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其他类型 鬼花送嫁,龙王娶亲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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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玖殿下

    男女主角分别是乐颜沈乐颜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花送嫁,龙王娶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十四,我和两位同行被好闺蜜沈乐颜给忽悠去了著名的鬼镇阴门镇。“这阴门镇分上阴门和下阴门,上阴门还有村民居住,下阴门已经搬空了。”“传说在一百年前,下阴门镇有个新媳妇结婚当天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仗着有钱污蔑新媳妇命中带克,非说是新媳妇冲死了自己儿子,坚持要把新媳妇也活葬了。”“新媳妇一气之下,当晚放火把全家人都烧死了,后来这地方就成了著名的鬼镇,听说前几年还能看见百鬼夜行呢!”“我们公司搞出来的这个大型实景沉浸式鬼门逃生游戏,就是在鬼新娘的传说基础上改编而来!阿漓你知道吗,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这次我斥巨资打造的这个鬼门逃生游戏一定会一炮而红,成为诸多实景逃生游戏中的王者,到时候赚钱就给你包个大红包!”我闺蜜沈乐...

章节试读

七月十四,我和两位同行被好闺蜜沈乐颜给忽悠去了著名的鬼镇阴门镇。
“这阴门镇分上阴门和下阴门,上阴门还有村民居住,下阴门已经搬空了。”
“传说在一百年前,下阴门镇有个新媳妇结婚当天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仗着有钱污蔑新媳妇命中带克,非说是新媳妇冲死了自己儿子,坚持要把新媳妇也活葬了。”
“新媳妇一气之下,当晚放火把全家人都烧死了,后来这地方就成了著名的鬼镇,听说前几年还能看见百鬼夜行呢!”
“我们公司搞出来的这个大型实景沉浸式鬼门逃生游戏,就是在鬼新娘的传说基础上改编而来!阿漓你知道吗,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
“这次我斥巨资打造的这个鬼门逃生游戏一定会一炮而红,成为诸多实景逃生游戏中的王者,到时候赚钱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闺蜜沈乐颜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她爸是知名企业家,上头还有三个哥哥。
她是她妈妈三十六岁才怀上的小幺儿,打小就被全家放在手心里宠着。
大学毕业她说她想创业,家里二话没说拿出了五千万给她挥霍。
她用这笔钱成立了一家专门打造实景沉浸式逃生游戏的公司,这回要不是她给的太多......
别的体验师那份钱保准都进我一个人腰包!
这次同行的体验师加上我一共三个,两女一男。
旁边那一男一女还是情侣。
我们一行人下大巴车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农历七月的晚五点天还不算太黑。
刚下车,乐颜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显摆她的杰作。
可旁边的女体验师铃铛却被吓得有点发毛:
“今天可是七月十四,要不是老板你给的多,我们打死也不敢在这个日子来鬼镇体验什么鬼门逃生游戏啊!”
她男朋友超子倒是胆大,自信地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瞅你那衰样,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们恐怖游戏体验师的特长是什么?胆肥,相信科学啊!
七月十四又怎么样,老子可练过拳击,甭管什么鬼,在老子这都是小菜一碟!”
乐颜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当场就给超子竖了根大拇指,“专业!”
入阴门镇,要先过上阴门,再进下阴门。
刚进阴门镇的镇口大牌坊,迎面一阵阴风扫过来,瞬间将我们一行人都给吹得寒毛直竖。
铃铛搓着肩膀挤进她男朋友怀里,我拉下外衣的袖子,望着天空那轮诡异的圆月,和时不时飞过去的几只乌鸦,也敏锐察觉到几丝不对劲。
这地方太阴了,比我以前去过的所有游戏选址都阴。
“乐颜你为什么突发奇想让咱们今天过来体验游戏,七月半,你不怕吗?”我忍不住问乐颜。
可惜乐颜是个无神论者,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抱住我的胳膊和我兴奋道:
“我找大师算过,游戏在明天开售会大爆!
已经有不少网红主播联系我要走内部渠道购票了,就是因为七月半才刺激嘛,今天七月十四,明天就是中元鬼节,玩着游戏岂不是代入感爆棚?
所以我今天才急着喊你们过来走一遍,全场体验下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放心宣传了!
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下阴门全是我们的NPC,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可我总觉得,今晚的阴门镇处处都透露着要出事的苗头。
但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
我可以为好友两肋插刀!
七月半当地有烧纸钱送鬼的习俗,路过上阴门的乡镇小道时,路两边的火光冲天。
还有村民烧着纸钱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怪话:
“快走吧,快走吧,别再来了......”
“都给你,别缠着我们,天老爷保佑我们今年平平安安......”
将要进下阴村,路上突然多了个挎着纸钱篮子的老太。
老太穿着老式传统的蓝布衫子,面无表情的拦在路中间,嗓音沙哑机械地朝我们阴森森说:
“别去,七月半,鬼门开,阴门禁忌,鬼王要出来了!”
“鬼王?”
铃铛的声音有点打飘,紧紧搂住自家男朋友胳膊,额头冒冷汗道:
“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阴门镇的资料,好像是有七月半不入阴门镇的禁忌,说是,鬼王要在那天挑人索命!”
强子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
“呵呸,什么鬼王索命,我看都是封建迷信!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赚完这一笔,咱们就能攒够钱结婚了!
又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瞧你这怂样!”
乐颜也是个马大粗。
也许是怕今晚日子比较特殊,铃铛又一路都畏畏缩缩的。
到时候两人半路变卦反悔,游戏的三条主线任务不能在七月半前体验完会影响她生意开张,便不耐烦地催促道:
“咳,前面就是下阴门,咱们的项目基地了!早点刷完剧本主线任务,咱们早点发红包回家睡觉!
都别磨磨蹭蹭了,来都来了,咱们这个项目可是提前签过合同的,临时违约需要赔付三倍违约金!”
强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拽上女朋友打头阵:“嘁,谁要违约了!今晚谁怂谁是孙子!”
乐颜见搞定了强子,便也放心地挎着我胳膊跟上前面的小情侣。
就在我们与蓝衫子老太擦肩而过时,杵在路中间的老太突然伸出一只枯枝般瘦骨嶙峋的老手,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臂,攥得我小臂一阵刺疼。
我下意识扭头和她对视,却发现她的双眼,没有眼黑,全是眼白!
眼珠子上翻,眼皮发青,我爸说过,这种人是半阴尸!
就是所谓的,人死魂没走,半只脚踏进地府的活死人......
这种人,能通阴!
“小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孩,有罪。”
我傻愣住,没听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后来还是乐颜硬把老太的手掰开,拉着我就往黑乎乎的夜路上走。
边走还边不高兴的抱怨:
“我看这阴门镇最吓人的不是鬼,是里面的村民才对!长得漂亮招谁惹谁了?”
可只有我知道,老太一定是想提醒我些什么......
晚上八点。
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鬼门逃生游戏的项目基地。
那是片废弃的小村落,不少土坯房屋顶墙头都倒塌了。
路两边栽的桦树在夜晚的凉风中沙沙作响,细听,着实有点像鬼魂的啼哭。
为了开发这个废弃村落,乐颜特意找人恢复了一部分村里的土坯房建筑,还增加了一个巨型水车。
女主角的家,就是村子最深处,门口插满纸红花,门上贴着红对联的那一户。
整个村落沿途都打着大吊灯,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瘆人的红绸子。
路上还洒着黄色的圆形纸钱,夜风一吹,刮得满地黄纸到处跑——
我和其他两名体验师被安排在村口化妆更衣拿剧本。
我拿到的是女主角樱红的游戏剧本。
铃铛和强子拿到的是双人剧本,另一对主线主角花残和叶霜。
花残与叶霜走的是现代剧情,只需要换上中学校服与男士风衣就行。
而我这个角色走的是古代剧情,开场就是大红桃花凤凰嫁衣,金色双凤百花冠子,还要戴上两只碧玉手镯。
化妆师将坠着暗青色流苏的云肩给我戴好,伸手就要来取我腕上的龙骨手链。
我及时捂住手链拒绝化妆师:“这个不能摘!”
上大学之前我爸千叮万嘱不许我摘龙骨手链,我爸说,这是保我命的东西。
龙骨手链一断,我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也因为小时候的那些离奇经历,我这些年对手链能给我续命的说法深信不疑,就连洗澡,都没摘过这东西。
化妆师为难的看向乐颜,乐颜走过来大气地拍拍我肩膀:
“这手链是她的命根子,不摘就不摘呗,镯子戴上,不碍事!”
女化妆师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碧玉手镯给我一条胳膊戴一只。
我穿戴打扮好,无奈和乐颜说:“你这游戏可真豪,这一身嫁衣都值好几千吧!”
乐颜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那当然,玩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凑过来笑靥如花的偷偷和我说:
“你的薪酬是二十万,双倍!等办成这件事,回头我请你去五星级大酒店再搓一顿!”
我也不和她客气:“请吃饭就不用了,给钱就成!”
乐颜开心地与我击了一掌:“可以,今晚就靠你了!”
“好!”
恐怖游戏体验师,又称压煞师。
游戏品牌方找到我们也并不是单纯为填那一张体验表反馈体验感。
更多的意义在于,恐怖游戏场所往往都会无意沾染上一些脏东西,我们先去体验第一把,叫,压煞。
只有我们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那些游戏品牌方才能放心使用。
游戏开始,头上吊顶大灯被全部关闭,路边的红灯笼亮起。
夜风扫过,整条乡间小道都被红光映衬得万分诡异,乌鸦在头顶飞过。
地上纸钱,哗啦啦地被风卷起。
我提着一只红灯笼,一身血红嫁衣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不知道是今晚的温度太低,还是阴门镇的阴气太重,总觉得即便身上穿着厚重的古装,也依旧浑身发凉......
很快,我就找到了第一个线索,一只石磨,磨盘把手推到特定的方位,就会有下一步指示。
跟着指示走,才能找到本游戏的压轴关卡——冥婚!
我用力推动磨盘,按照事先看过的剧本内容,将磨盘把手指向北方,随即磨盘里就掉出一张纸条。
让我去村里的土地庙,对着土地神像磕三个响头,再掷出圣杯。
然后就会出现本游戏的第一个NPC,戴着笑脸面具的老头。
我依照指示,很快找到了土地庙,按要求掷出圣杯,又从笑脸老头手里取过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里是下一步剧情任务。
我花了两个小时走完了前面十七关,第十八关,正是最终关卡,喜堂冥婚。
我需要配合扮演各种角色的NPC们,被红绳子绑住双手,纸钱塞住嘴巴,压上喜堂和公鸡拜堂。
然后再被丢进棺材里。
棺材里有钥匙孔,而打开喜棺的钥匙在上一关就已经通过剧情奖励给体验者了。
到时候只需要用钥匙打开棺材里的暗锁,把棺材板推开,这个游戏就顺利结束,我的二十万也成功到手了!
可就在我一帆风顺地把棺材板撬开,高高兴兴提着裙摆从棺材里翻出来时,原本该来接应我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阵寒风刮进满目是喜字红绸的喜堂,吹灭了堂口两根蜡烛与三炷香!
“小许,小许?”我跳下棺材,心里毛毛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壮着胆子往门口走去......
我以为是那些工作人员在故意捉弄我,谁知一出屋门才发现,外面的圆月是红色的,门口原本插着的红纸花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彼岸花......
月夜下,一道黑影投落在地面,看不见实体,缓缓朝我走来。
我攥在裙摆上的双手顿时溢出温湿汗意,惶恐至极地转身就往屋里跑。
但一扭头,眼前突然撞上来一只绿衣纸人!
纸人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笑眯眯,骤然放大的苍白面容吓得我顿时尖叫出声——
“啊!”
与此同时一道喑哑低沉的男人嗓音从头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涌过来:
“今年的祭品,可真漂亮啊!”
祭品、祭品......
我瞬间满头大汗淋漓,后背一阵渗冷汗。
前路被堵,我扭头看见半掩着的里屋房门,几乎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从里头把门反锁上!
但,我怎么能忘记那些脏东西都不是人,门是挡不住他们的......
我有点头脑犯浑,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个藏得住的地方躲进去。
柜子,对,柜子或许是个好地方!
我咬牙硬着头皮,拖着沉重发酸的双腿就往柜子那头跑......
但是,一晃神,我就被一股力量反按在了墙上。
眼前分明没有人,可我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吐息。
那吐息,暧昧地扫过我耳根,落在我脖颈。
像有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肢。
指骨修长,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腰间软肉。
“我的人,也敢觊觎,找死。”
不同于先前的粗犷喑哑,男人的声音,竟出奇的低沉磁性,清澈好听......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粉红玉佩的照片,玉佩左边是条五爪大龙,右边是只长尾凤凰。
一龙一凤,典型的传统龙凤呈祥样式。
“这是玻璃?”
我凑近点看,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里面好像还有糯,一......
“什么叫做有一腿......”我老脸一红,咳了声,装得正经:“我俩是,光明正大好不好!”
赵青阳:“???”
震惊之余,抽了抽嘴角不死心追着问我:
“你之前问我,被仙家看中的事,说仙......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此刻面临着什么情况,已经晚了......
亲吻,果然是抒发内心欲望最好的办法。
可惜我的吻技,实在是没法点评,我没有接吻的经验,所以对于亲吻的理解就是,亲上去,横冲直撞......
好在有他的循循引诱,我才顺利摸到了一丁点的技巧。
虽然这期间我不小心咬了他好几回......
“漓儿,漓儿......”
他每次唤我,声音中都仿佛带着勾人魂魄的魔力,让我更加离不开他......
而且,他的腹肌,手感真的好!
最后的最后,我几乎站不住身子瘫靠在他的怀里。
刚在一起就亲的这么激烈......
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等我俩从水里爬上来,月亮都挂上头顶了。
龙仙大佬有法术,因此爬上来后我们的衣裳没几分钟就干成了原来模样。
回去的路上,我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怀里捧着的那束花上,也不和他说话。
秋天的半夜,有些凉,我被夜风吹得打了两个喷嚏。
忽觉肩头一沉,扭头才看见是他将自己的滚金龙袍披在了我身上。
然后很自然地牵住我。
“刚才不是很主动吗?现在脸红什么。”
他不说还好,说了我更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美色误人啊,终于知道脑子一热,一时冲动究竟是什么滋味了!
我羞得继续把脸往花里埋,他看着我,好笑着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当心花粉沾脸上,会痒。”
我尴尬地把花拿下去点,咬住唇,硬着头皮小声嘟囔:“是你先、亲我的,我就是、没控制住......我都和你说了我要克制不住了......”
你还让我别克制了来着!
再说,亲自己老公犯法吗?
他浓墨重彩的眸底晕开一抹笑:“嗯,都是我不好,撩到夫人了。不过,亲自己媳妇不犯法。”
看看!他也是这个想法吧!
“不过......”他有意话说半截吊着我。
我久久等不到他的下文,只好歪头问他:“不过什么?”
他捏了捏我手心,一脸温柔地说:“夫人刚才说,可能撑不到三个月......”
我愣住,脸颊又烫起来了,“我、我那是......”
冲动,冲动是魔鬼!
“三个月确实太长,不过夫人既然想要心里踏实,我可以陪夫人等三个月,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漓儿,我是你的,从未变过。”
他的话说得太深情,以至于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的心,又噗通噗通跳地雀跃了。
被他牵住的手,主动握住他的手指。
“九爷。”
“嗯。”
“为什么喜欢我?总不至于我刚出生你就喜欢我......”
“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当然哪方面都好。”
“你应该不缺追求者。”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我心尖颤动了一下,默默牵好他的手:
“三个月是太长了,要不然我们改成一个月吧......”
他看了眼心虚的我,唇角上扬,“嗯,听你的。”
到家,赵青阳还没睡,因为他手底下那几位仙家打起来了。
我们进院子的时候那些狐仙黄大仙清风仙还在客厅里打的西瓜皮橘子皮乱飞——
“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把骨珠还给我,我要离开这个破地方,我要还魂,我要重生!”
“你这就不懂规矩了,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狐天明大哥是咱们之间资历最老的,道行也最高,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是我们老大,你一来就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想要骨珠,你有本事去找九爷啊!既然来了这里,就该服从老大的命令!”
“我就是不想和你们这群神经病待在一起,你们最好放我自由,不然我让你们所有人以后每一日都不得安生——”
“姐姐,没必要吧,黄哥哥虽然脾气不太好,嘴也臭,但他心是好的,相处久了你就适应了......”
“啊——我就是受不了他睡觉打呼噜磨牙还放屁,我都要疯了,我修炼的时候他还在旁边不停叨叨叨,我刚才差点就走火入魔了!这破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了,兄弟们给她点颜色瞧瞧!”
所谓的颜色,就是把赵青阳啃过的西瓜皮拍在对方脸上。
更有甚者把榴莲一把按在女鬼刘莺莺的脑门子上,糊了她一脑袋......
“该死的刺猬!你往我头上糊屎——”
“都让开!让我来——”
我和九苍进门的那一刹,正好见到一名黄袍子大仙端起桌子上的芒果汁,手快地扬袖就朝刘莺莺俏脸泼过去......
黄的白的一团乱糟糟全挂在了刘莺莺脸蛋上,刘莺莺崩溃昂头怒吼:“啊啊啊,你还往我身上泼尿,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其他人见刘莺莺要来真的,纷纷化出自己的原形,炸了毛的龇牙咧嘴警惕盯着刘莺莺。
屋里的仙家都打翻天了,赵青阳却蹲在沙发后的小角落里悠闲地观战嗑瓜子。
瞥见我进屋,刘莺莺脸色一变,一阵阴风刮到我身畔,下一秒猝然掐住我脖子,眸中凶光四射地咬牙切齿埋怨威胁:
“都怪你,不肯把身体给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安生,来啊,你们敢来我就弄死这个女人!”
她指尖猛用力,掐得我脖子骤然一疼,顿时提不上气......
屋里张牙舞爪的仙家们霎时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纷纷收敛威力默默后退——
“漓漓!”赵青阳惊得从沙发后跳起来,差些被瓜子壳卡死。
但她似乎忽略了......九苍还在我身边。
“你说什么?”身边男人阴恻恻的低音飘过来。
不知道是他突然摘下面具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怎么回事,刘莺莺这回出奇的胆大,指尖再次用力扣住我喉头:
“我说你们敢来我就弄死这个女......”
话没说完,刘莺莺的鬼魂就已被一股强大神力打飞出去了——
“啊!”刘莺莺痛得凄惨大叫。
我喉间一松,嗓门被刺激得难受发痒,每喘一口气都会不舒服地呛咳出来。
男人伸出手臂把我护进怀里,心疼地抚了抚我脖子上被女鬼掐出的痕迹,眼底寒意凌冽,冷冷开口,威压逼人:
“想死?本王现在便可让你魂飞魄散!”
此话一出,屋里的动物仙家们俱是毛骨悚然地狠狠一颤......
被打飞摔在地上伤到吐血的刘莺莺此刻眼底也升腾出了一股恐惧,瑟瑟发抖地捂着胸口竖起一身防备死死盯着九苍。
狐老三最先反应过来,“九、九爷!”
余下的仙家们纷纷清醒低头礼拜:“九爷......”
抱着瓜子磕的赵青阳迷茫惊呼:“九爷你的面具、呢?”
男人用指腹温柔揉开我脖子上的伤痕,眉眼冷俊面无表情地回了句:“夫人不喜欢本王带面具。”
赵青阳嘴角抽搐:“啊?还可以这样。”
男人一个眼神扫过去,化成原形的仙家们立时秒懂,全部化成白雾变回菩提珠串躺在了茶几上,连那个惹事的刘莺莺也跑得飞快。
“把屋子给本王收拾干净了,不然不许睡觉!”
“哈?”
九苍下完命令便牵着我先上楼,徒留赵青阳一人在大厅中凌乱......
“都怪你们,打架就打架吧,还把垃圾丢得到处都是!给我滚出来,不收拾干净你们也别想睡觉!”
“九爷使唤你,你使唤我们,啧!”
“再多叭叭,我把你们挂九爷的房门口,让九爷吓死你们!”
“......”
上楼回房间,把花插好,沐浴完,我刚躺回床上关了灯,某大佬就厚着脸皮贴过来,从后搂住了我。
后背抵上他紧致光滑的胸膛,惊得我秒起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绷直了身子,挺起了腰肢。
紧张到手心出汗,声音打颤:“九、九爷......”
又睡一起啊?
他放肆地将下颌压在我肩上,暧昧吮吸着我脖子里的香息,硬气道:
“你我的夫妻关系名正言顺,当年你父亲为我们写过婚礼证书,我这是,持证上岗。”
一句话震得我被口水呛住,持证上岗,还挺正规。
怪不得之前那几夜,占我便宜占的那么底气充足。
面红耳赤地缩了缩脑袋,我趴在枕头上囫囵道:“睡、睡吧九爷......”
你的持证上岗,让我受宠若惊啊......
好在这一夜,他并没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把我按在怀里简单地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早起。
我刚下楼就瞧见赵青阳那家伙在客厅里对着手机摇头唏嘘,叹完一口气,还发癫似的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青阳哥,大早上的,你被鬼上身了?”我不明状况地走过去。
赵青阳瞧见我,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对象,拿着手机便朝我送过来,激动吐槽:
“这是昨晚我撞见的一个大冤种,花三千万买了个玻璃假货!说本来是要送给自己未婚妻的,结果前几天未婚妻跟别人私奔了,现在一气之下要把它卖掉。
据直播间的观众朋友透露,他还是个年轻有为的霸总呢!
奈何这年头霸总的脑子都不太好,买了这么个玩意儿,在拍卖行都能淘到假货,我要是他女朋友我也甩了他!”

说完这句话,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片死寂。
我无声将他袖子攥得更紧,心虚地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
耳边静的能听见他沉重呼吸声。
隔了很久,他回头,握住我的手。
手背处的温暖顿时唤醒了我的意识。
“你,知道当初你父亲将你许给了谁么?”他浅浅问,像刻意压弱情绪,怕吓到我。
我迷茫摇头:
“不知道,我爸不肯告诉我。从小到大我问过很多次,每次问,我爸都会黑着脸凶我,告诉我不该提的别提,只说时机尚未到,等时机到了我那位阴夫君会主动来找我履行婚约。
这个时机,也许是在我成年后的三五年,也许是在三五十年后。
反正,我从没见过那位丈夫,而且我也从没感觉到他的存在,我们俩唯一的联系,只有这串龙骨手链。”
我认真把右腕上的骨串送到他眼前,
“我爸说这是我丈夫给我的信物,我戴着它就能保性命无虞,如果取下它我就会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我不是故意要反悔不肯答应九爷你的条件,我是怕我这样做会害了我的家人,九爷,我......”
“是他、不好。”男人的五指用力包裹住我手,静了静,破天荒的不但没生气,还目光和煦地揉了把我脑袋:“原来是怕这个。”
我突然不知所措:“那九爷、你能不能别生气?你换个条件,我、我发誓,只要不是给你、当老婆,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办到!”
男人冰魄般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手指在我眉心处揉了揉,重新在我床边坐下来,“你被许给他,是不是就打算这辈子非他不可了?”
我咬住唇,内心也很纠结:“按理说是这样,我的命是他救的。”
他看我的目光逐渐柔软温和,执起我的手放到心口,“如果没有他,漓儿会试着喜欢我吗?”
拂过耳鬓的磁性声音深情缠绵地不像话,不经意的四目相对,却在我心底碰撞出了两道小小的涟漪......
他的眼睛里清晰勾勒着我的轮廓,像两片藏了潋滟春光的平静湖泊,又像阳光破开冰川,在那双浓墨淡彩的深眸里化开一池温存——
好看得乱人心弦。
我还没见过,这样温柔的眼神......
没等我答复,他就抬袖摸了我发烫的脸颊,目光再度柔和了几分:“脸红了?我知道了。”
啊?他知道什么了?
然而我这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上手搂住我,霸道地将我按在怀里,贴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堆我听不太懂的话:
“我幻想过无数次你我重逢的画面,但现实,比想象中的好些,漓儿没有意料中的那样怕我。”
说起来也确实怪,我好像真没有很怕他。
还不怎么抗拒和他有肢体接触。
他身上的古檀香,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知道么,我被很多人抛弃了很多次,唯独你没有丢下我。”
“漓儿的身躯小小的,可漓儿的怀抱却让我最有安全感。”
“我是个烂人,升了仙,也是烂仙,漓儿,我只有你。”
他的嗓音,莫名沙哑。
语气里不知为什么,似乎掺了许多伤感。
我听着蛮不是滋味。
“九爷......”
你哪里是烂仙了,你明明、挺好的。
他揉揉我的后脑勺,突然轻浮不正经:“所以你要保护好我。”
我蓦然哽住!
开什么玩笑,大佬你这么厉害你保护我还差不多......
这次我没有推开他,其实在他怀里的感觉还、蛮不错的。
但他老人家的面具,是真的很硌人!
大佬声音那么好听......
长得应该也不差。
不知道面具下的这张容颜会是什么样......
这么想着,我的手也无意识不受控地抬了起来,不晓得哪来的胆子竟想摘掉他的面具看看——
好在指尖触碰到面具上一抹寒意那一刹,我及时清醒了过来,手头一颤立马缩回了爪子。
突然把人家面具摘下来多冒犯啊,万一大佬一个不高兴又生气了这么办?
毕竟我们家这位九爷是有点小傲娇在身上的。
尽管我收手的快,他也还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抓住我收回去的那只手,声音清澈且极有磁性:“你想看我的脸?”
我心虚装咳嗽:“那个,我就是好奇。”
“我长得不好看。”
“啊?哦,那我不看了。”
怪不得戴面具,原来是容貌焦虑。
他接着补了句:“不过应该足够满足夫人你的审美。”
我:“???”
到底是好不好看,别吊人胃口好不好!
我张嘴刚要追问,谁知门口却传来了有人开锁的声音,等我再回头,坐在床边的大佬已经没影了。
得,又把人吓跑了。
进来的人是乐颜,后面还跟着表情无奈的赵青阳。
小姑娘的脸色不太好,似乎刚受到什么惊吓。
见到我,乐颜双目无神的嘴一瘪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伸手就朝我冲了过来:“呜阿漓!”
小姑娘重重扑进我怀里将我箍得有点上不来气,我推了几把没推开,只好无奈地任她抱着:“乐颜你怎么了?哭什么啊?”
我不问还好,一问这家伙就哇的一声放开嗓子嚎哭了起来:“原来这世上真有鬼魂啊,吓死我了!”
我不明所以地懵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见到鬼魂被冲撞到了?”
“呜、我好像见到了,我也不知道,就、好大的纸人,纸人的眼睛还流血了......”
乐颜趴在我怀里哭得哼哼唧唧半晌也说不清楚一个事,末了还是赵青阳看不下去的帮她解释道:
“是河童,她从县里医院回来就被河童给缠上了,可能是河童误以为她和那个乱犯忌讳的老吴是一伙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昨晚那个家伙烧的纸人追。
那纸人是骗子老吴照着自己的模样做的,还用自己的血点了眼,她被吓得够呛。”
这就难怪了,那个老吴本来就长得挺歪瓜裂枣,照他样子做出来的纸人也不好看,更何况骗子老吴昨晚为了节目效应还特意给纸人穿上了红色纸衣......
试想青天白日下,无论是谁被那种晦气诡异的糟心玩意追都会被吓出心理阴影!
就算乐颜不信鬼神之说,她也终究只是个小女孩......
乐颜闻言可怜巴巴地昂头,想不明白地哭嚎着争辩:“不是说鬼魂只会在夜里现身吗?怎么大白天还会撞见鬼啊!这不科学!”
赵青阳神色凝重:
“我的姑奶奶,鬼魂这个东西存在于世上本来就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
再说,谁告诉你鬼魂只会在夜里出现?普通的鬼魂的确习惯夜间出行见不得光,但咱们现在可是在大名鼎鼎的阴门镇,这里的鬼魂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
此处磁场混乱,连道门人都不敢轻易动这个地方,阴气太重,藏的又都是些几百年上千年的老鬼。
这些鬼魂道行深,虽说仍不能自由行走在太阳下,可中午与傍晚太阳下山阴阳交替的时间段里他们完全可在阳界自由行走,你想想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日沉西山时分?
况且,河童是更高级点的鬼仙,它本来就不怕大太阳。”
自顾自去桌子前倒了杯白开水,“幸好九爷吩咐我去设阵下桃木桩恰巧要路过镇口,要不然你现在说不准就在村南边大河里飘着了!”
乐颜被赵青阳吓到浑身痉挛,面无血色地闷头搂紧我,哭着嚷嚷道:
“你别说了!我、我又不是故意要招惹他们的,而且那个老吴是当地人介绍给我的,我怎么知道他也是神棍,还是没真本事的神棍!
我以为,真是对家有人在给我下套,故意打着神神鬼鬼的名义使坏呢......”
“你啊,就是太容易被欺骗,还和当初一样,一遇事就自乱阵脚,别人说什么都信。”
赵青阳把水端过来送给乐颜,拿她没办法的说:
“那个老吴坏了阴门镇的规矩,砸河童神像,吃神明贡品,惹怒了本地的鬼仙,你完全是被河童给迁怒的。
再怎么讲,你在此处折腾出了这么多东西,扰了他们清静不说还带别人祸害他们,我要是他们也会将你这个罪魁祸首给办了!”
我替乐颜接下水杯:“对了,那个老吴现在怎么样了?”
乐颜抹了把眼泪从我怀里出来:“医生说,他的情况比较麻烦,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就算醒过来,也可能会后半生瘫痪在床。”
赵青阳嗤之以鼻接道: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还记得今天追你的那个纸人吗?
他用活人模样的纸人烧给死人,纸人本来就容易招灵,他还敢砸神像扎自己小人,现在他的一魂一魄已经被纸人给吸进去了。
等再过七天,他的三魂七魄会全部被吸进纸人身体中,与纸人融为一体,彻底沦为河童的奴隶。”
乐颜吸着鼻涕诧异问:“三魂七魄被纸人吸走,那老吴会怎样?他会死吗!”
赵青阳严肃道:“三魂七魄如果在阳寿未尽时脱离本体,那本体就会变成一具空壳子,虽生犹死。”
怕乐颜听不懂,还特意换了个更现代化的解释:
“一个活人,掉了魂会生病,如果三魂全走了,就会变成活死人,也就是医学上的植物人。
医学上将脑死亡作为判定人类彻底死去的标准,在神学中,也是阳寿尽了才会在下面的系统里状态由生变成死。
由于他原本的阳寿未尽,所以他暂时不会脑死亡,但他也不可能再苏醒了,他的器官会正常活着,但没了魂,就等同于弄丢了核心。
因此他未来,只能当个植物人在家里躺到他阳寿终结那天,然后才会器官衰竭,再脑死亡,再彻底死掉。”
“啊?”乐颜灌了口凉水,着急忙慌请求赵青阳:“那不是和死了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赵青阳你救救他啊,你不是神棍吗?你救人啊,别让纸人吸他的魂......”
赵青阳无情地摇摇头:“他有这一遭是命中注定,这家伙活着不敬鬼神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河童要他的命也是他自找的,我救不了。”
乐颜失望地垂头:“是我害了他,是我不好......”
“因果循环,他种了恶因得了孽果,是报应,和你没关系的。”
我拍拍乐颜的肩膀安慰她,可她仍旧很自责:“话是这么说,但如果不是我请他过来......他是在我这出的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脱不了干系。”
乐颜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思索很久,才下定决心道:“我还是在赔偿协议上面多加点钱吧!”
说完拎上包就风风火火地去办了。
赵青阳见此情景,和我相视一眼后重重叹了口气,不放心地也要跟过去:“你先休息,我去盯着点她。”
我点点头:“好。”
赵青阳打完招呼就快步跑了,看着二人相继消失在门口,我无奈在心底唏嘘,赵青阳还是很关心乐颜的嘛......
睡觉前赵青阳给我发了消息来,说乐颜又在赔偿老吴家属的协议里追加了三百万。
要不是他拦着,乐颜还想再给两百万。
果然,给有钱人办事命都翻倍值钱了!
阴门镇消失的女孩都安然无恙各回各家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暂定再在镇上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回家。
夜里我睡觉前还再三确定了蛟龙玉佩不在我脖子上。
可,半夜十二点,我又被人压了......
男人滚烫炙热的吻沿着眉心,吻上鼻梁,含住了我的唇。
指腹温柔摩挲着我的眉头,男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漓儿,漓儿......”
一声声诱人的呼唤仿佛要勾走我的魂。
那缠绵悱恻的吻,若即若离地挑逗乱了我的意识。
不行,这样不可以......
会带来麻烦的!
可我,就是忍不住想扭动身体,想抱他......
尤其是在手无意按上他紧实冰滑的胸肌时......
呜,美色误人啊!
本以为他这次也和先前一样,占占便宜就算了......
直到胸口陡然一凉。
我立即从沉沦中清醒过来,一把捂住衣领反抗他,睁开眼睛,昏暗的床头灯光衬得他那张龙首面具格外瘆人。
“大佬、不行的!”我咬咬牙,头皮发麻:“我卖艺不卖身的!”
可今晚的他,特别硬气。
一把捞住我的腰,把我压在身下,嗓音低沉,带着动情的欲望:
“漓儿的身子,我早就看光了......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这么说,我更急了,快要哭出来的憋屈道:
“我有丈夫了!我要是失身给你,我那个丈夫会杀我全家的。九爷,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听完顿了一阵,半晌,鼻音沉重略为不悦:
“本王有你说的这么残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