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你他妈疯了？！”当我的丈夫周明凯把手机摔在我脸上时，业主群里已经炸了。
“锦绣天玺2栋1单元1801，豪华装修，拎包入住，市场价一千五百万，现价一千万！
手快有手慢无！”下面附着我亲手拍的九宫格照片，和我清晰的手机号码。
我这一纸降价通知，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搅乱了整个锦绣天玺，
也炸碎了周明凯一家人上流社会的美梦。第一章“陈曦，你是不是有病？我们还没离婚，
你就敢卖我的房子？”周明凯双眼猩红，额角青筋暴起，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身后的婆婆张桂芬更是直接冲了上来，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我轻巧地侧身躲过，
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张女士，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这房子是谁的名字，
房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想卖就卖，别说降价五百万，就算我白送，
也跟你们周家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翅膀硬了想把我们赶出去？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只要我老婆子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把我们明凯的婚房卖掉！
”我看着她这副撒泼的样子，只觉得无比可笑。“你的婚房？”我嗤笑一声，
从茶几下抽出房产证的复印件，直接甩在他们面前，“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是我陈曦！我爸妈在我婚前全款买给我的！你儿子周明凯，
不过是个鸠占鹊巢，还带着小三登堂入室的废物！”我的话像一把尖刀，
狠狠扎进周明凯的心窝。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三天前，我提前出差回来，
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却在我们的婚床上，
看到了他和他的女助理刘莺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那画面，
肮脏得让我只想戳瞎自己的眼睛。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冷静地拍下了照片，
然后提出了离婚。周明凯慌了，跪下来求我，说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张桂芬更是理直气壮地指责我，“哪个男人外面不偷腥？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离婚，你让我们周家的脸往哪儿搁？再说了，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明凯没跟你离婚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就是这句话，让我彻底死了心。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所有的忍让和付出，都不过是一个笑话。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直接回了自己父母家。我以为他们会识趣地搬走，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搬，
反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甚至堂而皇之地让那个刘莺住了进来。既然他们不要脸，
那就别怪我掀桌子了。锦绣天玺是本市著名的高档小区，住户非富即贵，
最看重的就是圈子和脸面。这里的房价一直坚挺，
就是因为业主们共同维持着这个小区的“逼格”。我这套180平的大平层，按照市价，
至少值一千五百万。我直接降价五百万，挂牌一千万。这个价格，
足以让整个小区的二手房市场瞬间崩盘。果然，我的卖房信息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
业主群里就炸开了锅。“1801的业主疯了吧？一千万？她这是扰乱市场！”“妈的，
我上个月刚挂了一套160平的，标价一千三百万，她这么一搞，我的房子还怎么卖？
”“物业呢？物业不管管吗？这种恶意降价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我们全体业主的利益！
”“必须让她把信息撤了！不然我们一起去她家找她！”手机嗡嗡作响，
无数的陌生电话和好友申请涌了进来。周明凯看着群里那些愤怒的言论，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我这一招，是直接断了他的后路。他在这个小区里建立起来的所有人脉和体面，
都将在今天毁于一旦。“陈曦，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服软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别用这种方式，这……这对大家都不好。”“不好？”我冷笑，
“你们把我当傻子，把我爸妈买的房子当成你们的安乐窝，
带着小三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不好’？周明凯，我告诉你，
这只是个开始。你们不是喜欢住在这里吗？我偏要让你们待不下去！
”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周明凯看着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惧。他意识到，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他拿捏的温顺妻子了。她是一头发了狠的困兽，
要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拖入地狱。“你……你不能这么做！”张桂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她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我撕了你这个小贱人！”我早有防备，一把推开她。她没站稳，
踉跄着撞到了后面的红木玄关柜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哎哟！我的腰！
”张桂芬立刻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杀人啦！媳妇打婆婆啦！天理难容啊！
”周明凯见状，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立刻掏出手机对着我拍摄：“陈曦！你居然敢对我妈动手！我要报警！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看着这对母子拙劣的演技，我心中最后一点情分也消磨殆尽。我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啊，你报警。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是‘我打人’比较严重，
还是你们‘非法侵占他人住宅’比较严重。顺便，也让全小区的人都来看看，你们周家，
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我的话音刚落，门铃就被人疯狂地按响了。我知道，好戏，
才刚刚开场。第二章门外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住在顶楼的业主委员会主任，王总。
王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戴着金丝眼镜，
平时在小区里总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此刻，他的脸上却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陈女士是吧？”他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善，“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群里发的那个信息，
给我们小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业主，个个义愤填膺，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我卖我自己的房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倚在门框上，
神情淡漠。“你自己的房子？”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尖声叫道，“你降价五百万卖房，
把我们整个小区的均价都拉低了！我下个月就要拿房本去银行做抵押贷款，你这么一搞，
银行的评估价至少要降两百万！这个损失你来赔吗？”“就是！
我们锦绣天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以后别人一听，哦，
就是那个业主自降五百万甩卖的小区啊？我们还怎么做人？”“赶紧把信息撤了！
不然我们跟你没完！”人群七嘴八舌，唾沫星子横飞。周明凯见状，
立刻装出一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对着王总等人诉苦：“王总，各位邻居，你们别怪陈曦，
都怪我。我们夫妻俩闹了点别扭，她这是一时想不开，才做出这种冲动的事情。大家放心，
我马上就劝她把信息撤了。”说完，他又转过头，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小曦，别闹了，
好吗？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别让邻居们看笑话。”他这番话，
瞬间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顾全大局、忍辱负重的好男人形象，而我，
则成了一个无理取闹、损害集体利益的疯女人。果然，周围的邻居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
“原来是夫妻吵架啊，那也不能拿大家的利益开玩笑啊！”“就是，周太太，
你也太不懂事了。周先生这么好的脾气，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直躺在地上“哎哟”的张桂芬也适时地爬了起来，
指着我哭诉：“各位邻居你们评评理啊！我儿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她就在家里享福，
现在还嫌弃我们，要把我们赶出去！刚才还动手打我这个老婆子，我的腰都要被她撞断了！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陈曦，恐怕现在已经百口莫辩，
被他们的口水淹死了。但我不是了。我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王总身上。“王总，
我记得你公司最近资金链好像有点紧张，正准备把顶楼那套复式拿去银行做经营贷，对吧？
”王总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又看向那个香奈儿女人：“李太太，
你老公的公司上个季度财报很难看，你到处找人借钱周转，想拿房子抵押，
可你那套房子早就被你老公偷偷做过一次抵押了，银行根本不会再批给你，对不对？
”李太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神惊恐地看着我。我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有你，张先生，你儿子在国外留学，每个月开销几十万，你炒股亏得底裤都快没了，
正愁下个月的学费没着落吧？”“王阿姨，你女儿的婆家要他们买一套学区房才肯结婚，
你们家就指望着卖掉这套房子凑首付吧？”我每说一句，就有一个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些隐藏在光鲜亮丽生活下的不堪，被我赤裸裸地揭开了。
周明凯也愣住了。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对这些邻居的底细了如指掌。这些信息，
都是我这两天搜集的。既然决定要开战，我自然要做足准备。
周明凯喜欢在外面吹嘘自己的人脉，经常带我参加这些邻居的聚会，
他们酒酣耳热之际的吹嘘和抱怨，都成了我手里的利刃。“你们所谓的‘集体利益’，
不过是你们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环视着他们，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们急着跳出来，不是为了什么小区的脸面，而是因为我的举动，
精准地踩中了你们每个人的痛脚。”“你们有资格指责我吗？你们当初房价暴涨，
资产翻倍的时候，可曾想过分我一分钱？现在我的房子降价，影响到你们的利益了，
就跑来对我兴师问罪？”“我告诉你们，我的房子，我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谁再敢跑到我家门口指手画脚，我就把他家那点破事，全都抖搂到业主群里去！
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我们锦绣天玺的业主，都是些什么货色！”整个楼道，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忌惮。他们没想到，
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婉柔弱的周太太，撕破脸之后，竟然如此强悍，如此不留情面。
王总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金丝眼镜都遮不住他眼中的慌乱。他干咳了两声，
试图挽回一点颜面：“陈女士，有话好好说，没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绝？”我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真正绝的，还在后头呢。”说完，我“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将所有人的议论和惊愕都隔绝在外。客厅里，周明凯和张桂芬母子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陈曦……你……”周明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懒得理他们，
径直走到沙发前，拿起手机。刚才在门口耽搁的这十几分钟，我的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
我点开微信，几十个中介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我随手通过了一个看起来最积极的中介。
对方立刻发来信息：“陈姐您好！您那套锦绣天玺的房子，一千万的价格是真的吗？
现在就可以带客户看房吗？”我敲下两个字：“是的。”然后，我抬起头，
对着僵在原地的周明凯母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约了中介，
半小时后就有人来看房。你们是自己体面地滚出去，还是想让我请人把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
”第三章“陈曦，你别太过分！”周明凯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冲到我面前，
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不准卖！我说了不准卖！”“你凭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
“周明凯，你搞清楚，这是我的房子。你，还有你妈，现在都属于非法入侵。
我给你半小时时间，带着你的东西滚。否则，我就报警。”“你敢！”张桂芬尖叫起来，
“这是我儿子的家！你敢赶我们走，我就死在这儿！”说着，她又想故技重施，往地上一躺。
我却比她更快，直接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
地址是锦绣天玺2栋1单元1801。有人非法侵占我的住宅，还对我进行人身威胁。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没有一丝犹豫。周明凯和张桂芬都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我真的会报警。“陈曦！你把电话挂了！”周明凯慌忙来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对着电话继续说道：“是的，他们现在情绪很激动，
其中一位老年女性声称要死在我家里。请你们尽快出警，我感觉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挂掉电话，我看着脸色煞白的母子二人，心中一片快意。“现在，你们还有二十五分钟。
”周明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我毫无办法。报警，对我来说是占尽了法理；对他们来说，
却是把家丑外扬到了极致。尤其是在这个他极其看重脸面的小区里。“算你狠！
”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转身对他妈说：“妈，我们走！
”张桂芬还不甘心，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我不走！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死也不走！”“妈！
”周明凯急了，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再不走，警察就真的来了！
到时候全小区的人都来看我们笑话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丢人？现在知道丢人了？
当初你们母子俩联合起来欺负我，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软柿子时，
怎么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张桂芬到底还是怕事的，一听到警察真的要来，也慌了神，
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离了你，
我儿子照样能找到比你年轻漂亮一百倍的！到时候你别哭着回来求我们！
”她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还在不停地咒骂。我充耳不闻，
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像两只丧家之犬，狼狈地把自己的衣物和日用品塞进行李箱。就在这时，
周明凯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走到阳台上去接。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是刘莺。
“明凯，怎么回事啊？我刚才看到业主群里都炸了，你老婆真的要把房子卖了啊？
那你……那你答应给我买的包包……”“好了你别烦了！”周明凯不耐烦地打断她，
“我正在处理！你先别过来！”挂了电话，他走回客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憎恨。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周明凯，
我劝你最好管好你的女人。如果她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陈曦，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他声音沙哑地问，“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
也总有几分情分在吧？你这样……跟杀人诛心有什么区别？”“情分？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和别的女人在我床上滚的时候，怎么不讲情分？
你妈骂我‘不会下蛋的母鸡’时，怎么不讲情分？
你们把我爸妈的心血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时，怎么不讲情分？”我一步步逼近他，
字字泣血：“周明凯，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情分了。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
剩下的，就只有仇恨！”我的眼神太过骇人，他竟然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行李箱上，
狼狈不堪。“叮咚——”门铃再次响起。这一次，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邻居，也不是警察。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十分干练的中介，
身后还跟着一对看起来很有意向的中年夫妻。“陈姐您好，我是小李，跟您微信联系过的。
这是想看房的张先生和张太太。”中介小李热情地打着招呼。我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
完全无视了还僵在客厅里的周明凯母子。“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我客气地对张先生夫妇说。张太太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几个打包了一半的行李箱，
和脸色铁青的周明凯母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没关系没关系，”张先生倒是很爽快，
“我们主要看户型和采光。陈小姐，你这个价格……真的是一千万？”“是的，一千万，
全款交易，今天就能签合同。”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太好了！”张先生和张太太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他们显然也是懂行的，知道这个价格有多么诱人。
中介小李更是激动得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十万的佣金在向他招手。
他立刻开始专业地介绍起来：“张先生，张太太，您看这套房子，南北通透，全明户型，
采光无敌。而且陈姐家的装修都是用的顶级材料，保养得非常好，
完全可以拎包入住……”他们三个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把周明凯母子衬得像两个透明的背景板。张桂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她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指着张先生夫妇大吼：“不准看！
这是我家的房子！不卖！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太太下意识地躲到了丈夫身后。中介小李也懵了，连忙上来打圆场：“阿姨，
您这是……”“滚！都给我滚！”张桂芬状若癫狂，伸手就要去推搡张先生。
周明凯也反应过来，他不能让这套房子就这么卖了！这不仅仅是一套房子，
更是他跻身上流社会的门票！他冲上来，一把挡在张先生面前，对着我吼道：“陈曦！
这是我们俩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没有权利一个人决定卖掉它！”夫妻共同财产？
我简直要被他这副无耻的嘴脸气笑了。我从包里慢条斯理地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拍在了他脸上。“周明凯，既然你这么喜欢讲法律，那我就跟你好好讲讲。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们婚前签的财产协议。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套房子，
属于我的个人财产，与你周明凯，没有半点关系！”第四章那份婚前财产协议，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周明凯的脸上。他难以置信地拿起那几页纸，手指都在颤抖。
“不……不可能……这什么时候签的？”“你忘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结婚前一天，
在你家。当时你妈非要在这套房子的房本上加上你的名字，说不然就不让你跟我结婚。
我爸妈为了让我顺利嫁给你这个‘潜力股’，退了一步，同意了。但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就是签这份协议。”我顿了顿，看着他愈发惨白的脸，继续说道：“协议上写明，
房子虽然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但产权完全归我个人所有。如果离婚，你无权分割。
当时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想都没想就签了。怎么，现在不认账了？”周明凯当然记得。
只是他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把这份协议当回事。他以为，我和他会恩爱一辈子，
这份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他更没想到，曾经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
竟然从一开始就给他埋下了这么大一个坑。“你……你算计我！”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我算计你？”我笑了，“周明凯，是你太天真，还是你太自负？你以为我陈曦是傻子吗？
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凭什么要白白送给你这个凤凰男当垫脚石？”“凤凰男”三个字，
像三根毒针，狠狠刺痛了周明凯最敏感的神经。他出身普通，
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他的出身。“你闭嘴！
”他怒吼一声，扬手就要把那份协议撕掉。我早有准备，一把夺了回来，小心地收好。
“别白费力气了，这份协议一式三份，公证处还有备份。你想毁，也毁不掉。
”旁边的张先生夫妇和中介小杜，已经把这出家庭伦理大戏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套千万豪宅会以如此低廉的价格出售了。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报复。张桂芬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
她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天呐！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骗我儿子的感情，还要抢我儿子的房子啊！没天理了啊！
”她的哭声尖利刺耳，充满了绝望。但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同情她。张先生清了清嗓子，
走上前来，对我说：“陈小姐，你家里的事我们不方便掺和。我们就想问一句，这房子，
现在还能不能买？”“当然能。”我立刻调整好情绪，恢复了冷静，“只要你们能接受全款，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签合同。”“没问题！”张先生十分果断，“我们现在就去银行转账！
”一千万的房子，他们捡了五百万的大便宜，这点家庭纠纷在巨大的利益面前，
根本不值一提。“好！”中介小李也兴奋起来，“陈姐，张先生，
那我们现在就去我们公司签三方协议，然后直接去房管局办手续！”“等一下！
”周明凯突然叫住了我们。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陈曦，你当真要这么做？”他死死地盯着我，“你卖了房子，我们住哪儿？我妈年纪大了，
你让她跟着我流落街头吗？”“你们住哪儿，关我什么事？”我冷漠地反问，
“你不是还有个善解人意的刘莺吗？她没地方给你住？”提到刘莺，
周明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声音软了下来：“小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卖房子，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
我马上让刘莺走，我跟她断得干干净净！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好过日子。”他在演戏。
我太了解他了。他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想先把我稳住，保住这套房子。“周明凯，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我的眼神，
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是啊，回不去了。当我在那张我们曾经相拥而眠的床上，
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翻滚时，一切就都回不去了。“陈姐，张先生，我们走吧。
”我不再看他，转身对中介和客户说道。“站住！”就在我们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刘莺。她穿着一身名牌，画着精致的妆容，
手里还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