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哲，被一个名为“圣母普照”的系统砸中了。系统绑定了一个穿书女主，
命令我必须无条件对她好，否则就电击。系统说：“宿主，
请立刻给女主送上你亲手做的爱心午餐。”我点点头，送上了一整盒生大蒜，
并附纸条：“宝，听说这个杀菌，对身体好。”系统又说：“宿主，女主被同事刁难，
请立刻去为她出头！”我二话不说冲进办公室，抱着老板的大腿哭：“老板，你看看她！
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懂什么方案！求你别开除她！”全公司都以为我是个疯子，
女主也羞愤欲绝。但她不知道，我每次的“圣母”行为，
都在悄悄记录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直到公司年会直播那天，
系统发布了终极任务：“请当众向女主求婚，献上你最珍贵的东西！”在千万网友的注视下，
我单膝下跪，深情款款地掏出一叠A4纸。“这是她剽窃我创意的所有证据。我最珍贵的，
就是我的清白。现在，我把它献给大家。”1我叫江哲。我被一个脑残系统绑了。
就在三分钟前，我不过是给新来的实习生陆瑶递了张纸巾，擦掉她洒在文件上的咖啡。
然后我脑子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叮！检测到宿主无私的圣母行为，
‘圣母普照’系统正式激活。”“绑定目标：陆瑶。”“系统宗旨：用爱感化世界，
用奉献谱写生命。宿主必须无条件对陆瑶好，满足她的一切需求，成为她最坚实的臂膀，
否则将遭受十万伏特电击惩罚。”我当时就愣住了。我看着眼前这个陆瑶，长得确实还行，
眼睛大大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她看我的眼神，怎么说呢，
带着一种三分悲悯、三分探究，还有四分“果然如此”的了然。好像我给她递纸巾，
不是出于同事的基本礼貌，而是命中注定要为她赴汤蹈火的序章。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
脑子里的声音又响了。新手任务发布：请为陆瑶买一份爱心早餐，
并在十五分钟内送到她手上。任务奖励：圣母积分+1。
任务失败：十万伏特电击套餐。我嘴角抽了抽。还他妈爱心早餐？
我自己的早饭都还没吃呢。我试着在脑子里跟它沟通：“系统？商量一下，我不干行不行？
”“滋啦——”一股电流瞬间从我天灵盖劈到脚后跟，我整个人一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头发都竖起来了。行，你牛逼。我咬着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对陆瑶说：“那个……你想吃什么早饭？我……我去给你买。”陆瑶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又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矜持。她小声说：“都……都可以的，
我不挑食。”说完，还低下头，手指绕着自己的衣角。我懂了。
这是纯爱剧本里的小白花女主。我一个天天琢磨KPI的社畜，配吗？我转身就走，
脑子里迅速盘算。十五分钟，公司楼下就一家早餐铺。豆浆、油条、包子、茶叶蛋。
系统只说爱心早餐，没说具体是什么。那操作空间就大了。我走到摊位前，
对着老板说：“老板，来两个刚出锅的、最烫的、能把嘴唇烫掉皮的那种肉包子。
”老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再来一杯豆浆，不要糖，要最纯的那种，
喝一口能苦出眼泪的。”老板的眼神更奇怪了。“最后，给我来五个茶叶蛋。”我顿了顿，
补充道：“老板，你锅里是不是有煮了很久，特别咸，齁得慌的那种？就给我来那种，
越咸越好。”老板沉默了。他可能觉得我大清早是来寻仇的。我提着这份“爱心早餐”，
卡着时间点回到了工位。陆瑶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看到我，她眼睛都亮了。
我把早餐往她桌子上一放，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快吃吧，趁热。
”她羞涩地点点头，打开袋子。先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嗷——！”一声惨叫。
我看见她的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一脸无辜：“怎么了？
不好吃吗？这是我特意让老板拿的刚出锅的，热乎。”她含着泪，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然后她去拿豆浆，想缓缓。猛灌一口。“噗——”她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五官扭曲。
“江……江哲，这豆浆……”“纯豆浆，”我一脸真诚，“对身体好，补充蛋白质，不含糖，
健康。”她不信邪，颤抖着手剥开一个茶叶蛋。放进嘴里。一秒钟后，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水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了茶水间。
我能听见她在那边疯狂接水的声音。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里冷笑。圣母系统是吧？
对她好是吧？行啊。我能对你好到让你怀疑人生。这时，脑子里的系统音响了。叮！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圣母积分+1。它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卡顿和疑惑。
好像它的CPU也无法理解我这种操作。我心里舒坦了。这才只是个开始。陆瑶，
还有我亲爱的系统。咱们慢慢玩。2陆瑶在茶水间灌了半肚子水才回来。她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委屈，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自我攻略式的感动。她大概是觉得，
我这个直男，虽然不懂怎么照顾人，但心是好的。你看，他为了让我吃口热乎的，
不惜把我的嘴烫伤。他为了我的健康，强忍着给我买无糖豆浆。他还怕我没味道，
特意买了最咸的茶叶蛋。他……他真的，我哭死。我几乎能脑补出她内心的小剧场。
果不其然，她坐下后，给我发了条微信。陆瑶：江哲，谢谢你的早餐，我很喜欢。
就是下次……豆浆可以稍微加点糖吗？后面还跟了个害羞的表情。
我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好的。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下午，部门开例会。
老板陈凯坐在首位，挨个点评我们上周的工作。陈凯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平时看着挺随和，
但工作上要求极高，谁的PPT做得不好，他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轮到陆瑶了。
她一个实习生，主要负责整理资料，做一些辅助性工作。她站起来，声音怯怯的：“陈总，
我上周主要……主要是配合大家，完成了……”话还没说完，陈凯就打断了她。“陆瑶，
你来公司快一个月了，我不是让你只当个传声筒。我让你跟着项目，是让你学习，
让你提想法。你对我们正在做的这个‘青春风暴’项目，有什么自己的看法吗？
”陆瑶的脸“唰”一下就白了。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坐在下面，
心里毫无波澜。这姑娘一看就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陈凯的眉头皱了起来。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的电击预警又响了。
紧急任务发布：陆瑶陷入职场困境，请宿主立刻挺身而出，为她解围。
任务失败：十万伏特电击套餐x2，双倍快乐。我靠。还带加倍的？我深吸一口气，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站了起来。“陈总！”我声音洪亮。陈凯看向我，有点意外。
我义正言辞地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对一个新人这么苛刻！”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勇士。陆瑶也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感动。
她大概以为我要为她舌战群儒了。我往前走了两步，继续慷慨陈词：“她还是个孩子啊！
”“她才刚出校门，她懂什么叫项目？懂什么叫市场分析？懂什么叫用户画像吗？
”“她不懂啊！”“她每天能准时上班，帮我们端茶倒水，整理好文件，不出错，
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们应该爱护她，呵护她！怎么能用这么复杂的问题去为难她呢？
”我说得声情并茂，就差挤出两滴眼泪了。我这番话一说完，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同事们个个表情精彩。有的想笑不敢笑，
憋得脸通红。有的则是纯粹的震惊，大概在想江哲今天是不是出门没吃药。老板陈凯的脸，
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又从红色变成了猪肝色。他拿着笔的手，指着我，抖了半天。
而事件的中心，陆瑶。她那张原本就白的脸，现在已经毫无血色。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哪还有什么感动，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崩溃。我这番话，听着是为她开脱。实际上，
是当着全公司的面，把她钉在了“啥也不会、只会端茶倒水的花瓶”这个耻辱柱上。
还是那种焊死了、抠都抠不下来的。我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脸坦然地坐了回去。
脑子里的系统音适时响起。叮！任务……完成。圣母积分+1。它的声音，
比上次还要卡顿。甚至带着一丝电子合成的颤抖。我能感觉到，这个系统，它可能有点崩溃。
很好。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崩溃。接下来的会议，陆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全程低着头，
肩膀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气的发抖。会议结束后，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一个同事凑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兄弟，牛逼。
我早就看那丫头不爽了，天天装柔弱，活儿一点不干。你这招，高级黑啊。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子的微笑。等人都走光了，陆瑶才红着眼睛走到我面前。
“江哲……你……”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是啊，她能说什么呢？骂我？
我句句都是在“维护”她。谢我？她要是能说出个谢字，那她就不是小白花，
是圣母玛利亚了。我站起来，比她高出一个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
我柔声说：“别怕，以后有我呢。谁敢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说完，
我还想伸手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她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然后，她哭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哭得梨花带雨，惊天动地。
一边哭一边跑出了办公室。我站在原地，摊了摊手。你看，我又把她“感动”哭了。
我可真是个大圣母。3陆瑶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回到工位的时候，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
所有人都绕着她走，生怕被她赖上。我倒是无所谓，甚至还给她递过去一杯热水。她没接，
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怨气冲天。我知道，梁子算是结下了。但系统不管这些。
只要它的判定标准里，我的行为属于“对她好”，它就会给我加分。下班的时候，
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同事们都三三两两地走了，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我和陆瑶。
她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大雨，一脸愁容。我猜她肯定没带伞。果然，脑子里的声音又来了。
任务发布：雨天是滋生情愫的最佳温床，请宿主立刻为陆瑶送上你的雨伞，并护送她回家。
我叹了口气。来了来了，经典偶像剧桥段。我从抽屉里拿出我的伞，
这是一把巨大的黑色长柄伞，能容纳三个人那种。我走到她身边。她看到我手里的伞，
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警惕。“陆瑶，没带伞吧？我送你。”我说。
她咬着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是冒着被我气死的风险，
还是冒着被雨淋成落汤鸡的风险。最终，对湿身的恐惧战胜了对我的恐惧。
她小声说：“……那就，麻烦你了。”我撑开伞，和她一起走进雨幕。雨下得很大，
风也很大。我们俩走在伞下，肩膀不可避免地会碰到一起。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按照剧本，这时候我应该把伞大部分都倾向她那边，让自己半边身子被雨淋湿，
以彰显我的体贴。系统也是这么提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