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尽花开花落下一句

看尽花开花落下一句

作者: 蛋炒饭宗师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看尽花开花落下一句是作者蛋炒饭宗师的小主角为林晚秋林建本书精彩片段:二零一零夏南方的潮湿闷热像是黏在皮肤上的一层厚重油甩不挥不林家村蜷缩在群山褶皱灰扑扑的瓦黄泥垒砌的墙连同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都透着一股被时代遗忘的陈旧气林晚秋蹲在河用力搓洗着木盆里堆积如山的衣河水不算清带着泥土的腥她的手臂纤却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对付那些沾满汗渍和泥点的粗布衣有她年迈爷爷奶奶有她那个游手好闲弟弟还有父亲干农活穿...

2025-11-12 23:12:09
二零一零年,夏末。

南方的潮湿闷热像是黏在皮肤上的一层厚重油脂,甩不脱,挥不去。

林家村蜷缩在群山褶皱里,灰扑扑的瓦片,黄泥垒砌的墙壁,连同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树,都透着一股被时代遗忘的陈旧气息。

林晚秋蹲在河边,用力搓洗着木盆里堆积如山的衣物。

河水不算清澈,带着泥土的腥气。

她的手臂纤细,却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对付那些沾满汗渍和泥点的粗布衣裳。

有她年迈爷爷奶奶的,有她那个游手好闲弟弟的,还有父亲干农活穿破了的。

十八岁的年纪,本该是鲜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可林晚秋的脸上,只有一种被生活过度磋磨后的疲惫与隐忍。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显得比同龄人瘦小,但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夜,偶尔抬起望向远方时,会闪过一丝不甘被命运驯服的倔强光芒。

“晚秋!

死丫头片子又磨洋工!

洗完赶紧回来喂猪做饭!

你弟弟快放学了,饿着他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母亲尖利的声音隔着半片田地传来,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切割着沉闷的空气。

林晚秋没有应声,只是搓洗衣物的动作更快了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样的日子,她己经过了整整十八年。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是家里那个多余的“赔钱货”。

好吃的、好穿的,永远是弟弟林耀祖的;脏活、累活,永远是她林晚秋的。

读书?

那是家里勒紧裤腰带供“耀祖光宗”的事,她能念完初中,己经是父亲“开恩”,觉得认得几个字不至于被骗就足够了。

她曾以为,高考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偷偷自学了高中课程,冒着被嘲笑和打骂的风险,向以前的同学借课本,在无数个深夜就着昏黄的煤油灯啃那些晦涩的知识。

她拼了命地学,像沙漠旅人渴望甘泉一样渴望用知识改变命运。

她参加了今年的高考,瞒着家里,用的是自己偷偷攒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零用钱和帮邻村小作坊做工赚的微薄收入。

成绩还没出来,但她心里有一种近乎盲目的笃定,她考得不错,一定能离开这里。

“哗啦——”她把最后一件衣服拧干,重重扔进木盆里。

站起身,腰背传来一阵酸涩的痛感。

看着盆里洗净的衣物,她轻轻吁出一口气,仿佛也把胸腔里那点浊气稍稍排解了一些。

端着沉重的木盆往回走,路过村长家新盖的三层小楼时,她听到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响和女人的笑语。

那光洁的瓷砖外墙,在夕阳下有些刺眼。

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

回到家,低矮的土坯房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馊味和牲畜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的复杂味道。

父亲林建国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母亲王桂芬正在灶台前忙活,锅铲刮着铁锅,发出刺耳的声音。

“磨蹭什么呢!

猪食煮了没?

耀祖一会儿回来要吃红烧肉,我让你买的肉呢?”

王桂芬看到她,立刻又是一顿数落。

“妈……钱,钱不够买肉了。”

林晚秋低声说。

昨天母亲给的那点钱,买了油盐就所剩无几。

“没用的东西!

就知道花钱!

养你有什么用!”

王桂芬把手里的抹布狠狠摔在灶台上。

林晚秋沉默地放下木盆,开始去后院剁猪草。

锋利的菜刀起起落落,绿色的汁液溅了她一身。

她咬着唇,一声不吭。

习惯了,这些都习惯了。

她告诉自己,再忍忍,等录取通知书下来,一切都会不一样。

几天后,村里的邮递员老陈骑着那辆破旧的绿色自行车,叮铃铃地停在了林晚秋家门口。

“建国!

建国家的!

有信!

好像是省城来的!”

老陈嗓门洪亮。

林晚秋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听到“省城”两个字,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扔下手里的衣服,几乎是扑到院门口的。

“陈叔,是……是我的信吗?”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陈看着她急切的样子,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喏,林晚秋收,落款是省城师范大学。”

师范大学!

是她填报的志愿之一!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个轻飘飘的信封,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希望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谢谢陈叔!”

她紧紧攥着信封,像是攥住了自己的整个人生,转身就想往屋里跑,她要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独自品尝这份巨大的喜悦。

“站住!”

父亲林建国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沉着脸,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磕了磕,“什么东西?

拿过来我看看。”

林晚秋的脚步顿住了,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冷却下来。

她下意识地把信封藏到身后。

“爸……是,是我的信。”

“我眼睛没瞎!

拿过来!”

林建国的语气不容置疑。

王桂芬也闻声从厨房里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着,狐疑地看着林晚秋和她手里的信:“省城来的?

你个丫头片子,在省城认识谁?

别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在父亲威严的目光和母亲刻薄的揣测下,林晚秋知道躲不过去。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把信封递了过去,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

林建国皱着眉,撕开了信封口。

他识字不多,但大学的公章和“录取通知书”那几个大字还是认得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录取通知书?”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林晚秋的脸,“你什么时候去参加的高考?

啊?!”

王桂芬凑过去一看,也炸了锅:“什么?

上大学?

你个死丫头!

反了天了!

谁允许你去考试的?

上大学不要钱啊?

那是给你弟弟攒的娶媳妇的钱!

你想都别想!”

“爸,妈,我……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我可以自己打工赚学费生活费,我不会用家里的钱!”

林晚秋急切地解释,声音带着哭腔,“我求求你们,让我去吧,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以后赚了钱,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帮衬弟弟的!”

“放屁!”

林建国粗暴地打断她,“贷款不用还啊?

打工?

就你这身子骨能赚几个钱?

别到时候赔得底掉!

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老老实实找个婆家嫁了才是正理!”

“就是!”

王桂芬在一旁帮腔,“隔壁村张屠户家前两天还托人来说媒呢,虽然是个杀猪的,年纪大了点,但人家给的彩礼厚实!

正好给耀祖将来娶媳妇用!”

张屠户?

那个满脸横肉,死了老婆,据说喝醉了酒就打人的张屠户?

林晚秋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盘算着把她卖给那样一个人。

“我不嫁!

我要上学!”

她第一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父母嘶吼出来。

眼泪终于决堤,汹涌而出。

“反了你了!”

林建国勃然大怒,扬起手里的旱烟杆就朝着林晚秋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我让你上学!

我让你犟!”

坚硬的烟杆抽在手臂上、背上,火辣辣地疼。

林晚秋不躲不闪,只是用那双泪眼死死地盯着父亲,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恨意。

“打!

打死她!

打死这个不听话的赔钱货!”

王桂芬在一旁尖声叫着。

就在这时,弟弟林耀祖背着书包,吊儿郎当地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他非但没有劝阻,反而笑嘻嘻地凑过来:“哟,姐,你惹爸生气啦?

活该!

谁让你不听爸妈的话。”

说着,他还顺手从桌上抓了一个母亲刚蒸好的白面馒头,自顾自地啃起来。

看着弟弟那副理所当然享受一切的模样,再看看父母那冰冷而狰狞的面孔,林晚秋的心,彻底死了。

她原来所有的隐忍和期盼,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

那天晚上,林晚秋被锁进了堆放杂物的柴房。

父亲撂下狠话,要么乖乖答应嫁给张屠户,要么就在这柴房里待到死。

录取通知书,被母亲抢过去,撕成了碎片,扔进了灶膛,化为一缕青烟和灰烬。

柴房里堆满了干柴,散发着霉味和尘土气。

只有一扇小小的、装着木栅栏的窗户,透进一点凄冷的月光。

林晚秋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更痛的是她的心。

梦想被亲手扼杀的痛楚,亲人给予的背叛与冷漠,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脏上。

她以为她会哭,会绝望地嚎啕大哭。

可是没有。

眼泪早己经流干。

黑暗中,她的眼睛异常明亮,那里面燃烧的不再是希望,而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不能像母亲,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浑浑噩噩地活着,被父权、被兄弟吸干血肉,然后麻木地走向坟墓。

她要逃!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开始摸索。

柴房里有一些废弃的农具,有破麻袋,有绳索。

她冷静地评估着一切可能利用的东西。

窗户的木栅栏看起来很结实,硬闯不行。

门是从外面锁死的。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堆略显凌乱的干柴上。

她记得,后面好像有一个不大的狗洞,后来用石头堵上了,因为家里没养狗。

她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搬开那些干柴,果然看到了那个被几块不规则石头填塞的洞口。

石头垒得并不严实,缝隙很大。

她用手扒拉着,泥土和碎石硌着她的指甲。

求生的本能给了她巨大的力量。

她不顾一切地挖着,抠着。

指甲劈了,渗出血来,她也感觉不到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時,堵洞的石头终于松动了。

她用力推开其中一块,一个勉强能容她瘦小身体通过的洞口出现了!

外面,是沉沉的夜色,以及自由的,尽管充满未知危险的气息。

她没有丝毫犹豫。

深吸一口气,像一尾滑溜的鱼,从那个肮脏狭窄的洞口钻了出去。

身上单薄的衣衫被粗糙的石块刮破,皮肤上也添了几道血痕,但她浑然不觉。

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在夜色中如同怪兽般沉默的土坯房,那里是她的囚笼,也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她没有丝毫留恋。

走吧,林晚秋。

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村外那条通往镇上的土路,发足狂奔。

夜风掠过她汗湿的鬓角,带着田野里禾苗的气息。

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是更深的深渊,还是渺茫的生机?

她只知道,她必须跑,拼命地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口袋里,只有她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帮人做工换来的皱巴巴的二十七块五毛钱。

这是她全部的家当。

踏着坑洼不平的土路,穿过沉睡的村庄,她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中,渺小而坚定。

像一株从泥沼深处挣扎而出的荆棘,哪怕浑身伤痕累累,也要向着不可知的天空,伸出她带刺的枝条。

三个多小时后,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终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镇上唯一的长途汽车站。

最早一班开往省城的车,还要等一个多小时。

她缩在车站冰冷的长椅角落,又冷又饿,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但她紧紧抱着自己瘦削的肩膀,眼睛死死盯着售票窗口上方的发车时刻表。

省城。

一个对她而言只存在于想象和破碎通知书上的词语。

那里有高楼大厦,有车水马龙,有机会,也有数不尽的挑战和冷漠。

她一无所有。

没有学历,没有背景,没有钱,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她有的,只是这条侥幸捡回来的命,和一颗被苦难淬炼得无比坚硬、誓要挣脱一切枷锁的心。

汽车终于发动,载着满身风霜和决绝的少女,驶向迷雾重重的未来。

林晚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逐渐陌生的风景,暗暗发誓:林家村,我会活下去。

而且,我一定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那些今天加诸在我身上的轻视、不公和剥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仰起头来看我!

晨曦微光中,破旧的长途汽车,载着一个底层少女不屈的灵魂,和她逆袭人生的序章,驶向了未知的、却注定波澜壮阔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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