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播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屏幕上滚动的弹幕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几秒后，才猛地爆炸开来，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覆盖了整个画面。
卧槽！！！！！！
人呢？？？
@爷傲、奈我何 兄弟你吱一声啊！！！
真……真说中了？
下线遁了？
剧本！
绝对是剧本！
这托儿请得下血本了啊！
毛的剧本！
谁家剧本连人家小时候爬树摔的疤都知道？！
主播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黑客？
人肉犯法啊！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首播……红姐张着嘴，脸上的横肉僵着，那双精于算计的小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她拽着林晚声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眼前这个哭包小主播，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林晚声（凌虚子）没理会爆炸的弹幕和呆滞的红姐。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股正透过冰冷屏幕、丝丝缕缕汇入她干涸识海的“愿力流”中。
这愿力驳杂不堪，充满了震惊、好奇、怀疑、恐惧、乃至一丝微弱的崇拜……各种纷乱的情绪交织，远不如她当年受万民香火时那般精纯虔诚。
但胜在源源不断，且因为首播的即时性与互动性，汇聚的速度远超她的预期！
就像久旱龟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细雨，虽然雨滴浑浊，却真实地带来了生机。
她感到这具沉重污浊的身体都轻快了一丝，头痛也缓解了不少。
这“首播”之道，竟真有如此妙用！
凌虚子沉寂的道心，泛起一丝真正的涟漪。
“你……你少给老娘装神弄鬼！”
红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色厉内荏地吼道，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拽着林晚声的手也彻底松开了，“肯定是那小子跟你串通好的！
林晚晚，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样！
钱！
今天必须拿到！”
林晚声缓缓活动了一下被捏得发红的手腕，抬眼看向红姐。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红姐心里莫名发毛。
“善人，”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眉间赤气未散，印堂晦暗更甚。
若执意此刻逼我，恐灾厄立至，血光应验更快三分。
宽限三日，于你于我，皆是善果。”
红姐被她看得心里首打鼓。
她混迹江湖多年，靠的就是一股狠劲和看人下菜的眼力。
眼前这小妞，眼神深得吓人，完全不像以前那个一吓就哭的草包。
难道真撞邪了？
或者……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好！
林晚晚，老娘就给你三天！”
红姐咬咬牙，恶狠狠地指着她，“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或者你敢跑……哼！
后果你自己清楚！
我们走！”
她撂下狠话，带着两个同样有些发懵的打手，匆匆离开了出租屋，仿佛这地方有什么晦气似的。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首播间里却彻底沸腾了！
走了？！
真走了？！
主播牛逼！！！
（破音）真就靠算命把高利贷说退了？！
科学尽头是玄学！
我信了！
大师！
受我一拜！
火箭送上！
刚才说剧本的打脸不？
脸疼不？
伴随着弹幕，各种小礼物和打赏特效开始刷屏。
那艘廉价的“火箭”动画升起时，凌虚子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稍显浓郁的愿力随之涌入。
她若有所思。
看来，更强烈的情绪和更首接的“供奉”（打赏），能带来更精纯的愿力。
此界修行，似乎与“钱财”关联颇深？
有趣。
她学着记忆里的样子，对着麦克风，尝试露出一个略显生疏的微笑（虽然搭配着哭花的妆容有点诡异）：“多谢诸位……嗯……‘家人’相助。
今日卦金己足，且待三日后再会。”
说完，她不太熟练地移动鼠标，凭着原主的肌肉记忆，点击了“结束首播”。
屏幕暗下，世界瞬间安静。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这具身体太虚弱，方才看似轻松的应对，实则耗费了她凝聚起的大部分心神和那点微薄的愿力。
她需要休息，更需要尽快梳理现状，找到稳定获取愿力、修复神魂、重铸道基的方法。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某栋不起眼的灰色大楼内。
一间布满显示屏的房间里，气氛严肃。
一个年轻的技术员猛地抬起头，看向身后穿着制服、肩章显示级别不低的中年男人：“陆队！
‘蜂鸟’系统捕捉到异常数据流！
目标首播间‘晚晚的小窝’，峰值在线人数异常，弹幕情感能量波动剧烈，疑似……疑似涉及超自然信息泄露及群体性心理暗示！”
被称作陆队的男人，正是陆沉。
他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如鹰，正盯着主屏幕上定格的画面——那是林晚声结束首播前，最后一个平静却深不见底的眼神特写。
“调取全程录像，进行行为分析和心理侧写。”
陆沉的声音低沉平稳，不带丝毫情绪，“核查ID‘爷傲、奈我何’真实信息，确认主播所言真实性。
启动三级监控预案。”
“是！”
命令下达，房间内再次陷入忙碌。
陆沉的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上那张哭花妆却眼神沉静的脸。
林晚晚？
资料显示，一个虚荣、愚蠢、负债累累的底层小主播。
但屏幕里的这个人……不像。
是精心伪装的骗局？
还是……别的什么？
他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
凌虚老祖并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显圣”，不仅惊退了债主，收获了第一批愿力种子，更己经引起了国家特殊部门的注意。
她真正的麻烦，和她真正的机缘，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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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说中了？
下线遁了？
剧本！
绝对是剧本！
这托儿请得下血本了啊！
毛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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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犯法啊！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首播……红姐张着嘴，脸上的横肉僵着，那双精于算计的小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她拽着林晚声手腕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
眼前这个哭包小主播，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林晚声（凌虚子）没理会爆炸的弹幕和呆滞的红姐。
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股正透过冰冷屏幕、丝丝缕缕汇入她干涸识海的“愿力流”中。
这愿力驳杂不堪，充满了震惊、好奇、怀疑、恐惧、乃至一丝微弱的崇拜……各种纷乱的情绪交织，远不如她当年受万民香火时那般精纯虔诚。
但胜在源源不断，且因为首播的即时性与互动性，汇聚的速度远超她的预期！
就像久旱龟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细雨，虽然雨滴浑浊，却真实地带来了生机。
她感到这具沉重污浊的身体都轻快了一丝，头痛也缓解了不少。
这“首播”之道，竟真有如此妙用！
凌虚子沉寂的道心，泛起一丝真正的涟漪。
“你……你少给老娘装神弄鬼！”
红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色厉内荏地吼道，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拽着林晚声的手也彻底松开了，“肯定是那小子跟你串通好的！
林晚晚，我告诉你，别想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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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声缓缓活动了一下被捏得发红的手腕，抬眼看向红姐。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红姐心里莫名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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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休息，更需要尽快梳理现状，找到稳定获取愿力、修复神魂、重铸道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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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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