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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靠文案捧红了前夫死对头》内容精彩,“人间白描”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沈青川陆至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离婚后,我靠文案捧红了前夫死对头》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至,沈青川,贺鸢的现代言情,追妻,爽文,职场,逆袭小说《离婚后,我靠文案捧红了前夫死对头》,由网络作家“人间白描”倾情创作,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本站无广告干扰,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69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21:37:28。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我靠文案捧红了前夫死对头
第一章 我怀孕了拿到化验单的三秒后,我在医院拐角撞上了我的前夫和他怀孕的白月光。
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形。我知道,我的复仇,开始了。我叫贺鸢,
身高一米七五,能单手扛着饮水机上五楼,也能在酒桌上一口气吹掉半瓶茅台。
他们都说我壮得像头牛,可就是这头牛,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流产。今天,只是来复查。
我捏着那张宣告我身体恢复正常的单子,心里没什么波澜,
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然后,就在拐角处,我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那股熟悉的、混着淡淡烟草和木质香气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猛地抬头。陆至。
我的前夫,陆至。他还是那副人模狗样,剪裁合体的衬衫,手腕上戴着我送他的那块表,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此刻,那张惯会在直播镜头前表演深情的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贺鸢?你怎么在这儿?”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撞破了什么的恼怒,
仿佛我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在他身边,还依偎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我认得她,
陆至的大学学妹,白月,也是他朋友圈里那个吻上他侧脸的“小太阳”。
白月怯生生地往陆至身后缩了缩,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柔柔弱弱地开口:“阿至,这位姐姐是……?”一声“姐姐”,叫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懒得理会她的绿茶演技,目光重新落回陆至脸上。看他这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真爽。
离婚一个月,他大概以为我还在哪个角落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吧。毕竟,过去八年,
我就是这么一个围着他打转的、没有自我的附属品。他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我的仰望,
更习惯了用各种方式打压我。“贺鸢,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女孩子,温柔一点?
”“你写的那些酸文假醋的东西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不如去帮我把鱼杀了。
”“穿什么汉服,你这么大骨架,穿上像个移动的灯笼。”这些话,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
曾把我扎得千疮百孔。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我的视线,缓缓下移,
落在我自己手上那张单薄的化验单上。一个绝妙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我看着陆至那张写满“你别给我惹事”的脸,忽然扯出一个堪称温柔的微笑。“哦,
我来产检。”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陆至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他身边的白月,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
我欣赏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表情,感觉比喝了一瓶冰可乐还爽。陆至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眼里的震惊和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你……你说什么?
”他大概在飞速计算我们离婚的日子。一个月,怎么可能查出怀孕?我就是要他混乱,
要他愤怒,要他尝尝我曾经感受过的万分之一的恶心。我扬了扬手里的化验单,
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冷得像冰。“我怀孕了。”我清晰地看到陆至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到极致的情绪,有震惊,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
他在狂喜什么?狂喜自己还有个后?还是狂喜又有了能拿捏我的把柄?可惜啊,陆至。
我没给他任何幻想的机会,紧接着,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投下了一颗真正的炸弹。
“不是你的。”这四个字,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陆至的脸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那丝转瞬即逝的狂喜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羞辱。
他像条被扔上岸的鱼,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他这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样子,
我心里积压了八年的恶气,终于舒爽地吐了出来。我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一个字,转身,
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向医院大门走去。我的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决绝。
身后,似乎传来了白月“阿至,你别生气”的娇滴滴的劝慰声,
和陆至压抑着怒火的粗重喘息。都与我无关了。电梯门缓缓合上,
倒映出我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可我的心里,却在放烟花。我想起了一个月前,
我的二十八岁生日。我满心欢喜地做了一桌他最爱吃的菜,等他回家。可等到菜都凉透了,
他也没回来。百无聊赖中,我刷开了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陆至半小时前发的那条动态。
一张照片,背景是在KTV包厢,灯光暧昧。白月踮着脚,亲昵地吻在他的侧脸上。
而陆至的配文是:“感谢我的小太阳,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那一刻,我甚至都没有哭。
心脏像是被瞬间浸入了液氮,冻成了一块坚硬的冰坨子。最可笑的是,那天,是我的生日。
是我的生日,他却在感谢别人给的“礼物”。多么讽刺。八年的感情,七年的婚姻,
就这么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碾成了齑粉。我没有质问,没有争吵,
只是默默地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扔进了门口的行李箱,然后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签好字,
拍照发给了他。附言: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别迟到。现在想来,
我真该感谢白月,感谢陆至。是他们,让我终于从一场持续了八年的噩梦中,彻底清醒。
……回到我租的新公寓,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是属于我自己的空间,不大,
但每一寸都让我感到安心。我从包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咔哒。”钥匙插进去,
却怎么也拧不动。我心里一沉,试了好几次,门锁都纹丝不动。怎么回事?锁坏了?不对!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门是从里面反锁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我离婚后换了新锁,钥匙只有我有!除非……我哆嗦着手,
从包里摸出了藏在夹层里的备用钥匙。这把钥匙能从外面强制打开反锁的门。钥匙插入,
转动。“咔”的一声,门开了。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沙发的位置,
亮着一点手机屏幕的幽光。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
手机的冷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是陆至。
他竟然私自闯进了我家!第二章 文案归我“啪”的一声,我按下了玄关的开关。
冰冷的白炽灯光瞬间倾泻而下,驱散了满室的昏暗,
也将沙发上那个不速之客的脸照得一清二楚。陆至眯了眯眼,显然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他那张阴沉的脸上,怒火与屈辱交织,像一幅被打翻了的调色盘。“贺鸢,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你长本事了啊?跑医院去胡说八道?
”我反手关上门,将包随意地扔在鞋柜上,换了双舒服的拖鞋,整个过程没有看他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团碍事的空气。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能激怒他。
“我在问你话!那个男人是谁?”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冲到我面前,
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势,“你是不是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混杂着另一种陌生的女士香水味。大概是白月那款斩男香吧。我心里冷笑。绿帽子?
陆先生,跟你朋友圈里那位“小太阳”比起来,我这顶充其量算个环保色。再说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怀谁的孩子,关你屁事?这些话在我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但我说出口的,却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陆至,我们上个月18号,上午九点十五分,
已经在民政局办完了离婚手续。从法律上讲,我们现在是陌生人。”我抬起眼,直视着他,
“而你,一个陌生男人,用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备用钥匙,闯进我的家。你信不信,
我现在就可以报警,告你私闯民宅?”他被我堵得一噎,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习惯了我凡事以他为先,从未想过有一天,
我会用法律和规则来跟他对话。“贺鸢!你非要跟我这么说话吗?”他气急败坏,
“我们八年的感情,就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闹成这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都说了,
我跟白月只是朋友!”又是这句话。朋友?能亲你脸的朋友?能让你在我生日那天,
发朋友圈感谢她“礼物”的朋友?陆至,你骗鬼呢?还是把我当傻子耍了八年,
觉得我永远都不会醒?我的心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但很快就被更强大的冷漠所覆盖。
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跟他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拉扯。我径直走向客厅的电视柜,
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我不想怎么样。”我从抽屉里只抽出一份文件,“啪”地甩在茶几上,
标题用黑体加粗,格外醒目——《关于“至鸢”品牌相关文案知识产权归属的声明》。
“把这个签了。”陆至的目光落在那份声明上,先是疑惑,随即迸发出一阵嗤笑,
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知识产权声明?贺鸢,你是不是写稿子写傻了?
”他拿起那张纸,夸张地抖了抖,“就你写的那些东西?什么‘深海的馈赠,
是风浪亲吻过的咸鲜’,‘每一条鱼,都带着大洋彼岸的涛声而来’……这也配叫知识产权?
”他念着我曾为他的海鲜直播间呕心沥血写下的文案,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曾几何时,
他也是靠着这些“酸文假醋”的东西,将一个平平无奇的卖鱼直播间,
打造成了全网闻名的“深情卖鱼哥”,赚得盆满钵满。而现在,在他眼里,
这些赋予了他事业灵魂的文字,一文不值。这就是陆至,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享受着我才华带来的红利,却又从骨子里看不起我的才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将那份声明扔回桌上,眼神锐利地盯着我,“没了你,我照样能卖鱼!可你呢?贺鸢,
离了我,你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写给谁看?谁给你平台?谁给你钱?”他笃定我离了他,
就活不下去。就像过去每一次,他打压我,贬低我,然后再抛出一颗糖,
让我乖乖地回到他掌控的笼子里。可惜,这一次,我不想再要他的糖了。“签不签?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了最后通牒,“不签也行,我的律师会跟你谈。到时候,
就不是补个签名这么简单了,我会要求你赔偿过去三年,你无偿使用我文案的所有损失。
”“你!”陆至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可以不在乎我的文案,但他不能不在乎钱。
他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一丝动摇和不舍。但我没有。我的脸上,
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僵持了足足一分钟,他终于败下阵来。“好,很好!
”他像是赌气一般,从兜里摸出一支笔,龙飞凤舞地在声明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陆至。
签完,他把笔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签了!贺鸢,我倒要看看,
你这个所谓的‘文案天才’,没了‘至鸢’这个平台,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别后悔!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诅咒,却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解脱。我拿起那份签好字的声明,
小心地吹干墨迹,然后折好,放进包里。这是我给自己争取到的,第一份自由。“签完了。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他,望向门口,“门在那边,不送。”陆至的身体僵住了,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方式对他下逐客令。羞辱和愤怒再次爬上他的脸,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摔门而去。“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世界,终于清净了。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瘫坐在沙发上。刚才强撑起来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寸寸碎裂。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
陆至说得没错,我所有的工作经验,都围绕着他的直播间。现在一刀两断,
我几乎等于从零开始。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吸了吸鼻子,划开接听键,
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朗干净的男声,
礼貌而疏离。“您好,请问是贺鸢女士吗?”“我是。”“您好,贺鸢女士。
我这里是‘青禾’消费品公司的人事部。我们在招聘网站上看到了您投放的简历和作品集,
您的文字风格给我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不知道您明天上午十点,
是否有时间来公司参加一次面试?”“青禾”公司?我愣住了。我确实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
但大多石沉大海。这家公司我记得,是一家势头很猛的新消费品牌,主打国风概念,
据说创始人是个眼光毒辣的年轻新贵。绝境之处,是新生。我几乎是立刻就挺直了脊背,
刚才还笼罩着我的迷茫和恐惧,被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撕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
我的声音恢复了镇定,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有。明天上午十点,
我一定准时到。”第三章 我等的就是你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
我准时出现在“青禾”公司楼下。看着眼前这栋充满设计感的写字楼,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离婚后,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迈出新的一步。
前台小姐姐很温柔,引着我到一间明亮的会议室稍作等候。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职业套装,
又下意识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副眼镜是陆至最讨厌的,他说我戴上它,
像个老气横秋的女教导主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可我喜欢它,
它能帮我挡住那些不必要的审视,让我更有安全感。十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我立刻站起身,准备迎接我的面试官。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
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逆着光,我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那股清冷沉静的气质,
有几分熟悉。直到他走到我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阳光从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清晰分明的轮廓。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回溯键,
瞬间倒流回了十年前那个蝉鸣聒噪的夏天。是他。沈青川。我们高中的风云人物,
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宝座的学霸。他是那种走在校园里,会引来无数女生侧目的存在,清冷,
矜贵,像一棵遥不可及的雪松。而我,是那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因为个子太高,
常常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却因为紧张而结结巴巴的普通女生。我们之间,
隔着银河的距离。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重逢。
他……就是“青禾”的创始人?老天爷,你这是跟我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让我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曾经遥不可及的天之骄子?我的内心在疯狂刷屏,
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沈……沈总,您好。”我有些结巴地开口,
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沈青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没有我想象中的惊讶,反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没有让我做常规的自我介绍,
也没有问那些程式化的面试问题。他只是将一份打印出来的稿件,轻轻推到我面前。
“《江淮遗梦》。”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像玉石相击,“你大二那年,
发表在校刊上的短篇小说。我记得当时很多人都说,这篇文章的文笔,
不像一个理工科女生写出来的。”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是我大学时代最得意的一篇作品,
写的是一个关于传承和守护的故事。陆至也看过,他当时的评价是:“写得不错,
就是太文艺了,没什么用,还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写能带货的文案。”从那以后,
我再也没写过小说。我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它,而且……还是沈青川。
“还有这个。”他又点开了身旁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赫然是我为“至鸢”直播间写的那些文案合集。“‘渔舟唱晚,不是诗里的意境,
而是归港时,餐桌上的那一抹鲜甜。’——这是你为舟山带鱼写的。”“‘每一颗扇贝,
都曾聆听过深海的呼吸,所以当你打开它,就打开了一整个夏天。
’——这是你为夏日烧烤季做的策划。”他一句一句地念着,
那些被陆至贬低为“酸文假醋”的文字,从他口中说出来,
却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和价值。我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这么多年,
陆至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我的才华踩在脚下。
他只看得到我一米七五的“壮硕”身材,却看不见我文字里闪闪发光的灵魂。而沈青川,
这个与我并无深交的、遥远的同学,却将我散落在时光里的所有珍贵,一一拾起,
郑重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贺鸢。”他念我的名字,目光专注而真诚,像一道温暖的光,
穿透了我多年的自我怀疑和阴霾。“我看过你所有的文字,从你大学校刊上的第一篇文章,
到‘至鸢’直播间的最后一条文案。”他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等的,
就是你。”“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句话在反复回响。我等的,就是你。
不是“你的简历不错”,不是“你的能力符合我们的要求”,而是“我等的,就是你”。
这是一种怎样的肯定?是一种跨越了十年时光的,精准无误的,
对我灵魂深处最宝贵东西的认可。我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我低下头,
扶了扶眼镜,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沈总……”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不明白,
您……为什么?”沈青川微微一笑,那笑容像初雪消融,清冷中透着暖意。
“因为我相信文字的力量,也相信你的力量。”他关上电脑,身体微微前倾,
“‘青禾’要做的是有文化内核的新消费品牌,我们需要一个能赋予产品灵魂的文案策划。
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离开“至鸢”,没有问我跟陆至的关系,
他只是单纯地、全然地,相信我的专业能力。这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
过去八年,我活在陆至的阴影下,他总说我离了他不行。而今天,沈青川告诉我,
不是我不行,而是那个平台,配不上我的才华。我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
眼中的湿意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斗志。“沈总,谢谢您。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相信。”他点了点头,将一份产品资料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们即将上市的一款新品,‘东海寻鲜’系列即食海产品。目前市场上有几家竞品,
做得比较大的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探寻。
我接口道:“是陆至的‘至鸢’,主打舟山渔场直供的生鲜。
”沈青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错。所以,你的第一个任务,
就是为我们的‘东海寻鲜’系列,打造一个能一炮而红的上市方案。要让消费者明白,
我们的即食海鲜,比那些需要自己动手的生鲜,更方便,也更美味。
”我的目光落在那份产品资料上。即食海鲜对阵生鲜海产。青禾对阵至鸢。贺鸢对阵陆至。
这已经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了。这是一场战争。一场看不见硝烟,
却关乎我尊严和价值的战争。陆至不是说我离了他,什么都不是吗?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看,
离了他,我能站得多高,飞得多远!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沸腾了。“沈总,
”我抬起头,眼神里燃着一簇火,“这个项目,我接了。
”第四章 数据不会骗人在“青禾”工作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像一株被移栽到了沃土的植物,
每一根毛孔都在舒展。这里没有压抑的指责,没有“你不行”的魔咒。
沈青川给了我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和绝对的创作自由。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沉浸在茶香、墨香和无尽的想象里,为那些精致的产品,披上最华美的文字外衣。
我为“东海寻鲜”系列写下的第一版文案,主题是“都市人的深夜慰藉”。
“写字楼的灯火熄灭,城市的喧嚣褪去,只有胃里的空洞,和心里的疲惫,在诚实地叫嚣。
此刻,你需要的不是一顿盛宴的负担,而是一份恰到好处的温暖。撕开‘东海寻鲜’,
三分钟,让来自深海的治愈,拥抱你疲惫的灵魂。”方案交上去,
沈青川只回复了四个字:“即刻执行。”这种被全然信任、一拍即合的感觉,
让我几乎要热泪盈眶。我沉浸在一种纯粹的、久违的创作快乐中,甚至快要忘了陆至这个人。
直到我的闺蜜舒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是憋不住的狂笑。“鸢鸢!快去看!
你前夫那个直播间,要笑死我了!简直是今年最大的互联网笑话!”我有些错愕,
打开了舒莹发来的一连串截图和录屏。第一张截图,是陆至直播间的数据面板。
在线人数:8956。我记得,我离开前,他直播间的平均在线人数,是十万加。
简直是断崖式下跌。我点开录屏,陆至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只是神情有些憔悴,
眼下是掩不住的青黑。他举着一条黄鱼,语言干瘪得像被晒干的鱼鳞。“家人们,
看看这个鱼,新鲜!特别新鲜!肉质好,非常好!买它!买它就对了!”弹幕里,
飘过一片“???”和无情的嘲讽。“深情卖鱼哥”怎么了?被夺舍了?
以前:‘浪花是它的襁褓,海风是它的歌谣。’现在:‘这鱼,好,很好,非常好。
’笑死,没文化的样子藏不住了。哥,咱还是请个文案吧,听着太尴尬了。就是,
以前听他念文案,就算不买鱼,都觉得是一种享受。现在我只想划走。取关了,再见。
从诗人变成了复读机,没意思。舒莹又发来一张后台销售额的截图,上面的数字,
更是惨不忍睹。“看见没?”舒莹在微信里打字飞快,“数据是不会骗人的!没了你,
他陆至就是个P!他以前还老说你写的那些东西没用,现在脸都被打肿了吧?我跟你说,
这就是报应!爽死我了!”我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凉。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有幸灾乐祸的爽快,但更多的是一种迟来的、巨大的清醒。原来,我的价值,
是真的可以被量化的。原来,我那些被他弃如敝屣的文字,真的就是他事业的命脉。
我一直以为,是我离不开他。是我高攀了他。现在才明白,他才是那根攀附着我的藤。
我断开了,他便重重地摔回了泥里。这个认知,比任何人的安慰和夸奖,
都更能让我找回丢失的自信。我不是一个只会写“酸文假醋”东西的家庭主妇,
我是一个能创造价值、能点石成金的文案策划——贺鸢。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感觉压在心口多年的巨石,终于被彻底搬开。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短信通知。
来自一个我早已删除,却烂熟于心的号码。小鸢,我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炸带鱼,
你……回家吃饭吗?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是这样。用他妈妈,
用我曾经最喜欢的菜,用“回家”这个词,来包裹他廉价又自私的企图。他不是想我了,
他是想念我那个免费又好用的“文案工具人”了。这条短信,如果放在一个月前,
或许还能让我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我面无表情地长按住那条短信,
准备将它彻底扫进垃圾箱。
——付费节点——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点下“删除”的那一刻——“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我抬起头,看见沈青川正站在门口。他换下了一身严肃的西装,
穿了件浅灰色的休闲羊绒衫,整个人少了几分商场的锐利,多了几分温润的书卷气。
他冲我温和地笑了笑:“还没走?方案第一阶段反响很好,辛苦了。”“应该的。
”我放下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那条碍眼的短信也消失不见。沈青川倚在门框上,
目光清澈地看着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对了,贺鸢。
这个周末的江南汉服节,我正好有两张票……”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然后才用一种带着些许期待的、试探的口吻继续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滞了。手机屏幕里,
是陆至用“炸带鱼”和“家”编织的、油腻的、充满算计的牢笼。而眼前,
是沈青川用“汉服节”和“兴趣”铺就的、清新的、给予我全然尊重的世界。
一边是拽我回地狱的、廉价的旧物。一边是引我向云端的、高价值的新生。我的心,
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起来。第五章 你穿更好看最终,我没有回复陆至那条短信。
我只是平静地将那个号码拉黑,然后按灭了手机屏幕。
就像丢掉一件穿了多年、早已不合身的旧衣服,没有半分留恋。然后,我抬起头,
对上了沈青川那双带着询问和期待的眼睛,微笑着回答:“好啊,我有兴趣。”那一瞬间,
我看见他清冷的眼眸里,仿佛有星光亮了一下。周末,我站在穿衣镜前,
进行了一场小小的挣扎。镜子里,是一套明制汉服,月白色的立领长衫,
配一条绯红色的马面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缠枝牡丹,华丽又大气。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也是被陆至嘲讽得最狠的一套。“贺鸢,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数?
”他当时皱着眉,满脸嫌恶,“你这么大骨架,穿这种层层叠叠的衣服,
活像个移动的红灯笼,土死了。”那句话,像一根刺,在我心里扎了很多年。以至于后来,
这套汉服被我压在了箱底,再也没穿过。今天,我却鬼使神差地将它翻了出来。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高挑,挺拔,裙摆上的牡丹大气磅礴。或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去他的红灯笼。老娘今天,就要做最明艳的那一朵人间富贵花。
我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然后踩着绣花鞋,昂首挺胸地出了门。
我到汉服节的入口时,沈青川已经在了。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改良的国风常服。
白色的棉麻衬衫,领口和袖口点缀着几处写意的竹叶暗纹,配一条深色的休闲裤,
整个人清隽如竹,温润如玉。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棵巨大的香樟树下,
瞬间与周围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群区别开来,自成一道风景。他看见我,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便漾开了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欣赏。他朝我走来,步履从容。
“我来晚了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拨了拨鬓角的碎发,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我不敢问他,我这样穿,会不会很奇怪。他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局促,很自然地开口,
声音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没有,是我早到了。你今天……很不一样。
”他用的词是“不一样”,而不是简单的“漂亮”或“好看”。我心里那只小兔子,
稍微安定了些。我们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周围是衣袂飘飘的同袍,耳边是悠扬的古琴声,
仿佛一脚踏入了某个时空缝隙。沈青川对传统文化显然很有研究,从建筑的斗拱飞檐,
到路边小摊的绒花发簪,他都能说出些门道来。他不是在炫耀学识,而是在分享一种乐趣,
一种沉淀在时光里的美。跟他在一起,我感觉很放松。我们逛到一个卖团扇的摊位,
我拿起一把绘着工笔牡丹的扇子,扇面上的花样,竟与我裙摆上的刺绣有几分神似。
摊主是个热情的大姐,她笑着说:“姑娘,你穿这身可真好看!大气!配这把扇子,
简直是绝了!”我被夸得有些脸热,下意识地摆手:“没有没有,我骨架大,
穿这种其实有点……”“有点什么?”沈青川的声音忽然在我身侧响起。我没防备,
脱口而出:“有点像灯笼。”话说出口,我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懊恼地恨不得咬掉舌头。
我怎么把陆至那些伤人的话,当着沈青川的面说出来了?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我窘迫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在这时伸了过来,
从我手中接过了那把团扇。沈青川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在我头顶响起,
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郑重。“贺鸢。”我抬起头。他正凝视着我,
目光专注得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他觉得你像灯笼,不是你的问题。”他一字一句,
说得缓慢而清晰,“是因为他的眼界太小,格局太窄,欣赏不来牡丹盛放的气魄,
只能看到灯笼那点狭隘的光。”我的心脏,被他的话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他知道我说的是谁。“在我看来,”他的目光从我的眉眼,滑到我的衣衫,
最后落回我的眼睛里,那里面映着我完整的、有些错愕的倒影,“这身衣服,
你穿比任何人都好看。它没有束缚你,而是成全了你。成全了你的大气,你的明艳,
让你像一朵盛开在人间的、独一无二的牡丹。”轰的一声。
那根扎在我心里多年的、名为“自卑”的毒刺,被他用这几句温柔而强大的话,连根拔起。
原来,不是我不好。只是那个人,他不懂。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像是积压了多年的委屈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连忙转过身,
假装看扇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失态。“老板,这把扇子,我要了。
”沈青川温和的声音响起。他付了钱,将那把牡丹团扇轻轻放进我的手里。“送给你。
”他说,“富贵花,自然要配最好的扇子。”我握着那把微凉的扇柄,心里却是一片滚烫。
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我不再下意识地含胸驼背,
而是挺直了脊背,大大方方地接受着路人投来的惊艳目光。我开始相信,我不是灯笼。
我就是一朵牡丹。约会结束时,天色已经擦黑,园林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流光溢彩。
沈青川送我到门口,我们正准备道别。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人群,
忽然定住了。在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下——我们初见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庄思月。
我们高中的校花,那个永远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飘飘,被无数男生奉为女神的女孩。
她也是沈青川当年……唯一的绯闻对象。她没有穿汉服,一身名牌,在人群中格外出挑。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上前来打招呼,只是远远地站着,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
望着我和沈青川。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
像是嫉妒又像是怅然的东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我的心里,
猛地咯噔了一下。第六章 迟来的道歉庄思月的出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在我心里漾开了一圈涟漪。但那涟漪很快就平复了。无论她和沈青川过去有什么,
那都是过去。而我,要抓住的是现在。我收回目光,对沈青川笑了笑:“今天谢谢你,
我很开心。”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眉心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收回目光,更专注地看着我,轻声说:“外面的风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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