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小说 其他类型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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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敏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跟着一股厌恶便涌上心头。沅宁还没死,陆翡鹤就搞上了替身这一手,他若真有心,又怎会看着沅宁失踪?周宴宁心神晃动,厌恶直接摆在了脸上。隔着镜子,谢慎之勾了下唇角,话音里带了引诱:“本王的人查到,他现在就在摇花楼。”可要去瞧瞧?未出口的话音里,周宴宁听出了不怀好意,可一股极大的冲动,让她迫切的想要看看那个被沅宁认作天命之子的陆翡鹤。很快,周宴宁压下了情绪,冷静问:“我要见陆翡鹤。”她只对相府熟悉,出了相府,必得有人引路,谢慎之想看戏,那就借势用一用。之后,再算这笔账!“相府后门。”谢慎之话落,镜子里的身影模糊起来。看着暗淡下去的镜面,周宴宁的眸子暗了暗,转身去衣柜里翻找。沅宁在房间里放过几件男装,如今正好让她做伪装。摇花楼。一辆马车缓缓...

章节试读

紧跟着一股厌恶便涌上心头。
沅宁还没死,陆翡鹤就搞上了替身这一手,他若真有心,又怎会看着沅宁失踪?
周宴宁心神晃动,厌恶直接摆在了脸上。
隔着镜子,谢慎之勾了下唇角,话音里带了引诱:“本王的人查到,他现在就在摇花楼。”
可要去瞧瞧?
未出口的话音里,周宴宁听出了不怀好意,可一股极大的冲动,让她迫切的想要看看那个被沅宁认作天命之子的陆翡鹤。
很快,周宴宁压下了情绪,冷静问:“我要见陆翡鹤。”
她只对相府熟悉,出了相府,必得有人引路,谢慎之想看戏,那就借势用一用。
之后,再算这笔账!
“相府后门。”
谢慎之话落,镜子里的身影模糊起来。
看着暗淡下去的镜面,周宴宁的眸子暗了暗,转身去衣柜里翻找。
沅宁在房间里放过几件男装,如今正好让她做伪装。
摇花楼。
一辆马车缓缓停下。
眉眼昳丽的少年被小厮搀扶着从车上下来,霎时间吸引了门口的龟奴,心里夸赞了一句俊俏,就点头哈腰的迎上。
“这位公子可是头一次来我们摇花楼?可有中意的姑娘?”
周宴宁不答,自顾自的进了摇花楼。
摇花楼有三层。
一楼的最中间摆了个台子,后面有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两边各有四根红布分散着绑在二楼外围的栏杆上。
三更的天还带着夜间的寒意,红艳艳的灯笼下,楼里散发的脂粉香气给一切都添了层说不出的暧昧。
落后一步的小厮说:“带我们去春兰。”
龟奴神色一凛,弓着腰极近谦卑:“两位,楼上请。”
周宴宁微微侧头,眸中闪过疑问。
那个叫春兰的房间很特殊么?
三楼。
名为春兰的房间外,周宴宁推开房门,意外的看到了里面的谢慎之。
他的手边放着一面镜子。
和周宴宁怀里藏着的那面镜子,一模一样。
周宴宁进了门。
极轻的撞击声中,小厮在外把门带上。
不知怎么,周宴宁突然想抬手摸摸怀里的镜子。
但很快,她就按捺住了思绪,也按捺住了动作。
“王爷怎得也来青楼了?”
谢慎之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指了指左侧:“陆翡鹤就在隔壁。”
周宴宁瞬息没了声音,几步便贴到了左侧的墙上,偷听。
谢慎之瞧着这一幕,喉头动了下,恰在此时,一道轻浮的男声传来,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周明川夜闯宫门?相府如今处处是敌,周明川还敢做如此蠢事,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
另一道声音跟着响起,带着探寻:“公子的意思是?”
“参他一本!相府失势,就该烂在地底下,我不容许任何一个周家人在朝堂上肆意!”
周宴宁皱起眉头。
那轻浮的男声应该就是陆翡鹤,他不是沅宁认定的天命之人么?
为何对相府有这般大的恶意?
难不成,他对沅宁的感情都是假的?
他在欺骗沅宁!
意识到这点,周宴宁的火气顿时冲上了头顶,这时,另一道声音提起了周沅宁。
“公子,您先前和......那位有婚约,如今针对相府,可是不妥?”
“有何不妥?那个贱人死的太轻松了,看看她弄出的那些东西,我真......”
“砰!”
一道撞击的声音响起。
陆翡鹤的声音戛然而止,紧跟着“吱呀”一声,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周宴宁压着心头旺盛的火气,扭头望向地面。
只见一个茶杯落在地上,虽未碎裂,可滚动间,茶水全都洒在了地上。
一瞬前,茶杯就砸在了离她一指远的地方。
周宴宁幽幽的望着谢慎之,无声询问——王爷,您做什么呢?
谢慎之反手拿起另一个茶杯,“哗啦啦”的声音中,茶水落了满杯。
“喝杯茶吧。”
周宴宁哽住,她听到旁边一片寂静,意识到今晚偷听不了,只能到谢慎之对面坐下。
热气弥漫着。
周宴宁喝了几口茶,心里的火气被一股莫名的烦躁引得爆发。
她忍不了了!
敢骂沅宁贱人,她一定要收拾陆翡鹤,现在就收拾!
这时,谢慎之指了指里面的床榻:“机关。”
他说的很短,可周宴宁却是灵光一闪,迅速明白了关键。
“这个房间里,有通往其他房间的通道?”
谢慎之颔首。
见此,周宴宁快速冲向了床榻。
烦躁和怒火令她控制不住情绪,已然不顾谢慎之这些举止背后的意义。
三楼十分寂静,通过暗道,周宴宁很快就看见了另一个屋里的人。
那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青年,眉眼俊秀,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风流,可偏偏本人很斯文。
看似矛盾的风格,竟形成了一股说不出的风雅。
只是这时,他脸上全都是慌乱,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
谢慎之的那一砸,把他砸的平静不下来。
陆翡鹤。
周宴宁在心里念着陆翡鹤的名字,放下束好的头发,趁着陆翡鹤走到另一侧,从床榻里机关处跳出。
巧合的是,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
夜间的风吹的烛光晃动,明灭不定之下,周宴宁的影子投在了地面上。
“翡鹤,我好想你啊——”
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颤颤巍巍的抖动。
陆翡鹤僵住了身形。
“你,你是,你是谁?”
他声音颤抖,短短三个字说了好半晌才落下。
周宴宁踮起脚尖,以极快的小碎步往前“飘”。
“两月不到,你就记不得我了么?翡鹤,我好想你,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恰好这时,屋里的蜡烛被风吹灭。
陆翡鹤一转头,看到身后的影子,那张俊秀的面容上,五官骤然变得扭曲起来。
妖女!
来找他了!
“扑通。”
陆翡鹤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周宴宁默然,被吓晕了?
她撩起头发,借着月光打量陆翡鹤,确认他真被吓晕后,点燃蜡烛,默默的在屋里翻找了一遍。
最后在床榻的角落里找出两根绳子,将陆翡鹤手脚捆住,只听哗啦一声,一壶滚烫的茶水全都浇在了他脸上。

管林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无家可归的孩子很可怜,多亏了好心人相助呢。”
周宴宁动了动手指:“可是我怎么听说,此地朝廷也给了银子?”
管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了眼周宴宁,又看了眼谢慎之和旁边的男人。
“不知您和这两位是何关系?”
周宴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管林话里的意思,问的干脆利落。
“您觉得,我不该开口?”
管林连忙表示没有:“您误会了。”
周宴宁笑了,但仔细看去,会发现她的眼底一片冰冷。
“就当是我误会了吧,寻个人来吧,带我在这慈安堂转转,没问题吧?”
不等管林开口,周宴宁又指了下谢慎之:“哦,对了,你也刚好与他们聊聊,添银子的事。”
管林顿住,随后唤来了一个少年。
“王岭啊,你带这位小姐在周围转转。”
王岭哎了声,随后就示意周宴宁跟上。
两边分开前,周宴宁特地看了眼谢慎之,确认没什么异常,便要求王岭带她去厨房和睡觉的地方。
“刚才那位老人家说,慈安堂近来多了许多孤儿?想必这睡觉的地方非常拥挤吧?”
王岭有些木愣,闻言摇头:“也不算拥挤,都是住习惯的地方,这里就是厨房了,我们的饭都是这里做的。”
厨房里只有两个妇人在忙,一个年岁很大,另一个则是三四十的样子。
看着她们择菜,周宴宁的目光朝锅那边看了一眼,确认灶台上什么都没有,眸子微微暗下。
择的那菜数量很少,一看就只够几个人吃。
而且慈安堂吃饭的嘴绝对不少,纵使没到晌午,这会儿也不该冷锅冷灶的。
周宴宁故作疑惑地说:“你们这儿的孩子不吃菜吗?怎么瞧着地上的菜不多啊。”
王岭木愣愣地说:“我们都喜欢吃饭。”
周宴宁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她和王岭说话,怎么旁边两个妇人连头都不抬啊?
因着疑问,周宴宁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两个妇人身上。
“她们,耳朵有问题?”
王岭看了一眼:“阿婆耳朵不好,林姨天生有耳疾和哑疾,听不见也说不了话,都是被管爷爷收留的可怜人。”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那位老人家还挺心善的,对了,你们慈安堂的衣服都在衣角上绣了桃花,对吧?”
王岭抬起头:“对,有什么问题吗?”
周宴宁抚了抚衣袖:“也没什么问题,就是方才抓了个小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就想着,慈安堂有那么多人照看,怎么可能允许孩子出去偷东西?所以直接让人把他打死了。”
“哦,对了,他叫二宝,临死前还说慈安堂吃不起饭了,让我放过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周宴宁的视线紧紧的锁着王岭。
“你,你真的打死了二宝?”
王岭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但旁边被他称作阿婆的人却出了声。
周宴宁看了过去,笑着说道:“是啊,那孩子死的可惨了,不过一个小贼而已,活着也只会败坏慈安堂的名声,死就死了吧,你们觉得呢?”
旁边,秋月一脸复杂的望着周宴宁,她的新主子是怎么做到张口就胡说的啊?
而且那笑眯眯的样子,整一个就是罔顾人命的姿态,不是纯纯气人么?
阿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声没吭。
见此,周宴宁暗暗啧了声。
若不是谢慎之主动提出的前来慈安堂,她也懒得折腾这些虚话唬人。
没有表露就没有表露吧,总归她今日来此,也是顺着谢慎之的安排。
然后再顺势,做一些其他事。
敛去思绪,周宴宁摆了摆手:“行了,我看完这里了,带我离开吧。”
王岭点头,转过身往右后方走。
周宴宁缓步跟上,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没多久,三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推开门,屋里摆满了小床。
周宴宁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上下铺。
不同的是,此地的上下铺有三层,还是用石头砌起来的。
就在这时,王岭出声:“您之前真的打死了一个叫二宝的孩子?”
周宴宁没有看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偷我东西的小贼,我打死他很正常吧?”
王岭点了点头:“确实挺正常,哦,对了,我去给您端杯茶水来,请稍等。”
周宴宁看着王岭离开,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王岭不对劲。
她正想着,旁边秋月开口,小姐方才,为何要提及二宝?
周宴宁淡淡地说:“探话,今日之事,是你主子特地安排的吧?”
秋月眼神微闪:“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
周宴宁斜睨着她:“当真?”
秋月低下头:“奴婢不敢欺瞒小姐。”
周宴宁笑了笑,走到一个石头床的下层坐下,虽然门窗都开着,可屋子里还是有股难闻的味道。
周宴宁知道,那是身体太脏留下的味道。
石头床已经被浸透了,所以散不去。
寂静中,周宴宁突然开口:“其实我挺好奇,你的主......前主子想做什么。”
“兜兜转转那么大一圈,还特地牵扯上了我,他所图的东西应该不小吧?”
秋月低眉顺眼的站着,没有说一句话。
周宴宁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传来响动,紧跟着王岭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们就在里面,方才一直在探听我们慈安堂的消息,肯定有问题!”
周宴宁往外看了一眼,就听秋月说:“是小姐方才的问询,引起了怀疑。”
“我知晓。”
“奴婢不明白,小姐为何要问那些?”
周宴宁瞥了眼秋月:“你家主子都快把谋划摆在我脸上了,我多问几句又何妨?更何况,我也不怕他们找茬。”
秋月一愣,她正欲开口,就见门口进来几个大汉。
“就是你们在这里东问西问的?”
为首的大汉脸上有刀疤,询问时恶声恶气的。
周宴宁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我对你们慈安堂底下的买卖很感兴趣,想掺和一下。”

御书房。
周宴宁跟着周蒙平一入内,便看到了当中坐在轮椅上的谢慎之。
在他左侧,一个身着四爪蛟龙袍的青年正傲然站着。
正对面的御案后,则是一个面容肃然,满身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是皇帝,旁边那个青年应该是就太子了。
这么三人凑在一起,还将相府牵扯进来,可不是好事啊。
周宴宁脑海里思索着,跟着周蒙平行礼,抬眼间,不经意就和太子对上了视线。
只见后者勾起嘴角,冲她笑的意味深长。
周宴宁沉默,太子单看还不错,可和谢慎之处于同一处,太子就显得非常虚了,连面色都带着惨白,实在是云泥之别。
皇帝抬手:“起来吧,周爱卿,相府近来如何啊?”
他一开口便像是在寒暄,周蒙平听得有些发懵,但想起相府近来碰上的事,他又觉得有些心酸。
因为相府审查一事,他可是提心吊胆,日日不得安睡,相府近来......差的很啊!
但思绪转过,从嘴里出来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回皇上的话,相府近来......一切安好。”
他的话音里略有停顿,可皇帝像是没有察觉,依旧询问着一些有的没的情况。
站在后方的周宴宁,不着痕迹的用余光去看谢慎之和旁边那个青年。
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弄这一出,关键应该是在这二人身上。
正想着,她突然从皇帝口中听到了周沅宁的名字。
“世人皆说她为妖女,相府受其牵连,朕也觉得无奈,但形势容不得人,只能那般。”
“这御书房里有朕的两位皇儿,虽然其中一人已与你相府有婚约,可朕本着人心一说,还是想问问另一人的想法。”
“周宴宁是吧?你对自己的婚事有何看法?或者说,你对有何中意之人?”
她的婚事?
周宴宁本就被皇帝提及周沅宁弄得发懵,这会儿再听到这话,头皮顿时就麻了。
她就说今晚这一出情况不对,合着在这里等她呢。
周沅宁说过,谢慎之不得皇帝宠爱,在朝堂上就是边缘人。
皇帝将他和太子喊到一处,分明是想将她塞入东宫啊。
而且听皇帝方才的意思,他是有意将她的婚事,当做对相府的弥补?
开什么玩笑?
她是过来找周沅宁的,怎么可能进东宫?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成为弥补的东西?
旁边,周蒙平也看出了皇帝话中暗含的意思,顿时欣喜的望向周宴宁。
还用得着想么?
那璟王肯定是不行,必须选太子!
寂静中,周宴宁无视周蒙平的眼神,故作迟疑的抬头:“臣女,臣女若有中意之人,可以做主自己的婚事么?”
周蒙平心头咯噔了下,他这个女儿是不打算配合了?
御案后,皇帝威严的面容上多了些许慈爱。
“当然。”
周宴宁像是非常局促的握住双手:“就算,就算是太子也可以么?”
此话一出,周蒙平顿时露出了喜色,他的女儿还是听话的!
与此同时,太子也勾起了嘴角,虽然和一个残废比丢了面子,可周宴宁背后有相府。
因为周沅宁的事,相府绝对不会,也不敢惦记太子妃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只用给出太子侧妃的位置。
一个太子侧妃就能笼络住相府,于他可是最好的局面。
皇帝笑着点头:“当然,只要你想。”
“那臣女......想履行婚约。”
御书房里寂静无声。
周宴宁看到,太子脸上的笑意僵硬了,而下一瞬,那抹笑意转到了谢慎之脸上。
真有趣。
周宴宁暗暗想着,面上却依旧做着无辜的模样:“皇上,可是臣女说错了话?”
皇帝顿了一下:“并非如此,只是你确定要履行婚约?如此的话,那这件事就......”
“皇上不可!”
周蒙平忍不住出声。
直到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周蒙平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打断了 皇帝的话。
那一刻,他的后背直接被冷汗浸透了。
但璟王和太子是不能比的,他就算触怒皇上,也必须将这件事先行按下。
“请皇上恕罪,微臣并非有意冒犯您,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她的父亲,臣想让她多斟酌一下。”
说到最后,周蒙平跪了下去:“臣的女儿还小,臣斗胆恳请皇上能......能延后此事。”
皇帝没有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周蒙平。
御书房中的气氛变得凝重。
周宴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刻意瞥了眼谢慎之,同为皇帝的儿子,谢慎之的存在感也太低了。
谢慎之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嘴角,眼神朝着太子的方向移了一下,示意周宴宁,太子正死死盯着她呢。
两人的目光交换。
这时,皇帝开口:“周爱卿所言甚是,那便延后再说吧。”
话落,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周家父女先告退。
“臣(臣女)告退。”
出了御书房。
周宴宁就被周蒙平狠狠瞪了一眼。
“你这个孽女,知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宴宁理了理衣袖:“当然知晓。”
“你......”
眼见周蒙平要爆发,周宴宁扯起嘴角,提醒道:“这可是御书房外。”
周蒙平瞬间偃旗息鼓,低声威胁道:“回府再收拾你。”
看着大步离去的周蒙平,周宴宁一点不急,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谁知等她到了宫门外,相府的马车却不见了,只有绿珠还在马车的位置上站着。
周蒙平行事,这么幼稚的么?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问绿珠:“你怎么没跟着回府?”
绿珠恭敬低头:“奴婢等小姐一起走。”
周宴宁叹了口气:“马车都没了,咱俩得走路回去了。”
正说着,她的余光突然瞥见一辆马车,上面挂着的正是璟王府的旗子。
更关键的是,那个驾车的车夫就是昨晚送她去摇花楼的人。
“小姐,您在看什么?”
周宴宁的目光太过关注,引得绿珠好奇询问。
“我有解决的办法了。”
周宴宁不答,扔下一句话大步走向马车。
小半个时辰后,谢慎之看着空荡荡的宫门前,被气笑了。

“啊!”
一声尖叫。
粉色的身影踉跄摔在地上。
唐婉雅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周宴宁:“你竟敢推我?”
就在方才,她的巴掌快要落下时,周宴宁突然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甩开。
如今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面上,这突然转变的位置,打的唐婉雅措手不及。
寂静中,周宴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婉雅,心里发笑。
多稀奇啊,当先动手的倒打一耙。
唐婉雅的丫鬟慌忙上前扶人,然而唐婉雅刚一站稳,就直接把她推开了。
“周宴宁,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脏心烂肺的狐媚子!狐狸精!”
“狐媚子?狐狸精?”
周宴宁收拢思绪,慢条斯理的重复着唐婉雅骂人的话:“我姐妹二人被你喜欢的男人盯上了?”
本是随口一问,但看到唐婉雅变幻的脸色时,周宴宁不由挑了下眉头,她竟然说中了!
唐婉雅说陆翡鹤不配,那就是说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一个和她还有周沅宁都能牵扯到的人——谢慎之?
“你不喜欢陆翡鹤,喜欢璟王?”
周宴宁的询问刚落下,就知晓自己猜错了。
唐婉雅恶狠狠的瞪着她:“谁告诉你我喜欢一个瘸子?陆翡鹤不配,一个瘸子更不可能配!”
周宴宁:“......”
那倒不至于。
谢慎之便是“瘸子”,也不是陆翡鹤那个小人能比的。
想着,周宴宁漫不经心的靠近唐婉雅,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带着倒向侧边。
“砰”的一声,两人同时摔在地上。
周宴宁指尖蓦然用力:“我不关心你是为了哪个男人来寻我,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说我和周沅宁会是一个下场?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周宴宁的声音骤然压低,而她和唐婉雅的距离,也在刻意中蓦地拉近。
唐婉雅说她和周沅宁的长相相似,那就看看这相似的长相,能带来什么惊喜。
一阵风吹过。
晚间的寒意让唐婉雅不自觉哆嗦了下,窒息感令她眼前恍惚,再对上近咫尺的面容,竟恍惚看见了一个红衣少女。
不,那不是红衣。
那是在火中挣扎的人!
唐婉雅的面容在瞬息间扭曲。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尖叫声。
“放开我,滚开!”
周宴宁瞥了一眼,发现是绿珠和唐婉雅的下人在纠缠。
确认绿珠占了上风,她便收回目光,按下的指尖缓缓放开。
唐婉雅大口大口的呼吸,濒死的感觉让她望着周宴宁的眼神里带上了怒火。
她害怕死亡。
可怒火却比害怕更让她抓狂。
“周宴宁,我可是兵部尚书之女,皇上有意要让我入东宫为侧妃,你若敢杀我,你和相府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宴宁轻挑眉头,笑里多了些玩味。
“原来你是为了太子针对我,所以你将我叫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说方才那些话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唐婉雅的神情,确认生出变化,她的手便要按下。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多了两道身影。
周宴宁猝不及防下,被他们直接控制住,按在了地上。
唐婉雅摸着脖子爬起,看到周宴宁被按住,怒从心头起,上前就狠狠踹了一脚。
“我寻你,确实不是为了说那些废话,太子侧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你......休想沾染一分!”
周宴宁忍着疼痛抬头,目露嘲弄:“先不提我对那个太子有无想法,就说方才,你口口声声说皇上有意让你入东宫,既是有意,你怕我做甚?还是说,你说的都是假的?”
“啪!”
唐婉雅一巴掌扇下。
这一次,被控制的周宴宁没能躲开,就那么生生挨了一下。
疼痛从面颊上袭来,周宴宁用舌头在口中顶了下被打的地方,嗤笑一声。
“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不过你大张旗鼓的寻我过来,本身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我若不出事便罢,一出事你就有最大嫌疑,你猜,太子侧妃的位置有多少人盯着?”
唐婉雅收紧五指,呼吸骤然急促了些。
另一边,绿珠也被按在了地上,和她纠缠的丫鬟小跑到唐婉雅身旁。
“小姐,您别听她说那些废话,周沅宁已经没了,璟王又是废物,相府的唯一出路就是太子,您不能把位置让给她。”
尖利的指尖掐进掌心嫩肉,唐婉雅借着刺痛回过神:“照先前的安排走。”
扔下话,唐婉雅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身影,周宴宁眸子里的嘲弄愈发明显,唐婉雅觉得一切都在算计中,却不知谢慎之早就盯上了她。
不过能将人带进宫里,唐婉雅背后应该也有其他的推手,两方人在暗中较劲,今晚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结束。
不对,现在就能结束。
想着,周宴宁扬声:“璟王殿下的戏可看够了?还不快些出来?”
唐婉雅脸色骤然发白,快速转身:“你在胡说什么,璟王怎么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唐婉雅看着一高一低两个身影从昏暗处走出,脚下不自觉后退。
木质的轮子压过地面,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微微抬眼:“唐小姐还要让人按着本王的未婚妻多久?”
唐婉雅的身形倏地一晃,慌乱中,她快速摆了摆手,压着周宴宁的两个人立刻退下。
得到自由,周宴宁从地上爬起,活动了下手腕:“周沅宁出事,与你是否有关?”
唐婉雅忌惮的看了眼谢慎之:“见她最后一面的人又不是我,怎会与我有......啊!”
周宴宁照着她的脸打了两巴掌,又重重踹了两脚。
旁边的人下意识要上前,可都被谢慎之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见此,周宴宁微微动了下指尖:“璟王殿下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夫,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
刻意加重的话语带着意有所指,见她走到自己身前,谢慎之悠然说道:“未婚妻出事,本王自然得来的及时。”
周宴宁呵了一声,压低声音:“璟王殿下绕那么大一圈让唐婉雅露头,图什么?”

周宴宁正思索着,马车外车夫的声音再次传来。
“周小姐,问题解决了。”
周宴宁抬头,将镜子小心翼翼的塞回怀里,这才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车夫答:“有人拦路,不过已经被主子的人解决了。”
又是谢慎之。
周宴宁神情微怔,今日她可真是欠了谢慎之好多人情。
敛去思绪,她又问道:“拦路的是谁的人?”
“据那人所言,是尚书府的。”
原来是陆翡鹤派来的。
周宴宁心头又冒出了一股火气,又轻飘飘压下。
不急,等他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再算账!
马车走过。
街尾的巷道里,几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墙角,一动不动。
翌日。
周宴宁晌午才起,没多久便听到周明川来了。
“哥哥快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周宴宁和周明川一同落座,随后就发现他脸上有一抹难掩的喜色。
难不成,陆翡鹤已经在朝堂上说了相府的事?
眼眸转过,她故意问道:“哥哥今日遇上了什么好事?”
周明川一听,就知晓自己的神情被她看出了异常,颔首道:“皇上解除了对相府的审查,日后相府上下都可自由进出。”
周宴宁故作惊讶:“此事当真?”
周明川正欲回答,外间传来一声询问:“二小姐可在?夫人要见您,请您前往大厅。”
“是母亲身边的容玉嬷嬷。”
周明川低声提醒了一句,随后起身迎了出去。
“奴婢见过少爷。”
周宴宁跟在后方,看了眼行礼的容玉,眸子不自觉飘向周明川。
方才那声提醒,怎么觉得怪怪的?
大厅里,一个身着深紫色衣衫的妇人端坐在右侧,笑吟吟的和左边的周蒙平聊着什么。
周宴宁一入内,就和妇人对上了视线。
沅宁与她说过,母亲白氏来自大儒之家白府,虽是嫡长女颇受宠爱,可性子方面却十分温和。
沅宁,很喜欢这个母亲。
这时,白氏朝着周宴宁招手:“宴宁快些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周宴宁眸子微暗,余光扫过周蒙平,隐隐生了些猜测。
不过面上却无任何显露,若无其事的行礼:“见过母亲。”
后方,周明川一同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被周宴宁无视,周蒙平心里生出些不满,可他瞥了眼白氏,又压下了不满。
今日还有布置,现在不能多言。
“起来吧,你二人应该都知晓,皇上撤下了对相府的审查一事吧?”
周宴宁微微抬眼,纵使和周蒙平对视也没做声。
气氛略显尴尬时,周明川出声答道:“回父亲的话,我与妹妹都知晓了。”
周蒙平嗯了声,依旧盯着周宴宁说道:“此事还多亏了柳贤侄,他以太后寿辰将至为由,上奏皇上解除了相府的困境。”
“他对......还是有些感情的,只可惜缘分太浅了。”
周宴宁的拳头硬了,若非是她威胁,陆翡鹤怎么可能解决此事?
还缘分太浅!
连沅宁的名字都不敢提及,周蒙平又遗憾的什么?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周宴宁前方,挡住了她和周蒙平的对视。
周明川微微沉了脸,这段时日他在外奔波,看到的比困在府里的父亲更多。
但他知晓周蒙平的性子,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动转移话题:“太后寿辰就在明日,相府审查被撤下,意味着我们要进宫贺寿,关于寿礼......”
他刻意顿住话音。
周蒙平立刻就被他的话牵引了思绪:“寿礼在两月前便已备好,此事无需太过关切。”
他和周明川交谈着,周宴宁知晓周明川的顾虑,怕自己一开口便按不下火气,索性就盯着自己的手,摆出不掺和的姿态。
谁知周蒙平话音一转,突然提起了太子。
“我相府被隔绝在外已经一月有余,此次宴会必然要重回中心。”
“宴宁,你对太子有何想法?”
周宴宁捏了捏指关节,难怪方才周蒙平一直盯着她看,竟是还没断掉让她献宠的想法。
怒火翻涌,她绕过周明川,迎着周蒙平的目光,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父亲对我想杀了太子一事,有何想法?”
大厅寂静无声。
周蒙平的眼睛像是要凸出一般,难以置信的盯着周宴宁。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可没说胡话,父亲想和太子绑在一处,大可自行去寻太子,想爬床榻或者其他都无妨,别牵扯到我,不然......”
一只手倏地伸过来。
周宴宁猝不及防下,被周明川拽到了后方,说到一半的话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同一时间,一个茶盏砸在了她方才站的位置,瓷片连着茶叶落了满地。
周蒙平怒喝道:“孽女,谁准你如此放肆的?”
茶水的热气弥漫,周宴宁瞥着地上的狼藉,眸子泛冷,若周明川没出手拉走她,她就得生生挨上一下。
“老爷别动怒,宴宁,立刻给你父亲道歉!说你知晓错了,会听你父亲的安排!你乖,快说啊!”
白氏倏地出声,那急切担忧和左右为难的姿态让周宴宁微微眯了眼。
沅宁说白氏最是维护她,若是这样的维护,真的算是维护吗?
见她一直不语,白氏红了眼眶:“宴宁,你今日为何不听母亲的话了?母亲也知晓你心里不愿,可相府如今的处境你是知晓的,你父亲确实有些私心,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东宫里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妾,都比寻常达官贵族的正头娘子强啊。”
白氏擦拭着眼角,泪珠沿着脸颊倏地滚落下来。
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她哪里能想到这些?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一点都比不过......”
“父亲和母亲,就那么看不上璟王殿下么?”
周宴宁幽幽开口,谢慎之虽不良于行,可皇室中人,岂能允许一个官员瞧不上?
见周蒙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周宴宁继续说道:“还是在父亲和母亲眼里,璟王殿下的王妃只配做太子的妾?璟王殿下知晓这件事么?”