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
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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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蛋黄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司南辰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时你放狠话,我寻新欢你哭什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咸蛋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棠原本不想争什么,偏偏祁少焱要出来维护他的白月光,着实让人不爽。“祁少急什么。”阮棠冷声道:“是怕丢了关门弟子的这个名号,沈小姐在珠宝界,就只剩‘祁少焱未婚妻’,这一个名头了?”祁少焱眼神锋利:“你什么意思?!”他越是生气,说明他越是在乎。他越是在乎,阮棠就越是心痛。阮棠再开口时,前几个字甚至还残着些颤音:“我说得有错么?请问这些年沈小姐有什么代表作?作为祁氏珠宝顾问,不论是开采还是设计,有哪样成为经典了?”言下之意,不过是讽刺沈清雅这个花瓶,靠着名利和人设才有了这么多的追随者。而这些,都是沈清雅的痛点。只是碍于她庞大的追随者和靠山,很多人敢想却不敢说。“阮......”祁少焱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只是他话还没说完...

章节试读

阮棠原本不想争什么,偏偏祁少焱要出来维护他的白月光,着实让人不爽。
“祁少急什么。”阮棠冷声道:“是怕丢了关门弟子的这个名号,沈小姐在珠宝界,就只剩‘祁少焱未婚妻’,这一个名头了?”
祁少焱眼神锋利:“你什么意思?!”
他越是生气,说明他越是在乎。
他越是在乎,阮棠就越是心痛。
阮棠再开口时,前几个字甚至还残着些颤音:“我说得有错么?请问这些年沈小姐有什么代表作?作为祁氏珠宝顾问,不论是开采还是设计,有哪样成为经典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讽刺沈清雅这个花瓶,靠着名利和人设才有了这么多的追随者。
而这些,都是沈清雅的痛点。
只是碍于她庞大的追随者和靠山,很多人敢想却不敢说。
“阮......”
祁少焱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棠怼了回去:“还有,祁氏自从请了沈小姐做珠宝顾问,似乎再无爆品产出了,吃着以前作品的红利到现在,不觉得丢脸?”
“阮棠,你最好闭嘴。”
祁少焱越是发狠,阮棠就越是想说。
“我为什么要闭嘴?让我们回忆一下祁氏上一次的爆品是什么时候?还是当年那张照......”
阮棠说道这里,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祁少焱打断。
“阮棠!”
祁少焱黑眸阴沉密布,脸部轮廓更是骇人。
他不让说,是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
祁氏上一次的爆品,名为隽永。阮棠偶然间带着隽永上街时,被人偷拍下传到网上,一夜爆火,她的气质和眉眼,惹了无数人心动。
祁氏能一飞冲天,一半是阮棠的功劳。
只是现在的她,围着灶台和家庭转了太久,不爱打扮,大的黑框眼镜几乎占据了半张脸,就算站在这里,也没人能认出她是当年那个撬动人心的女人。
不让说阮棠就不说,她鄙视地瞥了祁少焱一眼。
“玩不起就别挑事儿。”
说罢,转脸看向路政云。
“路老,谢谢您赏识,只是我没那么大的志愿,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所以......”阮棠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所有人愣住,居然有人敢拒绝路老!
可越是这样,路政云越发觉得这丫头可以。
有看石头的天赋,却没有名利场的贪婪。
“丫头,这是我的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路老。”
说罢,阮棠便转身离开。
从人潮拥挤到安静无人,不过脚下几步,但她心里却五味杂陈。
很多时候越想远离的东西,似乎都会不可控的离自己越近。
司南辰跟着阮棠离开,他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流光微转,这女人实在有意思,一直无欲无求,就算是路老抛出橄榄枝她也只会摇头点头。
偏偏祁少焱一句话,就能激发出她的战斗力。
只要彻底激发出她的好胜心,这妮子不容小觑。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棠却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谁许你这么叫我?”
“我们以后可是合作伙伴,不要见外嘛。”
阮棠叹了口气:“我感觉你在给我挖坑。”
司南辰笑笑,不否认也不承认。
“刚才路老在时,你推了我一把。”阮棠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想让路老收我为徒,借着路老打破关门弟子,又收一徒的名号,高调设计这块石头,届时这块石头势必成为最大的热点,让司南家的名声、股价,顺势水涨船高。”
“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设计。”
司南辰唇瓣含笑,似乎总是温柔礼貌。
但他微笑下被掩盖的眼神,却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沉。
“棠棠真是聪明。”
“我不懂的是......”阮棠蹙眉:“你怎么知道路老一定会收我为徒?”
路政云何等人物?就算切出来那块上等石头,也不足够让他多看一眼。
想着想着,一股不安的心情便从阮棠心里浮现出来,她赫然瞪圆了眼睛。
刚才路老的话,让大家都在好奇她和南烛生的关系。
可偏偏司南辰这个设局之人,没有任何惊讶。
难道......
“你认识南烛生?”
阮棠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带着不问人道的酸楚。
过往她不想提,偏偏躲不过去。
“你想知道吗?”司南辰慢慢靠近,喉间轻滚:“帮我设计这块石头,我就告诉你。”
阮棠狠狠瞪了司南辰一眼。
他立马投了降:“好好好,我说我说,我爸当年和南烛生合作过,说她有过一个女儿。”
阮棠警惕的眼神抬起。
“你别紧张。”司南辰道:“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
“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查清楚,当年南烛生和司南家来往密切,我......”司南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阮棠面前:“不介意被你利用一下。”
“无耻。”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神色咬牙切齿,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偏偏说不出来。
那石头她是真的喜欢,能参与设计也确实是她的心愿。
而母亲的事情,她逃避了这些年,总该面对。
“先说清楚,我只参与这块石头的设计,并不会和司南家长期合作。”
她实在不想跳进这个坑里。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司南辰伸了个懒腰:“走,先去吃饭,我们好好商量后面的计划。”
阮棠看着司南辰的背影,心里隐隐不安。
真正的高手,陷阱就摆在明面儿上,他笑着看你跳。
你却只能心甘情愿的跳。

那天晚上过后,阮棠便在翠英街旁边租了个房子住下,她准备玩玩石头赚够钱,就出去环游世界。
远离这个伤心地。
但这几天集市上都没有什么好石头,她踩着人字拖百无聊赖地逛着,就看见翠英街头最大的街边铺位,正在更换牌匾。
这是翠英街最大的商铺,位置和门面都是最好的。按理说这么好的铺面,不会有老板愿意转手的。
问了隔壁铺面的老板才知道,这间铺面被祁氏少爷包下来,准备送给未婚妻作为接风礼物。
未婚妻?
他们发展的还真快。
没几天这铺面就装修好了,剪彩仪式那一天翠英街热闹非凡,祁氏作为北城最大的矿主,男主人和未来女主人都露面了,整条街的人都跑去凑热闹。
阮棠带着黑帽子黑口罩黑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躲在一边,她不是过来凑热闹的,只是想来看一个人。
路政云。
他作为赌石界天花板的存在,正是当年他开采的两块石头,设计出的珠宝,让北城的名字响彻国际。
祁家和司南家,无一不是仰仗着路政云才一路平铺而上,让北城的矿山成为世界之最。
业内人都称他为神眼。
只有阮棠才知道,当年名震业内的神眼不止路政云一个人。
他年轻时有一个搭配,是阮棠的妈妈。
阮棠只在妈妈的相册里见过年轻时的路政云,所以这次她偷偷过来,就是想看是否有机会接近路政云。
熟悉的迈巴赫,停在翠英街的门口,便已是最拉风的存在。
一直负责翠英街总管理的经理人佐武亲自出来迎接,这里的规矩章法,还有店面分配都是佐武负责,毕竟每天在这里交易的数额巨大,佐武除了表面上经理人的身份,私下还有些黑道的背景。
他一改往日跋扈的做派,低三下四地迎接沈清雅的到来。
足以可见沈清雅的身份。
不光是因为她站在祁少焱身边,更是因为她原本就有传奇的故事流传着。
年少成名,无论是赌石还是珠宝设计的天赋都首屈一指,后来更是作为路政云的关门弟子,获得无上荣耀。
加上她精致典雅的外表,在翠英街这满是男人的地方,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老规矩。”佐武领着二人到达店门口,桌子上被红布盖着:“两块石头,赌石开宴。”
在揭幕仪式,先赌石,博个好彩头,乃是翠英街几十年来的规矩。
红绸揭开,两块迥然不同的石头出现在眼前。
一块相对偏大,形状怪异,但是皮壳料老,种水极高,已经能若隐若现地看出来蓝水翡翠的颜色。如果切开没有裂纹,绝对是绝佳的上品。
另一块偏小,皮壳又黑又滑,颜色沉且死板,扎眼看过去,甚至不像是翡翠的原石,更像是个大理石。
优劣如此明显,摆明了这是佐武专门准备的,为的就是让沈清雅的开幕宴一定能博得好彩头,
开到好石头。
不出意外,沈清雅选择了那块大石头。
但另外一块小石头......
着实让阮棠两眼放了光。
那种程度的皮壳料子,她从来没有亲手摸过,但在妈妈以前的相册里见过。那块石头和当年“神眼”路政云挖出来的料子皮壳的纹路几乎是一样的。
这石头乍一眼看上去,跟大理石无异,表皮因为太厚了,就算切掉一部分也看不见好地方。
但只要一路磨下去,绝对是举世无双的佳品。
眼看着那石头就要被当成垃圾丢在一边,阮棠只能鼓起勇气,把自己的口罩带的更严了些,挤过人群凑到佐武的身边。
低声道:“剩下这块石头可以卖给我吗?”
原本只是想悄悄买石头,却没曾想佐武直接大嗓门喊了出来:“什么?你要买这块破石头!?”
瞬间就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阮棠赶紧低下头。
可千不想万不想,还是引起了沈清雅的注意。
她几步走过来,温柔地偏头询问:“小姑娘,这石头就算打灯看就看不出任何纹路,说不定连翡翠都算不上。”
耐心教导,谦虚善良,众人都忍不住称赞沈清雅的这一举动。
阮棠不敢直视,只是说自己想要。
“我看就是来闹事的!”佐武火气大,直接拉着阮棠到一边去:“就算沈小姐不要,那也是她的石头,你是哪里来,这么不懂规矩!”
阮棠不理解这个佐武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大,她花钱买,又不是偷,至于被这样对待?
直到沈清雅开口,她才反应过来。
沈清雅继续耐着性子,甚至直接将那石头递给阮棠:“看你也是个爱石头的人,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阮棠伸手去接,碰到沈清雅的时候,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松手。
接着就被忽然冲过来的佐武推开。
“沈小姐送的石头,凭什么给你!我们翠英街这么多人,谁不想要沈小姐亲自赠的石头?!”
接着众人就开始起哄,一个接一个,都在骂她不配,都在高呼着沈清雅的珍贵。
阮棠看着沈清雅的笑容,忽然觉得后背冷风直窜。
她故意引导冲突,就是为了看见大家为了她争抢,看她高高在上,轻而易举便能将另一个无名小卒踩在脚下。
她的虚荣心,强的渗人。
到最后,却还在装可怜。
而佐武,为了做好沈清雅的狗腿子,配合的相当默契。
“哎呀你们干什么啊,她只是个小姑娘。”沈清雅赶紧走过来,亲自将阮棠扶起来。
却在扶起来的瞬间,无意中扯掉了她的口罩。
阮棠的样子暴露在大家的面前,沈清雅甚至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不是少焱家里的保姆吗?”
她声音很大,所有人都能听的见。
至此,沈清雅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
其实从一开始,阮棠出现的那刻她就认了出来,在蓝海湾门口的女人,和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模一样的手链。
她在回国之前也已经全都调查清楚,祁少焱隐婚三年的女人,应该就是她。
但沈清雅看破不说破,她相信这种货色不是自己的对手。
教训几番,也只是小试牛刀。
“保姆?”
“保姆也来买石头?”
“这么年轻的保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吧!?”
众人议论纷纷,阮棠就像个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的小丑。

她知道隔着玻璃他看不到她,但就是没由来的害怕。
“祁少,什么好兴致让你追我的车玩?”
祁少焱阴沉着一张脸,他没功夫和司南辰废话。
“阮棠,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怒意,仿佛下一刻真的发飙,这里的所有人都经受不住。
阮棠身子一颤,正要开车门。
却被外面的司南辰按住。
“棠棠现在是司南家的签约设计师,祁少再怎么不守规矩,司南家的人也不该抢吧?”
司南辰想搬出司南家来压祁少焱,至少目前,祁家还是该给司南家面子。
但偏偏这个男人不按牌理出牌。
他眉头冷蹙,重复了两个字。
“棠棠?”
他微偏了头,凌厉的眼神透过车窗紧盯着阮棠坐着的方向:“真亲密。”
祁少焱的眼神实在骇人,她不敢继续挑战他的底线,只能悻悻下车。
“人我要带走。”祁少焱不屑一顾地看着司南辰:“司南少爷是准备和我这些手下过过招,还是现在开着你的车乖乖回家?”
此言一出,祁少焱周围的黑衣人,纷纷向前迈了半步,蓄势待发。
能轻松收复龙鳞会的人,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阮棠担心司南辰受伤,忙站出来。
“我跟你回去。”
司南辰正要反驳,却被阮棠一个眼神提醒了回去。
她示意他回去看手机。
司南辰了然。
这丫头永远有办法。
“那我就先走了。”司南辰耸耸肩,讽刺意味拉满:“顺便回去约清雅小姐吃个饭,问问她,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跑这儿抢别人的女人么。”
劳斯莱斯幻影一骑绝尘,消失在视野中。
男人迈步过来,一语不发,直接拽着她丢进车里。
刚才在解放路,阮棠在车里撞到胳膊,此刻被这样一丢,痛得叫出了声。
祁少焱紧皱的眉心微顿,长腿迈进车里,坐在阮棠身边,伸手拉开她的袖子。
阮棠的胳膊被撞的青紫一片。
祁少焱向来清冷的冷眸,竟闪过片刻的恍惚。
他一直都明白有因必有果,只是这个结果他能承受。
却偏偏忽略了她。
他没想弄伤她。
“去医院。”
汽车的轰鸣声和祁少焱的声音同时响起,听不出男人语气里的情绪。
阮棠收回胳膊,悻悻一笑:“不用了,没什么事的。”
“还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一贯冷漠,但这一次,缺少了往日的刻薄与疏离。
阮棠摇摇头。
“真的没事。”
可祁少焱还是固执地将她带去医院,只是一点淤青,愣是找了VIP包房,请专家来给她消肿祛瘀。
祁少焱一直在旁边站着,眸里裹着清冷的肃霜,却没有挪开目光。
有那么片刻的恍惚,让阮棠以为祁少焱这是在关心她。
医生走后,阮棠忍不住开口问道:
“祁少焱,如果我刚才死了,你会不会觉得愧疚?”
阮棠问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傻,他可是祁少焱,踩在万千枯骨上一战成名的男人,怎么会愧疚?
“会。”
轻轻一个字,让阮棠愣在原地。
她不明白祁少焱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她不敢细想,只能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所以,你抓我过来,要去哪里?”
“回泰和苑。”
一路上两个人坐在车内,相对无言,气氛压抑的要命。
阮棠终于忍不住......
“你抓我回泰和苑要做什么?”
“离婚流程还没走完。”
阮棠点点头:“也就是说,离婚流程走完,确定我和祁家再无瓜葛,我就可以走了对吗?”
这话虽然让祁少焱听着很不舒服,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是。”
阮棠眼底划过一阵得逞的笑意。
口袋里藏着的手机,此刻一条语音从微信上发了出去。
泰和苑。
这个让阮棠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阿焱。”沈清雅一身白色连衣裙,整个人优雅又大方,看见祁少焱走进来,自然地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
祁少焱微愣。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解放路的新闻了。”沈清雅如水的眸子微微低垂,满眼焦急,惹人怜爱:“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就被身后走进来的阮棠听见。
她尴尬地笑笑,察觉到沈清雅充满敌意的眼神,赶紧摆了摆手。
“别误会别误会,你们继续,我就是回来找我的亲戚......”阮棠故意咬重了后几个字:“张妈。”
说罢绕过这对“璧人”就要离开。
谁知道祁少焱这次索性不隐瞒了,直接开口道:“她不是张妈的亲戚,是我前妻。”
只一句话,阮棠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
看着阮棠僵直的背影,祁少焱有些不解。
她张口闭口就是讽刺自己是张妈的亲戚,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现在他公布她的身份,她怎么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虽然这个真相沈清雅早就知晓,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祁少焱会如此直白。
“少焱......”沈清雅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捂着胸口,极为为痛苦地开口:“怎么会这样?”
眼见着面前的人悲伤的快要倒下去,祁少焱忙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是内疚的温柔:“当初爷爷要求我和她结婚,逼不得已。”
“逼”这个词,用的还真自然。
阮棠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这是把她的痛苦,当成他们俩感情升温的踏板?
一股气闷在心里,阮棠发不出来。
索性拿了旁边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啪!”
茶杯被丢出去,碎了一地。
沈清雅吓得猛缩进祁少焱的怀里,祁少焱脸色难看。
“阮棠!你发什么疯?!”
阮棠头也不回地上楼,一边走一边冷声道。
“用完就丢,不是你祁少焱一贯的作风?”

蓝海湾的门口又空又大,阮棠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
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祁少焱挽着沈清雅停在原地,看见面前的不速之客,深邃的眉头微蹙起。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中满是不耐。
“这里也是祁氏企业的?”阮棠硬着头皮怼回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来不得?”
祁少焱目若寒潭,他怎么不知道阮棠这么伶牙俐齿?
没等开口,一旁的沈清雅温柔出声:“这位是?”
祁少焱淡淡答:“张婶儿家里的亲戚。”
张婶儿,泰和苑的保姆。
她家的亲戚?不就变着法儿说阮棠是保姆?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一袭银白色长裙,依偎在祁少焱的怀里更是楚楚动人,说话时轻声细语,周围的保安都被她的声音搅得酥酥麻麻。
“既然是张婶儿的亲戚,来都来了,和我们一起进去吧。”
无论进与不进,此刻对阮棠来说,都已是莫大的侮辱。
她看着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此刻怕自己的白月光误会,竟能将他们的婚姻抹除的如此干净。
他或许真的只把她当个保姆而已。
阮棠真觉得自己这几年是瞎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阮棠穿了个简单的T恤,揉了揉胳膊,忽然便被笼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棠棠。”
司南辰的声音和他怀里一样温软:“一下车就不见你人,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眼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阵冷意划过祁少焱的眼底。
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司南少爷。”
司南辰没有回答,而是专注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棠身上,后知后觉才一副抱歉的样子:“祁少,不好意思,我怕棠棠冻着了,对了,恭喜啊,心上人终于回国了。”
沈清雅微笑着道谢,可祁少焱的却冷眸微眯,直接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阮棠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至少,我不是阿辰保姆家的亲戚。”
轻飘飘的一句话,刺得祁少焱眉心冷跳。
但他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搂着沈清雅,大步走进蓝海湾。
等两人消失的视野里,阮棠赶紧挣脱开司南辰的怀抱。
“谢谢你解围。”
司南辰笑笑,他今晚一身银灰色西装,更衬出他偏偏世家公子模样,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没有点家族底蕴,养不出来这样的公子。
说话时永远礼貌且温柔:“我帮你解围,你作为报答陪我参加今晚的宴会,如何?”
阮棠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还有今天下午你的三百万,我也会还给你。”
她刚从祁少焱这个火坑跳出去,可不想在进司南家的坑。
北城的两大家族,血雨腥风里闯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怎么了?”司南辰有几分不理解。
别说司南家在北城的地位,足够让女人趋之若鹜,就他的个人魅力,也不至于让阮棠避之不及吧。
“我不知道司南少爷打得什么心思,但我不想配合,不好意思。”
司南辰嘴角笑意更然:“说说,你觉得我想打什么心思?”
“下午翠英街的遇见不是偶然,毕竟司南少爷不可能为了几万块的石头而纠结。”阮棠笑笑,几分苦涩也几分无奈:“还有刚才,司南少爷想必也是查清了我和祁少的关系,才会挺身而出,若我真的只是祁家保姆的亲戚,司南少爷你才懒得理我吧。”
阮棠现在就想好好享受生活,不想被牵扯进任何纠葛里。
“好吧。我不勉强你。”司南辰耸耸肩,但看着阮棠的眼神,却更加欣赏起来。
传闻中祁少那个不闻世事,好不出众的隐婚夫人,其实不是小白兔。
更像是个慵懒的花狐狸。
“但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司南辰拿出手机,一块刚挖出来的石头视频播放起来。
那石头的皮壳,颜色......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阮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她这一生除了喜欢过祁少焱,最爱的就是玩石头。
“这!”
“只要你陪我进去,这块石头就借你玩。”
“一言为定!”
答应的太快,等阮棠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蓝海湾的顶层是个巨大的会客厅,落地窗前能眺望整个北城的夜景。
阮棠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身边来来回回都是敬酒寒暄的人。
她跟着祁少焱时谁都没见过,现在反而被司南辰带着一一认识了个遍。
能受邀的人都身份不菲,但对阮棠礼貌又客气,不过是因为司南辰从未带过女伴出席,阮棠是第一个。
“不喜欢这种场合?”
阮棠点头。
“烦。”
司南辰笑笑,递过来一块小蛋糕:“这些人,以后你都用得到。”
阮棠蹙眉,咬了一口蛋糕,斜睨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以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阮棠懒得理他。
“你看石头的天赋极高,如果有了人脉、路径,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阮棠听着烦,起身就说自己去洗手间。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凭借玩石头天赋攀上高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
但下场她已经不想再提。
阮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恍惚间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她满身奢华地赴宴,戴着举世无双的珠宝。
却再也没有回来。
重新回到座位,阮棠心情很差,连续喝了不少酒,酒劲儿上头便忍不住去卫生间里吐。
吐完了抬起头,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
男厕所......
祁少焱锋利的眸子正盯着她。

连续几天,新闻的头版头条都挂着沈清雅和祁少焱的名字。
似乎是一开始的开业庆典让他心爱的女人碰了壁,所以后续在加倍地补偿,给她举办各种各样的晚会,更是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阮棠关了电视,暗暗地咒骂了一句:“渣男。”
“阿嚏!”
祁少焱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好看的眉眼蹙起,低沉望着窗外。
“阿焱。”沈清雅走过来,她刚给祁氏珠宝的新品采撷拍完宣传照,绢丝旗袍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气质不凡:“怎么了,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自从回国以后,她总觉得阿焱变了,以前她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神从不会从她身上移开,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感觉到他的关怀。可是现在......
他总是心不在焉。
被沈清雅这一问,祁少焱这才回过神来。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总是晃神,心里时不时闪过阮棠在翠英街时的眼神,失望又夹杂着愤怒地骂他“玩不起”......倔强又坚定地拒绝路老的邀请......嘲弄又讽刺地说祁氏珠宝再无爆品可言......
那个女人......
祁少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冷眸落在沈清雅身上,转而便化为温柔地深泽:“这次的采撷,是祁氏三年来唯一一款新品,所以压力大了些。”
因为一直没有新的设计可以超过当年的阮棠佩戴的那款隽永,祁氏便一直在找石头打磨设计,时隔三年,才重新定了这一款采撷。
“原来是这样。”沈清雅长舒了口气,摸着身上的珠宝,凤眼沾了些自信道:“这次有我,一定能行的。”
只要她和阿焱的这次合作能够成功,超过当年的隽永,盖过阮棠的名头,届时祁老爷子一定会让她进门!
“嗯。”
祁少焱温柔地替沈清雅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目光不离地吩咐手下人道:“新品预告视频三日后发布。”
“是,祁总。”
三日后,北城几乎所有地标建筑的大荧幕上,都播放起了祁氏珠宝采撷的新品预告视频,他们这次选用的裸石是清透的玻璃种,周遭镶嵌着由碎和整交叠分布的钻石,简单之余却不失华贵大方。
祁氏砸重金推广,又有之前祁少焱和沈清雅金童玉女的新闻造势,采撷发布后数据就一飞冲天,直逼当年的隽永。
只是阮棠看到这一切时,却忍不住攥紧了手机。
无耻!
这次采撷的设计,她曾在妈妈的遗物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手稿!只是当初因为没有合适的珠宝作镶嵌,这份设计才一直封存。
沈清雅怎么会有这份手稿!?
阮棠马上搜索采撷的相关介绍,果然在设计师那一栏里写着沈清雅......和南烛生!
阮棠只觉得后背冷汗直流。
人人都知道南烛生早就消失于业内。
大部分人都以为她是退隐了,只有阮棠明白,她是去世了。
可现在祁氏竟然这样堂而皇之地挂出这个名字!怪不得网上好评如潮......那都是看在南烛生的面子,大家都以为她重新出山了......
阮棠忍无可忍。
借着她妈妈的名声,成全自己的风光。
祁少焱你真是卑鄙无耻。
阮棠正准备起身去讨个说法,却看见不远处大楼的荧幕上正播放着新闻,今晚八点,祁氏将举办采撷的新品发布会。
机会来了。
“司南辰。”阮棠一个电话拨过去,开口直截了当:“今晚祁家的发布会,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弄进去。”
“包在我身上。”
晚上八点。
几乎北城所有有名望的记者媒体都聚集在此刻,阮棠带着帽子,佯装成记者模样,也混在人群中。
说是记者会,不如说是沈清雅的“表--彰--大--会--”
这次的新品设计,几乎得到了业内人士的一致赞赏,她更是终于摆脱了“花瓶”这个头衔,一跃成为业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师。加上她能请得动南烛生出山,更是让她的身份无人敢小看。
一个路政云,一个南烛生,还有一个祁少焱。
此时此刻的沈清雅,像是神坛被呵护着的天使。
“沈小姐,南烛生退隐多年,你是怎么说动她出山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阮棠忍不住竖起耳朵。
“南烛生和我师父一直是很好朋友,这次的设计我定了初稿,拿过去给南烛生前辈看,她提了些意见给我,以表尊重,我加上了她的署名。”
言下之意,这是她自己设计的。
阮棠的指甲几乎钳进了肉里。
“沈小姐不愧是路老的关门弟子,听说这次的采撷的预定量已经超过当年祁氏的爆品隽永了,对吗?”
沈清雅害羞一笑。
“我们都该往更高更远的地方去看,我从未把隽永当做目标。”
言下之意,她从来都没把隽永放进眼里,她的东西更高级。
阮棠笑笑,压低了帽檐,终究忍不住站起身来。
“请问沈小姐,有传言说南烛生老前辈已经去世,您是怎么得到他的指点,又是怎么设计出的这块石头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清雅的脸色一沉,却很快化为标准的微笑。
“这位记者,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是来惹事的,我可要请保安让你出去了哦。”
这是祁家的场地,此话一出,便已经有保安过来准备“请”她出去。
“沈小姐!我......”
阮棠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话筒被关了。
接着三三两两的保安走过来,将她团团围住,带了出去。
她甚至没有一个公布真相的机会。
离开前,她还听见会场里主持人的声音。
“刚才经过调查,这名记者根本就是冒牌溜进来的,估计是沈小姐的黑粉,不要让她影响我们的心情,今天的采访继续!”
黑粉?
他们祁家对真相就是这么捂嘴的?
阮棠被扯得外套都掉了,此刻狼狈不堪。
“松手。”
沉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安们受惊一样地松开手,纷纷谨慎地低下头。
“祁总。”
祁少焱神色冷峻,不怒而威。
“滚。”
阮棠以为他是在说自己,虽然恨得咬牙,可是这里是祁少焱的地盘,她硬刚没有好下场。
但刚转身,却被一副巨大的身躯挡在身前。
“惹了事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