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其他类型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大结局
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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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咪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新如陈大庆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神医媳妇飒爆了!赵新如陈大庆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如啊,要是当年你不和启山离,总归是有个依靠,我现在死也就瞑目了。”重症病房内,赵昌明用枯瘦的手拉着面前同样华发横生的女儿咽下了最口一口气。“爸!”赵新如嚎啕一声,终于在看到插在赵昌明身上恢复成直线的仪器之后,跌坐在了地上。是她傻,当初听信了弟媳的话,把亲人当仇人,把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和丈夫亲手推了出去,连同自己的那份家产都被弟媳谋了去,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若不是她这么傻,父亲也不会为自己殚精竭虑后半辈子,以至于病重至此。长江大桥上,赵新如万念俱灰,一跳跃如冰冷的江水当中。......“汝等蝼蚁,本尊降临,还不速速认伏!”一阵傲慢威严的女声随着江水的漫入,遁入脑海。紧接着,无数的针扎似的痛楚不断的侵蚀入她的骨髓,伴随着脑内不断回荡的声...

章节试读

新如啊,要是当年你不和启山离,总归是有个依靠,我现在死也就瞑目了。”
重症病房内,赵昌明用枯瘦的手拉着面前同样华发横生的女儿咽下了最口一口气。
“爸!”
赵新如嚎啕一声,终于在看到插在赵昌明身上恢复成直线的仪器之后,跌坐在了地上。
是她傻,当初听信了弟媳的话,把亲人当仇人,把真心待自己的婆婆和丈夫亲手推了出去,连同自己的那份家产都被弟媳谋了去,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若不是她这么傻,父亲也不会为自己殚精竭虑后半辈子,以至于病重至此。
长江大桥上,赵新如万念俱灰,一跳跃如冰冷的江水当中。
......
“汝等蝼蚁,本尊降临,还不速速认伏!”
一阵傲慢威严的女声随着江水的漫入,遁入脑海。
紧接着,无数的针扎似的痛楚不断的侵蚀入她的骨髓,伴随着脑内不断回荡的声音,几欲要将她整个人扯断。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天玄之体!不可能!啊!”
刚刚傲慢的女声在她挣扎的间隙惊恐响起,最后逐渐消失。
赵新如也随着声音的结束睁开了眼。
入目所见,皆是一片土蒙蒙的灰。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那么痛?
赵新如强撑着身子起来,浑身的酸软像是被人恶打了一顿一般,丝毫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叫那小贱蹄子出来!敢偷我家的东西,也不看看到底长了几个胆子!当真欺负我们老郭家没人了吗?”
外面,一阵粗粝的叫嚣骂喊声瞬间充斥入耳膜。
就听外面一阵哐当,赵新如浑身僵寒的坐在了土炕上。
这声音她不会听错。
是村头老郭家的老二,郭福强!
可他不早在她40岁那年就因为赶羊不慎摔下山死了吗!
当时,这个称霸一方的郭老二的死,还被人津津乐道了好半天,都夸老天开眼,惩治恶人了。
可这会儿,怎么会还出现在这里!
赵新如只觉得浑身发寒,环目四望,每看一样东西,心底的寒气越盛。
破旧的长桌上摆着老式的篦子和煤油灯,军用的墨绿色大瓷杯子上已经打了几个补丁,灰暗的土墙内,只有一个木质窗户,用纸糊了一片隐约的透出光来。
旁边摆的一些锄头农具,最显眼的位置上,暗红的木箱子被铜锁锁着,显然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存在。
赵新如大脑一轰,彻底的呆坐在了原地。
这物件是她出嫁时候父亲给她偷偷给的陪嫁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她母亲在世给她留的首饰,一直跟了她半辈子,直到丁玉霞唆使她和丈夫离,最后被她占为了己有。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谁偷你家东西了?”
屋外,只听哐当一声,破旧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赵玉梅手里拿着一把葱和刚刚挖葱的锄头便冲了出来。
门外此刻已经汇聚了一帮乡亲,自发性的围成了个零零散散的圈儿,有的甚至捧了一捧瓜子,瞪大眼睛看起了热闹。
见赵玉梅手里的家伙,郭老二愣了一下,但想到对方到底是一个老太婆,家里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是个不敢出头的窝囊废,一个是个痨病鬼,便又旧底气十足的粗着嗓门喊道。
“除了你儿媳妇还有谁!我家春花前几天和她一同上山采野菜,大家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就她跟着春花一起去了后山,春花去解个手把我从省城给她买的双狮手表给摘了,回头就不见了,不是她做的还能是谁!”
郭老二义愤填膺的说着,人群瞬间炸开议论纷纷。
双狮手表,这得多少钱啊!
这都抵得上平常人家几年的白面钱儿了,这老郭家的媳妇也命太好了吧。
原本围观的人听到这里,顿时眼冒火光,几个沉不住气的更是直接锤上了身旁自己的男人。
人家的媳妇都戴上手表了,再看自己家的,除了种地,平日里连点白面都买不起,可不让人生气。
“你哪只眼睛瞧见了,再说你自己媳妇弄丢的好意思赖到我家新如的身上?你说是新如偷的就是她偷的,那你说上天,你咋没上天呢?”
赵春梅双手叉腰,右边的跛脚一抬,狠狠落地,顿时掀起一片的泥土,五尺宽的腰身往那一站便是让人望而生畏。
众人都知道这老陈家的媳妇赵氏是个不好惹的,虽然腿有点毛病,但就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和那把子力气,也能顶半个男人。
郭老二被一个女人顶了,一张脸哪里拉的下去,黝黑的脸瞬时通红一片。
可想着今天来的事儿,锄头便是用力一剁,涨红着脖子吼道。
“我不和你一个老婆子讲,要是真不心亏,那小蹄子怎么不肯出来!叫她出来给我当面掰扯清楚!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和赔偿我就让你们老陈家过不下去!”
说完,一撩裤腿子,也学着赵春梅的样子蹬上个石板子一副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模样。
赵春梅被郭老二无赖的模样给气得手指都打颤,一双浑浊的老眼都通红了。
这不明摆着讹上她们家,欺负她们家没男人了吗!
有好事的,看着这僵持的局面已经一路小跑的跑去给早已经和陈家分家的的二儿子陈文忠通风报信去了。
“郭老二,你到底想咋的!”
这边僵持不下,门内吱呀一声,便听到压抑的咳嗦声伴随着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走了出来。
郭老二看了一眼,目光撇都没撇。
左右一个病秧子,没什么可怕的,他今个来就是要钱。
虽说这老陈家的男人都是窝囊废,但是老大陈启山可是在部队里的人,那每个月的工资足足80块钱,老大小时候就是个孝敬的主。
他上邮局打听过,那每个月可是足足要给家里邮寄50块钱的。
要知道盖一栋房子成个家也才不过几百块钱,这些年老大虽然没回来,钱倒是照常寄的,全村儿的人看在眼里都是眼红。
他早就惦记了,好不容易想到这个主意,怎么能就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赵新如气不打一出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丁玉霞。
“爸!您就是当时可怜可怜孩子,我也想给孩子一个好的生活,让他读书看报做个文化人,长大也能上省城去上班,再说了,刚子有出息也是陈家脸上有光。”
丁玉霞说的情真意切。
赵新如攥着手指进了院子,咬着牙勉强忍着胸腔里的怒火。
“爸!我回来了。”
打过了招呼,赵新如这才去看地上的女人。
丁玉霞似乎已经哭了很久了,双眼红肿跟桃子似的,脸上还有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泪痕。
“嫂子,你回来的正好。”
丁玉霞说着,一下握住赵新如的手,声音颤抖带着满脸的殷切继续开口道:“嫂子,刚子该上学了,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是没有本事,我......”
话还没说完,丁玉霞的哭嚎先起。
农村都是隔着半堵墙,隔壁别说是哀嚎漫天,就是掉个筷子有心的人也是听得到的,更何况现在丁玉霞这么闹。
这是摆明了不要脸了。
既然不要脸,那就不要脸到底。
赵新如听明白了,可不打算应承,于是也叹口气很是哀婉:“你说的对,孩子该上学了,当妈的没本事可不行。”
说到这里,她一扭脸对着陈大庆说道。
“爸,东边不是还有三分地嘛!要不哪天我给开荒种点药材,我听说城里专门有人来村里收药材的。”
“啊?”
这一打岔,陈大庆一愣,下意识的接过话:“陈家祖辈都是种地的,没种过药材啊!”
“这不要紧!”
赵新如摆摆手:“我记得以前我有本药材种植的书,我等下去找找,只要您同意,我就去种着试试。”
“同意,咋不同意,那地......”
......
丁玉霞左看看右看看,愣愣的看着商议种地的两人,连哭都忘了。
这两人没病吧!
她正哭呢好不好吗,再说了,刚子的上学钱陈大庆还没松口呢,提什么种药材的事情啊!
这不是搅和她的好事嘛!
丁玉霞愤愤的瞪着赵新如,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可人家,愣是没看见一般。
赵新如和陈大庆商议好了,种三七,药性强还好种,种植期短,一年可以搜获两季。
“那爸!您把爬犁帮我拿一下,我不知道在哪里。”
“哎!”
陈大庆听到赵新如的话,正要起身,忽然下身一沉。
“爸......”
又是一声哀嚎,丁玉霞尖锐的分贝堪比喇叭!
她就不信了。
这一生嚎叫招来了门前的邻居,村里闲人多了,尤其是饭点上,门前端着碗吃着饭看笑话的人一下就聚集在了陈家门口。
“这不是陈的老二家的嘛!”
“就是,哭的这么惨是咋了。”
“你看还跪着,别是陈家的欺负她了。”
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这一下让陈大庆挂不住了脸,急忙停住了欲踏出去的脚步。
人活一张脸,陈大庆不想被戳脊梁骨。
“有事起来说!”
陈大庆妥协。
“还真是有事啊!”
门前众人恍然大悟,丁玉霞埋头痛哭的脸上瞬间轻松了不少,就连酸涩的眼睛里也有了得意。
哼!
看到底是谁厉害。
“爸,嫂子,我可都是为了刚子,孩子要上学我实在是没钱了,你们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啊!”
丁玉霞说的含糊,可外人听起来好似陈家人说过不管了。
外人以为陈家绝情,陈家人却憋屈的很。
又哭又闹丁玉霞演得一手好戏,赵新如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中午才说过教育,现在就拿教育说事。
这脑子是够快的,只是却没用对地方。
不过正是如此,前世才会把她骗的团团转。
“爸!刚子也是陈家人......”
丁玉霞还在煽情,梨花带雨满是慈母的样子。
门前众人看热闹看的欢实,陈大庆实在被逼的没办法了,一咬牙狠狠地点了头:“我给你。”
这话一出,丁玉霞立刻就停了哭声。
陈大庆回了房间里,许久之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那张苍老的脸映着昏暗的光仿若是没了灵魂的尸体。
一切都是毫无生机。
“谢谢爸!”
丁玉霞借过钱点头哈腰的道谢,眼睛里的贪婪将她整个人都燃点。
钱不多,皱巴巴的都是小票,看的出来是陈大庆和赵玉梅一分一分攒出来的。
赵新如没有多说什么。
钱她会挣回来的,陈家的日子也会一天比一天好,甚至她会让陈家二老脱离丁玉霞这一家子吸血鬼。
丁玉霞心满意足得意洋洋,数了钱揣在兜里。
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余光里,赵新如还是那个任她摆布的软蛋,说来说去,那点威风都是装出来的,不然今天她怎么不拦着自己要钱?
废物!
心念一下闪过什么,丁玉霞一愣立刻换了笑脸。
“嫂子!”
丁玉霞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扯过赵新如的手就进了房间。
房子老旧,屋子里勉强有光照进来,入目堪堪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有些不一样了,这是赵新如后来收拾的。
碍眼没用的东西就该扔了,不然就是祸害。
房间整洁被褥干净,床头一端空荡荡的立着雕花笼的箱子。
那是嫁妆。
丁玉霞一下来了心思。
“有事?”
赵新如开口打断了丁玉霞快要陷进箱子里的眼睛,音色冷冷也没多少耐心。
“也没事!呵呵!”
丁玉霞收回视线跟着赔笑。
箱子里一定是好东西,一定是值钱的东西。
打眼再看赵新如,肌肤微黄鼻梁不算高,薄唇柔美却有些干裂,她着实算不上美人,可偏偏嫁了陈家老大,一个月能拿50块的人。
上天真是不开眼。
心里嫉妒却不说出来,丁玉霞怎么看赵新如还是以前的赵新如,虽然她总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
丁玉霞在心里盘算一番,对着赵新如挤眉弄眼。
“你就没看出点啥?”
赵新如一愣,看着丁玉霞问:“看出啥?”
“唉,就是实心眼儿。”
丁玉霞恨铁不成钢,挪着身子往赵新如的身边凑,声音低低满是好心的开口道:“你看看这是啥?”
眼前是一叠皱巴巴的钱,是陈大庆刚刚给丁玉霞的那叠。
那也是陈大庆这个月的救命钱。
赵新如别过视线不去看钱,怒气一下从心里窜了出来,却忽然笑了出来,这场景发生过太多次了。
丁玉霞接下来要说,这就是你老公给你寄的钱,都是陈家那俩老不死的拿着呢!

赵新如一愣,刚才用气飞石,现在一眼看透病灶。
天玄之体?
轰的一声,赵新如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不仅重生了,还有异能了?
她抬起手,看的泪眼迷蒙。
既然重新再活一次,那就好好活。
等她回神去看陈大庆,只见他身体里隐隐一团黑色污浊,应该就是肺痨导致的肺功能丧失之后的溃烂。
溃烂却没有腐烂,还有的治。
一番探究用了她不少力气,赵新如长呼一口气更觉得虚弱。
“爸妈,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
赵新如说的愧疚,尤其是想到前世她做错事,语调就更是低沉。
“额......”
这话说的恭敬温和,饶是口灿莲花的赵玉梅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回头对着陈大庆,后者一脸无奈也是不明白。
男人是主心骨,赵玉梅不知所措的时候,陈大庆开口说道:“是郭家眼红启山的津贴,不安好心,其实启山已经很久......。”
“我都知道。”
赵新如的一句话,陈大庆也愣住了。
大儿子三年未归音讯全无,就连仅有的津贴已经三年前没有了。
可人活一张脸,陈大庆要脸,于是就托了邮局撒谎。
这些事赵新如知道。
陈启山秘密执行任务,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不仅改名换姓甚至切断了他与世界的联系,就像是没有这个人一样。
后来陈启山一身荣光归来,看到的却是由她造的一手好孽,陈家死的死,瘫的瘫,唯一活着的就是她。
想到此,赵新如心如刀绞,开口肃穆道:“我嫁到陈家,就是陈家的人,侍奉双亲替夫养老,都是我的责任。”
赵玉梅和陈大庆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出了房间一到院子,赵玉梅就忍不住,小声嘀咕:“新如是不是魔怔了?”
“屁。”
陈大庆皱着面上也扭曲怪异,叹了口气,他只当是儿媳妇哄他们高兴,于是道:“想那些干什么,就是魔怔了也是我陈家的人,别人欺负不得。”
“也是啊!”赵玉梅揪着袖子不知该怎么办。
而此时赵新如正闭目修养。
神思混沌如坠冰窟,猛的一个抽气她倏然睁开眼睛。
精血。
玄力反噬。
幽冥玄医。
脑子里闪过这些陌生的词,赵新如一下想起来了临死前听到的话,她将一切串联起来,一下就明白了。
她将死之际忽然异能突现,收她命的人不知一个意外她不仅重生反噬了对方的法力和医能。
而她是人类,用异能施法就只能靠精血。
那么现在的虚弱就解释通了,一瞬重生就直接用异能,一下消耗完了精血,所以才会虚弱倒地。
赵新如闭眼,眼前黑色的幕布上闪烁着各样的奇花异草。
等她再睁开眼,脑子里药房和草药的样子已经成型。
半晌之后她起床,走到了院子里。
陈大庆在剥玉米,赵玉梅正在厨房里做饭。
“爸。”
赵新如低低的叫了一声。
“哎。”
陈大庆一下从椅子上起来,挪着身子给赵新如搬凳子,谁知道还没动手,她倒是先把凳子给递到了陈大庆的身后。
“爸,您坐,我去看看给妈帮忙。”
陈大庆要拦,刚开口一口冷气你让他险些呼吸不上来,于是将说的话也就耽搁了。
他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赵新如消失在厨房门前。
没几分钟,赵玉梅恍惚着一张脸就走了出来。
手上还有没切完的白菜叶子。
两位年过半百一脸沧桑的老人看着对方,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不是不信,是赵新如以前确实太混了,软弱可欺就算了,还听风就是雨,遇事逃避做事冲动,开口会说却都是埋怨。
可眼前......好像着魔怔也挺好。
二老的惊疑赵新如都看在眼里,这些年是确实是她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是很坏。
不过现在好了,她会活出个人的样子,也会利用玄医灵术救人,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精血,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做好了饭,一家围着桌子吃饭,这场景让陈大庆险些落泪。
老二不动筷子,赵新如也不动。
以前吃饭,赵玉梅都是给她送房间里,还不一定能得好脸,可现在赵新如居然做饭,还孝敬。
赵玉梅诧异。
最后是陈大庆先动了筷子,然后是赵玉梅,最后赵新如才拿起了筷子。
吃饭的时候赵新如想起草药的事情,就跟老人报备:“爸妈,我明天想去后山一趟,采些草药。”
后山?
陈大庆一愣,赵玉梅也吓的一哆嗦,以为是赵新如想不开。
“新如啊,妈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看郭家的不是遭天谴了吗?你可......”
“就是,恶有恶报,你是陈家的人,我看谁敢说什么。”
“额......”
赵新如简直苦笑不得,可又觉得温暖,她都那么混蛋了,公公婆婆还是护着她。
她要去采药也不光是为了精血,也是为了公公婆婆的病。
可又不想他们担心,于是说道:“我就是去采药,我娘家陪嫁的箱子里有医书,我昨晚看了看,有些方子强身健体,正好后山就有药材。”
陈家二老交换眼神惊疑不定,可又没反驳的话。
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她人还没走,丁玉霞就到了,一进门泪水连连好不委屈。
“爸妈,你们没事吧,我都担心死了,听说郭老二来闹事,我赶紧就来了,生怕别人欺负了咱们家。”丁玉霞一进门拉着赵玉梅的手哭诉,悲声切切让人不忍。
赵玉梅冷眼瞥了一眼,郭家闹的时候拉着文忠走的时候怎么不见关心?
现在来装好人?
赵玉梅膀子一垮将身上的丁玉霞甩开。
“我和你爸没事,你和文忠没吵架吧,我可是看着你把文忠拉走的。”赵玉梅淡定的说着。
“啊?”
丁玉霞尴尬,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爸妈还有嫂子你们吃饭呢?那我就不打扰了,刚子在家饿的起不来,我去后山挖点野菜,好歹是陈家的孙子,怎么也不能让他”
话还未说完,哽咽抽泣不断,丁玉霞哭的可怜。

心里想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这一笑不要紧,愣是给身后的一众村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赵新如是受了啥魔怔了。
她们心里怯的发寒,大声的嘲笑成了咬耳朵。
尽管她们已经声如蚊蝇,可赵新如也是听得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重生后的异能。
七十年代刚过,城市规划还没有普及到这偏僻的小山村。
正是如此,以前山坡上郁郁葱葱的野花杂草这时候都成了珍贵纯天然的药材,不仅种类齐全还品相超好。
异能开通異稟天赋,慧眼清亮很容易就能找到需要的草药。
草本变成药物需要的不只是一道工序,甚至有些天然的草药还含有毒性,需要深加工。
回家做?
赵新如有些犹豫。
说她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点也不为过,不仅性情大变还忽然精通药草肉眼辨病,若是说这只是一本医书的功劳。
赵新如自己都不信。
采完了药她干脆就地制药,手腕翻转心念成火,一点蓝光从指间冒出一下就燃了一旁成捆的药材。
炙烤祛毒磨药成粉再根据记忆力炼化成药。
药丸奇香,通体黑亮,此时正安静的躺在赵新如的手心里,骄阳正好似金纱幔铺陈下来将她笼罩。
望着手里的药丸,赵新如心里酸涩发苦,这一世不论如何不能白活。
药丸入口即化,草木清香沿着舌尖滑进喉间一下散开,身体霎时间如沐浴后清新脉络通畅,甚至隐隐的身体有股正在复活的感觉。
闭眼养神一刹那,彷如再生。
灵药果然不同凡响。
时间还还早,赵新如又根据勘察到的情况给陈大庆和赵玉梅采集了养身体的草药。
临近中午赵新如背着满满的一筐子药草回了家。
“怎么才回来?”
赵玉梅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着急不安。
赵新如闻声心里更是酸涩。
前世她气死了这个嘴上厉害却处处维护她的婆婆,也间接害死了那个拖着病体还死撑面门的公公。
幸好,一切可以重来。
赵新如快走几步上前搀住了门前等她的赵玉梅,她腿上有伤,不能长时间站立。
“妈,你腿不好,以后不要出来等我了,我自己知道路。”
赵新如愧疚的开口。
以前软弱又听信谗言,不仅手脚不抬还整天找事,明明穷的要死的陈家还要养活她这么一位“阔太太。”
说她出门不认识路,很正常。
“呵呵,我就是出来透口气。”赵玉梅尴尬的笑笑。
心思被看穿,赵玉梅面上有些过不去,赵新如没用是真的,可她做婆婆的也是真担心,不仅是担心她不认识路,更是担心昨天的事情让赵新如做了傻事。
受委屈自杀,赵玉梅相信赵新如做的出来。
这点赵玉梅心里清楚,赵新如心里也清楚。
正是清楚,赵新如才更是愧疚,她搀扶着赵玉梅瘦弱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进门收拾了药草一抬眼赵新如就愣住了。
一上午不见,陈大庆身体里的那团黑气居然加深了许多。
都是因为她!
陈大庆不善言辞可也是真担心她,短短的一上午,与她不过是采药制药的时间,可对于年迈的公公婆婆却是极大的折磨。
念及此,收拾了灶台添水,趁着赵玉梅跟陈大庆说话的时间使用灵力将药材中的毒性逼出,快速熬药成汤。
厨房里白烟袅袅不过一会儿,赵新如就端着香味奇特的药汤走了出来。
“爸妈,吃饭了。”
一边招呼,赵新如一边摆放碗筷。
听到声音的二老相互换了个眼神,刚才他们还嘀咕,这儿媳妇到底是真转性子了还是演戏给他们看呢!
难道还是惦记老大的那点钱?
“爸妈,你们过来吃饭吧!我照着医书做了药汤,药材也是......”
赵新如还在说着,语气和善一点也没有矫情假装的样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俩口正要起身,忽然大门被人推开了,是丁玉霞带着刚子走了进来。
院子里糟乱,墙角还有陈大庆未做完的活计,丁玉霞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进了门,鼻子一抽愣了一下。
“妈,啥东西这么香啊?”刚子童言无忌,扯着丁玉霞的袖子问。
丁玉霞也好奇,瞥着眼角四处看,眼里的精光藏都藏不住。
院子看着破,可香味是真的,陈家的一定是又背着他们做啥好吃的了,这次可被逮到了吧!
赵新如从厨房里出来,一打眼就看到了鼠目贼光的丁玉霞。
当年要不是丁玉霞整日挑拨,说不定她也不会做出那么些混蛋事。
“爸妈,咱们吃饭。”
赵新如对着门前的人权当没看到。
陈大庆看看丁玉霞,又看看赵新如。
以前她俩可是好的穿一条裤子,丁玉霞哪次来不是嘀咕咕的说上一天?
今天......
正想着手上一热,赵新如将一碗热汤已经递到了跟前。
陈大庆一下回神接过了碗,碗里汤色清亮香味清新浓郁,只是闻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再看赵玉梅,手上也同样端着一碗。
赵新如坐在一旁啃着粗面窝头,陈家二老端着碗愣的出神,这一切莫名的和谐,好似只有门前的丁玉霞母子是多余的。
丁玉霞再蠢也发现了。
眼看着那两碗香喷喷的汤就要进了陈家二老的口,丁玉霞一把将手里的刚子推了过去,顺带着也跟了过去。
“爸妈,我今天做了黄面饼子,想着给您带一点尝尝。”
丁玉霞说的好听。
陈大庆要脸,再不待见也不好表现出来,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可手上却没有要放下碗的意思。
这一淡定,丁玉霞急了,忙说道。
“饼子还是热乎的,刚子都还没吃就先给您送了,您看看还是您孙子孝顺。”
丁玉霞说的巧妙,笑得真诚。
那碗汤她也想尝尝。
话说到这里,任是谁都听明白了。
陈家二老的为难赵新如看的明白。
嘴角勾起浅笑,既然要孝顺,那就让她孝顺到底。
赵新如起身,好不犹豫的走向了门前的丁玉霞,一下将她手里的黄面饼子夺了过来,完全忽略了那张满是不舍得脸。

“这......”
陈大庆脸上惊疑不定,他扭头看着老伴,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那个耳根子软到没主见的赵新如说出来的。
这表情赵新如也不意外。
毕竟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她只会一味的躲避,甚至把二老推出去挡灾祸。
直接导致了陈大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了命,最后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却也瘫在床上失去了自理能力。
想到这里,赵新如眼底决然,当年的事情绝不会再次发生。
安顿了好了二老,她转过身面对着看热闹的乡亲,还有正气的跳脚的郭老二。
“不给钱就还我手表,不然我要去报警,我要让公安局给你判刑,让你家陈启山也没脸带部队上呆......”
“你敢!”
骤然凌厉的女声响起,赵新如直直面对着郭老二。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郭老二被震慑住,他皱着眉头看着赵新如。
杏眼明亮,柳眉温柔,一张脸好看到让人想摸上一把,可明明他记得赵新如是个怂货,一推就倒,一说就哭。
视线相接,女人漆黑的眸子让他倏地懵了一下,再回神,赵新如已经走到了面前。
“你说你有手表,那么谁见过,双狮手表城里都没几块,你说有就有了?还说我偷的,真不怕遭了报应。”
赵新如忍着怒气跟郭老二争辩。
话一说完她只觉得一股气流沿着丹田缓缓的升了上去,指尖温热,明显一股什么东西包裹的感觉。
郭老二听到这话脸色蓦的白了一下,心里突突的跳下意识的去看周围的乡亲们,视线所及都是熟人。
陈家老大几年不回来了,一家老弱病残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你偷的。”
“不是。”
“就是,我媳妇跟你去了趟山上,回来手表就没有了,不是你是谁,难道还能是山神爷爷给吃了?”
郭老二底气十足,撇着嘴说的有模有样。
赵新如不怒反笑,明眸皓齿糯白的牙露着,一张脸温柔明媚,怎么看都是很好欺负的弱女子。
“郭老二,你信口雌黄诬陷我偷盗,看我一家孱弱更是霸道欺凌,现在还污蔑神明?”赵新如问郭老二,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谁欺负你家了?我只是要回我的手表,有什么错?”郭老二一心拿钱,丝毫都不在乎赵新如的话。
“你欺负老小,污蔑神明,老天有眼一定会惩罚你的。”
“我没有。”
郭老二辩解,可赵新如可没打算就此结束这个话题。
她道:“苍天有眼,你会遭报应的。”
“不是,你有病啊,你偷了我家的手表,要么赔钱,要么你就赔我一个手表,你说你......”郭老二也被赵新如给绕晕了,心生烦躁干脆脸一横道:“报应?我才不怕报应,有本事......啊......”
一声惨叫响破长空,众人都还惊魂未定,紧接着砰的一声郭老二就狠狠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
万籁俱静,众人眼底呆滞甚至都忘记了呼吸,报应,郭老二遭报应了。
村里的人几乎都在这里,赵新收敛眸子,悄悄收回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尖还有气息留存,是刚才飞石之后的余气。
刚才气急,手腕翻转一粒石子飞出,无形中直击郭老二要害,一切像是本能,赵新如浑然不觉。
等她反应过来,她知道该做什么了。
猛地一声涕零,她望着苍天低声道:“上有神明还我公道,日后信女必然焚香酬谢。”
众人反应过来,一脸的敬畏。
随着众人的议论声响起,郭老二也顾不上疼了,整个人浑身颤抖的跪爬在地上,一张脸惊恐万分四处寻找着下手的人。
他脑子都要炸了,怕的要死,生怕自己真惹怒了神灵。
陈大庆和赵玉梅也是一脸余惊未定,赵新如有心坦白,但是看到了众人的表情她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
她运气用石子打伤郭老二,再借口报应,一来是为了洗清冤屈,而来也是为了给郭老二长长记性,以免以后再欺负人。
这事要是放在三五十年后,三岁的孩子都不信,可现在不一样,老思想封建迷信都在,一个神明显灵比一百句辩解都有用。
“众乡亲都在,今天做个见证,我是陈家花轿抬进门的,就是陈家的人,今天有人欺负我陈家,遭了报应,来日若是再来讹诈,我必然报警,还请各位作证。”
赵新如一番话说的有情有义顺带还撇清了关系。
郭老二这伤跟陈家没关系。
众人一下反应了过来,看着视线落在陈家院子里都是同情和愤懑。
“郭家仗势欺人,太过分了。”
“咱们村不能有这种人,不然连累大家都遭报应。”
“就是,我还没抱孙子呢!”
“走,咱们把郭家的赶走。”
一句提议万声应和,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看热闹的群众化身正义的使者,连说带打的把郭老二给扔出陈家的院子。
郭家老二一出院子门,砰的一声,赵新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的靠着大门缓缓的倒了下去。
“新如,你......”
赵玉梅忙慌跑过去,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赵新如的动作,她示意赵玉梅不要声张。
怎么回事?
赵新如倚着木门不解,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呢?
回到了房间里,赵玉梅把赵新如给放到了床上。
“你没事吧。”
赵玉梅关切的看着她。
一旁陈大庆碍于男女不便离的远,可是视线却一直都在赵新如身上,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见此赵新如更是愧疚,前世她受到挑拨,觉得公公婆婆小气又无能,不仅给她丢人还让她守寡。
于是就对他们不是冷眼冷语,就是白眼不待见。
错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了。
她挣扎着坐骑身子,赵玉梅正在给她倒水,她扫了一眼愣住,再眨眼视线里的东西就看更清楚了。
赵玉梅的膝盖关节处有个错落,也就是说,不是残疾是生理骨错,只要正位再加以修养就能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