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珂，业内顶尖的营养师，被人泼了一身脏水。一个靠资本空降的网红，
为了推销她的三无产品，自导自演了一出“食物中毒”的戏码，完美嫁祸给了我。
公司为了息事宁人，逼我公开道歉，承担所有责任。全网都在对我进行狂欢式的审判和辱骂，
说我“蛇蝎心肠”、“草菅人命”。他们以为我完蛋了。他们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是全网最神秘的食品安全卫士——“饕餮之眼”。一个拥有三千万粉丝，
随手一篇帖子就能让一个上市公司灰飞烟灭的账号。他们想让我死，那我就让他们见识一下，
什么叫真正的舆论风暴。1.我被一个草包网红举报了“程老师，您看，
这是安琪小姐发的朋友圈。”助理小周把手机递过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屏幕上，
是一张医院急诊室的照片。一个女孩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吊针，脸色苍白。
配文是安琪的账号发的：“心疼死我的粉丝宝宝了！只是按我们公司营养师的建议吃了顿饭，
就急性过敏进了医院！我们一定追责到底！”下面几千条评论，全是骂我的。安琪，
公司新来的“美食网红”，一个靠P图和营销堆起来的流量怪物。
而那个所谓的“我们公司营养师”，就是我，程珂。“程老师，现在网上都炸了，
您快想想办法啊。”小周嘴上说着急，眼睛里的光却兴奋得吓人。我把手机推开，
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知道了。”我的反应太平静，小周愣了一下。
他可能以为我会暴跳如雷，或者惊慌失措。可惜，我都不会。我只是打开电脑，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安琪的名字。关联词条立刻跳了出来。
安琪粉丝食物中毒元气食研营养师程珂滚出来道歉无良医生草菅人命热搜前十，我占了三个。
挺有效率。我点开那个所谓“中毒粉丝”的微博，她刚发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因为信任元气食研的程珂营养师，
才按照她的食谱……”后面附上了我的工作照，和一份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食谱”。
我笑了。这份食谱，是我上周发在公司内网的“春季常见过敏源规避指南”。
她把标题P掉了，内容掐头去尾，再把自己P成过敏源名单上的受害者。手法很拙劣。
但网友不需要真相，他们只需要一个可以攻击的靶子。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是公司公关部总监，李总。我没接。他会说什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无非是让我先别回应，等公司统一口径。这个口径，大概率是让我道歉。毕竟，
安琪是老板的小姨子，是公司今年要力捧的摇钱树。而我，只是个能被随时替换的技术人员。
“程老师，李总的电话！”小周提醒我，声音拔高了八度，生怕办公室里其他人听不见。
“嗯。”我应了一声，关掉网页，开始整理我的桌面文件。重要的资料，
备份到我的私人硬盘。一些没用的流程文件，直接拖进回收站。小周看得目瞪口呆。
“程老师，您……您这是干什么？您要放弃了？”我看了他一眼。“不啊。
”“我在打扫战场。”打扫干净了，才好放一把火，烧得彻底一点。2.公司让我滚蛋，
还要我道歉半小时后，我被叫进了李总的办公室。李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但他现在笑不出来。他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程珂，你自己看！因为你，公司股价跌了多少个点！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没看文件，
只看着他。“李总，那份食谱是伪造的。”“我不管是不是伪造的！
现在全网都认定是你干的！”他猛地一拍桌子，“安琪是公众人物，她不能有负面新闻！
你懂不懂？”我懂。我太懂了。“所以，公司决定了？”李总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大概是觉得我“识时务”。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程珂啊，
你也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公司不会亏待你的。这样，你先停职一段时间，出去避避风头。
”“然后呢？”“然后，你用你的个人微博，发个道歉声明。态度诚恳一点，
把所有责任都揽下来。就说是你工作疏忽，开错了食谱。”他顿了顿，抛出了甜头。
“公司会给你一笔补偿金，三十万。等风头过去了，你还可以回来上班。”三十万，
买我的职业生涯，买我闭嘴。算盘打得真响。“如果我不呢？”我问。
李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程珂，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人物吗？
外面想进我们公司的人，从这里能排到五环外！”“你今天不道歉，就不是停职这么简单了。
”“我会让整个行业都知道，你是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垃圾！我让你在营养师这行，
永无出头之日！”图穷匕见了。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甚至有点想笑。这就是我工作了五年的地方。我站起身。“李总，话别说太满。”“三十万，
你自己留着买棺材吧。”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办公区里，所有人都装作在忙，
但每一双耳朵都竖着，每一道目光都跟在我背后。小周快步跟了上来。“程老师，
您太冲动了！您怎么能跟李总这么说话呢！”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小周，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跪下来求他吗？”小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谢谢，我是小女子，腰太硬，弯不下去。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我的私人物品不多，一个杯子，一盆多肉，几本书。
装进纸箱，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安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咯噔咯噔地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助理，像太后出巡。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程珂，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
原来也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刻意让所有人都听到。
我没理她，继续把最后一本书放进箱子。她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很不爽。“喂，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事？
”她被我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我来是想告诉你，做人呢，
要有自知之明。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别肖想。”她指的，是上个季度，
我拿了公司的“首席创新奖”。据说，这个奖她也想要。“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种挑衅，太低级。“还有，”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嫉妒我。嫉妒我年轻漂亮，粉丝多，还能带货。你呢？
一个只会背书的老女人罢了。”“惹了我，这就是你的下场。”她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那张打满了玻尿酸的脸，也笑了。“安琪。”“你知道，在古代，有一种酷刑，
叫‘凌迟’吗？”她愣住了：“什么？”“就是一刀一刀，把人身上的肉割下来。
割够三千六百刀，才能让人断气。”“你现在在我眼里，就像那块砧板上的肉。
”“我会一刀一刀，把你引以为傲的东西，全都割掉。”“你的脸，你的名声，你的钱，
还有你背后的人。”“一刀，都不会少。”我的声音很轻，但安琪的脸，白了。
3.我的千万大号，开始营业了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门，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打了个车，
直接回家。路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珂珂啊，你上新闻了？
网上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妈，没事，
你别信网上的东西。我能处理好。”“怎么能没事！你爸刚才气得高血压都犯了！
街坊邻居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堵。他们可以攻击我，
但不能伤害我的家人。回到家，我把箱子往地上一放，然后走进书房。拉开窗帘，打开电脑。
电脑屏幕亮起，壁纸是一片深邃的星空。我深吸一口气，输入了一串极其复杂的密码。
一个黑色的，带着金色瞳孔的饕餮头像，出现在屏幕中央。账号ID：饕餮之眼。
粉丝数：3157万。认证信息：知名食品安全科普博主。这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一个在互联网世界里，让所有食品公司闻风丧胆的名字。我从不接广告，不露脸，
不搞粉丝运营。我只做一件事：打假。每一个被我点名的企业或个人，都死得很惨。
因为我放出的，从来不是猜测，而是锤得不能再锤的铁证。我打开后台，
无数的私信和@涌了进来。“眼哥！快出来看看吧！元气食研的营养师害人中毒了！
”“眼哥，求你锤死那个叫程珂的无良医生！”“@饕餮之眼，你再不出来，我就取关了！
你是不是收了元气食研的钱，不敢说话了？”我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留言，面无表情。舆论，
是最容易被煽动的东西。也是最好用的武器。我新建了一个文档，开始打字。首先，
是那份被伪造的“食谱”。我从我的工作电脑备份里，调出了原始文件。
上面有清晰的创建时间、修改记录，以及公司内网的发布水印。然后，
是那个“过敏”的粉丝。我在她的微博里，找到了一张她半年前的自拍。
背景是一家海鲜餐厅，她面前摆着一只巨大的澳洲龙虾。配文是：“海鲜过敏是什么？
我只知道好吃！”而安琪团队嫁祸给我的食谱里，所谓的“过敏源”，赫然写着“虾”。
一个对海鲜过敏的人，会把吃龙虾的照片发出来炫耀吗？逻辑不通。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我打开了一个特殊的软件，界面是纯代码的。
这是我一个黑客朋友开发的，可以进行特定信息检索。
我输入了那个“粉丝”的ID和安琪的助理ID。回车。屏幕上，代码飞速滚动。一分钟后，
一张转账截图，跳了出来。安琪的助理，在事发前一天，给那个“粉丝”，转了五万块钱。
备注：辛苦费。我把截图保存下来。证据链，初步形成了。从伪造食谱，到收买假粉丝，
再到网络水军的全面下场。这是一个策划周密的、针对我的“阳谋”。他们的目的，
不仅仅是把我搞臭，更是为了给安琪即将代言的一款产品造势。我继续深挖。
顺着安琪这条线，我摸到了她代言的那款“超级代餐粉”。
生产厂家是一家注册在皮包公司名下的三无作坊。成分表里，全是廉价的淀粉和添加剂。
所谓的“超级”，大概是指它的利润。我整理好所有资料，分门别类，
做成了几份清晰的长图。然后，我登录了“饕餮之眼”的微博。编辑了一条新的帖子。
“关于最近的‘营养师食谱致粉丝过敏’事件，以及某款‘超级代餐粉’，
我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明天上午十点，我们来解剖一下，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些什么蛆。
”没有指名道姓。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手术刀，即将划开那层光鲜的表皮。点击，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反击的号角，吹响了。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4.一条微博，让他们的公关团队彻夜难眠我的微博发出后，不到十分钟，
就冲上了热搜。饕餮之眼发声超级代餐粉有内幕？评论区瞬间爆炸。“卧槽！
眼哥终于出手了！”“我就知道这事儿有反转！坐等眼哥上锤！
”“某网红的公关团队现在估计已经哭晕在厕所了哈哈哈哈！”“瑟瑟发抖，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要被锤上天。”我的粉丝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瞬间兴奋了起来。这就是“饕餮之眼”这个ID的威力。我刷新了一下页面，
安琪的微博下面，画风突变。之前还是一片“安琪不哭”、“我们保护你”的控评。现在，
前排评论全变成了：“@安琪，@饕餮之眼喊你出来对线！”“姐，代餐粉的链接还上吗？
我怕吃了去见太奶。”“别装死了，出来走两步？”安琪那边，沉默了。我能想象到，
她和她的团队现在是怎样一幅鸡飞狗跳的景象。李总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我接了。
“程珂！是不是你干的！那个饕餮之眼是不是你！”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恐。“李总，
你喝多了吧？”我轻笑一声，“饕餮之眼是什么人物？我一个被开除的小员工，
怎么可能认识他。”“你少给我装蒜！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件事你要是敢捅出去，
我们法务部会告你诽谤！”他还在威胁我。真可悲。“李总，别激动。有空在这威胁我，
不如去查查安琪小姐代言的那款产品，生产资质到底全不全。
”“要是让药监局的人先查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猜，
李总现在应该没空再来烦我了。他得去处理那个更大的烂摊子。果然，没过多久，
安琪的团队有了动作。她们买了一个新的热搜。饕餮之眼恶意营销点进去，
全是水军在带节奏。“这个饕餮之眼每次都这样，捕风捉影，搞得人心惶惶，
就是为了给自己吸流量。”“他就是个营销号，谁知道收了多少对家的钱。
”“安琪那么善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害人，肯定是被人黑了。”紧接着，
安琪本人发了一条楚楚可怜的微博。“清者自清。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面对无端的指责和抹黑，我不会退缩。我的代餐粉，
经得起任何检验。”配图是她的一张自拍，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评论区，
她的“死忠粉”们又开始心疼了。“宝宝不哭，我们信你！”“支持安琪维权！
告死那个营销号！”一套组合拳，打得有模有样。想把水搅浑，
把议题从“产品有没有问题”转移到“饕餮之眼是不是在恶意攻击”。典型的公关手段。
可惜，在我面前，这些都是小儿科。我关掉微博，给自己泡了杯茶。让他们再飞一会儿。
子弹，要等明天上午十点，再精准地射出去。我需要休息，养足精神，看一出好戏。这一夜，
很多人注定无眠。而我，睡得很好。5.直播间里，我亲手撕下了她的画皮第二天上午，
九点五十分。我打开了“饕餮之眼”的直播间。还没开播，在线等待人数已经突破了五百万。
弹幕刷得飞快。“来了来了，前排小板凳已备好！”“眼哥今天准备用什么锤？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听说安琪那边也在准备直播澄清，这是要正面硬刚啊！
”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确保它只能拍到我的手和电脑屏幕。声音，我用了变声器。十点整，
我准时开启了直播。“大家好，我是饕餮之眼。”低沉、略带沙哑的电子音，
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网络。直播间人气瞬间飙升，冲破了一千万。“废话不多说，
我们先来看第一份证据。”我把那份被伪造的食谱，和我的原始文件，并排放在屏幕上。
创建时间、修改记录、内网水印。“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所谓的‘致敏食谱’，
是在原文件的基础上，经过了恶意的P图修改。原文件是一份规避过敏源的科普，
而被P过的版本，则成了一份‘杀人凶器’。”接着，
我放出了那个“过敏粉丝”吃海鲜的照片。“这位声称自己对海鲜严重过敏的女士，
半年前还在社交媒体上，为澳洲龙虾的美味点赞。是她的体质发生了突变，
还是她在对一千多万网友撒谎？”然后，是那张致命的转账截图。“五万块，买一条热搜，
买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很划算。”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了。“卧槽！实锤！这是谋杀吧！
”“太恶毒了！安琪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黑！”“那个粉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了钱什么都干！”“我就说程珂营养师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停。“伪造证据，收买假粉，
煽动舆论，来攻击一个无辜的营养师。安琪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
她要为自己即将代言的这款‘超级代餐粉’，扫清障碍，制造热度。
”我把那款代餐粉的包装，打在了公屏上。“接下来，我们来看看这款产品，
到底有多‘超级’。”我放出了一份检验报告。“这是我委托第三方权威机构，
对这款产品进行的检测。结果显示，产品中含有大量的食欲抑制剂，并且剂量超标。
长期服用，会对肝肾功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更可笑的是，它的生产厂家，
是一家去年因为生产假药被吊销执照的黑作坊。他们换了个马甲，又出来害人了。
”我把工商注册信息、法人代表的案底、生产车间的卫生状况照片，一张一张，
清晰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证据，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每一份，
都足以把安琪和她背后的团队，钉死在耻辱柱上。直播间的在线人数，突破了五千万。
全网的服务器，都因为这场直播而几近瘫痪。安琪的微博，已经被愤怒的网友攻陷。
安琪滚出娱乐圈安琪坐牢新的热搜，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登上了榜首。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