被重锤击中,眼神里充满了混乱和震惊。“我…”他想说什么,却哽住了。“别说了!

”我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压下去,“都过去了。贺屿,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你现在回来,想认儿子,可以。但请你明白一点,阳阳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离不开我。

你想见他,可以,但必须在我同意的时间和地点,而且,你不能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包括叫你爸爸!”我的态度异常强硬。这是我唯一的筹码了。贺屿死死地盯着我,胸口起伏,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眼底翻涌着太多情绪——震惊、困惑、痛苦,

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焦灼。过了很久,他才沙哑地开口,声音疲惫不堪:“好。我答应你。

但沈知意,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从今天起,

阳阳所有的抚养费、教育费、生活费,由我承担。你不能拒绝。”他语气强硬,

带着不容置喙,“这是我作为父亲的责任,也是…我的补偿。”补偿?我心头冷笑。

但现实摆在眼前,贺屿的钱,能彻底解决我和阳阳的困境。我需要这份钱,为了阳阳。“好。

”我咬着牙应下,“但每一笔支出,我会列明细给你。”“随你。”他像是松了口气,

目光又投向游乐区,“明天周末,我想带他去新开的那个恐龙主题乐园。”“不行!

他明天有美术课…”“美术课可以改期。”贺屿不容商量,“我让助理联系老师。

就这么定了。”“贺屿!你不能这样…”“沈知意,”他打断我,目光沉沉地看过来,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你刚刚答应过我,我有权利参与他的成长。带他去游乐园,

就是参与。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他。”说完,他不再看我,

起身径直走向正在滑滑梯的阳阳。我看到他蹲在海洋球池边,尝试着跟儿子说话,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努力挤出笨拙的温和笑容。阳阳一开始有些怕,

但小孩子天性喜欢玩乐,在贺屿递给他一个会发光的恐龙玩具后,

终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贺屿看着那个笑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随即,那冷硬的眉眼,

竟奇异地柔和了几分。我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初见的父子,心里五味杂陈。有恨,有不甘,

有对未来的恐慌。但看到阳阳难得的开心笑容,又有一丝连我自己都唾弃的酸楚。

钱的压力暂时没有了,可我和阳阳的生活,却从此被这个强势闯入的男人搅得天翻地覆。

贺屿说到做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整,那辆黑色的库里南准时停在我租住的老旧小区楼下,

引来邻居们好奇的探头探脑。阳阳对游乐园充满期待,但对贺屿还是生疏,

怯生生地叫了声“叔叔”。贺屿“嗯”了一声,动作有些僵硬地想去抱他上车,

阳阳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贺屿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暗了暗。“阳阳,跟…叔叔去玩吧,

要听叔叔话,注意安全。”我蹲下身,摸摸儿子的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

“妈妈不去吗?”阳阳紧紧抓住我的手。“妈妈…还有点事。”我艰难地撒着谎,

不敢看贺屿。昨天他明确表示这是他和儿子的“第一次亲子活动”,不希望我在场。

贺屿没戳穿我,只是打开车门:“上车吧。”阳阳一步三回头地被贺屿抱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贺屿小心翼翼地帮阳阳系好儿童座椅的安全带,动作很生疏,

但异常认真。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我第一次让阳阳单独跟一个“陌生人”离开,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傍晚,我站在阳台上,

远远看到那辆熟悉的车驶近。车刚停稳,后车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炮弹一样冲出来。“妈妈!”阳阳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

手里举着一个巨大的、造型夸张的霸王龙头套,兴奋地朝我挥舞,“妈妈你看!

叔叔给我买的!我还在里面看到会动的恐龙!好大好大!叔叔还带我坐了过山车!好高好快!

还有还有…”小家伙语无伦次地讲述着一天的精彩,手舞足蹈,

整个人都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快乐光芒。贺屿从驾驶座下来,倚在车门边,

静静地看着儿子扑进我怀里叽叽喳喳。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

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暖边。他看着阳阳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审视,

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温柔和满足。那一刻的贺屿,

身上那股常年萦绕的戾气和阴郁似乎淡去了不少。我心里某个角落,轻轻动了一下。

阳阳完全沉浸在兴奋里,拉着我的手,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贺屿:“叔叔,

你下次还能带我去吗?我还想去那个恐龙山谷!”贺屿愣了一下,随即,

那张总是绷着的脸上,极其罕见地绽开了一个清晰的笑容,虽然还有点僵硬,

但那份直达眼底的暖意,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好。”他应得毫不犹豫,声音温和。

阳阳开心地蹦起来。我抱起儿子,低声道谢:“今天…谢谢你。阳阳很开心。

”贺屿看着我抱着阳阳的样子,眼神深了深,沉默了几秒,才说:“他很乖,很聪明。

玩得很投入。”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你。”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很轻,

却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心尖,带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我垂下眼,没接话,

抱着阳阳转身准备上楼。“沈知意。”贺屿在身后叫住我。我停住脚步,没回头。

“当年的事,”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沉重,“给我点时间。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的心猛地一沉,没有回应,快步走进了单元楼。交代?

迟了五年的交代,还有什么意义?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更大的风暴来了。周末,

我正在家里收拾阳阳散落一地的玩具,门铃响了。门外站着两位穿着考究、气场强大的老人。

是江聿风的父母。江父面容严肃,不怒自威。江母保养得宜,眼神锐利,带着审视。

“沈小姐,打扰了。”江母开口,语气客气却疏离,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过,

然后落在我身后正坐在地毯上搭积木的阳阳身上,眼神复杂。我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麻烦上门了。“江先生,江太太,请进。”我侧身让开,手心微微冒汗。

他们走进我这间狭小的出租屋,优越感与环境格格不入的窘迫感扑面而来。

江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沈小姐,我们今天来,

是想跟你谈谈你和我儿子聿风的事情。”江父开门见山,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那天在咖啡馆发生的事,聿风已经跟我们说了。”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地看向阳阳:“我们也知道,这位小朋友的生父,是贺屿。

”阳阳似乎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安地看向我。“妈妈?”“阳阳乖,

先去房间玩一会儿。”我强作镇定地对儿子说。阳阳看看我,又看看两个陌生人,

乖巧地抱起他的积木盒子,小跑进了卧室,关上了门。“江先生,江太太,”我深吸一口气,

挺直脊背,“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和江先生的…接触,恐怕不合适再继续了。我很抱歉。

”“沈小姐,你先别急着道歉。”江母开口了,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

但依旧带着掌控全局的强势,“我们江家,是很看重聿风婚姻大事的。你各方面条件,

我们之前是认可的,尤其是,你有一个孩子,我们觉得你更懂得照顾家庭。

”她话锋一转:“但是,贺屿的出现,以及他是孩子生父的事实,让我们很被动,也很尴尬。

贺家,和我们江家,在生意上一直是…竞争关系。如果聿风娶了你,

而你的儿子又是贺屿的亲生子,这层关系,会非常微妙,甚至可能影响我们两家的商业布局。

”她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白——我成了烫手山芋,但江家似乎还没完全放弃。

“所以…您二位的意思是?”我不解地问。江父接过话,声音低沉:“聿风的态度很明确。

他对你印象不错,并不介意贺屿的存在,甚至认为这更能体现你为母则刚的品质。

他坚持要继续。”我愣住了。江聿风还愿意?“不过,”江母补充道,眼神变得锐利,

“作为父母,我们需要确保万无一失。贺屿现在知道了儿子的存在,他的态度如何?

他会不会利用孩子,来介入甚至破坏你和聿风的关系?沈小姐,我们需要一个保证。或者说,

你需要向我们证明,你能处理好和贺屿的关系,让他无法影响到你和聿风未来的婚姻。

”保证?证明?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贺屿的强势和不可控,我比谁都清楚。

让我保证贺屿不搞破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在我哑口无言,气氛陷入僵持时,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贺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儿童蛋糕盒阳阳前几天提过想吃,

脸上还带着一丝计划着给儿子惊喜的柔和,在看到客厅里的江家父母时,瞬间冻结。

他眼底那点柔和顷刻间被冰冷的寒霜覆盖。“江董,江夫人,

”贺屿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他随手将蛋糕放在玄关柜上,迈步走进来,

强大的气场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真是稀客。不知二位屈尊降贵,光临寒舍,

有何指教?”他走到我身边,姿态自然地形成一种保护的站位,目光锐利如刀,

直视着江家父母。“贺总。”江父脸色不变,但语气也沉了下来,

“我们只是来和沈小姐谈谈她与小儿聿风的私事。”“私事?”贺屿嗤笑一声,

那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我儿子的妈妈,和我儿子的抚养权归属问题,

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江家的‘私事’?”“贺屿!”江母被他的态度激怒,厉声道,

“沈小姐现在在和聿风接触!她有可能成为我们江家的儿媳!”“是吗?”贺屿眼神一厉,

猛地看向我,那眼神里的质问和受伤几乎要将我刺穿,“沈知意,你答应他了?

”我被夹在中间,如同置身暴风眼,巨大的压力让我几乎窒息。“我…”我刚想说话。

贺屿却猛地转头,不再看我,而是对着江家父母,斩钉截铁地宣布:“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不可能!”他上前一步,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在每个人心上:“沈知意是我儿子的妈!只要我贺屿活着一天,

她就不可能带着我儿子,嫁进你们江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江家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江母气得手指发抖:“贺屿!

你别太狂妄!你以为你是谁?能只手遮天?”“我狂妄?”贺屿冷冷一笑,眼神睥睨,

“你们江家想联姻,那是你们的事。但你们想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和我儿子的妈头上?抱歉,

我贺屿,不答应!”他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我,最后落在江家父母身上,

语气冰冷而强硬:“二位,请回吧。以后,离她远点。”那是不容置疑的逐客令。

江父深深看了贺屿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气得发抖的江母,

拂袖而去。门被重重关上。狭小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贺屿,

以及卧室门后那道小小的缝隙——阳阳肯定在偷看。空气凝滞得可怕。贺屿猛地转身,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我痛呼出声。“沈知意!”他眼睛赤红,

里面翻涌着被背叛的怒火和…一种深沉的痛楚,“你答应江聿风了?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带着阳阳,去找个有钱的接盘侠?!”“我没有!

”我用力想甩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是江聿风自己坚持!

他父母今天突然跑来施压!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我没资格?

”贺屿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将我拉近,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我是阳阳的亲生父亲!这就是我最大的资格!沈知意,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利用江聿风来气我?还是你就这么恨我,宁愿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贺屿你混蛋!”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我对着他嘶吼,

“是!我是恨你!恨你当年一声不响就消失!恨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恨你让我一个人怀孕,

一个人生孩子,一个人熬过所有最难的日子!你凭什么现在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

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嫁给谁?!”我歇斯底里地吼完,浑身都在发抖,

眼泪汹涌地往下掉。贺屿被我吼得愣住了。他赤红的眼睛里,

怒火一点点被错愕和…一种深刻的痛悔取代。他看着我的眼泪,攥着我手腕的力道,

不知不觉松开了。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阳阳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

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泪水,他看看暴怒的我,又看看脸色可怕的贺屿,

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不要吵架!妈妈不要哭!叔叔不要凶妈妈!

”孩子的哭声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我和贺屿同时僵住。

贺屿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慌乱和手足无措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表情混杂着心疼和懊悔,复杂到了极点。

我猛地推开他,冲过去把哭得发抖的儿子紧紧抱进怀里。“阳阳乖,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妈妈没吵架…”我一边拍着儿子的背安抚,一边死死瞪着贺屿,眼神冰冷,“贺屿,

你闹够了没有?请你出去!现在!立刻!”贺屿站在原地,

看着我们母子抱在一起哭泣的样子,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挣扎和痛苦,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沉痛得让我心头一悸。他转身,大步离开了公寓。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阳阳的哭声。我抱着儿子,心乱如麻。贺屿的出现,

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不仅卷走了我试图抓住的安稳,还把我和阳阳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江家这条路,被贺屿亲手斩断了。就在我心灰意冷,以为生活又要跌回谷底时,

江聿风竟然亲自找上了门。不是在他奢华的办公室,而是在我家楼下的小花园,黄昏时分。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服,少了平时的精英感,多了几分人情味,但眼神依旧锐利。“沈小姐,

抱歉,我父母给你造成了困扰。”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

我有些意外:“江先生…我以为…”“以为我们之间结束了?”江聿风接过我的话,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贺屿那天的话,确实很‘震撼’。不过,那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我更惊讶了:“为什么?贺屿他…”“他的态度,是他和他的问题。”江聿风打断我,

目光直视着我,“我选择你,是基于我自己的判断。你有我想要的特质:坚韧,独立,

对孩子负责,而且…足够清醒,知道什么对自己最重要。”他的话很直接,甚至有些冷酷,

却莫名地让我觉得真实。“贺屿的出现,的确带来了麻烦。但麻烦,是可以解决的。

”江聿风话锋一转,“沈小姐,我有个提议,或许对目前的你来说,更实际。”“什么提议?

”“我们签订一份契约婚姻协议。”江聿风的声音冷静得像在谈一桩生意,“期限五年。

五年内,我会提供你和你儿子优渥的生活条件,解决你所有经济上的后顾之忧,

包括阳阳最好的教育资源。你需要做的,是在这五年内,扮演好江太太的角色,

帮我应付家族和必要的社交场合,同时,配合我管理好家庭形象,

尤其是处理好…贺屿那边可能带来的麻烦。”他顿了顿,补充道:“五年后,协议自动终止,

你可以带着丰厚的补偿离开。这五年里,我们的婚姻仅限于名义,

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和感情生活。当然,前提是,不能让这些影响到江家的声誉。

”契约婚姻?我震惊地看着他。这太疯狂了。“江先生,这…这太荒谬了。”我下意识拒绝。

“荒谬吗?”江聿风淡淡反问,“沈小姐,

这难道不比一场充满利益算计又随时可能被贺屿搅局的‘正常’婚姻更可靠?至少,

我们各取所需,规则明确,互不亏欠。五年时间,足够你儿子安稳长大,

也足够你积累足够的资本,彻底摆脱现在的困境。”他的话,像魔鬼的低语,

精准地戳中了我最深的软肋——对安稳的渴望,对金钱的需求。贺屿的威胁悬在头顶,

单亲妈妈的艰难历历在目。江聿风的提议,像一根抛向溺水者的浮木。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换五年彻底的安稳和未来翻身的机会。“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当然。”江聿风并不意外,“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给我答复。

”他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这是协议的草稿,你可以仔细看看条款。三天后,

我等你的电话。”他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挺拔利落。我捏着那份沉甸甸的文件,

如同捏着自己的命运抉择,心乱如麻。接下来的两天,我如同行尸走肉。

贺屿大概是被那天阳阳的哭声吓到了,没再强行出现,

东西——昂贵的进口水果、阳阳喜欢的玩具、最新款的儿童读物……无声地宣示着他的存在。

每次签收,看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我都觉得无比讽刺。阳阳似乎也察觉了什么,

变得格外安静乖巧,只是常常会看着贺屿送的那些东西发呆。“妈妈,”晚上睡觉前,

阳阳抱着他的恐龙玩偶,突然小声问我,“那个叔叔…真的是我爸爸吗?”我心头一紧,

喉咙发干,不知道怎么回答。“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阳阳的声音闷闷的,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爸爸…是不是不喜欢阳阳?”他的小脑袋垂了下去,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和委屈。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剜在我的心上。我猛地抱住他,

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的!阳阳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阳阳?

爸爸他…他以前不知道阳阳在这里,他…”我哽住了,无法再编下去。“那他知道了,

为什么不来和我们一起住?”阳阳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渴望,

“别的小朋友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孩子的愿望如此简单,

又如此沉重。我无言以对,只能更紧地抱着他。阳阳的问题,像最后一根稻草,

压垮了我心中所有的犹豫和道德挣扎。为了阳阳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能光明正大地拥有父亲,不再被小朋友质疑…即使这个家是虚假的,

即使这个父亲只是名义上的。我颤抖着拨通了江聿风的电话。“江先生,我同意。”三天后,

我带着阳阳,被江聿风的车接到了一个私人会所。环境清幽,保密性极强。江聿风已经到了,

坐在窗边,面前放着两份打印好的正式协议。“沈小姐,请坐。”他示意。

我让阳阳在旁边的儿童区玩玩具,自己坐下,拿起那份厚厚的协议。条款比草稿更细致,

也更冰冷。清晰的金额,明确的责任义务划分,违约赔偿金高得吓人。“如果没问题,

请在这里签字。”江聿风递过一支笔。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笔,指尖冰凉,

笔尖悬在签名处上方,微微颤抖。签下去,就是把自己和阳阳的未来五年,

彻底卖给一场交易。就在我鼓足勇气,

准备落笔的瞬间——包厢的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撞开!贺屿像一阵裹挟着雷霆的飓风,

冲了进来。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能杀人,

视线死死锁定在我手中那支即将签字的笔和桌上的协议上。“沈知意!”他几步冲到桌前,

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你他妈的真敢签?!

”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笔,“啪”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笔身碎裂,墨汁溅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吓得儿童区的阳阳浑身一抖,惊恐地看过来。江聿风缓缓站起身,

面沉如水:“贺总,这是我和沈小姐的私事,请你离开。”“私事?”贺屿猛地转头,

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江聿风,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江聿风!你他妈趁人之危,

用一份狗屁契约就想买走我儿子和我儿子的妈?你做梦!

”他猛地一拳砸在铺着协议的实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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