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灰姑娘灰姑娘)最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灰姑娘灰姑娘)

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灰姑娘灰姑娘)最新完结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灰姑娘灰姑娘)

作者:勤勤恳恳的鱼

其它小说连载

“勤勤恳恳的鱼”的倾心著作,灰姑娘灰姑娘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小说《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的主角是勤勤恳恳的鱼,这是一本其他,先虐后甜,先婚后爱,甜宠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勤勤恳恳的鱼”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154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2 20:30:2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总裁娶错灰姑娘,揭秘隐秘身世

2025-11-12 22:04:04

全城都知道沈家千金逃了总裁江景深的婚。第二天他却把灰扑扑的我从贫民窟捞出来,

当众宣布:“这才是我的江太太。”所有人都笑他娶了个土包子。

直到拍卖会上我随手画出失传的古画技法。江景深在满场惊呼中俯身咬我耳朵:“江太太,

你还有多少小秘密……”我揉着发红的眼角瞪他:“第一个秘密——你当年捡错人了。

”---楼下宴会厅的喧嚣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地传进林晚的耳朵里。

她站在衣帽间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人影。

象牙白的丝绸礼服剪裁极尽优雅,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线,

颈间那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每一颗都足以抵上她过去在筒子楼里一年的开销。造型师刚刚离开,

给她做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盘发,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那张素净的小脸愈发苍白。好看,

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的商品。门被轻轻推开,江景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与她礼服同色系的定制西装,身形挺拔,眉眼深邃,

只是周身都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冷冽。他甚至没看镜中的她一眼,径直走到首饰台前,

拿起一枚与之配套的钻石手链。“手。”声音没什么温度,像是在吩咐一件公事。

林晚沉默地伸出手腕。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熟练地扣上手链,动作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停留或触碰。“沈薇安的事,都知道了吧?

”他松开手,终于抬眼,目光落在镜子里,与她的视线短暂交汇。林晚垂下眼睫,

轻轻“嗯”了一声。全城皆知,沈家千金沈薇安,在与江景深订婚宴的前一天,

跟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私奔了,留下一个烂摊子和沦为笑柄的江家。而江景深,

这位素来矜贵骄傲、从未受过如此折辱的江家掌权人,在第二天,

就直接派人去了城南最破败的筒子楼,把正在帮邻居阿婆收破烂的她,带到了所有人面前。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他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她几乎以为骨头要碎掉,

面上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对着一众闪烁的镜头宣布:“介绍一下,

这才是我的江太太,林晚。”那一刻,她从他眼底看到的不是温情,不是解围,

而是一种被触犯权威后,冰冷、固执的报复和宣示。从此,她这个“灰扑扑的土包子”,

就成了江景深用来堵住悠悠众口,顺便狠狠打了沈家一个耳光的工具。“跟着我,不用说话。

”江景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微笑就好。”他朝她伸出了臂弯。林晚顿了顿,

将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西装外套上。隔着一层昂贵的布料,

能感受到底下手臂坚实的肌肉线条,以及,一如既往的疏离。

宴会厅水晶灯的光华几乎能晃花人的眼。当他们相携出现时,

原本流动的喧嚣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滞,随即,

更热烈的议论声像是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尽管压低了音量,

但那一道道或好奇、或鄙夷、或毫不掩饰的讥诮目光,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她牢牢罩在其中。“看,

就是她……城南那个贫民窟里捡回来的……”“身上那件礼服倒是价值不菲,可惜啊,

气质这东西,穿龙袍也不像太子。”“江总这是什么口味?被沈薇安刺激疯了?”“嘘,

小声点!不过说真的,

跟沈小姐真是云泥之别……”她搭在江景深臂弯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他能感觉到,

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只是臂弯微微动了一下,让她的手指落得更实,

像是在无声地提醒——记住你的身份,演好这场戏。他带着她,周旋在各界名流之间,

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各种试探和寒暄。他偶尔会介绍她,语气平淡:“我太太,林晚。

”对方便会立刻换上恰到好处的、带着探究的笑容,说着恭维的话,只是那目光,

总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像是在审视一件不可思议的展品。

林晚始终保持着江景深要求的、略显僵硬的微笑,像个漂亮的人偶。

直到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响起:“江太太真是……与众不同。不知道平时有什么爱好?插花?

茶道?或者……收集废品?”说话的是某个建材公司的千金,曾经明显对江景深有过意思。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几双眼睛都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看了过来。

林晚感觉到江景深臂弯的肌肉似乎绷紧了一瞬,但他没开口,只是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种冷眼旁观的意味。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挑衅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未变,声音轻轻的,

却清晰地传入周围人耳中:“李小姐说笑了,只是比较喜欢待在家里,随便看看书,画点画。

”“画画?”李小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挑了挑眉,“儿童简笔画吗?哦对了,

听说城南那边墙上经常有些乱七八糟的涂鸦,江太太不会是从那里得到的灵感吧?

”几声压抑的嗤笑声响起。林晚没再说话,只是唇角的弧度,几不可查地淡了些。

江景深这时才仿佛施舍般开口,语气淡漠:“李小姐有兴趣探讨艺术,

下次可以预约我的特助。”一句话,将对方的挑衅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也截断了任何继续下去的可能。他带着她转身离开,走向下一个应酬圈。自始至终,

他没有为她辩解一句,也没有对那嘲讽流露出任何不满,仿佛那些话语,于他而言,

不过是蚊蝇之声。---回到那座奢华却空旷得如同样板间的别墅,已经是深夜。

佣人早已接过江景深的外套,恭敬地退下。巨大的水晶灯投下冰冷的光,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林晚换下那双磨得脚踝生疼的高跟鞋,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准备上楼回自己那个位于主卧对面、布置得同样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客房。“明天晚上,

有个慈善拍卖晚宴,规模比较大,准备一下。”江景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松了松领带,

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林晚脚步停住,背对着他,应了一声:“好。

”他们之间,大多是这样的对话。通知,回应。没有商量,没有温情。

就在她即将踏上楼梯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酒精催化的审度:“今天那个姓李的说的涂鸦,你以前,

真的画过?”林晚的背影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淡:“没有。

”说完,她便径直上了楼。关上客房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她走到书桌前,

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几本厚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画册。

她轻轻抚过粗糙的封面,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有些东西,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即使刻意掩埋,也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微光。

---慈善拍卖晚宴的规格确实比之前的宴会要高得多,

到场的不乏真正的世家名流和收藏大家。林晚依旧穿着江景深让人送来的高定礼服,

佩戴着昂贵的珠宝,扮演着安静的花瓶角色。江景深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

只在她偶尔走神时,会投来一瞥冷淡的目光。拍卖会进行到后半程,气氛愈发热烈。

当拍卖师展示出下一件拍品时,现场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那是一幅古画,

据说是明代某位隐世画家的作品,画技精湛,意境悠远,但保存不善,画面有些模糊,

最关键的是,有几处破损,特别是渲染技法,显得晦涩不明,导致其真伪和价值一直存疑。

起拍价并不算太高。几位有兴趣的收藏家陆续举牌,价格缓慢攀升,但显然,

大家都有些犹豫。“这幅画的云水渲染手法,很特别,

像是失传已久的‘叠浪皴’结合了‘水影破墨法’……”一位老收藏家抚着下巴,

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下,还是隐约传到了前排。

江景深对古画兴趣不大,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竞价牌。他身侧的林晚,

却微微直起了身子,目光专注地投向展示屏上的画作细节。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划动着,勾勒着某种复杂的笔触走向。价格叫到一定高度后,

竞拍陷入了停滞。拍卖师在台上努力烘托着气氛:“……这幅《溪山烟雨图》技法独特,

虽略有争议,但极具研究价值,还有没有哪位先生女士出价?”现场一片安静,

眼看就要流拍。就在这时,林晚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画作的世界里,忘记了身处的环境,

忘记了身边的男人,她微微蹙着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极轻地喃喃自语:“不对,

这里的水纹不是那样处理的……应该先用淡墨侧锋扫出基底,再用焦墨点破,

形成水汽氤氲的层次感,就像……这样。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快速而精准地虚画了几笔,

一个极其古老且生僻的专业术语“水影破墨法”自然而然地从她唇边逸出。她的声音很轻,

但一直分了一丝注意力在她身上的江景深,却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几个字,

以及她那娴熟得不像话的虚空勾勒的动作。他猛地侧过头,深邃的目光如同利箭,

骤然钉在她脸上。那双总是盛满淡漠或嘲讽的眸子里,第一次掀起了明显的波澜,

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探究。林晚被他锐利的目光惊醒,瞬间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他的视线。“三百二十万!这位先生出价三百二十万!

”拍卖师激动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是江景深!

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举起了手中的竞价牌,将价格抬升了一大截!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充满了诧异。江总不是对古画没兴趣吗?

怎么会突然出手竞拍这幅有争议的作品?而且价格还超出了它目前叫价的合理范围?

之前那位低声讨论的老收藏家也惊讶地看了江景深一眼,随即,

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他身旁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江太太”身上。

没有任何竞争者再举牌。拍卖师一锤定音,这幅《溪山烟雨图》归属江景深。拍卖环节继续,

但场内的暗流似乎悄然改变了方向。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江景深和林晚。

江景深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恢复了之前的姿态,只是那眼神,再没有离开过林晚。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带着玩味,更带着一种猎手发现了意外猎物的兴味。

林晚如坐针毡,全程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一眼。拍卖会终于结束,

宾客开始陆续退场或移步交流区。江景深站起身,一把攥住了林晚的手腕。他的力道很大,

不容挣脱,直接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向宴会厅侧门一个相对僻静的露台。

晚风带着凉意吹拂过来,吹散了厅内沉闷的空气,也吹起了林晚颊边的碎发。

他反手关上露台的玻璃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然后,他转过身,

将她抵在冰凉的罗马柱和他温热的胸膛之间,形成一个无处可逃的禁锢圈。“林晚。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压迫感,

“‘水影破墨法’……嗯?”他俯身,温热的唇瓣近乎厮磨地贴着她的耳垂,然后用牙齿,

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一阵战栗瞬间从耳垂窜遍全身,林晚惊得缩了一下脖子,

耳朵迅速染上绯红,连眼角都逼出了几分生理性的湿润。“告诉我,

”他的唇沿着她的耳廓缓缓游移,声音喑哑,带着蛊惑,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捡回来的这个小土包子,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林晚心脏狂跳,

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周围全是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和淡淡的酒意。她仰起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让她心慌意乱。委屈,愤怒,

长久以来被当作替代品和笑柄的压抑,以及身份可能被戳穿的恐慌,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冲垮了她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推开他一些,揉着发红微痛的耳朵,

仰着脸瞪他,那双总是低垂掩饰的眸子里,此刻像是燃着两簇小火苗,亮得惊人。“江景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更多的却是破罐子破摔的倔强。

“第一个秘密——”她一字一顿,清晰地,几乎是掷地有声地,将那句话砸向他:“你当年,

捡、错、人、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世界仿佛静止了。露台上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以及远处城市模糊的轰鸣。江景深周身那股迫人的气息骤然凝固。

他眼底的玩味、探究、甚至那一丝刚刚升起的兴趣,在顷刻间冻结,碎裂,

然后被一种更深沉、更莫测的风暴所取代。他紧紧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

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的模样。林晚说完那句话,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出来。她看着他骤然变化的脸色,

那双深邃眼眸里翻涌的惊涛骇浪,让她感到一种灭顶的危险。她猛地低下头,

不敢再与他对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侧身从他臂弯下的空隙钻了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踉跄着冲回了依旧喧闹的宴会厅,瞬间被人群吞没了身影。空荡的露台上,

只剩下江景深一个人。晚风将他额前的黑发吹得有些凌乱。他缓缓站直身体,

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表盘,金属的冰凉触感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晰了一丝。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玻璃门,

精准地捕捉到那个在人群中仓惶穿梭的、纤细的背影。捡错人了?呵。男人的唇角,

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极具侵略性的弧度。原来,他小心翼翼守了这么多年的,精心浇灌的,

以为早已牢牢握在掌心的,从根子上,就不是他以为的那株玫瑰。而是一株……带着尖刺,

藏着秘密,甚至可能蕴含着惊人能量的,野生的、倔强的……小家伙。

宴会厅璀璨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瞳孔中明明灭灭。这场由他一手主导,

始于一场报复和羞辱的婚姻游戏,似乎,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他倒要看看,

他这个“错捡”回来的江太太,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足以打败他认知的……秘密。

露台的玻璃门被侍者轻轻拉开,有宾客说笑着走近。江景深收敛了外泄的情绪,

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淡漠,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从未发生。他整理了一下并未凌乱的袖口,

从容地迈步,重新融入那片流光溢彩之中。只是那双眼睛,再看向宴会厅时,

已经带上了明确的目标。猎杀,开始了。林晚几乎是跌撞着冲回宴会厅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周遭的一切。

眼前晃动的衣香鬓影、璀璨灯光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

只有江景深那双骤然冻结、继而掀起风暴的眼睛,清晰地烙在她脑海里。他信了吗?

他会不会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只是为了摆脱眼下尴尬处境的信口开河?

还是……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几乎窒息。她不敢停留,

凭着本能穿过人群,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无所遁形的地方。

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刚才攥握的力度,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和一丝……被冒犯的冷意。

“江太太?”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林晚猛地顿住脚步,仓惶抬头,

是刚才拍卖会上那位看出画作端倪的老收藏家。他端着酒杯,笑容温和,

眼神却带着精明的探究。“您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老收藏家关切道,

目光在她微微泛红的眼角和略显凌乱的发丝上扫过。“没、没事,谢谢关心。

”林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还有些发颤,“里面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她不敢多言,

生怕被看出更多破绽,匆匆点头示意后,便继续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属于江景深的、如有实质的目光,即便隔着重重人群,

依旧精准地钉在她的背心,让她如芒在背。---江景深没有立刻去追。他站在原地,

露台的晚风将他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稍稍吹凉,凝结成一种更为冷静、也更为危险的审视。

“捡错人了……”这四个字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他想起调查林晚背景时那份简单到近乎苍白的资料——父母双亡,

在城南贫民窟由一位远房阿婆抚养长大,中学辍学,四处打零工维生。

一个与艺术、与修养、与沈薇安那种世家千金教育背景毫不沾边的存在。可偏偏,是她,

认出了连资深收藏家都犹豫不决的失传技法,甚至能精准地道出其中关窍。

那瞬间她脱口而出的专业,眼中闪过的痴迷与笃定,绝不是一个小镇姑娘能伪装出来的。

所以,那份资料是假的?还是她身上,藏着连他都未能查出的秘密?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冰凉的栏杆,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想起将她从那个杂乱破败的筒子楼带出来时,她那双眼睛,清澈,

却带着一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沉静,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也没有飞上枝头的狂喜,

只有一种认命般的、淡淡的疏离。他当时以为那是底层人的麻木和怯懦。现在想来,

那或许是一种……蛰伏?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扬起。很好。他江景深的人生,

还从未出现过如此超出掌控的“意外”。这场婚姻,既然开始了,就没有喊停的道理。

至于和他结婚的究竟是谁……他眯了眯眼,眸色深沉。既然是他“捡”回来的,那就是他的。

错也好,对也罢,都没有再换的道理。不过,他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他这位……“江太太”了。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林晚几乎是逃回来的,先一步抵达,将自己反锁在客房里。

她背靠着门板,剧烈的心跳久久未能平复。今晚的冲动,几乎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江景深的怒火?还是更深的禁锢?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然后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门外。林晚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开。门外一片寂静,只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透过门板弥漫进来,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终于,那脚步声再次响起,

却是朝着主卧的方向而去,渐行渐远。林晚紧绷的弦骤然一松,腿脚发软,

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他……放过她了?暂时?这一夜,林晚睡得极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

一会儿是筒子楼里逼仄的巷道和阿婆慈祥又忧虑的脸,一会儿是拍卖会上众人讥诮的目光,

最后,总是定格在江景深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而主卧内的江景深,

同样未曾安眠。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沉睡的城市,

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灰簌簌落下,他却毫无所觉。电脑屏幕上,

显示着助理刚刚发来的加密邮件。关于林晚的第二次、更为深入的调查已经启动,这一次,

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他要知道,她到底是谁。---接下来的几天,

风平浪静得近乎诡异。江景深依旧早出晚归,忙于公事。即使在家,两人碰面,

他也绝口不提拍卖会当晚的事情,态度甚至比之前更加淡漠,

仿佛那场露台上的对峙从未发生。但这种平静,反而让林晚更加不安。她了解江景深,

这个男人绝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种蛰伏,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变得愈发谨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除了必要的共同场合,她都待在客房里,

或者去别墅后面那个几乎无人踏足的小花园。这天下午,她躲在花园的蔷薇花架下,

拿着炭笔和一本厚厚的速写本,正对着角落里一丛恣意生长的野草写生。只有在这种时候,

沉浸在线条与光影的世界里,她才能暂时忘却现实的烦扰。笔尖沙沙,

勾勒出野草坚韧的形态,叶片上的纹路,甚至沾染的细微尘土。“画得不错。

”一个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身后响起。林晚吓得手一抖,

炭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她猛地回头,只见江景深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形挺拔,阳光透过花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目光落在她的速写本上,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

林晚下意识地合上速写本,抱在胸前,像是守护什么珍宝,心跳再次失控。“江先生。

”她站起身,声音干涩。江景深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他的视线从速写本移到她的脸上,

缓缓走近。随着他的靠近,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他没有追问画作,

也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只是将手中的文件袋递到她面前。“看看。”语气平淡,

却不容拒绝。林晚迟疑地接过,指尖触碰到牛皮纸粗糙的质感,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慢慢打开封口,抽出了里面的文件。最上面是几张有些年头的照片。

一张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位老人的合影,老人精神矍铄,手持画笔,

正在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前挥毫,小女孩仰着头,眼神晶亮,满是崇拜。另一张,

是小女孩稍大一些,在一间堆满画作和书籍的、略显凌乱却充满艺术气息的工作室里,

专注地临摹着一幅字帖。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拿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颤抖。她认得那个老人,

也认得那个工作室。那是她的外公,和……她曾经的家。照片下面,是几份文件的复印件。

一份是某著名美术学院附属少年班的录取通知书副本,姓名栏,清晰地写着“林晚”。

另一份,

十几年前一场轰动艺术圈的、关于一批珍贵古画和技艺传承所有权的法律纠纷案的卷宗摘要,

涉及的核心人物,正是她的外公,以及……当时年幼的她。再往下,是一份简单的病历记录,

时间在她被接到城南贫民窟之前,诊断结果是……应激性失语及部分记忆紊乱。

林晚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他查到了。他果然查到了!

虽然还不算全部,但已经足够掀开她竭力掩藏的过去的一角。

江景深将她所有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惶和被触及伤痛的脆弱。他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向前一步,逼近她,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他抬手,不是碰她,而是用指尖,

轻轻点了点她紧抱在怀里的速写本。“林老先生的外孙女,”他的声音低沉缓慢,

带着一种剥开伪装的残酷快意,“当年那场‘画坛遗珠’,躲在贫民窟里,

当一个小小的‘土包子’……”他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带着冰冷的嘲弄:“江太太,你说,这算不算是……第二个秘密?

”林晚的脸色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指尖死死抠着速写本粗糙的封面,骨节泛出青白色。

那些照片和文件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她以为掩埋得很好的一切,

那些被她亲手封存在筒子楼灰尘下的过往,就这样赤裸裸地被摊开在这个男人面前。

外公慈祥而专注的面容,工作室里熟悉的松墨香气,

少年班录取通知书上稚嫩却充满期盼的笔迹……还有那场吞噬了一切的大火,浓烟,

刺鼻的气味,争夺与斥骂声,

以及最后被远房阿婆紧紧搂在怀里、塞进南下火车时的那种冰冷的绝望……应激性失语,

记忆紊乱。病历上的冷冰冰的字眼,概括了她那段时间所有的混沌与痛苦。她猛地抬起头,

眼底被逼出一片猩红,不是委屈,而是一种被侵犯了最后领地的、带着狠厉的愤怒。

“江景深,”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你调查我?

”江景深看着她这副浑身竖起尖刺的模样,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温度,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齿冷的玩味。“不然呢?”他抬手,

用指尖轻轻拂过她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拍品的真伪,“我的江太太背景如此……‘丰富’,我总要知道,

自己到底娶了个什么人回来。”他的触碰让她像被电击般猛地偏头躲开,

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从你跟我走出筒子楼,

站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了。”他收回手,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林老先生的外孙女,国画界曾经昙花一现的‘小天才’,

沦落到贫民窟以收废品为生……这故事,比沈薇安私奔有趣多了。”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如刀,试图剖开她所有的防御:“告诉我,那场火灾,还有之后的产权纠纷,

是怎么回事?你躲起来,是在怕什么?”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怕?她当然怕!怕那些隐藏在暗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怕外公毕生心血所托非人,更怕自己这微末的力量,根本无法守护住任何东西。

但她不能告诉他。眼前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可控的危险。与他合作,

无异于与虎谋皮。“不关你的事。”她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抱着速写本,

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男人和这摊开了一地的、她不堪回首的过去。然而,

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攥住。这一次,力道更大,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放开我!

”林晚挣扎,徒劳地试图甩开他的钳制。江景深却顺势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另一只手轻易地夺过了她紧抱着的速写本。“还给我!”林晚真的慌了,

那是她仅存的、能够自由呼吸的天地。江景深单手扣着她的手腕,

另一只手随意地翻开着速写本。里面不只是花园的野草,还有窗外飞过的鸟,

厨房角落里沉默的佣人侧影,甚至……有几张极其传神的、属于他的速写。

或是在书房凝眉工作,或是在餐桌前沉默用餐,线条流畅,捕捉精准,尤其是眼神,

勾勒得极为锐利传神,完全不像一个“土包子”能有的功底。他翻动的手指顿了顿,

目光在那几张属于他的画像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

随即,他合上速写本,目光重新落回她因焦急和愤怒而涨红的脸上。“画得不错,

看来林老先生的传承,你没丢。”他晃了晃本子,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不过,

躲在这里画这些,有什么用?”他逼近一步,几乎贴着她,声音压低,带着蛊惑,

也带着残忍的现实:“指望靠这些零碎卖钱,替你外公夺回失去的东西?

还是指望那些把你当笑话看的名流,突然慧眼识珠,发现你这颗蒙尘的遗珠?”每一个字,

都像针一样扎在林晚的心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林晚。

”他的目光扫过她身上虽然昂贵却并非她所愿的礼服,扫过这奢华却冰冷的别墅,

“除了顶着‘江太太’这个虚名,你还有什么?离开我给你的这个身份,

你连站在这座城市中心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去跟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斗?

”林晚的挣扎渐渐停止了,不是因为顺从,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他说的没错,

离开了“江太太”这个他强加给她的光环,她什么都不是,连生存都成问题,谈何复仇,

谈何守护?看着她眼中光芒的黯淡,看着她咬紧下唇强忍屈辱的模样,江景深知道,

火候差不多了。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却将速写本递还到她面前。“我可以帮你。

”林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景深的表情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谈判式的精明与算计。“不是无偿的。”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配合我的一切要求。而我,会给你提供庇护,给你资源,

帮你查清当年的真相,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他看着她剧烈闪烁的眼神,知道她在权衡,

在挣扎。“你可以慢慢考虑。”他并不急于一时,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

侧头看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过,提醒你一句。沈家最近,

似乎在接触城南改造的项目,对那片你生活过的区域,很感兴趣。”沈家!

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沈薇安的家族!他们怎么会对城南那片贫民窟感兴趣?是巧合,

还是……与她,与外公留下的东西有关?江景深将她瞬间变化的脸色收入眼底,不再多言,

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了花园。阳光依旧明媚,蔷薇花香馥郁,但林晚却觉得周身冰冷。

她站在原地,许久未动。手里紧攥着那本失而复得的速写本,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前有未知的敌人,后有步步紧逼的江景深。答应他,意味着彻底失去自由,

成为他掌心真正的傀儡,与恶魔交易。不答应,

她可能连查明真相、保护阿婆和那片承载了她最后温暖的土地的机会都没有。风吹过,

花叶簌簌作响。林晚缓缓抬起眼,望向别墅二楼书房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帘紧闭,

但她知道,那个男人就在里面,运筹帷幄,等着她的选择。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怯懦和疏离的眸子里,

第一次燃起了清晰而坚定的、带着破釜沉舟意味的光芒。她拿起手机,

找到那个从未主动拨打过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你的条件,我答应。点击,

发送。几秒后,手机屏幕亮起,回复只有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好。

一场各怀鬼胎的协议婚姻,在这一刻,才真正拉开了序幕。而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暗流,

开始汹涌地,朝着未知的方向奔腾而去。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那条你的条件,我答应。像是一道枷锁,将她自己牢牢套住。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简洁到冷酷的好。字,心脏沉甸甸地往下坠。没有回头路了。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那个可以龟缩在角落、默默无闻的林晚,

她必须成为能与江景深并肩或者说,被他掌控的“江太太”,

去面对那些她逃避了多年的腥风血雨。她收起手机,没有立刻回别墅,而是走到那丛野草前,

蹲下身,用手指轻轻触碰那些坚韧的叶片。泥土的微腥气息钻入鼻腔,

带来一丝奇异的安定感。无论未来如何,有些东西,不能丢。---协议达成后的日子,

表面并无波澜,内里却已是暗潮汹涌。江景深果然“信守承诺”,

开始将她真正纳入他的社交版图。不再是之前那种象征性的、花瓶式的陪伴,

而是要求她参与更高规格的商务晚宴、私人藏品鉴赏会,

甚至偶尔会带她出席非核心的集团会议,让她坐在一旁。他不再允许她沉默。每次场合之前,

他会让人送来厚厚的资料,

关于与会者背景、可能涉及的话题、甚至某些艺术品的详细鉴定要点。他会考她,

用那种冷淡的、审视的目光,直到她能够流利、准确地复述出关键信息。

“江太太不需要是个专家,但不能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子。”他如是说,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仿佛在训练一个AI助手。林晚学得很快。她本就聪慧,过去只是被刻意掩藏。

那些关于商业、艺术、社交礼仪的知识,她吸收起来几乎毫无障碍,

甚至在某些涉及古画、文物鉴赏的场合,

她能凭借幼时打下的深厚底子和某种近乎本能的天赋,提出连专家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引得众人侧目。江景深看在眼里,并不夸赞,只是偶尔在她应对得体后,会淡淡瞥她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评估,有审视,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满意。

他开始带她接触一些真正核心的人脉。比如今晚这位——德高望重、隐退多年的国画泰斗,

陈叙老先生。陈老与林晚的外公是旧识,也是当年那场产权纠纷中,

少数几位为林家说过话的人之一。拜访安排在一处僻静的茶室。

当陈老看到跟在江景深身边的林晚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愕和追忆。

他颤抖着手指着林晚,嘴唇嗫嚅了几下:“你……你是……林老弟的那个小外孙女?晚晚?

”林晚鼻尖一酸,强忍住翻涌的情绪,上前一步,恭敬地鞠躬:“陈爷爷,是我,林晚。

”“好,好……长大了……”陈老感慨万千,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

目光在她与江景深之间逡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没想到,你嫁给了景深。

”江景深适时开口,语气是少见的谦和:“陈老,晚晚一直很挂念您。今天带她来,

一是探望,二来,她最近对一些旧事有些困惑,或许您能指点一二。”他话说得含蓄,

但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茶香袅袅中,陈老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你外公那个人啊,

太固执,也太相信所谓的‘道义’了。”陈老缓缓道,

“他那手‘叠浪皴’和‘水影破墨法’是祖上传下的独门绝技,多少人眼红。当年那几位,

打着交流学习的幌子,没少从他那里套话、偷师……你外公察觉后,便不再轻易示人,

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林晚屏住呼吸,心脏揪紧。“后来那场火灾……太巧了。

”陈老摇头,语气沉痛,“所有的画稿、笔记,几乎毁于一旦。你外公受了打击,

一病不起……那些早就觊觎他手中几幅珍藏和技艺传承的人,就趁机跳了出来,

打着帮你母亲林晚的母亲早逝管理的名义,瓜分、侵占……你那时还小,又受了惊吓,

说不出话,你阿婆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斗得过他们……”虽然早有猜测,

但亲耳听到当年知情人的叙述,林晚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仿佛被瞬间点亮,带着灼人的温度和刺骨的恨意。“陈爷爷,您还记得,

当年跳得最凶的,都有谁吗?”江景深替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陈老沉吟片刻,

报了几个名字。有些已经沉寂,有些如今在艺术圈依旧颇有地位。最后,他顿了顿,

看向江景深,意有所指:“其中有一位,姓沈的,当时还算不上主力,但很会钻营。听说,

他们家后来生意做得不小,似乎……和景深你们江家,还有些往来?”沈?!

林晚猛地看向江景深。江景深面色不变,只是眸色深沉了几分,他端起茶杯,

轻轻呷了一口:“多谢陈老提点。”从茶室出来,夜色已深。坐进车里,

密闭的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沈家。”林晚喃喃自语,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所以,江景深之前提到沈家对城南项目感兴趣,绝非偶然!沈家,

很可能就是当年参与瓜分外公遗产的势力之一!甚至……那场火灾,也未必与他们无关!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江景深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冷静得近乎残酷,“沈家树大根深,

没有确凿证据,动不了他们分毫。”他侧过头,看着她苍白而紧绷的侧脸,

路灯的光影快速掠过,明明灭灭。“害怕了?”林晚猛地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害怕?

当然有。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目标的、近乎执拗的恨意和决心。“你答应过会帮我。

”她盯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定。江景深与她对视片刻,忽然轻笑了一声,

带着一丝玩味:“当然。我江景深答应的事,从不食言。”他倾身过来,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他没有碰她,只是靠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能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不过,江太太,”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

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之前,学会隐藏你的爪牙。打草惊蛇,

是最愚蠢的行为。”他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从明天开始,

跟我去公司。”林晚一怔:“去公司?”“嗯。”江景深直起身,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仿佛刚才的逼近只是幻觉,“沈家最近在和江氏洽谈一个合作项目。你既然是我的太太,

总该……学着如何与‘合作伙伴’打交道。”他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有些戏,总要唱足了,才能请君入瓮。

”林晚看着他那副运筹帷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寒意,

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依靠感。前路荆棘密布,迷雾重重。但至少,

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而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这位心思深沉难测的“盟友”,

究竟是真的要帮她,还是另有所图?她握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她需要他的力量。至于代价……她闭上眼,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回心底。她付得起。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驶入江氏集团地下停车场。林晚跟着江景深步入专属电梯,

镜面墙壁映出她略显紧绷的身影。她穿着江景深让人送来的香槟色套装,剪裁利落,

价格不菲,将她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土气”牢牢包裹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精致与疏离。电梯无声上行。“沈氏集团的资料,

看完了?”江景深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看完了。”林晚点头。沈氏,

以建材起家,近十年涉足地产和艺术品投资,发展迅猛。如今的掌舵人沈宏远,

也就是沈薇安的父亲,手段圆滑,长袖善舞。而沈薇安的哥哥沈哲,负责集团部分地产项目,

据说……能力平平,但野心不小。“沈宏远是只老狐狸,沈哲……”江景深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不足为虑,但喜欢耍小聪明。今天下午的会谈,你跟着,

多看,少说。”“明白。”电梯门开,顶层总裁办的气场扑面而来。来往的员工恭敬问好,

目光在触及林晚时,都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探究。这位突然从贫民窟被总裁带回来,

又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的“江太太”,早已是集团内部热议的焦点。

江景深将她安置在总裁办公室外间的助理区,给了她一个临时工位和一台电脑。

“自己找点事做。”他丢下这句话,便进了里间,关上了门。林晚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她知道,

这是江景深给她的第一个“实习”任务——适应这个环境,承受这些目光。她打开电脑,

调出沈氏集团的公开财报和近期项目动态,强迫自己沉下心去分析。数字和条款枯燥乏味,

与线条和色彩的世界截然不同,但她学得很快,那些隐藏在数据背后的意图和风险,

她渐渐能捕捉到一些轮廓。下午三点,沈氏的人准时抵达。江景深带着特助和林晚,

在会议室接待。沈宏远果然一副儒商派头,笑容可掬,言语间滴水不漏。他身边跟着的沈哲,

穿着骚包的亮色西装,眼神在林晚身上毫不客气地转了几圈,

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和一丝……让人不舒服的玩味。“这位就是江太太吧?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沈宏远笑着寒暄,目光却锐利如鹰,在她脸上短暂停留,

像是在确认什么。“沈总过奖。”林晚微微颔首,露出一个标准的、练习过多次的社交微笑,

不多一分,不少一厘。会谈的主题是城南一块地的联合开发项目。江氏出资金和主要渠道,

沈氏出部分地块和本地资源。双方就合作细节展开讨论,气氛表面和谐,内里却暗藏机锋。

林晚安静地坐在江景深侧后方,扮演着花瓶的角色,但她的耳朵和大脑却在高速运转。

她听着沈宏远看似诚恳却处处设限的提议,

听着沈哲几次不合时宜的插话暴露出的急躁和短视,也听着江景深如何四两拨千斤,

将对方的试探一一驳回,牢牢掌控着谈判节奏。她的目光偶尔会掠过沈宏远。

可能参与过瓜分外公遗产、甚至可能与那场火灾有关的人……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但她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平静。中途休息,众人移步茶水间。沈哲端着咖啡,

故意凑到林晚身边。“江太太似乎对商业很感兴趣?”他语气轻佻,“一直很专注地在听。

”林晚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沈少说笑了,只是跟着景深学习。”“学习?

”沈哲挑眉,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试探,“我听说,江太太以前……生活在城南?巧了,

我们这次合作的项目,就在那边。不知道江太太对那边熟不熟?

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姓林的老画家?好像以前在那边有点名气。

”林晚端着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来了。他果然在试探!她强迫自己放松,

抬起眼,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被冒犯的不悦:“沈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过去生活简单,不认识什么画家。如果沈少对城南的风土人情感兴趣,

或许该去问问本地的项目组。”她的反应天衣无缝,像是完全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沈哲盯着她看了几秒,没看出任何破绽,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开个玩笑,江太太别介意。

”这时,江景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冷意:“沈少好像和我的太太很聊得来?

”沈哲脸色微变,立刻换上笑脸:“没有没有,随便聊聊,随便聊聊。”江景深没再看他,

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然后淡淡道:“休息够了,继续。

”后半程的会谈,林晚依旧沉默,但心境已截然不同。沈家的试探,证实了陈老的猜测,

也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处境的风险。她必须更快地成长,更快地……拥有力量。

会谈结束,送走沈家父子。回到办公室,江景深扯松领带,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

目光锐利地看向林晚。“刚才沈哲跟你说了什么?”林晚没有隐瞒,将沈哲的试探原话复述。

江景深听完,冷哼一声:“沉不住气的东西。”他看向林晚,眼神里带着评估,

“你应对得不错。”这是第一次,他明确地肯定她。林晚没有因为这句“不错”而感到欣喜,

只是平静地问:“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不是怀疑,是确认。”江景深语气笃定,

“沈宏远那只老狐狸,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出手试探。他今天带沈哲来,本身就是一种试探。

看来,你外公留下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更让他们在意。”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俯瞰着城市。“城南那个项目,沈家很积极,甚至愿意让出部分核心利益。”他转过身,

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冷硬的线条,“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要的,恐怕不仅仅是商业利益。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林晚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害怕吗?”林晚迎上他的目光,

这一次,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只有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冷的坚定。“怕。”她如实回答,

声音清晰,“但更想知道真相。”江景深与她对视片刻,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很好。”他走回办公桌,拿起内线电话。“安排一下,明天开始,

让林晚跟进城南项目的前期调研,权限……等同于项目副经理。”挂断电话,

他看向微微怔住的林晚。“既然要学,就深入一点。纸上谈兵,永远成不了事。

”他将一份厚厚的项目初步规划书推到她面前。“这是项目的初步资料,

包括沈家负责提供的部分地块的详细情况。你今晚看完,明天我要听你的分析。

”林晚看着那摞沉甸甸的文件,又看向江景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她知道,

这不再是“实习”,而是真正的战场。他将她推到了前线,去直面沈家,

去挖掘可能隐藏在地块之下的、与她外公相关的秘密。是考验,也是机会。她深吸一口气,

伸手接过了那份文件。“我会看完。”声音不大,却带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江景深看着她抱着文件转身离开的纤细却挺直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棋子已经落下。

这盘棋,究竟会走向何方?他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滋味在口腔蔓延,

却莫名带着一丝……期待的亢奋。那摞沉甸甸的项目文件,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林晚心头,

也像一把钥匙,即将开启未知的、可能布满荆棘的门。她没有回客房,

而是抱着文件直接去了二楼的小书房。这里平时无人使用,

只有满墙的空书架和一张宽大的书桌,此刻成了她临时的作战指挥部。台灯洒下暖黄的光晕,

驱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意。她翻开规划书,强迫自己忽略那些枯燥的商业术语和数据,

的几块核心地块的详细资料上——产权变更记录、地形图、甚至几十年前的老旧档案扫描件。

空气中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时间一点点流逝,

窗外的天色由墨黑转为深蓝,又渐渐透出晨曦的微光。

林晚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专注而布满血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但她不敢停下。突然,

她的指尖在一张泛黄的、模糊的地形图复印件上顿住了。

这张图标注的是如今沈家负责区域内,一个即将被规划为湿地公园的角落。图的边缘,

用一种极其细微、几乎与标注等高线的笔迹融为一体的记号,画了一个小小的、不规则的圈。

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字符,像是一个“林”字,

又像是一个模糊的标记。这个标记……她见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外公的书房里,

有一张他自己绘制的、关于某种特殊矿物颜料产地分布的私藏地图。

外公曾指着上面几个类似的标记告诉她,这是他们这一派独有的暗记,

用来标注与独门画技相关的秘密地点,比如某种特殊赭石的采集点,

或者……藏匿重要物品的处所。心脏像是被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狂跳起来。这个标记,

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家提供的、几十年前的官方地形图上?是巧合?

还是……这里曾经是外公标注过的某个地点?沈家如此积极,

相关推荐:

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
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热门小说排行_完结版小说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
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全文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我一个反派,残忍点怎么了(傅九霄江诗澜)
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最新推荐小说_在哪看免费小说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
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完结热门小说_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
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全本免费小说_阅读免费小说八零乡野:糙汉队长的顶流厨娘林晚星张翠花
十万年修为,大佬求我别装了林玄楚风免费小说全集_免费小说在哪看十万年修为,大佬求我别装了(林玄楚风)
十万年修为,大佬求我别装了林玄楚风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十万年修为,大佬求我别装了(林玄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