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令仪霍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都皇帝后妈了,谁在乎你们火葬场全文》,由网络作家“溪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飞虎将军霍清一家满门抄斩。监斩官正是霍家的上门女婿池墨。众人唏嘘不已,唯有霍令仪几近哭晕在阁楼上。她霍家满门本可以不死的,是池墨伪造了她家中造反的证据。她本是飞虎将军嫡女,尊贵无比,自从嫁给池墨后,便处处帮扶。池墨一介穷苦书生,求娶时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发誓此生定不负她。可是,婚后不久,他青云直上后便和表姐厮混到一块,甚至陷害她父亲通敌叛国。原本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是池墨递上了最后的“证据”。亲人的证词,便是皇上不信,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她霍家一十六口被斩杀于菜市场,血流成河,死后头颅悬挂,受万民唾弃。而霍令柔一家却被池墨以功绩相保,甚至为霍令柔的父亲兄弟求来了入朝为官的机会。她不甘心!若不是自己对池墨死心塌地,怎会给他背叛的机会。“妹...
监斩官正是霍家的上门女婿池墨。
众人唏嘘不已,唯有霍令仪几近哭晕在阁楼上。
她霍家满门本可以不死的,是池墨伪造了她家中造反的证据。
她本是飞虎将军嫡女,尊贵无比,自从嫁给池墨后,便处处帮扶。
池墨一介穷苦书生,求娶时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发誓此生定不负她。
可是,婚后不久,他青云直上后便和表姐厮混到一块,甚至陷害她父亲通敌叛国。
原本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是池墨递上了最后的“证据”。
亲人的证词,便是皇上不信,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她霍家一十六口被斩杀于菜市场,血流成河,死后头颅悬挂,受万民唾弃。
而霍令柔一家却被池墨以功绩相保,甚至为霍令柔的父亲兄弟求来了入朝为官的机会。
她不甘心!
若不是自己对池墨死心塌地,怎会给他背叛的机会。
“妹妹,昔日你大房欺压我家的时候,可想过会有如今?”
霍令柔一身华服,居高临下地看着霍令仪,眼中满是畅快。
“我家处处帮扶你家,何来欺压一说!”
霍令仪被人压制着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爹不过是想要一个官职,你爹却再三推脱,不就是看不起我家嘛!”
霍令柔面露狠厉,一脚将霍令仪踢翻在地。
她疼得直冒冷汗,心中却想起了这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霍家这一代只出了她爹一个有本事的,其他兄弟都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其中又以二房最为蠢钝。
自私、虚伪又好面子,没当官之前尚且仗着父亲威势压人,若是有个一官半职,不知会是何种模样。
霍令柔不觉,独自诉说着自己的愤懑。
霍令仪转过头不看霍令柔不和她说话。
却不想她的动作让霍令柔更加生气,强行扭过她的脸:“如今,我爹揭发有功,平步青云,而我不日便会嫁给墨哥哥,你若不死,谁给我腾位置呢?”
霍令仪冷笑一声。
“你不知道吧,我怀孕了。”霍令柔抚着肚子一脸幸福,“这孩子是你爹娘被杀那天怀上的,墨哥哥知道了别提有多高兴了,说,这便叫做双喜临门。”
霍令仪按下内心的激动,只是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情绪。
“你以为没有我,没有我爹,他池墨能走到今天?”
霍令柔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眼神示意丫鬟去找池墨。
“墨哥哥会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不知道,只是你落到如今的地步可会后悔当时拆散我和墨哥哥。”
“我从未拆散过任何人。”
她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靠抢别人的相公。
帝都想与她霍家结成姻亲的皇亲贵胄不在少数,要不是看中他的人品,她怎会违背父亲的意愿非要和他在一起?
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是她识人不清,只可惜连累霍家上下一十六口人为她做的选择付出代价。
“你还是一如即往的虚伪!和你爹一个样子。
你不知道吧,钦天监那群人为了立功,十八般酷刑在他身上一一用过,身上一块好皮都没有,竟然还死咬着不开口。
我前些日子跟着墨哥哥去看过,你霍家十六口人身上血迹斑斑,哀嚎不已,当真是吓人。
若不是你嫁与墨哥哥,想必菜市场的亡魂又要多上一条了。”
霍令柔越说越兴奋。
霍令仪握紧衣服里藏着的匕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劫持了霍令柔。
“我要见池墨。”
霍令柔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无比惊慌,“霍令仪,你别冲动!墨哥哥马上就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池墨大步走进来,死死盯着霍令仪,“把刀放下!”
霍令柔梨花带雨地求救:“墨哥哥救我。”
“柔儿,别怕。”池墨温柔地安慰霍令柔,又怒声呵斥霍令仪,“霍令仪,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干嘛?”霍令仪苦笑“我要让你给我霍家上下一十六口人赔罪!”
池墨身子一僵,只是听到霍令柔的哭声,心疼不已。
“你想做什么?”池墨皱着眉头问。
“我说了,我只求一个公道!”霍令仪脸色苍白,手上的匕首死死抵在霍令柔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线来。
“我爹绝不会是通敌叛国之人!”
池墨眼神一变“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证据确凿,皇上圣旨已下,你竟敢说有冤屈?”
霍令仪仰天长笑“好一个证据确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霍令仪用力割下,霍令柔脖子上的血痕更深,血流不止。
池墨丢过暗器,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令仪被侍卫按压在地,池墨则紧紧抱住怀中哭泣不止的霍令柔柔声安慰。
池墨吩咐人将霍令柔带下去,自己则慢步走向霍令仪。
霍令仪从侍卫手中挣脱,伸手想去抓地上的匕首,却被池墨踩住了手。
“昔日的霍家千金,原也不过如此。”
池墨将匕首踢开,吩咐道:“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剜下来,去喂夫人的狗,别让她死了。”
看着霍令仪愤怒的表情,池墨笑了,“你想死,我偏留你一条性命,看着我。”
护卫将霍令仪拖走,听着隔壁调笑的声音,霍令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血色涌出来时,护卫便用沾了盐水的毛巾拭去,疼得霍令仪直冒冷汗。
“您放心,大人吩咐过,必会留您一条性命,您便安心受着吧。”
霍令仪双目通红,汗如雨下,她死咬牙关,却不肯开口发出一声喊叫。
她心中数着被割的次数,暗自发誓一定要让池墨将欠她的、欠霍家的,加倍奉还!
不知过了多久,霍令仪身上满是伤口。
护卫最后一刀,直直插入霍令仪心口。
“要怪,就怪你父亲不知好歹!”
“寻常的衣服,表姐要是喜欢送与她也无不可只是这套衣服和头面是圣上赏给我娘的,圣上赐的东西就算是不用我们也得供着不能随意送人的。”
“既然是圣上赏给你娘的为什么在你哪里?”霍令柔问。
霍令仪上下扫了一眼霍令柔,像是在看白痴一样,“我娘的东西临终前传给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既是如此我倒要问问,连我都不知道放在何处地东西怎么会在你那里?”
“我我我,”霍令柔结巴着说不出话来,转头求救似的看着陈氏。
“等回去,衣服清洗干净了,让下人给你送过去。”
无视了身后霍令柔揪她衣服的动作,陈氏这样和霍令仪说道。
“这衣服是圣上亲赐的,”说着霍令仪手指提起霍令柔袖子的一角道“这个花纹可不是谁都可以穿的起的。”
大红色的牡丹,是国花,若非圣上亲赐谁人敢穿在身上。
陈氏看着霍令柔身上的衣服忽然间想起自己还在深闺时听过的流言,照这样看来那根本就不是流言。
“不必等以后了,就现在吧。”霍令仪打量着霍令柔道“里面又不是没穿亵衣,就现在脱好了。”
陈氏瞠目结舌,这个丫头怎么行事作风不按常理出牌。
“还是你想在这里耗着等着我爹回来?”霍令仪偏头问她。
“柔儿,把衣服脱下来。”陈氏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霍令柔睁大了眼睛瞪着陈氏,怎么能当着下人的面在院子里脱衣服,虽然只是外衣对她来说也是耻辱。
“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再说了这是自己家,府门一关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如何能知道,赶紧脱吧,我的耐心可没有多少。”
那嘲讽的语气让霍令柔差点咬碎了后槽牙。
“脱吧。”陈氏心疼自己闺女,不想让她再被霍令仪欺负,只是现在他们必须忍,总有一天她们不用再寄人篱下,再忍忍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霍令柔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用力的撕开身上穿着的外衣。
“慢着。”霍令仪饶有趣味的拦住了霍令柔的动作道“我希望你怎么穿上的,怎么脱下来,皇上的东西弄坏了一点,可是要杀头的。”
霍令柔依旧很生气,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那么暴烈了。虽然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撕裂了再扔给霍令仪,可是如果代价是自己的命的话那可就不值了。
瞥到霍令柔眼角晶莹的泪光,霍令仪心中一阵冷笑,怎么只不过是这种程度就撑不住了,她做的这些远不及上一世霍令柔做的万分之一。
衣服脱了,头面也摘了下来,霍令柔一个人垂着头直愣愣的站在院子里。
小婷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收了起来,抱着衣服站到了霍令仪身后。
“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好。”霍令仪冲着陈氏似是而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扬长而去。
看在陈氏一心为女的份上,这是她给她们最后一次机会。
看着霍令仪的背影,霍令柔双手攥紧,涂了丹蔻的指甲竟然硬生生的折断了,四周下人们都在看她霍令柔的笑话,她清楚的很。
陈氏脱下外套来盖在霍令柔的身上,却不料被霍令柔抖落在地上。
霍令柔愤恨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陈氏。
陈氏被自己女儿充满怨恨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又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外衣,再次给她披到了身上。“小心着凉。”
“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霍令柔恨恨的说道。
陈氏握住霍令柔的手,真诚的眼神注视着霍令柔,道“娘也不会放过她的,让我们柔儿受到这样的侮辱,娘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总有一天娘会让她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不是时候,不是时候,你总是不是时候,那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给我个准话,我已经受不了了。”霍令柔甩开陈氏的手道。
陈氏有些慌张,这种事情真的是要看时机的,现在的她们远远不能和霍令仪进行正面对决,霍令仪倒没什么,只是他们现在不能和霍清对着干,只有把霍清的心从霍令仪身上夺过来,到了那个时候怎么对付霍令仪那个小丫头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见陈氏不说话,霍令柔垂下眼帘,道“是我太过急躁了,一切听娘的。”
“我家柔儿最听话了。”陈氏摸了摸霍令柔的头欣慰的拉着霍令柔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霍令柔知道想靠着陈氏来收拾霍令仪是不行了,陈氏太过小心翼翼,等着她来收拾霍令仪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只有她自己动手了,不要怪她,原本倒是可以再让霍令仪蹦跶几天,可是她太过不知好歹了,骑在她脖子上耀武扬威的,从小被陈氏捧在手心里的霍令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再加上刚刚在庭院里发生的一切,霍令柔已经彻底被愤恨抓住了心智。
若是此刻陈氏低一下头,便会知道自己女儿心里面想着的事情,只可惜她没有,所以她也不知道,霍令柔在心里究竟做了个什么样子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足以把霍令柔提早送入地狱。
这厢霍令仪回到了自己院子发现小婷还抱着那一叠衣服,皱了皱眉嫌恶道“你怎么还摆着它?”
小婷一脸委屈道“是小姐自己说的啊,这是皇上亲赐的东西,不好好呢保管的话会有杀头之祸的。”
原来如此,霍令仪有些尴尬,道“扔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件衣服,只是看不得霍令柔那幅样子而已。”
“小姐,这个可是御赐的?”小婷可不敢随便处理手中的东西,万一真的惹来杀身之祸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这些东西去了哪儿。”霍令仪念头一转道“也是哈,毕竟是御赐的东西吧总不好随便处理的,这样你先去把这件衣服清洗干净了,等过几天到娘的坟头上烧了好了。”
“这可是上好的料子,就这样烧了?”小婷有些可惜。
“别人穿过的东西我是不屑的,而我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拿来用。”
走到卧房门口才发现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霍令仪推开门边往进走边道“不是让你盯着二房那边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
霍冰点头,低声在霍令仪耳边道“现在二房手里握着的铺子田产地契差不多都收回来了。”
“那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今天属下见二爷鬼鬼祟祟的出府,心下觉得有异,便跟了上去,谁料竟然发现了......”
“是圈养外室还是强抢民女。”这些事情她前世也略有耳闻。
“二老爷今次出去是去见左相的。”要只是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霍冰来通知霍令仪,只是二老爷强抢了民女圈养外室的事情,霍令仪是怎么知道的。
霍令仪有些疑惑霍二身上没有官职,去见左相做什么,难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往来了。
抬眼便到了七月,霍令仪从未觉得日子过得这么快过。桌子上摆放着的兰花集会送来的拜帖,往年是她去不了而今年她并不准备去,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有些蠢的女子了同一群衣着华丽戴着面具的女人在那里虚情假意的事情她懒得去做。
“小姐,表小姐来了。”小婷从门外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她怎么来了?”霍令仪低声呢喃。
小婷正预备回话,霍令柔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表妹,许久不见了。”
霍令仪站起身子,直视着霍令柔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每天都坐在一张桌子上用膳。”
霍令柔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转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厚着脸皮说道“想必表妹也已经收到了兰花集会的帖子了吧,这次要穿什么衣裳过去呢?”
往常帖子送到霍府陈氏都是直接让霍令柔去的,霍令仪连边都沾不上,再加上那个时候霍清不在府里,陈氏一手握着府中大权,小厮们也不会把帖子送到霍令仪这边来。
自从霍令仪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大刀阔斧的收拾了几回府里的内政之后,就连陈氏他们都差点被霍令仪赶出府去,下人们哪敢对霍令仪稍有懈怠,生怕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事情小命儿就没了。
霍令柔这几日甚至都没有去四皇子府外徘徊就是为了等兰花集会的帖子,往年都是这几日便到了的,没想到今年等来等去始终没有等到帖子,招来下人问过之后才发现帖子竟然被送到霍令仪这处了。
“我不准备去。”霍令仪淡淡的说道。
霍令柔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就算在府里面敢对着自己耀武扬威可霍令仪终归是害怕和贵女们相处的不是。
“人家给霍府下了帖子,出于礼貌霍府毕竟是要去一个小姐的不是。”
霍令仪哪能不理解霍令柔的那几分小心思,眼神往放帖子的桌子上瞥了一眼,道“你要想去,你自己去就好了,帖子就在桌子上。”
霍令柔伸手拿起了桌子上帖子眼底的笑意顿了一下,随即言笑晏晏的冲着霍令仪道“这怎么行,总归你才是将军府的正经小姐,你不去反倒是我去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么?”
“这些事儿你以前也没少做。”霍令仪冷冷道。
霍令柔那笑颜如花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道“那是以前,姐姐不懂事,如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如今霍家年轻的一辈中,只你我二人是女孩子,理当互相帮助,从前的事情是姐姐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姐姐吧。”
霍令柔亲自前来道歉,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霍令仪清楚的很她这个表姐虽然脑子不太好使可一身的傲骨却被陈氏养的足足的,向来把向她低头视作耻辱,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过来向她服软,兰花集会也许不是她想象中那么无聊的事情呢。
“瞧表姐这话说的,咱们姐妹谁跟谁啊,说这些可就见外了,只是”说道这儿,霍令仪眼眸中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几丝为难。
“莫不是担心那集会中的人与妹妹为难,姐姐会陪在你身边的,这种事情就不要担心了又有谁有胆子同将军府的千金作对呢。”
霍令柔看着霍令仪,说着开解的话,话里话外把一个好姐姐的形象演的真真儿的。只是要是能把眼底的那一丝因着同霍令仪服软而产生的屈辱藏的再好些的话就完美了。就像是霍令仪,明明心里对兰花集会烦得要死眼底却能表现出一丝因为霍令柔的一番话而产生的向往,这才是表演的最高境界。
“我再考虑考虑吧。”霍令仪语气里透露出几分心动。
这若有似无的几分心动,足以让霍令柔心中暗喜,要不是为了参加这次的兰花集会她才不会放下骄傲来对着霍令仪服软,等以后她做了皇家妇,这些她都会从霍令仪身上讨回来。
还有那个兰花集会的帖子是怎么一回事,她本也不打算和霍令仪服软到那个地步,可是翻开帖子一看才发觉若是霍令仪不去她也是去不得的,往常都是写着给霍府小姐的帖子这次写着的却是霍令仪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未提过她霍令柔的名字。这也就意味着霍令仪去得话可以把自己带去,她要是不去的话自己也不能去,自己怎么能容忍这些年来费心费力经营的关系圈如此功亏一篑,再说了这次集会可是同往常并不一样呢。
小婷从始至终在房间里看着二人的交锋,幸亏她走得快不然看着霍令柔那幅不要脸的样子她绝对会忍不住吐出来的,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眼看着自家小姐就要落入她的陷阱,小婷急的在屋子里老来回踱步。
霍令仪扶额,这丫头在房间里来回转,她连书都看不进去了,“能不能别转了,想说什么就说。说完让我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书。”
“小姐,表小姐这样做就是不想让您带她去兰花集会,您可千万不能上当啊。”小婷目光灼灼的看着霍令仪,好像她让她操碎了心一样。
“说道兰花集会,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霍令柔为什么非去不可。不过是寻常的一个贵女集会而已。”前世她根本就没见过这张帖子,也没有人和她谈论过这件事情。
小婷眼睛转了转,凑到霍令仪近前道“之前二房那边怎么说小姐就怎么做我也不好当着小姐的面说二房的坏话,要是传到二房那边奴婢的小命儿怕是就保不住了,还白白的在小姐面前担了个挑弄是非的名声。”
小婷这话说的委屈她说的很对,依着自己以前的性情就算她说了自己怕是也不会信的,前世她就是那样被自己害死的,霍令仪脑海里下意识的就略过前世这个小姑娘凄惨的死法,心情有些压抑。
“之前是我不对。”
蓦地听见霍令仪说这句话让小婷有一瞬间怔忡,回过神来接着对她说道“和小姐有什么关系,都是二房太会欺骗人心了,只是这次小姐可千万不要受了表小姐的蒙骗,坊间有传言说这次的兰花集会会有皇子亲临,要是万一哪个皇子眼睛不好选上了表小姐,以表小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小姐就要受苦了。”
“你也说了,只是坊间传言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再说了我还不准备去呢,不用那么担心。”
小婷斜眯了霍令仪一眼道“小姐,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刚刚你那表情分明是动了想去的心思。”
霍令仪眼神眯起,表情有些危险,她是不是最近太宠这个丫头了,怎么感觉她有些蹬鼻子上脸了。
定了规矩后,霍令仪按照父亲的要求,去把家中部分账款收回。回来时,明显感觉气氛不对。
霍清坐在桌子的正中央招呼霍令仪道“快过来吃饭。”
“这是怎么一回事?”霍令仪看到赶走的两个人又回来了,心里顿时火大。
霍清脸色阴沉,冷冷道“你二婶被马踩伤了。”
“所以呢?”霍令仪反问。
其实霍清也很无奈,怎么陈氏就被马给踩伤了,要是老二好好的还好说,让老二管这回事就好了,偏偏自己当初踢他的那一脚太过实诚到现在老二还下不了床,这母女两个哭哭啼啼的在五城兵马司衙门外面跪了一个上午,人来人往的大家都看到了自己丢人的很,罢了毕竟是一母同胞,既是认了错以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紧点得了,于是就接了回来。
霍清这厢不好意思和霍令仪说话,那厢陈氏带着霍令仪又哭哭啼啼了起来。
“大小姐,你二叔如今还在病榻上躺着,婶子又被马踩踏伤了,留你表姐一个人可怎么生活呀,”说着陈氏假模假样的把帕子捂在嘴边咳嗽了几声,“不就是欺负咱们霍家没人吗?大老爷可一定要给咱们娘儿俩做主呀。”
霍清懒得理这两人只是有些愧疚的看着霍令仪。
霍令仪冷冷的盯着陈氏,把陈氏看的直发毛,她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避开霍令仪的眼神安慰自己只道是自己想多了,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
霍令仪垂下眼帘遮住自己眼底的情绪,淡淡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婶子吧和二叔就好好在府里养病吧,可要好好的养病,仔细看自己的身子要不表姐在这世上可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
霍清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原以为还要费好大一番劲儿闺女才肯让二房搬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容易,闺女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他清楚的狠,想到这里霍清对霍令仪心中又多了几丝愧疚。
不知为何,陈氏总感觉自己的心慌慌的。
事情处理好了,霍清也懒得看到陈氏母女二人倒胃口,面无表情的对着陈氏说道“回了这个家,该怎么做要自己好好掂量着,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也清楚着些,答应过我的都给我记清楚了,客居的就别妄想着爬到本家小姐的头上去了。”
这陈氏不是什么安份的人,霍清知道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的,说完霍清拂袖而去。
霍令仪静静地看着陈氏。
陈氏在背后偷偷的拽了一下霍令柔的衣服,霍令柔不情不愿的走道霍令仪面前行了个礼,道“妹妹,之前的事情是姐姐不懂是看在姐姐年纪小的份上,妹妹心胸宽阔就不要和姐姐计较了。”
霍令仪在心里都气笑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她就得懂事是不是,还要她心胸宽阔不要和她计较了,人家批了一张人皮和她讲话按理说她再怎么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只是这霍令柔说话实在是气人。
这样想着,霍令仪掠过霍令柔脸上扬起一个笑容走向陈氏,一脸担心道“婶子怎么就叫马给踩伤了呢,那骑马之人甚是可恶,婶子可看清那骑马之人是谁了,告诉令仪,令仪让爹爹教训他,这也太不把霍家放在眼里了。”
霍令仪被气的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陈氏见此情景只道是自己女儿太过骄纵连丁点苦都吃不了。要想在将军府长久的住下去,得紧紧的抓住霍清,眼前这丫头的关系也不能搞得太僵了。
“当时情形太吓人了,婶子也没有看清楚。只是看衣着应是皇亲贵胄。”说着陈氏装作脸色苍白的样子。
霍令仪双手覆在陈氏的手上,安慰道“婶子不必担心,爹爹手下掌管着的五城兵马司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再怎么说婶子也是霍家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霍家的人不是随意欺辱的,查出来必叫那人生不如死。”
她骂谁是狗,陈氏气得牙痒痒又不敢再这个关头上对着霍令仪做出些什么来也只能咬牙忍着。等等刚才她好像说了要把踩伤自己的那个人给找出来,这下陈氏的脸色是真的苍白了。
“那真真是极好的,只是为了我一个妇人弄的京城不得安宁那可就是婶子的过错了,况,五城兵马司虽隶属于你爹爹总归还是皇上的亲兵要是让人知道了说是霍家以权谋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什么不好,五城兵马司司的便是这京城的安宁,青天白日之下放任皇亲国戚在城里疾驰本就是他们的错,追查真凶有什么不对的。”说着霍令仪就往外走去,看那架势好像是真的要去找霍清一样。
陈氏追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霍令仪的人影了,霍令仪跟在陈氏后面,一脸不解道“娘,既是她要去找真凶便让她去找好了,为何要阻拦?”
“你懂什么?本是不存在的事情,找什么真凶,要是找不到,欺骗大将军的下场是什么,你自个儿看看你爹不就知道了。”?
想到自家亲爹,霍令柔心里一阵后怕,脑子里闪过一阵灵光附到陈氏耳边道“左右京城里有人骑快马是真的,您也确实差一点就被踩伤了您有什么好怕的。”
陈氏转念一想也是,左右这些都是真的,既是后来勒住了马,那在外人看来也是踩上去了自个儿怕个什么劲儿。
走在回廊上,小婷问霍令仪道“小姐您真的要去让老爷找真凶啊?”
“有什么好找的,爹手底下的人我是清楚的,青天白日纵马行凶这事儿总觉得有些蹊跷,霍冰。”
话音刚落霍冰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小姐。”霍冰冲着霍令仪拱手。
“你去查一查。”
“是。”霍冰转身一个跳跃就不见人影了。
小婷惊讶的道“这这这,这是变戏法的吗?说不见就不见了。”
“大概侍卫就喜欢飞檐走壁吧,习惯就好了。”霍令仪拍拍小婷的肩膀安慰道。
回卧房之前霍令仪转道去了趟书房,在一群书里面找过来找过去,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书。
抱着书回到卧房,霍令仪对着四周的丫鬟道“我这边不需要人了,你们都下去吧。”
小婷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霍令仪。
霍令仪失笑道“快下去吧,别败坏你家小姐清誉了。”
小婷闻言脸腾地就红了,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回来了。”突然霍令仪朝空气中说了这么一句话。
霍冰从窗户外面跳进来,“小姐。”他就奇怪了,这个大小姐又没有习过武艺怎的就知道他回来了。他那里知道重活一世的霍令仪对什么都保持着一份警惕之心。
“怎么样?”
“是真的,今日确实有人在街市上骑快马,也确实撞倒了人。”
“竟然是真的!”霍令仪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也是苦肉计吗?可不得演得真实一点。
“哪个府里的人?”
“四皇子身旁的卫风。”
四皇子府里的,这个皇子霍令仪对他的映像没有二皇子深,只是远远的见过几面,记忆中这个皇子好像是个病秧子,即不得圣宠又没有兵马,身边的人倒是嚣张得很呐。
“好了,我知道了。”说着霍令仪便不再去管霍冰低头看起自己手中刚刚从书房翻出来的书了。
烛火明明灭灭的照映在霍令仪的脸上,多余的光芒扫在她手中执着的书上,封面上洗冤录三个字也随着烛光一明一灭。
一天之中最重要的晚饭,也是霍清唯一回府吃的一顿饭。
饭桌上霍清貌似不经意的说道:“听说你把二房赶出去了?”
霍令仪正在夹红烧肉的筷子顿了一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那是霍清的亲弟弟。
“以后做事的时候小心点,”霍清仿佛没看见霍令仪的尴尬接着说道“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爹,你不生气?”霍令仪摸不准霍清是个什么心态。
“你要做什么就去做,”霍清义正严辞的说道“我在外面打拼就是为了让你的生活过的好一点,之前把你托付错了人,是爹的不对,以后爹亲自来抚养你,虽说可能不会把你培养成大家闺秀,至少不能受气,要不爹在外面拼死拼活还有什么用。”
霍清话一说完就见霍令仪一双星星眼膜拜的看着他“爹。”
听见霍清的一番话,霍令仪心中一暖,想起了前世霍清也是这样对自己的,虽说后来因为池墨的事情伤了霍清的心,可就算那样霍清依旧是对自己予取予求的。要不是那样,池墨也不会爬得那么高,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让那些事情重演。
“爹,我想问一件事?”霍令仪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吧?”自己宝贝闺女想问的霍清自然是要好好回答的。
“娘,是怎么去世的啊?”霍令仪一直都想知道她娘是怎么去世的,两世为人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霍清眼神一变,脸色苍白,放下碗筷对霍令仪说道“我刚想起来,府衙里还有些事情很重要没有处理完,我先走了,你慢慢吃。”说着站起身就往院子里走去。
“爹!”
霍令仪站起身子望着霍清的背影有些疑惑,这就是传说中的转移话题?
“对了,”走到一半霍清转过身子来对着霍令仪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给你准备了两个护卫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就让他们去做不要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就如同天降神兵一样出现在了霍令仪面前。
“卑职霍焰。”
“卑职霍冰。”
两人共同作揖对着霍令仪道“见过小姐。”
他们俩来的正是时候,霍令仪正想着过几天从哪里找些人自己用呢,霍清就送了两个人给自己,真是知她者霍清是也,只是这两个人是不是可以用还得考验考验才行。
“小婷。”
“小姐。”小婷从门外走进来。
霍令仪附在小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下去了。
霍冰和霍焰两个人直愣愣的站在客厅里,霍令仪就围着他俩看,也不说话,结果把霍焰弄了个大红脸,直接说道“小姐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别老盯着我们哥儿俩看了。”
闻言,霍令仪扑哧一笑,“好了不逗你们了。你们俩刚才从哪出来的?”他们出现的太快霍令仪根本没有看清。
“我在那颗树上,”霍焰憨厚的答道“霍冰应该是在房梁上。”
霍冰点点头。
“你们原来是做什么的?”霍令仪估计这俩身手应该不错。
“随身保护将军的安危。”霍冰冷冷的说。
“你们以后就这样跟着我?”霍冰一张口硬生生的让霍令仪背后冒起一丝寒意。
霍焰道:“不是,我们会跟在您身边,您看不到我们,需要的时候叫我们一声我们就出来了。”
“你们谁会看账本?”霍令仪问。
闻言霍焰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
见此情景霍令仪指着霍焰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话音刚落,霍焰就不见了,搞得霍令仪还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他人呢?”
“走了。”
“你跟我来。”
霍令仪把霍冰带到书房,把桌子上摆着的一堆账本给了霍冰,道“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查账本,把有问题的账本记下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不着急,慢慢看。”
现在抱在霍冰怀里的那堆账本霍令仪一看到就头疼。
夜色朦胧。
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
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卧。不一会儿又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左右察看了一下见没有人发现,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天早上,霍令仪站在院子正中央,让管家把将军府的丫鬟小厮聚在一起立规矩。
大厅门口的台阶上,霍令仪居高临下的环视了一圈儿。
丫鬟小厮站在院子里耷拉着头,心里莫名其妙他们小姐怎么自从落了回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霍府的人可不兴吃里扒外那一套,”霍令仪瞅着其中的几位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始终要记得你们领的是谁的月钱,庙堂之上有句话叫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句话不管放到哪里都是通用的。”
霍令仪走下台阶边穿梭在丫鬟小厮中间边说“拿了霍府的钱不为霍府做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被霍令仪问道的那个小厮,身子颤抖的不行,汗一滴一滴的从脸庞滑落,那小厮也不知道怎地看了一眼霍令仪的眸子死活也不敢再看第二眼。
霍令仪也不在乎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不要拿我当傻子,把我的宽容当作愚蠢,我一忍再忍可不是为着你们登鼻子上脸。你们要是还想在霍府生存,我不管你们以前如何如何,这往后你们当中要是再有一个敢给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把我说的话当话的,你们就给我好好看着。”
“这将军府的规矩也荒废了许多年了,”霍令仪高声说道“今儿我就在这儿把这规矩再给你们立起来。”
几个丫鬟小厮,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声喊着“小姐饶命,奴婢错了。奴才错了之类的。”
霍令仪眼角闪过一丝笑意,指着他们几个道“这几个都是聪明的,现在站出来我网开一面若是一会儿让我揪出来再出了人命什么的我可就管不着了。”
见府里还有人想蒙混过去,霍令仪心里一阵怒火,脸色一变,随手一指指着帐房说道“你觉得,你的帐做的怎么样,拿着霍府的金银珠宝补贴自己的家用用的可好。”
帐房退后两步冲着霍令仪作揖,心里惊慌面上却不露声色一片忠心的样子,道“小姐,您这可是冤枉老奴了,老奴对将军忠心耿耿,要是您不说出个三长两短来,老奴定要禀报到将军面前的。”
“冤枉啊,”霍令仪走道帐房跟前,缓缓的说道“你觉得冤枉是吧。”
帐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霍令仪走道自己面前嘴里的冤枉就是说不出来。
霍令仪嘲弄的看着帐房道“去年三月,你从库房里拿了一千两银子,一对儿玉如意,一副顾恺之的字画,前年六月库房里的夜明珠不翼而飞,大前年四月......”
霍令仪每说一句帐房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了后面颤颤巍巍差点倒了。怎么会,这些事情明明做的没有一丝痕迹,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还要我继续说下去?”
“小姐饶命。”帐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喊着,声线颤抖。
霍令仪道:“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衙门自首要么我来教训你。”
一个小丫头能把自己怎么着,帐房心里想着绝对不能去衙门,一个劲儿的趴在地上求霍令仪“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看样子,你是选择了第二种啊,”霍令仪随手一指帐房跟前的两个小厮道“你们两个,打他一百棍。”
小厮一听“啊,小姐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会出人命的。”
霍令仪冷冷道“没听到我说的话还是你们想和他一样。”
闻言两个小厮急忙去找来了棍子,冲着帐房说了句对不住,这就开始打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看着。”见有丫鬟闭眼霍令仪这样说道。
两个小厮装模作样的打了帐房十来棍子,就听见霍令仪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在这样装模作样我就换他们俩来,连着你们一块打。”
小厮看向霍令仪手指的方向两个劲装男子站在那边,看样子是习武之人,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卖力的打了起来。
这下帐房不再装模作样的叫着,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疼痛,嘶牙咧嘴的叫喊着。
不一会儿,帐房就皮开肉绽了,鲜血染红了木头棍子。
霍令仪就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看着,直到五十下打完帐房已经不省人事了。
“泼醒,接着打,这就是背叛霍府的下场,”霍令仪把在场的人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你们之前做过的事我既往不咎,往后该怎么做自个儿掂量着。”
说完霍令仪转身就走。
下人们看到霍令仪的背影忽然就觉得一阵冷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