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女频言情 满圆春色留不住司遥宏光帝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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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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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如今想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执念罢了。

次日一早,司遥便换了身淡青色的衣裙,准备出府散心。

刚好今日是七月七,乞巧节。

往年这时,她都会早早地去找贺辞,献上自己新学的女红。

他总是温和地笑着,细细夸上几句。

今年,她却只想远远地避开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

司遥刚出院门,便看见贺辞立在廊下。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手中把玩着一对玉镯。

那玉镯通体温润,是庆州玉坊新出的花样,上月她在铺子里见过。

当时她站在铺子外爱不释手地看了许久,还想着今年的乞巧节,她定要让贺辞将这对镯子送她,来配她那身紫色的长裙。

如今看来,这镯子终究与她无缘了。

察觉到贺辞的目光看了过来。

司遥平复心情,抬步向前,微微行礼。

她语气寻常地问候道:“相爷,这是要送给春姨娘的吧,很适合她。”

贺辞手指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须臾,他淡淡点头:“是。”

仿佛这并不是原本的答案,但她既然这么问了,就顺势应了。

不等贺辞再说什么,一道身影从旁边袅袅婷婷地走来。

惊春今日着了件绣着芙蓉暗纹的裙衫,甚是好看。

她看见司遥,先福了福身。

随后才对着贺辞笑道:“奴婢瞧着方才卖药材的不错,想着丞相近日批阅公文辛苦,又挑了些,改明儿多做几个香囊。”

司遥的手默默攥成一团,垂下眼眸。

后退几步,想与他们分开。

倒是贺辞,看见司遥低眉顺目地准备离开,叫住了她。

“今日是乞巧节,你也要出去?”

司遥依旧低着脑袋,疏离得体地回答道:“是,想去街上走走。”

“正好,我也要带惊春出去,一道走吧。”贺辞说着,已经吩咐人将备好的马车赶了过来。

司遥只好跟着上车。

马车内,惊春坐在司遥对面,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帕子。

“司小姐,西院的事情你莫要生气,我没有要和你争夺的意思,那院子......我原也是不想要的,是相爷他,过分心疼奴婢了。”

十指上的冻疮不经意地露出来,教人十分的怜惜。

司遥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本想让她安心住着便是。

结果话未出口就被贺辞打断。

“惊春。”贺辞幽深的眼眸蓦地抬起。

他淡声开口,隐隐有要替她撑腰的架势,“不日你就要嫁进相府,以后就是遥儿的长辈了,也该随意些。区区一个院子,你如何住不得?”

惊春眼角沁出激动的泪水:“相爷,奴婢何德何能......”

说着便扑进了贺辞怀里。

司遥迅速挪开眼,心头好似被一只大手握住。

拼尽全力才逼退鼻间的酸涩。

惊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笑道:“说起来,今日是乞巧节,府里要举行穿针乞巧的比试呢。”

“听说往年司小姐都是第一名,今年奴婢终于可以亲眼瞧见了。”

第一么?

丞相府里谁不知道,论女红,惊春说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贺辞还是一如既往穿了月白色的常服,只是腰间多了一个香囊。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针脚细密,绣工极好,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司遥突然想起自己及笄前夕,也曾亲手绣过一个香囊送给贺辞,可贺辞看到上面的鸳鸯却惨白了脸。

厉声喝骂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自那后便宛若换了个人,远远瞧见她都要冷着面孔走。

司遥想不明白,哭过,追问过。

现在想想觉得当真可笑。

哪有为什么?

贺辞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已。

“这香囊,相爷可还喜欢?”

不远处,惊春莲步轻挪,声若银铃,“奴特意寻了上好的香料,想着相爷佩戴在身上时能够安神......”

“好,甚好。”贺辞俯身,指尖轻轻抚过惊春的鬓角,眼中满是宠溺,“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再过几日,圣旨下来,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惊春温柔地垂下眼帘:“奴婢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要能日日陪伴在相爷身边。可奴婢也担心司小姐容不下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香囊往贺辞腰间系得更紧了些,柔若无骨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他腰间轻轻划过。

眼角却得意地扫向司遥这边。

司遥冷淡地收回目光。

又是这般。

前几日赏花,惊春故意打翻茶盏,割破了手指,引来贺辞心疼。惊春却惊慌地说:“都是奴婢不好,不是司小姐推搡的......”

明明她动都没动。

再前几日,惊春莫名中毒,她又红着眼眶对贺辞说:“不是司小姐所为,奴婢知道司小姐最是善良,断不会在茶水里下毒,一定是奴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她分明连厨房都未曾去过。

这些漏洞百出的计谋,只需稍作调查就能真相大白,可贺辞却次次都信了惊春的话,不仅从不过问真相,反而对她愈发冷淡。

“你不需这般贬低自己。司遥......她只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养女罢了。”贺辞冷嗤的声音忽然顿住。

司遥知道他看见自己了。

但她只是淡淡地与他对视一眼,便收回目光,提着父亲的佩剑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未走出太远,她的身后便传来惊春慌乱的声音:“司小姐别误会,只是相爷说这几日不能安枕,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了香囊......”

司遥微微蹙眉,并未停步。

与她何干?

一月之后,她便要远赴边关。到那时,这些过往都与她再无关系了。

司遥回了自己的院落,刚要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丫鬟红柳的声音:“小姐,该用膳了。”

司遥抬头看了眼天,才惊觉不知不觉到了晚膳时分。

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膳厅。

案几上摆着十来道精致小菜,冒着腾腾雾气,都是她一贯爱吃的。

唯一不同,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不在。

往后大概,也没人会陪她用膳了。

“小姐,丞相今日,已同惊春姑娘用过餐了。”红柳递过来烫好的筷子,小声说道。

司遥微微一怔。

从小到大,只要贺辞在府中,他们两人便是一道用膳。这是十年来从未改变的习惯。




她那一手绣活,贵妃娘娘见过都赞不绝口。

司遥从小舞刀弄枪,哪会什么女红。

只是那年无意间听贺辞说,他最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她才嚷嚷着要学刺绣。

每年穿针乞巧的比试,第一名都能得到贺辞的一副墨宝,姑婆们自小瞧着她长大,一个个全让着她,这才让她担了好些年‘第一’的名头。

那时她多傻啊,以为只要变得温柔贤淑,贺辞就会喜欢上自己。

现在,她清醒了,打算放下了,自然不愿争什么第一了。

“今年我就不参加了。”司遥回道。

“为何?”惊春追问,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倒是贺辞,听到司遥的话,明显楞了一下。

司遥倏然一笑:“自然是因为,我已经不喜欢女红了。”

贺辞猛地看向她。

司遥拂了拂膝上并不存在的灰,声音浅淡。

“有些事情从前爱做,现在不爱了而已。说明人哪,本就不该强求自己去做些不擅长的事。”

马车内一时沉寂。

司遥抬眸望向窗外的街景,阳光正好,照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而只顾着看风景的司遥却没注意到,贺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晦暗不明。

直到马车停在首饰铺的门口,贺辞才蓦然回神。

他率先下了马车,转身要来扶惊春。

却是司遥先掀帘而出。

四目相对。

贺辞举在半空中的手,迟疑地往后缩了缩。

司遥了然,利落地跃下了马车。

“我先告辞。”她没再跟随在他们身旁,而是独自走向旁处。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辞立在原地,微微失神。

司遥在集市转了一圈。

西街的铺子上了新的绸缎,东街的胭脂水粉出了新花样。

一想到今后或许都见不着了,她一口气买下许多,差人送回去,分给姑婆们。

逛至傍晚,司遥回了府邸。

远远地就能听见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院角挂着红灯笼,将整个院落照得一片喜庆。

婢女们三三两两聚在长廊的围栏,谈笑声不断。

她们瞧见了司遥,也像是没瞧见似的。

“这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奴婢去撕了她们的嘴!”红柳气急,要冲过去。

司遥拦下她,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她们只是知道,如今相府里正受宠的是哪个罢了。

司遥经过的西院时,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莺声燕语中,隐约传来一声轻笑:“惊春姑娘的针线活当真是一绝,今年第一准是姑娘的了......”

“姑娘人如其艺,都是名副其实的。”

司遥敛眸,没想到贺辞的动作这么快,下午才在商量的事,到了傍晚,惊春就已经住进了西院。

相比之下,她的院子冷清得很,只有几盏青灯在风中摇曳。

司遥自嘲地勾起唇角。

目光落在架上,父亲的佩剑在月光下泛着青色的暗影。

在外面逛了一下午,她还有一身的劲没使完,司遥取下佩剑出门。

剑出鞘,她抬起手,微微低垂视线,剑风过处,庭院中的落叶也纷纷被卷起。

剑势方歇,夜风忽起,倏地,一阵窸窣声传来。




贺辞更是特意从南边请来了最好的戏班排练,要在当日搭台唱大戏,只因惊春喜欢听戏。

丫鬟婆子们都想巴结新姨娘,流水似的排队去西院,司遥所处的院落就更冷清了些。

司遥倒不在意,没事就在院子里练练剑。

可这日清早,红柳突然面色青白地推开院门,颤着嗓音说:“小姐,出事了。”

司遥甚少见到红柳如此慌张的模样,她向来稳重。

“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

红柳憋着哭腔,眼眶通红,平静好一会儿才答道:“府里......是府里在传,说您将惊春姑娘的不少首饰,偷去当了!”

说到偷字时,小丫头气的嘴唇都在发抖,雪白的小脸也涨得通红。

自家小姐人品贵重,心性高洁。莫说去偷,这些玩意就是连看也根本不会看的!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竟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声势浩大地找上了门。

紧随其后的还有贺辞,他面容清冷,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司遥身上。

若是从前,他定会先问一问她的解释,听听她的说法。

可此刻他站在那里,眉宇间满是陌生的疏离,仿佛眼前的司遥只是一个与他毫无瓜葛的外人。

管家上前拱了拱手:“司小姐,冒然打扰。是因惊春姑娘丢了首饰,有丫鬟说瞧见您......”

“瞧见是我偷的?那人呢,证据又何在。”司遥冷笑,言辞铿锵,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死死紧握。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诽谤!

管家招了招手,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两个小丫鬟,指证道:“奴婢,奴婢们亲眼看见司小姐在当铺抵押首饰珠宝,变卖银钱。”

司遥神色一冷,“我的确去过当铺,只不过是当一些自己的金银细软罢了。”

“何况我就算去了,与惊春又有何干?可有人亲眼见过我去她的院子!何日何时,可有证人?”

众人面色松动,是了,并无人真正看见,司遥小姐去过惊春姑娘的院子。

惊春忽然呜咽出声。

“司小姐,你若是喜欢那对玉镯,奴婢不要也罢。只是......只是那枚金丝同心结,是相爷送的,对奴婢的意义实在不同。”

她说着,竟掩面落泪:“相府里,谁人不知司小姐武艺高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奴婢不敢搜司小姐的院子,只望司小姐能将那同心结还给奴婢。奴婢也不追究玉镯的事了......”

丫鬟们也纷纷磕头告罪:“奴婢们都亲眼瞧见了,司小姐的确当了枚同心结。”

司遥气结,惊春是非要把这偷窃的屎盆子扣在她头上了。

前几日,她的确典当过一枚同心结。

可那是她亲手绣制的!

原是和那香囊一对,准备送给贺辞的礼物,表明她的心迹。

结果,却只迎来贺辞劈头盖脸地指责。

她只是打算放下了,想与过去割离了。

清点首饰时,觉得同心结上的金丝和碧玉可惜,不如和其他首饰一起典当了换些银钱。

边关路远,沙场刀光剑影,她将来哪还用得着首饰啊?

司遥再度抬起眼眸:“我的确当过一枚同心结,但并非惊春口中的那枚,而是我自己亲手绣制。”




仿佛是跌入了一坛喝空的酒缸里,极致的酒气瞬间呛满鼻腔。

司遥脸颊登时变得滚烫,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贺辞。

“贺辞,你醉了!”司遥惊慌到连声音都在发抖,“放开我!”

“不放。”他闷着声,深邃的眼底带着浓烈醉意,像有化不开的雾气。

“贺辞!我是司遥!”

她声落,他蓦地一僵。

眼眸似是闪过片刻的清明,可下一秒,再度被醉意填满。

“惊春......惊春......惊......”贺辞抱着司遥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到像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血肉里。

司遥不再挣扎。

恍惚间,她感觉眼角有一阵凉意。

她抬起手摸了摸,指腹濡湿。

竟,哭了吗?

她自嘲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眼中闪过冷冽的清明。手刀重落,贺辞身子一软,趴在她肩上,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在院中睡了一晚的司遥睁开眼就看到,站在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贺辞。

她吓了一跳,险些从栏杆上滚落,翻身堪堪站稳。

“司遥。”贺辞漆黑的眸底被怒意填满,“昨夜我为何会睡在你的房间里?”

昨夜红柳娘亲病了,临时回了娘家,其他人又都在参加乞巧节的比赛,在吃酒热闹。

她又从心底里,不想再和贺辞有所瓜葛,索性就让他睡在了闺房的厅中。

司遥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怒声打断。

“可是你故意而为?”贺辞停顿了下,还是将勾引两个字咽回了喉咙。

司遥怔住。

耳边只剩下贺辞的责难。

“你知不知道,若是传了出去,对我的名声有多大影响?”

“你为何总是这么不懂事?你为何半点都比不上惊春?”

司遥目光划过他攥紧的掌心。

抿紧的唇微微张开,似是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夜他醉得那般厉害,想来是全忘了。

即便她解释,也会被认作是狡辩,惹得他更加厌恶,都要走的人了,这又是何必。

司遥闭上嘴,索性什么也不说了。

整个院落里静悄悄的,连片风都不曾吹过。

贺辞看着面前自己亲手带大,此时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小姑娘,心头闪过一阵难言的躁意。

忽然开口:“司遥,你莫要再生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和惊春马上就要完婚了。”

“圣旨已下。她虽是婢女,但当年救我性命,人品厚重。所以我已请旨,在礼法允许的范围内,要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绝不会让任何人看轻了她。”

贺辞说完,便紧紧盯着司遥。

或许是怕她闹。

又或许是怕在听到她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可,司遥只是扯出一抹笑,满脸由衷地说道:“挺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辞能够获得幸福。

真的。挺好。

接下来的日子,丞相府格外的热闹。

单身了二十八年贺丞相突然要纳妾,称得上头等的大喜十。

红绸高挂,喜字贴满了每个角落。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格外喜庆。

采买的清单一叠叠地往外递。

绣娘们日夜赶制着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