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华林玉容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亲手杀死娘后,爹爹疯了V246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爷,沈姨娘被贬妻为妾,心里有怨怼也是人之常情。侯爷和她毕竟是十二年的夫妻,是玉容鸠占鹊巢,不如我今天就自请下堂离去!”此话一出,爹的火气更是旺盛。“来人,给我将这贱蹄子拉出去,脱了她的衣衫,笞杖四十。沈清柔素来最疼爱她,我就不信她能沉得住气!”我抬眼看向爹,一侧的脸高高肿起,却笑得痛快:“娘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你把我打死,她也不会回来了,你再也不能折磨她了!”仆人们把我拖了出去,在院中除了我的衣物,一臂粗的木杖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落到我身上。只一杖,就是断骨抽筋的痛,背上的骨头几乎一瞬间被打碎,我的脸重重摔到地上,发出震天的痛呼。笞杖是宫里罚人的手段,成年男子尚经不住三十杖。我区区一个八岁小童,四十杖下去,必死无疑。我吐出一...
此话一出,爹的火气更是旺盛。
“来人,给我将这贱蹄子拉出去,脱了她的衣衫,笞杖四十。沈清柔素来最疼爱她,我就不信她能沉得住气!”
我抬眼看向爹,一侧的脸高高肿起,却笑得痛快:“娘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你把我打死,她也不会回来了,你再也不能折磨她了!”
仆人们把我拖了出去,在院中除了我的衣物,一臂粗的木杖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落到我身上。
只一杖,就是断骨抽筋的痛,背上的骨头几乎一瞬间被打碎,我的脸重重摔到地上,发出震天的痛呼。
笞杖是宫里罚人的手段,成年男子尚经不住三十杖。我区区一个八岁小童,四十杖下去,必死无疑。
我吐出一口血,眼泪糊满了整张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娘,你带阿妩走吧!”
林玉容穿着夹袄,手里捧着汤婆子,噙着笑蹲下来问:“阿妩,你乖。说出来你娘在哪儿,我就让他们住手,好不好?”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沈清柔不是个好母亲,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嫡母,自然会照拂你的。”
一个婆子笑道:“大小姐,有恩阳公知这样尊贵的嫡母,往后还愁找不到好的婆家吗?”
我奄奄一息,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却咬紧牙关,不肯向她求饶一句:“我娘死了,你们永远都找不到她。”
我的牙齿都被血浸红了,此刻一定很吓人。
“她在你和我爹洞房花烛时,被我亲手杀死了。”
你娘身份低贱,怕是没有教过你尊卑礼数。不如我今日就好好地教你,免得来日你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我被强逼着起来,手里塞入了滚烫的茶盏。
瓷片轻薄,没两下烫红了我的手指,我一个不稳,热水就悉数洒在了自己的脚上。
一个尖嘴猴腮的嬷嬷见状,皱着眉抬起我的下巴,举起手掌掴了我两下:“没眼力见的东西,不过是给嫡母敬茶,就故作姿态,摔了这御赐的茶盏。”
林玉容懒怠地抿了两口茶,“来人,再来。”
一碗又一碗的热茶奉了上来,我被嬷嬷掌掴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接下了我手里奉的茶。
她浅尝了一口,嘴巴咂巴了两下,林玉容随意道:“太苦,倒了吧。”
我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她端详着我:“沈姨娘真是养出了个好女儿,还能为了她忤逆自己的父亲。只可惜,我这腹中的孩儿,还不知能不能活得下来。”
她装模作样地抹泪,身边就有婢女端着托盘走了出来,“侯爷明鉴,公主每日都喝着安胎药。可今日才喝了一口,便腹痛难忍,险些落了红。”
“宫中的太医看过,安胎药里被人下了凤阳花,于怀孕的女子是大毒啊!”
我爹慌慌张张地抱住林玉容,关切道:“夫人,你和孩子都没事吧?”
林玉容柔柔弱弱地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我:“妾身侥幸大难不死,可以后却不知有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爹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对我怒喝:“柳妩,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你那个恶毒的亲娘遮掩吗?”
凤阳花生长在淮中,而侯府里来自淮中的人,只有我的爹娘。
我苦笑,娘昨夜死在我的怀里,如何还能害林玉容呢。
更不必说,这偌大的侯府之中,除了春华,还有谁会为我们母女做事呢?
“不敬主母,谋害后嗣,她善妒至此,就是乱棍打死了也不冤枉!”
我直视着他,冷笑着“呸”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存了心要往我娘身上泼脏水,何必多此一举?”
我爹气极,一脚踹在我心窝上:“逆子!”
林玉容此刻却拉住了我爹的手,含情脉脉道:“
倒是爹爹,封了爵位,还被赐了美妾。
那年爹爹跪在遍体鳞伤的娘亲的门前,声泪俱下:“清柔,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旁人再好,终归除却巫山不是云。”
才过了一年,林姨娘被太后认回是走失多年的亲生女儿,恩阳公主。
圣上做主,把她扶正为主母,从宫中风光出嫁。
举国欢庆,林玉容的肚子里又怀了爹的孩子,爹爹欢喜不已,大赏府中的下人。
所有人都高兴,可娘呢?
她为夫君辛苦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落得个贬妻为妾,缠绵病榻。
摸着手里流光溢彩的玉佩,娘笑了:“阿妩,所幸我并不爱他,只是在攻略他。没想到花了十二年,也没捂热这一颗心。”
“娘累了,不想等了,阿妩不要怪娘。”
我知道她在说谎,十二年举案齐眉,娘怎么会没有爱过爹爹呢?
如若不然,她又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林玉容入府的这一年,不知给爹爹吹了多少的枕边风,先是把娘亲赶到最偏远的院子,冬日里克扣炭火,平时缺衣短食,处处刁难为难。
娘病倒了,堂堂侯府主母,竟然连个郎中都求不到。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一场风寒折磨到如今这个样子。
2.
我顶着夜风跑去爹的院子,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把爹带来,让爹请郎中给娘看病!
一路上我被小石子绊倒了数次,掌心火辣辣地痛,喉咙塞满了寒风,干涩得发苦。
踉踉跄跄地跑到爹的房门前,仆人却拦住了我。
我跪在地上放声哭喊:“爹,娘亲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她啊!”
一个仆人狠狠将我踹开,嗤道:“侯爷在陪恩阳公主作画,若是冲撞了公主,你能担待得起吗?你娘不过是侯府的一个贱妾,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发了狠,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让我见我爹!”
他吃痛,一脚将我踢了出去,扬手就扇了我一巴掌:“贱人!”
我被甩到了石阶上,额头立时磕破了皮,流下鲜红的血。
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林玉容挺着肚子和我爹挽手自房间里走出,“哎呀,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佯作关心,就要上前来扶我,却又一崴脚摔
娘曾经在大敌当前时死守一座弃城,以命为爹换来一个爵位。
可爹爹却在迎娶公主后将她贬妻为妾。
爹爹与公主红烛帐暖那日,娘把我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和爹爹定情的玉佩。
“阿妩,娘亲花了十二年都没有攻略的人,也该放下了。我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你不要怨娘。”
我懵懵懂懂,听着娘的话将匕首刺入她的胸口。
鲜血蔓延,可我替娘高兴。
娘的尸骨在我眼前消失后,爹爹酒气醺醺地闯了进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娘呢?主母过门,她敢耍性子不来敬茶?”
他把我架在了大火之上,要逼娘出来。
我笑得痛快:“娘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1.
一场倒春寒惹得娘亲病倒在床榻。
她还是那样温柔,轻轻抚去了我眼角的泪:“阿妩怎么总是长不大,你这样要娘怎么忍心走呢?”
我慌了神,紧紧抓住娘的手:“阿妩不能没有娘亲,阿妩要和娘亲在一起。”
她空洞的眼里便滚落下两滴泪,叹息着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十二年了,娘不能不走了。在另一个世界,还有人在等着我呢。”
跟了娘一辈子的仆人春华红着眼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夫人哪是被一场寒气惹病的,分明是被负心薄幸的侯爷,和那不要脸的林玉容逼的!”
我虽才八岁,但已然明理了,懵懂间也明白了些事情。
娘亲十九岁就嫁给了爹。
那时爹还不是尊贵的永安侯,只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街头小乞儿。
他带着一纸婚约叩开了大将军家的门,被仆人乱棍打了出来:“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攀咬将军的嫡女?”
原来爹曾是清流世家的小儿子,一朝没落,这一纸和将军府的婚约自然也做不得数了。
可是身份高贵的娘亲,却忤逆了自己的父母,执意要嫁给爹爹。
她陪着爹爹走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甚至因为没了将军府的庇佑,在敌军入城时,和平民一起被困在一座弃城里。
可她不怨不艾,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带来了援军。
经此一役,娘亲成了大盛的功臣,也落下了一身的伤病。
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反
出的潮红,她笑得柔婉:“阿妩,别哭,娘一点都不痛,娘就要回家了。”
她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附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明日,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
3.
次日,永安侯风光迎娶恩阳公主。
十里红妆,唢呐声一路从宫中吹到了门口的小巷。
林玉容穿着凤冠霞帔,和我爹一起迈步跨进了侯府的大门。
宴席上,宾客尽欢。人人都说,永安侯英雄救美,救了流落人间的恩阳公主,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
而我的娘亲,永安侯府原先的主母,黯淡地消失在了他们的口中,变成了一位病死的“先夫人”,变成一个妾室。
我缩在角落的红绸里,看着爹爹和林玉容情深意重地拜堂,恩爱缠绵地入了洞房。
回到房里,灯光昏暗,烧的炭也还是最劣最难闻的,娘亲不停地咳嗽。
见我来了,她支起身子,将我抱在怀里,还像小时候那样为我唱着歌儿。
我默默淌着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想张口劝娘,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可她过得太苦,我不能自私地留下她。娘应该回到她的世界,她的爹和娘身边。
娘亲不舍地看着我,手里拿着和爹定情的那一块玉佩。
她抚摸着玉佩上的纹路,叹了一口气:“等闲识得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阿妩,往后你就要学着自己穿衣裳、梳辫子了。春华是个好姑娘,她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疼。娘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阿妩,杀了娘吧。只有你亲手杀了娘,娘才能回家。”
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我颤着手,将匕首送入她的胸口。
“娘,女儿只能送您到这儿了。往后山高水长,你要好好地爱自己。”
而门外,鞭炮声响起,礼官捏着嗓子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玉佩从娘亲失了力的手中滑落,摔成了几块碎渣。我静静地躺在娘渐渐冷了的身体旁边,蜷缩着睡了过去。
“娘,在另外一个世界,你一定要过得好。”
“但是,不要忘记阿妩。”
我醒来时,沉默地拖着娘亲的身子,埋在了门口的那一株桃花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