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其他类型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前文+后续
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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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小鹅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渡雁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沈星渡雁南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孩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雁南飞:“嫂嫂?三哥你终于要给我娶嫂嫂回来了?是哪家的小姐能被你相中?可是天仙下凡?”叫昭昭的女孩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拍着男孩的手臂说:“我知道了!是不是若岚姐姐?”刚刚还笑意盈盈的雁夫人忙推了女孩一把,沉声说:“昭昭,别胡说!”昭昭却不听,“我怎么就胡说了?若岚姐姐与三哥青梅竹马,又等了三哥这么多年。如今已经十八岁,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这么多年,你们可见三哥亲近过谁?就连皇家的公主,我三哥都瞧不上。不是若岚姐姐还能是谁?”老夫人和雁夫人却一起沉了脸色。又是若岚,沈星渡这回更好奇了。原来雁将军有喜欢的人了。沈星渡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抓不住的感觉,让她觉得烦躁。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雁南飞才不疾不徐的说:“我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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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雁南飞:
“嫂嫂?
三哥你终于要给我娶嫂嫂回来了?
是哪家的小姐能被你相中?
可是天仙下凡?”
叫昭昭的女孩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拍着男孩的手臂说:
“我知道了!是不是若岚姐姐?”
刚刚还笑意盈盈的雁夫人忙推了女孩一把,沉声说:“昭昭,别胡说!”
昭昭却不听,“我怎么就胡说了?
若岚姐姐与三哥青梅竹马,又等了三哥这么多年。
如今已经十八岁,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这么多年,你们可见三哥亲近过谁?
就连皇家的公主,我三哥都瞧不上。
不是若岚姐姐还能是谁?”
老夫人和雁夫人却一起沉了脸色。
又是若岚,沈星渡这回更好奇了。
原来雁将军有喜欢的人了。
沈星渡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抓不住的感觉,让她觉得烦躁。
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雁南飞才不疾不徐的说:
“我要娶的是沈太傅嫡女,沈星渡。”
话音一落,门口走进来一袅袅婷婷的少女,搀扶着一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
沈星渡惊讶的发现,这少女和自己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样的杏眼娃娃脸,一样的柳叶眉,就连神态都有些神似。
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沈星渡被这个发现震惊着,糟糕的猜测在心底萌发。
“南飞,你回来了......”
少女一身紫罗兰的长褙子,搭珍珠白的罩衫。
眼眸含羞,略带失落的深深望了雁南飞一眼,显然是听到了雁南飞刚刚的话。
那少女眉心轻蹙,胸脯几经起伏。
似是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半天才柔声解释:
“老太太,姨母~我去请夫人过来,所以来晚了,老夫人莫怪。”
夫人?
沈星渡再次朝门口的妇人脸上看去,原来这位才是雁夫人。
刚刚那位神采飞扬的是雁南飞的姨母。
雁夫人脸色蜡黄,双目无光,形容枯槁。
似乎是被病痛常年折磨着,能从眉眼轮廓里猜测出,雁夫人年轻时候定然是位美人。
雁南飞好看的眉眼便是随了她。
可雁夫人看着雁南飞的眼神木然,看不出母子之间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不仅如此,雁夫人迈进房门的一刻,厅内的氛围仿佛都冷了下去。
众人各自沉默着,仿佛刚才的热络没发生过一样。
还是那位姨母笑着起身将雁夫人请了进来,引到了老夫人旁边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了下手。
“姐姐身子不好,所以我来的时候才没叫。
早知道姐姐今日身子便利了,该我去请来才对,怎么还能劳烦若岚姑娘跑一趟?”
这位姨母话语间,仿佛她才是这雁家的女主人,没亲自去请一趟雁夫人,倒像是她欠妥帖了似的。
难怪沈星渡之前会将她错认成了“雁夫人”。
“姨母说笑了,若岚只是与夫人住的近。
知晓南飞难得回来,顺道去请了,实在担不起劳烦二字。”
沈星渡抬起头朝着少女看过去。
原来这就是若岚!
原来若岚一直就住在雁家!
刚刚昭昭说,若岚一直在等雁南飞?
那雁南飞心里也一直有若岚吗?
他是因为心里有若岚,才放着公主不娶,而执意要娶她这么一个名声尽毁的太傅嫡女吗?
就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若岚?
可若岚就在他眼前,还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何他不直接和若岚在一起呢?
晚上一定要和雁南飞问清楚!
她可不能像沈月娥一样,专门夺人姻缘,这种缺德事,她可不干。
雁南飞再好,她也不干!
沈星渡不知道自己的狐狸脸拉的老长,眉眼之间还气鼓鼓的。
只觉得心里像有一团气,找不到出口,散不出去。
看着丫鬟小厮将流水一样的各色菜肴端上桌,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就算她有胃口,也轮不到她上桌,她只不过是只狐狸而已。
若岚起身为老夫人和雁夫人,姨母布菜。
又顺手夹了一筷子酒蒸羊在雁南飞餐碟里。
“南飞,这道酒蒸羊是你最爱吃的,今日厨房蒸的可嫩,你尝尝看。”
雁南飞却伸手自己夹了一颗蜜金桃塞进沈星渡嘴里。
沈星渡被冷不征塞了一口甜。
偏偏这蜜金桃还真的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甜食。
这雁南飞倒是真会选。
满嘴的桃子香甜,害得她想生气都有点生不起来了。
而雁南飞则冷声道:“杜姑娘是我雁家的客人,又不是侍女。
不必做这样伺候人的事,还是坐下一起用餐吧。”
这话说的面上没有破绽,内里全是刺。
若岚果然动作一滞,尴尬的默默回了座位。
雁夫人却将筷子放下。“我不同意你娶什么太傅嫡女。”
若岚马上伸手去拉雁夫人的手臂,迎着雁夫人疼惜的目光,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老夫人发了话:
“先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沈星渡在雁南飞怀里被塞了各种羊肉和果脯。
撑得她肚子圆溜溜的,狐狸嘴上都油光锃亮的。
有好几次那个叫南荀的少年,想要趁雁南飞不注意的时候,将沈星渡偷偷抱走,都被雁南飞第一时间发觉,用筷子敲了手背。
沈星渡躲在雁南飞怀里,嚼着羊肉,有恃无恐的白了南荀一眼,被他瞧见了。
扬起眉毛,指着沈星渡对众人说:
“三哥这狐狸会翻白眼!他刚刚白了我一眼!”
没人信他的话,都当他是摸不到狐狸,开始恼羞成怒的给狐狸造谣了。
饭后,沈星渡趴在雁南飞的肩膀上,被雁南飞抱着往住处走。
雁府占地广阔,亭台楼阁,水榭花园叠置,是太傅府的规格无法比拟的奢华。
整个雁府的建筑都透露着雁大人低调内敛的品味,和雁家三朝宰相的传承。
忽然她看见雁南飞身后的回廊折角处,有片蓝色的裙摆飘过。
是杜若兰。
“你是不是不会舔毛?”
雁南飞一边摸着沈星渡的后背一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却被沈星渡一爪子按在嘴上,手动噤了声。
“嘘,别说话,你的若岚姑娘跟着咱们呢。”
“我的?何来我的?
这雁府里,只有你是我的。
其余都与我不相干。”

沈太傅心思乱飞,略作迟疑。
难道雁南飞是看上了月娥?
那可难办,月娥已经许配了陆家。
虽尚未过嫁妆见媒人,但是两家长辈都是应下了的。
刚刚雁南飞对月娥的态度,也不像是看上了。
沈太傅又想到了尚在昏迷的沈星渡,立刻摇摇头,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沈星渡虽容貌出众,却五音不通,诗律不识。
平日里人缘倒是不错,可这里有多少是看着太傅府的面子。
如今清誉尽毁,连陆邵都只愿纳她为妾。
雁南飞是什么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太傅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也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不敢不敢,雁将军乃我大兆肱骨,有何要求不妨直说,下官能做到的,定当尽力去做,在所不辞。”
沈星渡很少见父亲如此恭敬的对谁,没想到雁南飞竟然这么大的谱。
她窝在雁南飞怀里感到莫名安全。
这一定是福福对主人的依恋留在身体记忆里,所以她才会感同身受。
印鉴已经到手,沈星渡心里安定了大半,等他离开太傅府,就想办法安排人把自己的身体偷出来。
她才不会任由父亲和母亲将她卖到什么远房表亲家给沈月娥换嫁妆!
听到父亲询问雁南飞来意,沈星渡也好奇的仰起头去看他。
可惜她翻着白眼也只能看到雁南飞的喉结和下巴,完全看不到表情。
只听他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雁某今年二十有三,在家排行第三,家中共有兄弟姐妹六人,上头有两个哥哥,下头还有......”
沈太傅夫妇二人一脸困惑的听着雁南飞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家情况,就差把他们雁家往上三代的家谱都拿出来念上一念。
二人越听越一头雾水。
却又不敢轻易打断这尊大佛,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讲。
直到沈星渡都开始摇着狐狸脑袋打哈欠了,才听雁南飞说:
“我与府上沈星渡小姐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希望能求娶沈小姐,不知沈大人和夫人意下如何?”
沈太傅都未来得及反应。
沈夫人不敢置信的反问:
“谁?
你说你要娶谁?
沈星渡?不是沈月娥吗?”
沈夫人早在雁南飞开始自报家门的时候,就猜测他会不会是看上了自家闺女。
心里已经把如何退了陆家的亲,又能不伤和气的办法,想了好几个。
谁能想到雁南飞要娶的是那个小杂种!
雁家在京城就没养些耳目吗?
沈星渡名声都臭了,雁南飞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吗?
雁南飞却带着笑意礼貌回应:
“沈夫人,本将军要求娶的是沈星渡小姐。
不是沈月娥小姐。”
书房的门“啪”的一声被推开。
沈月娥闯了进来,父母都不理,直对着雁南飞激动的说:
“沈星渡不能嫁给你!
她前日彻夜未归,早晨在林子里被樵夫发现。
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而且她已经与我远房表哥定了亲,父亲母亲都同意了!
她必须嫁到渠洲去!不嫁就是不忠不信!”
沈月娥说的气急败坏。
她在书房外偷听了许久。
原是对雁南飞这样一个被父母恭着敬着的英武男人感到好奇,想听一听他找父亲有何事商量。
却无意间把雁南飞的家室听了个全面。
他竟是当朝宰相雁文远的儿子,而且还是那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沈月娥的世界从未有机会接触这样的男子。
刚刚见了一面就觉得心中小鹿乱撞,话都说不利索。
那是和陆邵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他竟然说要娶沈星渡!
她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星渡必须嫁给渠洲那个又老又丑的表哥!
这么多年沈月娥一直笼罩在沈星渡的光环下,好容易得到了父亲的关注,抢到了陆邵。
终于将姐姐踩在了脚下,沈月娥怎么能让沈星渡嫁给大将军呢!
大将军总不会要一个不清不白又昏迷不醒的女子吧?
所以她推门之前就把要说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为的就是推开门就把沈星渡的丑事说个遍。
语速之快,生怕被父母拦下,不能让雁南飞全都听见。
谁知说完,去看雁南飞,他却竟然仍面无表情,不动如山。
甚至还悠闲地从桌上取了茶杯来饮,顺手还给他怀里那个看起来气鼓鼓的狐狸抓了一把果脯塞进嘴里,又揉了揉那狐狸的脑袋。
狐狸......吃果脯吗?
那狐狸本来就气鼓鼓的,嘴巴里塞了果脯更加两腮浑圆,看着就令人生厌。
沈月娥想,她可不喜欢这狐狸看她的眼神,
要是以后让她嫁给雁南飞,一定要把这狐狸剥了皮给她做成围领!
雁南飞将怀里炸毛的狐狸哄好,才缓缓开口:
“敢问二小姐说的这门亲事,星渡可答应了?”
这话仍是问向沈太傅,将沈月娥再次无视了个彻底。
沈太傅狠狠看向沈月娥,沈月娥立刻垂下头盯着脚尖。
还能如此冷静的问星渡是否答应了渠洲的婚事,证明月娥说的那些星渡的丑事,雁南飞要么早就知晓,要么对星渡用情至深全不在意。
沈太傅面色铁青的压着对沈月娥的怒火,恭敬回话:
“下官教女无方,三番五次叨扰到雁将军,还请将军海涵。
至于月娥所说的渠洲的亲事,只是今晨星渡的母亲与我提了一嘴。
我们做父母的都尚未决定,怎么能算定下了?
月娥定是误信了下人的以讹传讹。”
沈月娥认定了父亲这是又要向以前一样偏向沈星渡。
执拗的迎着父亲带着警告的目光站在书房不走,又扬起头对雁南飞说:
“就算亲事是我听错了!
沈星渡现在昏迷不醒,大夫说她恐怕以后都醒不过来了!
一个活死人如何能嫁给你雁大将军?
她现在就躺在她房里!
不信我带你去看!”
“你!你这孽障!”沈太傅怒急攻心,指着沈月娥骂。
雁南飞已经抱着沈星渡站起身,真的要跟着沈月娥去房里一看究竟了。
才一只脚迈出书房,怀里就撞进来一个香香软软的娇小女子。
沈月娥惊呼:“你......你怎么醒了?”

“别跑!
你这个臭狐狸!”
沈星渡头痛欲裂的从林中醒来时,天都亮了。
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
奇怪,怎么站不起来了?
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变这么矮了?
这树为何这么高?
沈星渡伸出双手。
天呐!
这哪里还是手?
毛茸茸的,还有粉粉的肉垫。
沈星渡将手翻过来,又翻回去,伸开又攥起。
这分明......是爪子啊!
她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浑身油亮漆黑顺滑到反光的皮毛!
这不是昨天她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在黑市拍下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玄狐吗?
她怎么成了狐狸了!?
去年冬天,她送给陆邵一件她亲手缝制的玄色大氅。
当时陆邵接过大氅,眉头微皱着说:
“星渡费心了,这大氅很是好看。
要是有个狐狸毛做的围领就更暖和了。”
陆邵只是随口一说。
沈星渡可看不得心上人蹙眉,便一直记挂在心里。
普通狐狸可配不上她的邵哥哥。
得是足够独特,千金难换的玄狐才和那玄色大氅相配。
这玄狐,她命人打听了将近一年。
这才刚有了眉目。
谁知才重金买下,抱着狐狸走了没几步。
那狐狸猛一挣扎,便从她怀里窜了出去,朝着林子深处逃窜。
沈星渡哪肯罢休?
拼命追着狐狸跑了两个山头。
狐狸被她追到崖边窜上树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一人一狐一起遭了雷劈。
再睁眼,沈星渡就成了狐狸!
还是个公的!
那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她都不敢想象,那只公狐狸从她的身体里苏醒过来,会用她的身体干些什么!
变成狐狸的沈星渡耳力大涨。
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听到远处有二人骑马而至。
“二少,这么冷的天,还能打到狐狸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
“总要用心找过,才能死心不是?
重要的是心意~
她知我天未亮就出来打猎了就好~”
沈星渡眼神一亮。
那声音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小和她定了娃娃亲的陆邵!
自从她生病,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陆邵。
她虽不怀疑他有了别的心思,却也控制不住想念。
沈星渡太激动了,她绝不会听错。
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刚刚陆邵明明说过他是来打狐狸的。
而她如今就是一只毛色鲜亮的玄色大狐狸。
四个腿儿打架似的,全速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像一只黑色的大狗,眼睛亮晶晶的奔向主人。
却远远听到,陆邵快速高声喊了句:“等等,先别射!”
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拦住那人。
沈星渡见陆邵旁边那人弯弓搭箭瞄准自己,然后听到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
紧接着,身体中箭,腾空向后倒去。
后腿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发出“嗷呜嗷呜”的悲鸣。
二人拍马而至。
沈星渡疼极了。
想到心上人来救她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大大的狐狸眼里蓄满泪水,沾湿了睫毛。
她瘫软在地,只用眼睛紧紧盯着陆邵。
“邵哥哥,我是星渡啊!”
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感到安心。
邵哥哥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会出声阻止的!
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就算她变成了狐狸,她们之间也一定是心灵相通的!
沈星渡满眼期盼,目光追随着陆邵在近前停下,翻身下马。
他穿着白色的圆领广袖襕衫,深色旋袄。
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白衣翩翩少年郎。
她见他又微微蹙着眉。
他一定是心疼坏了!
都怪她不好!
没有照顾好自己,害得邵哥哥心疼。
可紧接着,她被抓住后腿,一把提了起来。
头朝下,倒吊着,高高的悬在半空。
沈星渡好疼好疼,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陆邵略带埋怨的嗔怪。
“我让你先别射,你看!
腿上一个对穿的洞,皮毛都被破坏了。
不是整张皮了!
我原想给月娥做个围领的~
可惜了~”
沈星渡有点恍惚。
原来自己被捉住,是要给沈月娥做围领的?
射伤她的人,是陆邵的朋友陈知府家的长子陈靖北。
在一旁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这不是怕跟丢了吗?
这种玄色的狐狸,可是绝品!
听说昨夜黑市拍出了一只玄狐,拍了一百万两黄金呢!
这只虽然坏了点腿上的皮毛,总比跟丢了强!”
陆邵还是一脸可惜,举着狐狸直摇头。
“多好看的狐狸啊!
应该射在眼睛上!
对穿过去,皮子剥下来就是整张的了!
啧,这下送给月娥做围领怕是不成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陈靖北提了一嘴。
“要不就送给沈家大小姐?
她不是和你定了娃娃亲吗?
你不是说她总是送些奇怪的礼物给你?
不如当个回礼?”
听到这里,沈星渡浑身皮毛一紧。
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着。
陆邵顿了顿,语气略带不悦。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陈兄莫要再提。
沈大小姐虽有好颜色,可惜胸无点墨。
什么娃娃亲,不过是当年两家父辈酒后玩笑罢了。
如今沈大人已经答应,待我年后科举高中,就将月娥许配于我。”
陈靖北却捕捉到了陆邵话里别的意思。
立刻半真半假打趣:
“哈哈!
莫非陆兄当真想过要娶沈家双姝,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沈家可是名门,岂有将两姐妹同嫁一府的道理?
陆兄既然倾心沈二小姐,那不如把沈大小姐让给我?
你我做个连襟,那感情可好?”
陆邵只勾唇笑笑,只说:“那也要沈大小姐乐意才行~”
什么沈大小姐?......他想到那日在太傅府偶然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谈话,叹了口气。
他年幼时第一眼见到沈星渡,就吵着非她不娶。
每次沈星渡拉着他的手,眨巴着星星眼,唤他邵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姑娘?
可半月前,沈星渡突然大病一场。
他上门探病之时,偶然听到屏风后沈太傅“啪”的一声将茶杯掷在地上。
于是他立刻躲在屏风后,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对话。
“娇养了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这一病,才知晓竟是一步废棋。”
而后是沈夫人劝解沈太傅的声音。
“老爷莫气,咱们还有月娥。
月娥通诗书,懂文理,不比星渡强百倍吗?
老爷可是忘了?
月娥才是咱们亲生女儿啊!”
陆邵听到这一秘辛大受震撼。
当即小心退回去,匆匆离开太傅府。
几乎没人知道他来过这一遭。
自那日起,陆邵就开始花心思在沈月娥的身上。
月娥虽然愚蠢,但是好哄。
不到半个月就将自己全盘交付,二人随即有了首尾。
陆邵便被沈月娥逼着,半推半就的去找沈太傅提了亲。
两家算是就此定下。
陆邵怔楞陷入回忆之际,陈靖北突然惊奇道:
“你看,这狐狸真通人性,他竟然会哭!”
陆邵闻言看过去。
手中狐狸眼中满是哀怨。
眼泪大颗大颗,扑簌簌的落下来。
竟是真的哭了。
陆邵从来不信怪力乱神。
一边将沈星渡变的狐狸随手塞进捕兽袋里,一边调侃陈靖北。
“过了年就该省试了。
陈兄还是少看些志怪小说,多读圣贤书吧~
狐狸能通什么人性?
小心让狐狸迷了去~”
随着捕兽袋被扎紧,沈星渡的天,黑了。
心也跌倒了谷底。
陆邵要娶的是沈月娥!
父亲竟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竟浑然不知。
全家怕只有她一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得找回自己的身体!
换回去当面问个清楚!
沈星渡发了疯的挣扎起来。
却发现自己再度被高高举起。
连着捕兽袋一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沈星渡曾见过猎人将捕兽袋高举过头顶,再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为了将袋中猎物摔死,而不破坏皮毛的完整。
沈星渡意识到,陆邵这是打算摔死她......
完了!
她要死了!
死的时候甚至连人都不是!
“住手!
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禁地,捕猎将军爱宠!
该当何罪!?”

“陛下......您这是?”
皇帝几乎哭断了气,旁边一个年长的老内侍也抽出手绢暗自抹眼泪。
又上前捋着皇帝的后背,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劝:
“陛下,您保重龙体啊!
如今将公主认回来,也算解了这些年的相思之苦了。”
“星渡,你是孤的亲生女儿,你母妃是孤最爱的梅贵妃。”
梅贵妃不是早就殁了吗?
梅贵妃在世的时候宠冠六宫。
虽出身平民,却让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浅的皇帝几度想要对抗朝臣,扶上后位。
后来听说是在封后大典之前,难产而亡的,难道她就是那个难产的孩子?
也不对啊,梅贵妃如此受皇帝宠爱,何至于将亲生女儿送出宫去给别人抚养?
“你母妃不要孤了。”
沈星渡眯起眼睛想,这皇帝该不会把母妃的死怪在了她的头上,所以才将自己送出宫了吧?
沈星渡心里无语,你们俩感情好,我招谁惹谁了吗?
皇帝又将沈星渡的手紧紧握住。
“孤不该将你送到沈家抚养。
星渡,你能原谅父皇吗?”
皇帝问的极其真诚,像极了一个乞求女儿原谅的老父亲。
沈星渡突然想起师傅曾经说过,要小心皇帝。
皇帝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沈星渡当时很是狐疑,皇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要她如何小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星渡早就将此事忘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天秘密等着她呢!
师傅前几年一走便没了踪影,师傅究竟是什么人?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身世的秘密?
压抑着内心巨大的震惊,沈星渡突然想起,糟了!昨夜杜若岚闯进雁南飞房间,猛的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接近晌午了。
“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沈星渡心有所念,不自觉的顺口说了出来。
皇帝听她这样说,先是一愣,继而哭的更惨。
“星渡,你是在怪父皇吗?”
沈星渡眉头皱成一团,手指收紧,不经意将锦缎的被面抓皱。
那老内侍连忙来劝:“陛下,莫要激动,激动伤神啊!
星渡公主,陛下这些年真的日夜思念着您。
常常一个人盯着您幼时的画像,枯坐到半夜。
若不是为了......”
皇帝向老内侍一挥手,又递了一个眼神。
老内侍见状忙改了口。
“陛下是有苦衷的,星渡公主一定不要和陛下起了嫌隙啊~”
沈星渡讷讷的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父亲多次请画师来为她画像,后来又不见画像去了哪儿。
老内侍的话,她是信的。
皇帝哭够了,才将沈星渡放开,又抓起她的双手。
“孩子,雁南飞说要娶你,你可是真心愿意?
父皇虽然将你养在沈府,可是这些年没有一刻不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从未听说你和雁南飞有过任何接触,怎么突然就两情相悦,非你不娶了?
他是不是威胁于你?
若是如此,告诉父皇,父皇绝不饶他!”
皇帝说这话时,吹胡子瞪眼,好像真的要将雁南飞抓起来问罪一样。
说完就紧盯着沈星渡。
沈星渡早就在生意场上锻炼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再加上有师傅预先的提醒,头脑清醒的很。
半个月前,她大病在沈府无人照料的时候,不与她相认。
后来她昏倒山林的风言风语在京都疯传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平息。
偏在雁南飞说要娶她的时候,将她扣在宫中相认了。
想到皇帝早就有意将四公主许配给雁南飞,是他百般推脱不愿意。
沈星渡立刻想通了,皇帝现在将她认下来,势必与雁南飞有关。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想借由她,绑住雁南飞。
沈星渡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抱住皇帝手臂,贴上去撒娇。
“父皇,我与雁将军不过一面之缘,偶然救过将军爱宠。
后来有人抹黑女儿清誉,雁将军只是同情女儿的遭遇,出于大义,才答应要娶我,并没有威胁过女儿。
父皇不要动气,小心伤了龙体,就是女儿的不是了~”
皇帝在沈星渡真真假假的话里,眉头松了又聚。
最终盯着沈星渡迟疑片刻,松了口气,才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星渡,今晚孤就在宫内举办认亲宴,正式册封你为公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的女儿,是大兆最尊贵的公主。
以后便再没有什么沈府嫡女!
我看谁敢指摘你半句!”
沈星渡乖巧依偎在皇帝怀中,像极了需要父亲保护的娇小女儿。
心里却腹诽,谁要做你的公主?
还以为一国公主是什么好差事?
皇帝已经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寿康早就与邻国和亲,远嫁他乡。
二公主安康嫁给户部侍郎陆邺,成了陆邵的嫂子,用来拉拢人心,稳固朝政。
再就是四公主福康公主,皇帝原本打算把她许配给雁南飞。
如今只怕是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她才看清沈太傅的嘴脸,绝不可能再上皇帝的恶当。
立刻装作惶恐,在皇帝怀里抹着眼泪抽抽搭搭道:
“父皇,星渡从小在沈家,散漫惯了,诗书礼仪都学的不好。
从小没能长在父皇身边尽孝,承欢膝下,就连最基本的皇家礼仪,星渡也不会。
星渡怕担不起皇家公主的责任,让父皇失望。
女儿不孝,只想留在沈家做一个闲散的太傅嫡女。
嫁给心上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沈星渡说的句句恳切,又不奢求公主的尊贵地位。
只让皇帝深觉愧疚,连连拍着沈星渡的手臂。
“我的星渡啊,父皇这些年错了~委屈你了~”
皇帝说着说着又几度哽咽。
“父皇......”
沈星渡也装作哽噎,声音揉碎了在哭声里。
心里想的却是,若真是如此心疼,一开始也不会将她送出宫去。
若真心疼,怎么会任由她这半个月名声扫地,也不见动作?
如果说挽回她的名声对沈太傅来说,还需要废些手段,对皇帝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所谓皇家公主,也无非是皇帝笼络人心的政治手段罢了。
她已经在沈府伤透了心,再也不会轻易将真心交付。
“父皇若是心疼星渡,可以认星渡做个义女,封星渡个郡主,或者县主也好。
星渡只想以后常常能够进宫陪伴父皇左右,将之前缺失的父女时光补回来。”
沈星渡声音委屈极了,搂着皇帝的脖子轻轻抽泣着。
皇帝也像伤心极了,连连保证:
“放心,星渡。
今晚原是我为你准备的册封大典。
既然你不愿做公主,孤今晚就认你为义女。
你随时可以进宫来见孤!”
“谢父皇......星渡以后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
皇帝立刻变了脸色:
“星渡,你在沈府是不是过的不好?
可有人欺负过你?”
沈星渡心里发出冷哼声,还不是你默许的?
沈行章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若不是得了绝对的证据证明她已经失去了皇帝的庇佑,是绝不敢随意对待她的。
以沈星渡对沈太傅的了解,他必经过了反复的试探,确信她已经失去了价值,才会同意陆邵将她嫁到陆家做妾,甚至同意蒋氏将她嫁给什么远房亲戚换取利益。
而皇帝究竟做了什么?让沈太傅得出这样的结论?
事到如今沈星渡已经能猜出其中一二。
师傅说的没错,皇帝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父皇,女儿从小在太傅府长大,承欢太傅膝下,一直被照顾的很好。
沈太傅对我疼爱有加,从来不曾怠慢过女儿。
只是这半月来,太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女儿感念沈家的养育之恩,希望父皇不要为难沈家。”
沈星渡故意说这些话,句句扎心,一边说一边盯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听沈星渡受了这些委屈,还如此维护沈家,心中憋闷。
一句“承欢膝下”更是让皇帝心里郁结。

沈星渡被怼的没了应对,心中又急又气。
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冥顽不灵,软硬不吃!
不对!
多年在生意场上察言观色的经验让沈星渡发现了端倪。
她想起雁南飞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那责备的话里,分明藏着宠溺。
雁南飞一定是极宠爱福福的,绝不似他口说的中那样无所谓。
沈星渡眼中闪过灵光。
突然挣扎出雁南飞怀里,呲着牙威胁: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绝食自杀!”
沈星渡气鼓鼓的紧盯着雁南飞,却见他表情似忍笑。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他轻看了!
她沈星渡是什么可笑的小动物吗?
沈星渡突然倒退到桌子边缘,一条腿悬空,挑衅似的斜睨雁南飞。
“我现在就从这儿跳下去,足够这狐狸再折一条腿的!
就算你是大将军也总有睡觉的时候,我总能找到机会弄死自己!”
沈星渡看到雁南飞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知道自己赌对了。
收回前腿,大胆说出心中猜想:
“福福其实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不然也不会不眠不休的亲自寻找!
你根本就是没有福福不行!”
雁南飞眼中闪过短暂的欣赏,很快化作一片冷意。
沈星渡后脖颈再次被捏住,整个狐被提起来,四条腿悬了空,自动缩起来,看起来乖巧可怜。
“沈星渡,你很聪明。
但是聪明人常常活不久。”
沈星渡被雁南飞身上的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深知一国大将军被人知窥破了好恶,会有怎样的风险。
立刻软了语气,识时务的轻轻摇晃起尾巴讨好:
“只要你帮我把身体换回来,我保证守口如瓶!
绝不告诉任何人这只狐狸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我不过一个闺中女子。
将来会成亲,会有丈夫。
怎可能随便对人说你雁大将军私下的癖好?
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沈星渡在说到自己“将来会成亲,会有丈夫”的时候,看到雁南飞左边的眉毛轻轻挑起,似乎是被说服了。
谁知雁南飞突然一反手将沈星渡肚皮朝天的抱在怀里。
这个姿势,更加羞耻。
沈星渡忍不住浑身扭动,不顾自己受伤的后腿,四个腿儿胡乱挣扎着想要翻身。
“不许动!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沈星渡悲愤的安静下来。
狐狸眼睛湿漉漉的扭到一边。
蜷缩着爪子,任由他摸。
反正她现在是一只公狐狸,本就是他的宠物。
可雁南飞大大温热的手掌摸到哪里,哪里就带来一片滚烫。
她偷眼看着雁南飞的眼神很是可怜。
雁南飞看不得她这幅不情愿的做派,烦躁的将沈星渡丢在一旁。
“罢了,真是麻烦。
摸也摸不得,哪里都比不得福福!
是该尽快换回来。”
说到换回来,沈星渡这才抽抽搭搭的止住泪水。
“雁将军可有办法将我俩换回来?
若是雁将军有法子,小女定当竭尽所有报答你的恩情!”
雁南飞看向她微微一顿,鼻腔里轻哼一声。
像是对她的许诺的报恩不屑一顾。
沈星渡想说她有的是钱,就是送他两个铁矿也送得起。
可如今她是一只狐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这许诺听起来确实像是一句轻飘飘的戏言。
她一个太傅府的闺阁小姐能有什么报答给大兆将军的?
难不成以身相许么?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吧?
沈星渡惊觉自己刚刚话里的不妥,正想着说点什么找补回来。
雁南飞却先一步开了口:
“早些年我征讨西域确有听闻过类似换魂的巫蛊之术。
我可以派人寻访,不过这需要时间。
为今之计,我倒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沈星渡大大的狐狸眼睛才被眼泪洗过,亮晶晶的。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几根一簇的粘连在一起,眼巴巴的等着雁南飞的办法。
他却突然问:“你还打算嫁给那个礼部尚书家的少爷吗?
你这么着急换回去,是为了抢男人?”
“你......”
他竟然都听见了!
她万万没想到人生中最丢人的事,被雁南飞全都听去了。
他一个堂堂的将军,竟然这样直白的问第一次见面的女子这样令人没脸的问题!
他还真的不拿自己当个女子......
若不是有狐狸毛遮掩着,此时沈星渡面色羞红是如何也是藏不住的。
“我才不会嫁给陆邵!
待我换回身体,就向父亲说清楚。
既然陆邵想娶的是我妹妹,那我就和他退亲!
我又不是非他不嫁!”
沈星渡瞧见雁南飞瞥了她一眼。
略微点头,嘴角勾起。
似乎对这答案很是满意。
“既如此,不如我娶你,你嫁过来咱们可以慢慢想办法。
至少在我将军府内,可保你沈大小姐变成狐狸的事不被外人知晓。”
“那怎么行?”沈星渡大惊失色,这算什么办法?
她才第一次见这雁大将军,哪有见了一面就私定终身的?
“你若不肯,那便作罢。”雁南飞眯起黑眸,立刻收回提议。
“我也觉得一个人更潇洒自在,若不是皇帝逼我娶四公主,我也不会动这心思。”
沈星渡记得四公主是先皇后所生的福康公主。
如今也是十六岁的豆蔻年华,长得雍容大方,品行端庄。
雁南飞竟然不愿意,还想用她来做挡箭牌。
沈星渡猜想其中必然和朝堂局势有关。
只怕皇帝想用一切办法来绑定雁南飞的衷心,才会不惜将福康公主嫁给他。
沈星渡有点后悔自己拒绝的太快。
冷静分析目前这个局势,嫁给雁南飞的确是她最好的选择。
倒是雁南飞,如果不娶福康公主,他娶谁家的小姐还不是一样搪塞过去?
心事重重的吃过晚膳,沈星渡见佣人都退下了,嗫嚅着开了口:
“雁将军,你能否带我回太傅府?
我担心我的身体,想回去看看。”
怕他不答应,末了又补上一句:
“你就不担心福福吗?”
沈星渡绕着弯的求雁南飞,雁南飞仍无动于衷。
甚至像是故意不想让她回去,随口搪塞:
“你放心,我在太傅府放了人。
福福没事,只是还昏迷着,没有危险。”
沈星渡狐疑的看着雁南飞,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问题。
伸出小爪子去扒拉雁南飞的手臂。
三条腿一个没站稳,一爪子按到了雁南飞结实的胸肌上。
沈星渡尴尬不已,涨红了脸。
突然脑中灵光乍现,干脆豁出去脸皮,扬起头对着雁南飞撒起娇来:
“求求你了,雁将军,你就带我去吧,好不好嘛?”
然后眨巴着她好看的狐狸眼睛,小爪子又不老实地故意按了两下。
确实挺结实。
雁南飞面无表情的垂眸看她。
有那么一刻钟,沈星渡还以为时间停止了。
可她却能听见自己小小的狐狸心脏“砰砰”的跳做一团。
雁南飞沉默的太久,令沈星渡越来越感觉自己实在轻贱。
堂堂的太傅嫡女,竟然沦落到要向陌生男人撒娇求助,人家还无动于衷。
她讪讪收回爪子,却被雁南飞一把按了回去。
沈星渡猛地抬起头,正对上雁南飞黑眸里一闪而过的炽热。
“你再按一会儿,我就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